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血皇
由新座车里下来,福泰楼老板章英福表情严肃,在他面前是放下大半铁门的福泰楼银楼总店,以及总店店长。
不理会一些路人向两人抛来的好奇眼光,章英福沉着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章英福在半小时前接到总店店长的通知,对于总店重新开幕后立即遭到抢劫感到震惊,但是更让他奇怪的是刚才路途中接到的警方通知,他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情况或者是人物竟然能让警方以官方的名义暂时征用他的银楼,虽然警方承诺银楼所有的损失都会由官方吸收,但是他在这里面发觉到一抹相当不寻常的气息—是谁能让官方做出这样的决定?
店长以为老板章英福询问的是早上的抢案过程,不过转念随即想到刚才自己已经用电话报备过了,那么老板应该是问现在在店里面的那个人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警察把抢匪押走以后,说让我们今日先不用整理,一切以那位先生的意见为主。分局长的话说得很奇怪,要我们无论如何都要让那位先生满意,所有的费用官方会负责,但是如果那位先生生气,而导致了某些后果发生,那么我们就会被依照公共危险罪法办……这一点,我也想不明白。”
“公共危险罪?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人呢?”章英福很清楚所谓“公共危险罪”的意思,可是他不明白的是,这一条刑法上的刑责怎么会跟自己的银楼扯上关系。虽然有警局分局长的承诺,应该不会对自己造成财物上的损失,可是这里面似乎有自己没有想到的内情,而那也许牵涉到官方高层的秘密,他是个商人,隐约地感觉到这其中也许隐藏着什么机会。
店长点头肯定了老板的第一个问题,然后才说道:“他现在在总店工坊的修改房。就外表看来,我可以肯定他是个‘圣皇’,也就是前公国将军陆羽的复制人。可是他给我的感觉跟我以前见过的圣皇复制人很不一样,冷漠而且深沉,一点都不像是刚出来几年的复制人……我的天啊!”
章英福也同样想到了店长的猜测,最近这段时间里他相当关注政权的变化,甚至已经到了柜细靡遗的地步,而这前所未见的大幅度政权转移中更夹带着许多难解的谜团,不能否认的是现在抬面上出现的女性领导者都与过去的公国传奇有关,不论是只身瓦解了联合公国议会的希婕,或者前些天率领兽人国度等其他政权代表来到的灵珊等人,都曾经是以往陆翼城闻名遐迩的人物,而带着南宋王朝官员来到的红衣女子们恐怕也与陆羽脱不了关系,更别说是早已经被陆羽统治的皇霸王朝了。这些身份奇特的女性领导者集合,加上警方对他的重视,间接说明传闻已经重生的前公国将军陆羽应该已经来到这里了。
转身面对身边同样讶异的秘书,章英福说道:“订一桌最好的酒席到这里,把我今天的行程都排掉。还有,马上让人把我前阵子收购的那三块暗宝石送来。”
“是。”秘书回应之后,由手提包中取出新一代的随身电话,低头处理起老板盼咐的事情。
章英福整理了一下身上笔挺的西装,深吸了口气,走向铁门半开的福泰楼总店大门。
章英福在门边看着他难以置信的情况,就在柜抬旁的接待椅上坐着个高大,穿着西装的男子,男子腿上坐着个黑发白衣的绝美年轻女孩,男子一边说着话,一边回应着女孩有些痴傻的笑容。
“刚到那里的时侯,眼睛一张开,就是一个大到离谱的斧头砍来,还没弄清楚怎么一回事的时侯,斧头后边跟着个很怪的女孩子,知道吗?我从来没想过会有人的皮肤是绿色的……”
随着男子的话语,男子手上的一块白金逐渐变形,成为一个五公分左右高度的人形雕塑,跟着银亮的白金开始出现其他的颜色,黑发黄肤,古式东方蓝色女装,最后变成一个彩色的女子塑像,全然看不出原本的白金材质。
章英福不动声色的吸了口气,他很清楚要将这种贵重金属上色的复杂程式,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竟然会有人用这样贵重的材质来制造完全看不出材质的作品。要知道多种颜色集合一起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以现阶段的制作方式来说,这样一个七彩的雕塑至少需要百倍以上的失败作品才可能完成一件,而强化玻璃橱柜上已经摆着将近十个形状不同但全都维妙维肖的女子塑像,也都是全彩色的作品。
“易媚儿是少数让我佩服的人,可以说,没有她就不会有皇霸王朝,也说不定我就再也回不到这里了,更别说见到你们。”
男子将雕塑放到桌上,而这时一旁已经没有多余的贵重材料了,毕竟这里不是福泰楼制作饰品的地方,那些材料也只是之前客人典卖的。
“还有材料吗?”
