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魅
水帘洞不成?
这水潭不大,就像有钱人家的豪华浴池般大小,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我正准备爬上岸去突然感觉脚下似有什么在触摸我的脚,柔软如丝……
老牛说过地话,还有那个当地人的神情一下子又浮显出来,这水底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肯定这不是幻觉,因为它现在正缠在我小腿上,像水草,更像只柔软无骨的手……女鬼?妖怪?此时人类超凡的想像力发挥至及至。
我现在唯一想着就是赶紧上岸去,只要离开这潭子或许就有救了,这真太邪啊!
离岸不远,但心里害怕动作就变得迟缓很多,更糟的是那东西一直就缠在我小腿上,我根本连看都不敢看上眼,眼睛尽量不四处张望,减少心里恐惧感……好了,我手碰到岸了,一股作气翻身上去,几乎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当我低头看见自己脚上缠着的东西时差一点儿没吓晕过去。
蛇,老天!居然是条小蛇。
此时的我不知该哭该笑,也分不清是蛇好一些还是鬼更糟一些?我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瞪着它,怕它不惊吓咬上一口就不好玩了……一分钟后,那小家伙好像也在盯着我,我很快就被这小家伙吸引去魂魄,差一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眼看着它朝我脖子爬过来,此时我的身体跟个僵尸没太大差别,只见,它慢慢地伸出舌头,然后……舔了我的脸一把。这蛇不会还有如此雅兴先品味一下再把晚餐给吃了吧?我紧张的盯着它的嘴……
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我顶不住了。
香蕉你个芭腊,本少爷今天成了一条小蛇的玩物了,我心里暗骂。没劲理它,看这样子也没想把我当晚餐的意思,于是放大胆子四处看看,这是个很黑的岩洞,可以落脚的地方不多,前方似有光,于是我顺着微弱的光亮寻找出口。
让人可气的是,那小家伙就像陪我观光一样慢悠悠的跟在我身侧,无视它存在,来到边上,往下一望,天呀!这也算是出口吗?离石面足有三四米的落差,中间没有可借力或落脚的地方,跳下去不死也剩半条命。
回到小小的水潭边,我坐了下来,绝望的看着那条唯一的活物,在纳闷它是怎么活下来的?就这鬼地方能有什么吃?难不成我得活活饿死在黑洞里?人的潜力有时候真的很难预测,特别是当你走投无路时。
我望着那条蛇突然想着校花的尖叫,很有可能是这条蛇搞的鬼,它是难得的不咬人的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蛇是进这潭子来的?难道说……
为了能活命,这个时候什么都得试一试。于是我壮大胆子再次潜入水潭中,死劲的向下潜,开始时还有很大的浮力,没过多久我就被一股吸力吸进水底下的旋涡中去。
那种被挤压被蹂躏的感觉就别提了,感觉整个人都扭曲变了形,还呛了好几口水,脑中唯一闪老家的念头就是“我完了”想着都是那条该死的蛇害的,如果不是它跑到张寒脚上去玩我也不会听到叫声留下来,也不会掉进洞里,也不会受不罪,下到阴朝地府我非得告它一状不可,谁来告诉我下面是什么啊?
“咚!”的一下我脑门上不知道磕碰到了什么东东?一阵眩晕感,一口气没憋住,喝进了一大口水,完了……我想我真要没命了,随着一股吸力我已经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旋转,旋转……
当我再次睁呼吸到空气时我已经回到人间,看来地府不收我,可是为什么就连那条蛇也不收回去呢?此时我正身处在校花她们天体浴的水潭中,我的猜测没有错,它们的确相通,至于原理如何就不关我事了,能活命就好。
麻烦的是那条蛇,怎么甩也甩不掉,我也总算看出来它注定赖要上我,不知是着了什么魔,我还真把它带上,不可否认它的确很漂亮。
“钱多多……钱多多……”远远的有叫唤声传来,是老牛的声音,看来真是急坏了。
“我在这!”虽然使尽了全身力气,可发出的声音却想蚊子叫似的,幸好这里空旷寂静,老牛眼神还不错,一下子就发现我冲了过来。
此时我已经坐在岸边的石子上,安神,看见他过来直觉的把小蛇塞进裤子口袋里。
“你丫的跑这游泳来了?让我好找。”老牛一把拍过来,我险些又掉往水潭里掉去,勉强稳住,咧开嘴笑笑,不想多说什么。他看我这样又担心问一句。“你没事吧?”
