猎艳大唐
箭的影子,原来这些弓箭都是可以折叠的,折好之后藏在宽大的盾牌之下,不了解的人能够看出来才怪。”
凝视了几眼他们手中的弓箭,道:“如此巧妙精良的装备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李世民还真是大手笔,两万张可以折叠的弓,嘿嘿,不用猜也能知道定然是惊天的价钱。有钱真是好,想要什么样的装备就有什么样的装备。”
就在这个时候,远方无数的旌旗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之中,遮天闭日一望无际。
城墙上刚才还士气盎然的士兵此时见了如此庞大的场面,在强大的视觉冲击之下,信心也都有些动摇了,这也怪不得他们,哪里见过这么大的世面?估计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有人敢攻打这个号称天下第一坚固的城池。
“好戏终于要开始了!嘿嘿,我寇仲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寇仲摩拳擦掌,面对李密的攻城显的兴奋异常。这个可以说他向天下人展示他自己的最好的舞台,只要能够在这此战役中有所建树,必定对他的雄心霸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排了排寇仲的肩膀,我笑了笑道:“小仲你排兵布阵的本事这几天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帅印已经交到了你的手中,你大可放手而为,如何调兵遣将你可一人决定。大哥相信你的实力,就让你来终结李密前进的脚步吧。大哥我可是好久没有运动了,今天要好好的活动活动。”
杨公卿等几位将领等我的话音刚落,也都是纷纷附和,纵然廉贵等将领一脸的不情愿,在触及我阴冷的目光的时候,也都将嘴中的反对吞到了肚子里。
李密的三十万大军行军速度很快,没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来到了洛阳城下,人头攒动,旌旗招展,三十具高大的投石车秩序井然的夹杂在密集的兵马之中,数十个五千人左右的方阵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方阵,纵然是在洛阳城的前面完全展开,也绵延了数里路。在日光的映照下,各种兵器发射的寒光在空中交织成一种巨大的网,笼罩在每一个洛阳士兵和将领的心头。
三十万兵马站立辅定,便听的瓦岗阵中同时响起了喧天鼓声,与此同时,数十万瓦岗军将士放声高呼“洛阳必亡!瓦岗必胜!……”三十万将士的声音同时喊出来可以想象是怎样的景象,大有惊天动地之威,仿佛洛阳城墙上的尘土砂砾都在随着瓦岗军每喊出一个字震动一下,但是无可否认的是,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大锤,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洛阳每一个士兵的神经,磨灭着将士们的士气。估计让这些人在洛阳城外连续的喊上个十天半个月,说不定坚固若洛阳的城墙也一定会轰然倒塌。
“妈的,没想到李密这个乖儿子还懂得用‘先声夺人’这招,真他娘的够阴的。”唐显看了看一再低落的己方兵马的士气,一拳狠狠的砸墙垛之上,愤然却又无奈的骂了一句。
我眯着眼睛,转过身,向身后的宋蒙秋道:“宋将军,请速速将你的琴取来,时间紧迫,既然李密今天这么好的兴致,龙某索性久陪他玩上一玩,也凑个热闹,抚一曲琴来听听。”
一直没有作声的宋蒙秋听我如此一问,眼神露出诧异骇然之色。宋蒙秋此人虽然带兵打仗一无是处,但是在抚琴方面却是有着极高的造诣,所以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够深得无数美女哥伎青睐的原因。而他的爱琴“轻灵”更是随身携带,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要带上。这时听我向他要琴,还是犹豫了片刻,转身步入城楼之内取来一个雕刻古朴精美的檀木长盒,盒中所装之物正是他视如身家性命的“轻灵”。
