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魅
我脸色不太好的瞅着他,也没打算请他入内,一想到他那群不懂事的手下,气就不打一处来。只见他也颇意外的看着我,手里还拿着跌打药酒及棉花。
看着他手上的东西我脸色稍回暖一些,依旧没有开口的打算。
“很抱歉,下人不懂事,还请你见谅。”
口气硬得我想吐血,这哪里像是来道歉的样子?
“这是给我的?”我指着那些东西道。
他点了点头,略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不过我看你还没需要用上它的样子。”
“既然这样你就拿回去吧!放心,我还死不了。”
赌气的将门重重关上,爬在床上用手去逗弄旦旦,心里却盘算着下次还碰上这种事的时候要如何应对。
笃笃笃……
敲门声再次传来,我心烦的翻身跳起,一把将门打开吼道:“你到底……”话刚到一半,却被某人该死的笑容打断,失声道:“汪洋?”
“嘿嘿……听说你被人打了,特地过来看看你的糗样。还好嘛!看不出被摧残过的样子。”他故作夸张的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被我一把打掉,没好气道:“我看你还真是来看笑话的。”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刚才还痛得半死的伤口现在怎么好像没什么感觉了?不理汪洋,我自顾跑进房里对着镜子照了起来,怪了,那些伤口轻的好像自己散了去,重的也淡了许多,难道?
我惊疑的望着汪洋,他正在糊弄喝得烂醉的旦旦,看见我在盯着他奇怪道:“看我干嘛?又不是我让他们去打你的,要受了伤也该怪你自己火候不到家,明明练了一身铜皮铁肉不用,活该怪谁?”
“不是,是我的伤……”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愣在那里。
“伤?怎么了?我看看?”
汪洋从我的语气中也感觉不对,于是走了过来……
“你是说你擦了神仙水后又运了一下气?”他问道,见我点了点头,却兀自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原来还有这等好事。”
“到底怎么回事?”
“自动疗伤罗,再配上神仙水,催化它的功效,自然就好得快了。只是这是对皮肉伤而言,不知道如果是伤筋动骨的话会怎么样?”
“你不知道?”我惊讶叫道。
“呃!”他一愣,恹恹回道:“这不是还在研究嘛!对了,你怎么这么晚回来还去找人干架?”
听他这么一问我才压下心中的疑问将晚上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反正都到这份上了,我只能做出一个选择,最终还是决定靠向白年这边。
“二十天?”汪洋开始认真起来,半眯着眼睛好像在思考些什么,久久才道:“你有多大把握。”
“是把他干掉还是逃出升天?”我苦笑问道,其实原本还挺自信的,不然当时也不会一口答应了下来,可至从打了一架后我几乎没剩下多少信心了,自尊严重受损。
汪洋点了点头,沉声道:“我会帮你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发挥出你与旦旦的最大潜力。”
“潜力?”我突然想起一个放在心上的疑问,脱口而出道:“旦旦还有什么潜力?”
汪洋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还记得单玫她们那个案子吗?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让我喝止旦旦靠近那些尸体?”我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他没想到我会突然来这么一句,迟疑的望着我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旦旦,今天想去喝那家伙的血。”我冷冷的盯着他,不想错过一丝的表情。
果然,他脸色大变急问道:“它喝了没有?”
“当然没让它碰,这么恶心的东西。”我一想到还有些后怕道。
“千万不要让它沾上,不然……”
“不然会怎样?”
他再次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
我冷哼逼视着他道:“你知道,你当然知道!白年也知道,不然他不会在这两年间背地里做了这么多事,你们一定还有些什么事瞒着我,是不是?旦旦到底是什么东西?神仙水又是怎么回事?我呢?我在这里面又起到什么作用?白年到底想干什么?”