他这么一问我才想起脑门上的痛感,伸出手摸了一下,生痛,靠!肿得像个小馒头。
“没事。”我拉着他借力站了起来,朝校花她们离开的方向走去……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不想让大家发现它的存在,连愧疚不已的老牛也没知会,回去后偷偷把它放入水壶中,就这么给带回了家。
此时我不知道自己误闯了禁地,而那所谓的危险指的是什么?可我的生活却从此不再太平。
第一卷 旦旦 第二章 小蛇旦旦
“妈呀!”
说句实话,我一点都不为自己此时的行为感到羞愧,我相信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跟我的反应一样,甚至会更夸张。
“吵什么?”
“妈呀!”
试想一想,做为一个二十二岁的正常男性,此时正光溜溜的站在卫生间里,而他的老妈居然手握锅铲惊慌失措的冲进来,尖叫当然是我的第一反应。
“还叫?这不是来了吗?咦?你怎么回事?这么脏?”老妈毫不留情的用锅铲与我的脑门来个亲密接触,又奇怪的望着她全身赤裸的儿子。
“老妈,你这眼神,你儿子我会有不正常反应的。”我没好气道,跟自己亲人讲话百无禁忌。
“有什么反应?你可是我生的,全身上下什么地方我没见过?谁让你洗澡不关门来着?”老妈理直气壮,顺手又敲了一记过来,感觉有一滴油落在我脸上,郁闷至死。
我靠,我可是正常男人啊,偶尔洗澡不关门给自己些性幻想空间也是正常的,谁会想到跑进来的不是个大美女却是自己的老妈呢?
“别碰!”我惊叫阻制老妈的魔掌,这才想起我会发出第一声尖叫的原因。“可能有毒。”
“毒?”老妈很快的把手缩回去……谁知,那无情的锅铲啪的一下落在我白皙的胸膛上,留下个油印子做纪念。
“不想活了?胡弄你老妈?我们家哪里来的毒?”
“是它。”我知道这很怪异,幸好物证还在,连忙指了指浴缸。
可是,老天!我不是在做梦吧?
“什么?”老妈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个疯子似的,当然这实在也不能怪她,那浴缸十分正常,再正常不过,一条通体透明的小蛇正在里面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而那水清澈见底。
“老妈,如果我告诉你那水在一分钟以前是黑色的,你信不信?”我万分慎重的对她道。
“神经病!快把身子冲干净,快开饭了。”老妈端着推满脂肪的臀部一扭一扭走了出去,留下光溜溜的我愣在那里,抬起手狠狠给自己一巴掌……会痛,不是梦?
就在几分钟前,我正愉快的享受泡泡浴,让身体全部浸在水里,闭目幻想着一个美女闯入,然后……美梦正投入时,一个不小心睁开眼,却发现整个浴缸的水都变成了如汤药一般的黑色。
我的第一反应是尖叫,像个泥鳅似的跳出浴缸,接下来就如前面大家所看到的。
不敢再往浴缸里跳,冲干净身子,把那条小蛇捉了出来,也给它冲了冲水,这才走出去。
左思右想不对劲,那黑黑的水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会是旦旦放出来的毒液吧?狐疑的瞪着它好一会儿……
大家还记得这只小家伙吧?就是我从洞里带回来的那东西,它是条身长一尺多的小蛇,很小。试想一下,在女孩子的手腕至多能绕上两圈,看上去就像带着两个通透的玉镯,在光照下还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粉红色的血管,以及一些同色五脏六腑,十分漂亮,如果不是如此当初也许我也不会把它带回家了。
我们给它取名叫旦旦,因为这家伙很挑食,最爱吃的就是生鸡蛋,故取名旦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故,它身上那层皮摸上去光滑细腻,就像年轻女子的肌肤一样。
说实话,我没想过自己会捡条蛇回来养,我一直都幻想着有一天能捡个美女回家,要怪就怪旦旦当时实在太诱人了。现在想来,这家伙一定是故意在我手掌中扮可爱,一时间受它迷惑,在我甚至还不知道它是否有毒的情况下,就偷偷的把它私运回家。