这时早已经有士卒搬来了桌椅,坐下来,将“轻灵”轻轻的放在木桌之上,双手舒展的平覆在琴弦之上,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儿,随后的搏弄几下琴弦试了试音色。看色随意的搏弄了一下,可是其中却是大有文章,这几下琴音恰好正在瓦岗军呼喊变换字音且换气的时候,也就是抓住了他们借音发力的“临界点”,在我的内力的崔动下,“轻灵”散发的几声清脆的音符轻而易举的就刺穿了空中弥漫的鼓声和呼喊声。将原本密不可分的那张“巨网”硬生生的撕裂开了一个缝隙,紧接着,连续不断的琴声响彻在天空之中,声音婉转悠扬也带有些许的高亢,丝丝入扣一般的蔓延开来,将原本抑扬顿挫的鼓声呼喊声瓦解的支离破碎。
无数个跳动的音符就像是翩翩起舞的精灵,在我漫然抚动的十指间流动,飞舞到空中,交织成一曲舒缓的乐章。空中已经渐渐的消失了喧天的鼓声和呼喊声,因为被舒缓的琴声所覆盖的每一个瓦岗军战士的心中此时此刻都被一种温暖却有些让人颓废的亲情慢慢的充盈着,那是深深的隐藏在他们心中的对战争的厌恶对亲人的思念,狰狞刚毅的面目此刻也在随着琴声下意识的舒展开来,流露出淡淡的安逸。但是听在洛阳士兵的耳中就不在是那么回事了,琴声之中没有了那种颓废的低靡,取而代之的则是亲人的抚慰与谆谆教诲,那是对他们保卫家园保护亲人的勇气的激发,恐惧逐渐的在他们的脸上消失退却,一种誓与洛阳共存亡的坚毅悄悄的在他们的眼神中凝聚。
刚才还杀气弥漫的天空此时却是一片静谧的祥和,静谧的连数十完人的呼吸声都消失了,只有舒缓轻灵的琴声依旧的婉转悠长,正所谓此削彼长,三十万瓦岗大军赢满的锐气已经慢慢的消弭,而洛阳士兵的士气却愈见高涨。
突然琴音一变,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舒缓,取而代之的是急凑高亢的音调,一声声刺耳的音符就如同是被抛洒除去的一般,随着我速如影动的十指排山倒海似的涌入空中,犹如千万战马奔驰,马踏大地引发的震耳欲聋的轰鸣,又似发自地狱的无数怨灵的吼叫。此时展现瓦岗士兵心中是一幅鲜血淋淋,弥散着森然的鬼蜮气息的画面。他们看到自己被一群扑上来的丑陋的肢体残缺不全的丧尸无情的撕碎自己的身体,血肉模糊,肠穿肚烂,淋淋的内脏散落在血泊中。然后看到他们自己的尸体晃晃悠悠的又站了起来,加入了丧尸的大军,扑向了他们的亲密的战友,他们的朋友亲人……不!他们的妄图平明的吼叫着,可是喉咙里仿佛被紧紧的塞住了,挤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他们挣扎着,绝望了,那是发自内心的对战争的恐惧而升起的绝望,近乎彻底的绝望。
而此时此刻反映在洛阳士兵心头却是另外的一幅画面了,只见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荡漾着浓浓的战斗的欲望,视死如归的决心!
“铮!”一声余音袅袅的脆响,“轻灵”的琴弦紧受不住我指尖流露出的彭湃的意境,琴弦应声而断,琴音嘎然而止,那幅令人恐惧的有些绝望的画面就像是烟雾一样被突来的一阵清风吹散,情形过来的数十完瓦岗士兵,发现自己的全身都已经被冷汗打湿,虽然明白那一切不过都湿幻象,可是回想起来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会颤抖起来,那是生命对恐惧的一种发自本能的反应!老天爷啊!我们究竟在和谁战斗?难道是魔鬼吗?这一刻,他们胆怯了。
身边的将领都被我刚才的琴声陶醉了,就连不知道音律为何物的大老粗唐显都有如沐浴春风之感,更不用说是对抚琴情有独钟宋蒙秋了,更是听的如痴如醉,恍然不知世事,直到琴声因弦断而止,方有些懵懂的清醒过来,脸上的痴迷久久挥之不去。嘴角不住的呢喃着:“听到来了,我宋蒙秋有生之年终于……终于听到‘三心二意’之境,哈哈……虽死而无憾矣!”
沐浴在周围无数崇拜的目光中,我轻松潇洒的一笑,缓缓的站起身来,轻轻的抚摸了几下手中的断弦的“轻灵”,转过身交到宋蒙秋的手中,歉声道:“实在抱歉,微薄之技,让宋将军见笑了。拨断了琴弦乃是在下无心之过,还望宋将军原谅。”虽然我现在的身份地位在宋蒙秋之上,但是“轻灵”乃是他视同生命的东西,此刻被我拨断了琴弦,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于情于理都应该向他道歉。
宋蒙秋面目激动,接过“轻灵”放在自己的脚边,汗然恭敬的向我深深一躬,激动的说道:“宋某萤火之光焉敢与公子皓月争辉?公子神技,蒙秋心悦诚服。弦断乃是琴之过,非人之过。纵然是‘轻灵’也无法承受公子的境界,‘轻灵’为求自保,唯有断弦此途了。”
见到宋蒙秋此时那种没有丝毫掩饰的恭敬,寇仲和杨公卿不由得对他的印象大为的改观,毕竟钟情音律之人绝对不会是大奸大恶之人。
杨公卿挪了一步,来到了宋蒙秋的身边,不解的问道:“刚才听宋将军口中自言自语,说什么‘三心二意’,不知道这是不是和大帅所弹奏的琴乐有关?”