“多多,你冷静一点,我现在还不能说,但你要相信我,我是不会害你的。不然,当初也不会瞒着白年催眠穷奇他们暗地里教你东西。更不会主动要求到蓝苗身边去保护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他突然收声,不再接着往下说,可我却不想放过他。
“我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是!但不是现在,等这次的事完结后,我答应你,会将一切原原本本都告诉你。”
我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候敲门声又再次传来,无奈下,我只好一边怒视着他一边去开门。
第三卷 锐变 第三十六章 白年的身世之谜
“汪洋在吗?”静候在门口的修罗问道。
“在!”没什么心思理他,打开门让他进来。
汪洋已经平息了下来,面对修罗时又挂上那一百零一号欠揍的笑容。
“这是你要的东西。”修罗递出一个小瓶子给他,语气不善。
“谢谢!”汪洋接了过去,我望着那血红的瓶子,怎么看着里面盛着的东西像是血?
“以后这种事别再找我,要不是看在同门师兄弟的份上我也不会帮你。”
汪洋耸耸肩无所谓的样子,嘻笑回他:“兄弟说这种话太伤和气了,你知道,要不是没办法催眠你我也不用出此下策啊。”
修罗冷哼一声,扭头招乎也不打一声就离开了。
汪洋没有给我提问的机会,也往外跟着想出去,我却一把拽住他指着那瓶东西道:“这是什么?”
“以后告诉你!”
“什么都是以后,你就不能现在给我说明了?”
“不能!”这家伙一闪身居然跑出去了,死得我再次虐待那扇无辜的房门。
接下来的日子几乎都是在修练中无声无息的度过,偶尔会得到老牛传来的一些外界的消息。例如娱乐馆的生意,在第一周还算红火,第二周丽丽妈咪带了一群小姐来也火了一段日子,但第三周就不行了。
老牛告诉我,他感觉是因为跟那些高官黑道老大们不太熟络的关系,这些人都习惯了去大天地,再加上跟那头的背后势力有一定的利益关系,自然不会来光顾我们这里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没那些大牛来光顾,以我们现在每天的开销光电费及员工工资都不知道要开多少出去。再加上我们跟别人的场子不同,我坚决杜绝毒品生意,所以收入来源并不像别人那么理想,全靠抽这些赌客的水,现在豪客没几个,我还挣个屁钱啊?这么在大个盘子要说收了我又舍不得。
接着老牛又提出了个馊主意,不如搞连锁。
“你疯了?这么一个场子就砸了近一百万下去,还不算每天消耗的成本费用,你以为我们有多少钱再去赔?”
“你别急啊!你听我说,你知道我那表哥……”
“你还跟那混蛋有往来?”我大惊道,更多的是不满。
“你听我说啊!他都被打瘸了一只腿,没了三根手指怪可怜的,我这不是有空就给他们家送些东西过去嘛?”
我在电话这头默不出声,这事我当然知道,是我一手操办的,我还能不知道?其实心上还是有些愧意的,于是选择不出声,听他怎么说。
“结果那家伙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听表嫂说他这两天又赌上了……”
“说重点!”我提醒他,没精力听他罗索一大堆有的没有的。
“嗯,我的意思是,听说现在很多社区有些人在自己家里开小赌桌,玩的不大,贻情罢了。我们不妨在各大社区租一些铺面或房子下来,开小赌坊?”
“好哇老年!你说你表哥狗改不了吃屎我看你也一个样,这种馊点子都让你想出来了,难不成你想弄个全民赌博不成?”我气极反笑,怒其不争。
“哎呀!你听我把话给说完嘛!听我表哥说,这些有闲钱打麻将的都是些二奶之类的,要不然就是些败家子,没权没势只会花钱。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给个场子套他们的钱有什么不好的?再说场子是我们的,把他们圈了里面反到好过让他们出去闹事吧?你说是不是?”
总之我没细听老牛后头再唠叨些什么,到是想明白了一些事,这老牛说的也许有几分道理。这种场子能吸引的不过是些好吃懒做的赌徒罢了,应该不会给社会带来什么大的影响,也许,真是我多虑了。就拿我来说,让我去赌那是万不可能的事,有定力的人自然不会失足进去,对于那些投机份子,赔上身家性命那也是迟早的事,就拿老牛的表哥来说,不就是这号人么?
