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之风云再起
我拔出了‘龙斩’,狠狠的一道剑气划出,二十丈外的二十头白色骏马的头颅被我同时割断,上百位身披大红锦衣的巡抚司下属飞快的用三百斤装的酒坛子上去接血。
我狞声说:“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这群人渣,垃圾,贱种,天朝的祸害可以流芳千古,让你们这群王八蛋的子孙后代可以骄傲的说:我的父辈祖辈曾经是为了天朝抛洒热血的好汉子,让你们的父母祖辈可以光荣的下地府见你们的祖宗:我们的子孙是为了天朝不要命的英雄。你们要不要这个机会?”
七万个声音疯狂的吼了起来:“要。”
七万碗血酒送到了他们手里,老兵们也是一人一碗。
我举起手中一斤烈酒,狂吼一声:“为了天朝天威,干。”
十万余声音疯狂的吼叫了起来:“为了天朝天威,干。。。”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
‘咣当’一声,十万余酒碗被砸得粉碎。
我吼起来:“日后,杨某人待诸位就如同兄弟一般,希望诸位也把杨某人当成自己的兄弟,不要把我当成上司。杨某人犯了错,你们可以当面骂杨某人的祖宗。记住,你们现在不是垃圾,你们是有机会成为英雄的好汉,你们是杨某人的兵。记住,你们现在可以挺直了胸膛在圣京大街上走路,无论看到谁,哪怕是王侯将相,你们都可以自豪的说:老子是为了天朝拼命的兵,老子是英雄,老子不怕你。你们记住没有?”
疯狂的声音吼了起来:“记住了。”
我拔剑在空中狂舞:“你们怕不怕死?”
齐刷刷的吼叫:“不怕。”
“你们怕不怕苦?”
“不怕。杂碎才怕。”
我的魔音疯狂的加骤:“好,日后,我会用血腥的手段训练你们,你们会在现在的基础上更进一步,你们会成为天朝最优秀的士兵,你们终有一天会成为天朝的骄傲,天朝的雄壮。你们会成为天朝的天威的一部分,因为有了你们,天朝才永远傲视天下,雄霸四海。抬鼓上来。”
一面二十人合抱的巨鼓抬了过来,我猛的跳上了鼓架,操起鼓锤,‘天魔气’流转整个鼓体,猛的敲击起了一曲慷慨激昂到了极点的‘将军令’。
我边敲打令点,边吼叫起来:“男儿行。。。”
已经陷入了疯狂状态的士兵们狂吼了起来:“男儿行。”
“当暴戾。。。”“当暴戾。。。”
“事与仁。。。”“事与仁。。。”
“两不立。。。”“两不立。。。”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
“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
最后一句领完,我疯狂的在鼓面上敲击出了一连串的密集鼓音。
豪放悲壮的曲声响起:“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南疆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冷竹山缺。壮志饥餐南蛮肉,笑谈渴饮夷人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大太阳天,却突然起了一阵寒风,紧紧的在演武场上缭绕不已,久久方才散去。。。
演武场的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人疯狂的鼓掌狂笑。
众人回首,愕然却是神仁皇带了大小百官,车驾在演武场门口不知道停靠了多久。神仁皇丝毫没有任何礼仪庄严可言的在车驾上叫好不迭。
我们诸将连忙迎接了上去,赫然发现所有武将大臣一个个扬眉吐气,浑身杀气悚然,而那些文臣,各个好似冬天的无毛鸡一般寒蝉不已。
神仁皇跳下车,高声吟道:“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好句,好句,朕委屈几十年,今日方才一放豪气。”神仁皇的话,赫然让身后那些大小学士们浑身颤抖一把。
神仁皇双目杀机毕露,扫视着演武场内的十万大军,高声说:“虎狼之军,纯粹虎狼之军,如果天朝有百万如此大军,早就并吞天下,哪里还来百国之分?”