“这……”一边听着故事的柜枱小姐回了神,这才注意到原本的白金都已经用完,“黄金可以吗?白金恐怕不多了。”
深吸了口气,章英福走向柜抬,同时说道:“如果先生不介意的话,柜枱内的成品都可以取用。黄金虽然贵重,却没有白金坚硬,只有白金能彰显先生与夫人门之间的深刻情谊。”
站定,章英福看着眼前与一般圣皇复制人几乎无异,却多了两道血色纹路的面孔,而金色瞳孔中的深沉让他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在下是福泰楼老板章英福。”说着,章英福伸出右手。
男子只是点头,他左手环抱着女子,右手与章英福相距甚远,而他并不想转过身,“陆羽。”
见陆羽点头,章英福心中骂了两句自己的贸然举动后,收回右手笑道:“章英福谨代表福泰楼欢迎皇尊来到,时近中午,在下安排了筵席,不知道皇尊是否能赏脸?”
“中午了?”陆羽抬头看了一下墙面上的时钟,时间正好是中午十二点整,“不用了,我想回陆翼城看看,这些东西帮我送到希婕那里。”
转过头看了一下章英福,陆羽略笑着说道:“这些东西花了你不少钱吧?我看……”
章英福连忙摇手,他知道眼下陆羽身份的尊贵,而这十多个小雕塑虽然需要不少白金,但还在他能负担的范围,他并不想在这方面做什么文章,“皇尊无须……”
话还没说完,章英福突然整个人往前滑动,来到陆羽身前半公尺处。
陆羽原本环抱着云嘉儿的左手已经放开,搭在章英福的胸口,“我不欠人东西,用你的健康交换。”
白光在陆羽右手掌中亮起,瞬间充满了整个福泰楼大斤,而紧接着是连着几声的女子尖叫。
不只章英福,包括两个留在大厅门口的男警察与大厅内的七个柜枱小姐全在瞬间赤身裸体,女性们下意识的蹲下,双手抱胸,而男性们则是转身,将不雅的部分先面向墙壁,只有章英福在中央无处可躲。
轻轻的吹了声口哨,陆羽的心情在这样有些恶作剧的情况下开朗了些,抱着感觉不到重量的云嘉儿起身,拍了一下章英福的肩膀之后走向门口,而后在门口前消失。
“这就是圣皇?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称得上圣皇吧!”章英福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虽然自己一直维持着相当不错的健康情形,可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浑身轻松,甚至觉得充满活力的感觉,他直觉地想到,现在如果到医院检查,绝对会是最好的身体状况,连一丝病痛都没有,“穿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些雕塑打包好,我要亲自送到议员饭店。”
第四章 情欲惊变
陆翼城在经历了巨大怪物破坏之后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多数幸存的居民都在政府的援助下离开了这里,只有一座人物雕像孤单立在破瓦残垣中,抬起的面孔正对着天空,表情无奈且哀伤。
浮在空中,陆羽面对着自己的雕像,对整个城市几乎完全破坏的情况感到讶异,而雕像极为传真的神态也令陆羽想起过去发生在这里的总总,思绪回到了过去。
回忆着与女孩们之间的感情、公国政府的迫害、曾经的伤重、面对精神病患的无力,乃至于由次魔界回到第七界之后女孩们的误解等等一切,原本陆羽想起的是女孩们的善良与温柔,而现在他想起的却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苦难,这让他环抱着云嘉儿的右手逐渐松开,双眼逐渐闭起。
“这世界……没有真理……没有正义……更没有所谓的天道!只有我,我就是天!”