别人是否会接受在家里养一条蛇?反正在我们家就像发生一场灾难一样,老妈第一时间尖叫着逃到老爸身后,而老爸很干脆的拿把刀出来要把它砍掉。
不知道是旦旦实在太有魅力还是其它什么原因?让老爸刀下留蛇的居然是怕得要死的老妈。
“放了它吧!这么漂亮的小东西,死了怪可惜的。”我清楚得记得老妈颤抖的声音。该这东西命大,我老爸最听老妈的话,老妈说一他决不会说二,而且绝对出于自愿。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为了老妈的生命安全着想,老爸坚持要把它丢出家门。
我们家住在一楼,老爸虽是个公务员,却是个闲差,所以分房的时候没分到好楼层,一家四口挤在三房两厅的小房子。更不幸的是,老妈居然还将一厅一室开出来弄了个小卖部,这样家里就更显拥挤,住宿条件不比那民工好多少。
纠正一下,我们家不是四口,是五口,现在是六口,除了我跟比我小三岁的妹妹以及老爸老妈外,我们家还养了一只狗,事实证明,无论女人再怎么高智商,有时候脑子也会进水。好好的一只纯种可卡,小妹居然给它取名小白,就因为她十分喜欢看蜡笔小新,无语……
现在又多了旦旦,所以变成了六口。
当时在老爸的淫威下,逼不得以还是把旦旦放生了,谁也没想到这家伙认路,半夜潜入。
说来也是这家伙争气,知道我们家小卖部里闹老鼠,居然就把它们一天一个的全吃光了。很难想像这么丁点大的小家伙,居然能把一只硕大的老鼠给吞了进去。后来我才知道,通常蛇吃的很少,吃一只小动物下去要消化很久,真是难为它了,没被撑死。
其实我直到现在都十分怀疑,老妈很有可能第一眼见到旦旦就被它超凡的魅力所迷惑,只不过当时正常的恐惧心理让她一时难以接受。可是当她知道旦旦居然可以消灭四害时,第一时间将它升级为一等功臣,毫不犹豫的勒令我将它接回家里。
从此,我们家经常会出现一幅经典的画面,一个身材发福微微走样的老女人,手捧零食眼睛死盯着电视屏幕,而在她的胸前,挂着一条身体通透的小白蛇,懒洋洋的在双峰间的缝隙中睡觉。
当然,最有意见的是老爸,只可惜他在家中的地位实在太无足轻重,上诉被驳回,反对无效。于是他只能每天气得牙痒痒的看着那只死色蛇,占自己老婆的便宜却无可奈何。再来就是我们家小白了,可怜的它,每天必须躲得远远的避开旦旦。
我亲眼见过,有一次,老妈为它准备好了午饭,当时旦旦离它的饭碗只有五步。估计它是饿慌了,冒险向自己的口粮挺进,竖起耳朵,随时关注着“旦旦”的一举一动,这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原本睡得正香的旦旦突然动了一下,小白吓得饭都不吃撒腿就跑。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一只近三十斤重,身形魁梧的可卡,居然会怕一只小小的蛇。
跟旦旦一起洗了无数次澡,浴缸的水变黑色这还是第一次,想了又想,为了以防万一,吃饭时还是把这件事告知老爸老妈,免得那一天我不明不白的死了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爸一听,当机立断拍桌子要把旦旦送走,老妈大眼睛一瞪硬是让他这个堂堂七尺大汉又乖乖坐回位置上。
“你一定是在做梦。”老妈一句话驳回,可怜的我却连证明自己清白的物证都没有,此事只好含冤而终。
当天晚上,我偷偷的将留下来的一小瓶洗澡水拿去给一个化学系的同学化验,他答应三天后给我答复。那水实在清澈得可疑,跟我原先的洗澡水不一样,连泡沫杂污都没有,浴缸长年积下来的污垢都神奇消失,我很好奇它到底还是不是我的洗澡水?
第二天一大早被旦旦用舌头舔醒,我发现它对这项工作乐此不疲.套上条四角裤,裸着上身,我像平日一样处于游魂状态来到客厅,母亲正在张罗早餐.
打着哈欠跟母亲打了个招呼,哐啷一声,母亲手中的锅铲掉落在地上,随之而来是她吃惊的叫声。
“老天!你是我儿子吗?你……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