我高呼一句:“臣,谢陛下赐名。”
神仁皇拊掌大笑,当场叫人奉上墨宝,大笔一挥,在一块黄色绸缎上大书:“虎 狼”二字。我们拜谢,恭敬的接过了。
神仁皇漫不经心的说:“日后,也不要给朕出什么仁义道德的科举题目了,朕要能办实事的人。仁义道德,嘿嘿,已经让天朝软困上千年了。假使‘十二圣龙将’在,天朝开国‘龙军’在,哪有南荒蛮人胆敢入侵本朝。摆驾回宫,日后,圣京军务,由杨卿家一人主持,谁敢干涉,灭十族。”宁王对我打了一个眼色,浑身喜气盈天的跟着车驾去了。
嗯,原来,这个好色无能的神仁皇,是被压抑得太久了啊。。。
流花剑录卷 第六十八章 夜入大内
流花剑录卷 第六十八章 夜入大内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九月十五日
神仁皇生平第一次如此雷厉风行的办事,禁军,大内侍卫,近卫军,圣京府的五千差役,所有的兵权没有任何犹豫的交到了我的手中。
神仁皇深夜的时候,突然招宁王和我入宫,领我们进去的,是一个都快两百岁,时日无多,照顾了神仁皇一辈子的老太监。
内宫深处的一间小小的偏殿里头,周围围绕了无数的秘营高手,最内层赫然是那二十多名诡异绝伦的秘营杀手,一个个默默的,当作我们不存在的,让我们直接进去了。
神仁皇身着单薄的绸衫,一个人在一张小条案旁边自酌自饮,桌面上是普普通通的三四味凉菜,看到我们进去后,示意我们坐下,那个老太监颤颤巍巍的给我们一人满上了一杯酒,晃晃悠悠的出门,随后是一条长凳搬动的声响,他赫然坐在门口不动了。
神仁皇一声不吭,连续敬了我们三杯,这才幽幽的问到:“老五啊,杨卿家,你们给朕说说,天下百姓如何品论朕的。”
我们不敢说话,宁王更加手指头颤抖得差点就把酒杯给打翻了。神仁皇呵呵笑起来:“老五,以后你是要接掌皇位的人,为何如此胆弱?父皇难不成还会深夜单独召见你们,赐毒酒么?”宁王浑身猛的一抖,抓起酒杯,一口灌了下去。
神仁皇连续干了几杯,彷佛一个迟暮的老人一般说到:“说,没关系,朕知道不会有什么好名声的。”
我淡淡的,平板的说:“百姓传说:神仁皇贪财好色,懦弱无比,朝纲柔弱,力不能控天下大臣。唯独贪财却不铺张,好色却不广搜天下以充实后宫,懦弱柔软,却一碰到大事立刻全力处理,为皇六十三年,虽然独守祖宗基业,有过,却也有功。尤其此次南疆大捷,百姓欢欣鼓舞;圣将英魂叩拜陛下,更加让神仁皇声望达到了顶峰。”
神仁皇点点头,低声说:“看来,朕就算死了,也可以放心了。起码名气还好,日后可以见自己的祖宗了。所谓的过,也就是秦学士他们吧?”
我和宁王默然。
神仁皇猛喝了几口:“朕年轻的时候啊,也是和老五一样,雄心勃勃啊,不然,哪里坐得上皇位?可是,等朕真的做了皇帝,才发现,天朝啊,已经和开国的时候不同了。那时候,嘿嘿,军人是天下最受人尊重的,天朝的军人,啧啧,说出去,真是祖宗十八代都有光彩。等朕接位的时候,错了,是朕接位之前上千年,那些酸腐的文人就出来了,天理伦常,仁义道德,诶,朕刚开始还以为是好事啊,起码可以教化百姓,谁知道,这些破烂文人,居然在朝廷形成了极大的一个党派,就连朕都拿他们没办法了。朕也想杀了几个大学士,杀了左右相,可是能杀么?他们可是科举出身,诶,天下文人秀士的代表啊,朕杀了他们,老百姓还不说朕过于残暴么?就是那些文人,平日一个个上书痛骂那些卖官的,贪污的,受贿的,乃至卖国的官员,朕要是真的动手了,朕的位子也就不稳了。”
恨恨的喝了一杯酒,我连忙替他满上,神仁皇淡淡的说:“所以啊,朕也看清楚了,混,就这么混下去,没事找几个漂亮宫女快乐一下,喝点酒,这身体也就不行了。不过,朕起码还压制住了包括三大监国使在内的所有的文官,让武将们起码能在天朝还有点名望。”
又是一杯,这次是宁王给他满上,神仁皇老泪纵横的说:“朕就是不相信啊,堂堂天朝,泱泱亿万百姓,难道就这么沉沦下去?难道天朝亿万儿郎,就不能出一个类似开国圣将那般的人物?天朝亿万子们,就没能凑齐百万虎骠大军,替天朝一扫颓唐风气,再现万年前的雄风么?”