再来,大的凯子我们套不上,这些中低档次的羊还是挺多的,要真从他们身上套钱恐怕也不少,而且成本又低。于是我授权这事让老牛去张罗了。
“丽丽姐怎么样?”
“还不错,她带来的那些小姐,还真是水灵啊!我听有些客人说有好几个还是处那。”
我一听老牛那口气就不对,沉声道:“你想多闹马汉那种事出来吗?”
“我到没想到这一层。”
“明天先把她们的身家底细给我弄清楚了,麻烦的或是不想留的就请走。”
“丽丽姐从不让我们指染她手上的姐妹,这些小姐我们根本就管不着,波仔试了几次也没办法,那女人太老辣了。”
我想想老牛说的也对,这丽丽妈咪要这么好对付也不会这么受重用了,只好这么罢了。
说句实话,外头的事我想管也管不来这么多,多半还是要靠老牛他们去张罗,当务之急还是将眼前的大难对付过去。
汪洋已经将佐藤沐要跟我会面的事向白年报告了,我原以为过不了多久他会亲自找我谈,授意些什么,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却依然了无声息。
日子过得飞快,再过三天就是与佐藤沐会面的日子,我与汪洋假设了许多见面的可能性出来,并且一再的设计暗杀计划。当然,这次的杀手是旦旦,现在我已经完全能自如的控制它的意识,自然也能不费吹灰之力让它去咬死一个人了。
杀人不是问题,可我怎么才能活着逃出来才是问题所在。以一敌十我已经绰绰有余,敌三十还有点把握,这段时间时不时在汪洋的授意下与白鳍那些手下对打可不是闹着玩的,对此我已经有了充分的信心。我们所担心的是,万一五十以上或百人以上,我也能顺利脱身吗?如果对方手上是枪呢?我这身气功真能顶住吗?我可没这么自信到自大的程度,显然汪洋也没把握,不然他早在我手上开个洞出来了。
于是我们假设见面的地方是在娱乐馆内,我先将旦旦留在他身边,然后再离开,晚上潜入他居所附近指使旦旦去将他咬死……总之我们想像了无数个可能性,但不管怎么说,重要的还是看我与旦旦功力了。
现在的旦旦,嘿嘿……今时不同往日了,经过长时间特殊的培训,我们都对彼此有了一定的了解,甚至挖掘出了不少绝活来。这旦旦,还真是个活宝。
眼前再明天就是重要的日子,这边晚上老牛以及波仔都分别来了电话。老牛告知天鹰把话带来了,约好了明天下午四点在金朝阳广场见面,并且一再叮嘱我只能一个人带着旦旦过去。
老牛担心的问我有没有把握,我心里苦笑,把握?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知道呢。心是这么笑,嘴里却自满满的回他,让他别担心,再反复的交代一些后事,聪明如老牛又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心思呢?
波仔过了一会儿也来电告知明天会在金朝阳附近安排些人手,万一有什么动静会全力祝我逃离。我听他这么一说就一个头两个大,要知道他所谓的这些人手可都是寨子里出来的兄弟啊!要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我怎么跟蓝巴还有蓝苗交代?那些人手上可是有枪的,他们不过是有些蛮力的肉身,怎么比?
我从未如此严厉警告他,不许来,一个也不许来。并且昧着良心告诉他,白年之边早有万全的安排,他们来了只会碍手碍脚罢了。看他还有些不服的意思,我只好第一下给他下了死命令,我已经仁至义尽,但愿他能从大局出发,不要乱来才好。
我四处找汪洋,心上不安,总觉得再商量一下比较好。
难不成这家伙会打洞?我心里暗忖,找遍整个白宅也没见着他的人影,能跑哪里去?
“丁菲!”
我叫唤住看见我就疾步走开的丁菲,这段时间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在躲我,不知道小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
“你就到汪大哥了吗?”
我想当然的认为她叫我声大哥,那汪洋自然也是称哥的了,总不能叫他大爷吧?那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