随着低沉的吼声,以陆羽为中心突然刮起一阵大风,风势之大连云嘉儿也抵挡不住,第一时间就被推开到了近百公尺的地方,而接着陆羽面前的塑像倒地滚开,在几个翻腾之后碎裂四散。
云嘉儿骇然地看着浑身突然腾动着暗红黑色光焰的陆羽,在光焰之中陆羽头发迅速增长,背后突然冒出一对巨大的黑色蝠翼,而随着陆羽身体迅速涨大,蝠翼也直到了三公尺左右高度。
“羽!”云嘉儿不知道陆羽究竟怎么了,她只能逆着越来越强的风势,尽量往陆羽身边移动,然而风势中夹带着相当强烈的精神力量,让她只能竭力抵挡,却无法往前移动分毫。
在云嘉儿不知该怎么办的时侯,一个女子身形出现在云嘉儿身边,暴风似乎对她产生不了影响,她直视着暴风中央的陆羽,对云嘉儿说道:“通知华欣,让她们立刻过来!”
“嗯!”云嘉儿在身旁穿着奇怪短衣短裤的女子身上感觉到了与陆羽相同的精神力量,回应了一声之后,立即使用天使技与其他的女孩联系。
出现在云嘉儿身旁的是卑弥乎,这时卑弥乎表情极为凝重地由怀里取出一个深蓝色的圆形晶体,双手捧着晶体,遴起眼睛,嘴里喃喃呛着晦涩难明的长串字句。
月德在联合公国饭店附设餐厅雅座里看着桌上的一枚戒指,戒指设计得相当精巧,简单的指环上镶着粉红色的碎钻,一颗小小的心型钻石在灯光下反映着七彩光芒,绚丽夺目月德视线由戒指转到了眼前的男子,男子身上穿的是代表着南宋王朝官员的古式东方官服,在这样现代的餐厅中显得有些突兀。
“兴家近日来前思后想,心中始终放不下姑娘,兴家知道姑娘现在是皇尊身旁的人,但是人总要有个归宿。兴家情意不改,希望能与姑娘共效于飞。
黄兴家有些忐忑的看着面前的美丽女子,这是他早上在电视中看到的一段情节,在这里“提亲”的过程与南宋王朝非常不同,不但没有所谓的媒约,还必须准备一份这样的礼物,而这一个钻石戒指是他用两条黄金换来的,也几平是他之前半年的傣禄。
月德多少知道这个戒指代表的涵义,曾经与陆羽一同生活在地下邦联的她是血将之中对第七界文化了解最深的一个,只是她没想到黄兴家会准备这样的东西,而且提出这一个让她犹豫的要求。
自从在摄政王府见到黄兴家之后,月德因为血将收编南宋王朝官员与重组血教势力的工作,与黄兴家接触相当频繁,虽然月德曾接当面拒绝过黄兴家的请求,然而黄兴家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在工作上不遗余力的同时,却又让月德偶尔还是会发现他眼中流露的情意,有时一句简单的关怀问侯让月德也不由得感动。
对月德来说,她这段时间相当不好受,她没有让任何一个血将姊妹知道自己的情形,屡屡告诉自己必须与黄兴家分清界线,然而她却无法再一次伤害这个对她情深意重的男子,现在已经到了必须抉择的时侯了。
看月德低下头盯着戒指不语,黄兴家咬着唇说道:“兴家数年来忍辱负重,没有一日忘却过姑娘,在无数个夜晚,兴家思念着的是姑娘的安危。兴家曾多次到庙中求佛,只希望姑娘能够安然无恙,而今见到姑娘,兴家却还是忍不住奢望与姑娘白头到老……”
黄兴家的话语越说越轻,而月德知道这是他能说出来的极限了,毕竟生长在相同的传统社会中,月德可以猜想黄兴家说出这一番话的努力。看着面前几乎涨红脸,有些不知所措的大男人,月德想起的却是另一张男性面孔,那个曾经与自己朝夕相伴,却绝不属于自己的尊贵人物。
“公子可曾想过,我的出身……”
黄兴家听见月德终于说了话,连忙回答:“那都是过去了,我真的不介意,真的。”
眼泪缓缓流下,月德推回戒指说道:“容见多谢公子垂青,但容见还需经过皇尊同意,请公子先收回戒指吧!”
黄兴家听月德这么说,几乎开心得想大叫。
然而,这时餐厅里突然一阵骚动,跟着传来数声极大的玻璃碎裂声,月德左边的玻璃窗外十来道红色流星似的光芒往远方迅速飞远,惊得月德站起,她很清楚地感应到那些由餐斤直接破窗而出的是自己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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