猛的一拳砸在了大腿上,我们惊呼的时候,神仁皇怀念无比的说:“好啊,总算让我碰到了一个这样的人,杨龙,杨大元帅。几万轻骑,追杀漠北蛮人数千里,大振天威,朕还以为天朝总算中兴有机,谁知道,因为自己夫人的死,他居然挂冠而去,朕知道这个消息后,在后宫连吐鲜血,差点气死。”声音到了后来,转得凄厉无比。
我惊恐,连忙跪下了。
神仁皇连忙放下酒杯,把我扶起,推我坐在了座位上,喜笑颜开的说:“还好啊,老天爷,嘿嘿,朕才不管他是神还是魔,总算知道对不起天朝了,对不起朕这一辈子象乌龟王八蛋一样活着受的委屈了,呵呵,杨龙大元帅走了,他的儿子杨小元帅来了。朕第一次看到你,差点就哭出来啊。六十三年,朕足足缩头了六十三年。老百姓受了委屈,还可以冲着老天爷怒骂一声他妈的,朕偏偏还要日夜朝着那些朕最厌恶的大臣装笑脸。你们知道朕过的是什么日子么?”
我和宁王猛的低下头。
神仁皇嘿然狞声说:“曾大先生杀得好,杀得妙。杨卿家,你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我和宁王吓然对视,说不出话来,外面上千秘营高手,跑都没地方跑。
神仁皇哼然说:“不要看他有功于朝廷,死了也的确可惜,可是,朕明白,他如果不死,秦大学士死了以后,一个候大学士,马大学士,朱大学士,苟大学士又会出来。他毕竟还是一个科举出身的人。朕。。。明知道对不起他,但是,他还是得死。。。”
神仁皇过于激动,连连的喘气不已。
神仁皇凝视着宁王说:“朕这么多儿子,就最看重你,第一,你和朕年轻的时候最象,几乎就是同一个模子里头出来的。第二,你野心够大,雄心够足,而且比朕狠心多了,所以朕才让杨卿家一直留在宁王府,否则第一次见面,就直接调他入宫了。第三,才是因为你母亲,我最心爱的贵妃娘娘啊。”宁王的眼泪流了下来。
神仁皇彷佛一个教训自己儿子的百姓老人一般,轻轻的替宁王揩去了眼泪,柔声说:“所以,你拜师黑天大师,收买‘一品堂’的武林人士,暗地诛杀了几个尸餐素位的侍郎等,朕才由得你做,你日后,总是需要自己的班底的。”
缓缓的站了起来,我和宁王连忙陪他起立。
神仁皇站在我们对面,突然对着我们深深的一个鞠躬,我和宁王大骇,连忙跪了下去。
神仁皇高声说:“朕拜托你们,放手大干,朕年轻的时候没有做成的事情,你们替朕做成了吧。老五,十年后,朕交位于你,你好好的让天朝的威风传遍整个天下吧。杨卿家,天朝军机,就拜托于你了。给朕杀,杀尽那些欺负天朝千年无人,委靡不振,而欺凌上了天朝的杂碎。替朕杀,杀他个天地之间血茫茫,让朕也好日后去地府见开国的列祖列宗。”赫然向我们又是一个鞠躬,点点泪水滴了下来。
我和宁王无语,深深的拜了下去。
神仁皇扶起我们,重新在条案边坐好,亲自倒了三杯酒,缓缓的说:“朕唯一得意的,就是起码天朝万年基业,那些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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