宋蒙秋听到“三心二意”这四个字的时候,明显较之刚才更显得激动,颤抖的说道:“听在下的师父说,抚琴的最高境界共有三种,分别是‘一心一意’‘分心二用’和‘三心二意’。‘一心一意’便是寄情于琴之中,心中所向往尽皆能够通过自己的十指散播除去,从而感染听琴的每一个人,感自己心中之所想。‘分心二用’与其说是境界不如说是抚琴的最为高妙的手法,达到这个境界的琴手能够分心二用,左右手可分别抚出不用节奏的音律,交相辉映可悦己亦可制敌,大家不难想象的出,这两种不同的音律必然是相互矛盾的,对敌一种制心一种制行。可是据在下所有知当由古至今只有抚琴已经超凡入圣的大家俞伯牙能够达此‘分心二用’的境界,要知道若想随心所欲的操纵两种矛盾的情感,除非天生的八面玲珑,否则最后的下场必然是琴消命殒。”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接着说道:“抚琴境界缥缈的颠峰便是这最后的‘三心二意’,它已经超脱了我所能够理解的范畴,据说能够随心所欲的利用琴声抹杀生命。相比前两个境界,这个境界困何止困难了百倍。如果说‘一心一意’‘分心二用’对敌人来说是察敌,制敌的话,那么这‘三心二意’就是杀敌!而琴乐初创的宗旨乃是点化邪恶而不杀生,但是这‘三心二意’的境界却杀敌于无形,与抚琴的宗旨南辕北辙,因此若想突破‘分心二用’的限制达到杀敌的境界,可想而知要面对多大的苦难。刚刚若不是因为‘轻灵’突然弦断的话,恐怕瓦岗大军的三十万兵马都悄无声息的丧命与此!”
听到这里,周围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定格在我的脸上,眼神中除了敬畏和崇拜之外,更多了一层恐惧,一曲抚琴就能消灭敌人的三十万大军,那是怎样的概念?
我嘿嘿一笑,道:“宋将军严重了。”
宋蒙秋真诚的一笑,然后略显庄重的询问道:“大帅可否告知在下,此曲何名?”
转过脸,看了看绵延数里的大军,一字一顿的答道:“十面埋伏!”
第二十一卷 第一章 以退为进
紧锁着眉头,闭着眼睛,满脸的挥之不去的沉重之色,李密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枭雄,此时显得有些焦虑的不住的在大营之中来回的踱步,他已经这样好一会儿了。谢英灯,单雄信,秦叔宝等瓦岗主要将领此时目光都锁定在了李密的身上,焦急之色溢于言表。王伯当则是手持着一把九环大刀,横刀立马一动不动的站在营帐的门口,满脸盛怒的狞视着帐外被五花大绑跪了一地的百多号人马,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显然是余怒未消。持刀的臂膀微微有些颤抖,大刀上的铁环哗啦哗啦的轻响,吓的跪在地上的百多号人心惊胆寒。围在营帐周围的瓦岗的下层将领以及普通的士兵慑于王伯当的凶名,一个一个噤若寒蝉,敢怒不敢言,但是又实在不忍心就这样看到于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丧了性命,有的人只好无奈的别过脸去,也有些胆子大的人轻声的嘀咕着,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可是被王伯当凌厉的眼神一扫,打了一个激灵,忙闭上了嘴巴。现在只等李密一句话,这些人便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原来这些跪在地上的士兵都是刚才擂鼓的士卒,由于被洛阳城上传来的琴声控制了心志,身体的四肢都失去了活动的能力,自然想擂鼓都擂不成了。没有了鼓声的干扰,我的琴声更加轻而易举的夺取了三十万瓦岗士兵的心神,泯灭了他们的斗志,使得还没有发动攻击的李密大军莫名其妙的就丧失了士气。完全打乱了李密的整个布局。所以脾性火爆的王伯当大怒之下自然把这笔帐记在了这些鼓手的头上,于是便带领着卫兵将这一百多个鼓手都绑了回来,请示李密要把他们全部都砍脑袋。
瓦岗内部本下层将领与高层之间本来就有些矛盾,虽然没有发展到已经不可调和的地步,可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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