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之风云再起
我惊喜的说:“这倒是个好消息。”宁王呵呵笑着说:“不过是几十里地,算什么好消息?日后我做了皇帝,我大大的封一块土地给你。”
我摇摇头说:“方圆五十里可以驻军多少人?而且离圣京只有五里路程。”
宁王眼睛一亮:“是,是,本王忽略了这个用途。嗯,私人封地,外人严禁入内。嘿嘿,我刚好叫一品堂的‘水云’先生去那里训练一批青年高手,嗯,好,好,好。。。”
我惊奇的问:“水云先生,就是号称身法飘渺快捷天下第一的水云先生么?”
宁王点头:“不仅仅是身法厉害,水云先生的内力,起码可以在天下排名进入前五位。嘿嘿,我救了他儿子一命,否则哪里肯举一品堂全力帮我?”
又开始把玩条案上的那些小小的珍饰,宁王想了想说:“比武定在七天后在大内阅武场举行,你自己多做准备。嗯,晚上陪我吃饭,我要接待一个客人。”
宁王的晚餐非常简单,两荤两素四个菜而已,不过分量倒是足够三个人吃的。
这样的安排也让客人非常的满意,赞许的说:“陛下众位王子中,也就只有五殿下如此节俭近民,很好,很好。”
这个客人就是号称天朝文采第一的大文人司马上先生,他虽然没有官职,却可以随意进出皇宫大内,没有爵位,但圣京数千官员没有一个人敢对他大声呼喝。无他,当今神仁皇把他称为知音知己,谁又敢得罪皇帝的知己?
而司马上只要在皇帝面前说一句好话,就比你自己辛苦表现一年都有效得多。只是不知道司马上是自己来拜访宁王,还是宁王邀请他过来吃顿真正的便饭的。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四月十六日清晨
宁王,我,带了三青,以及兵火二人,云鹤仙子,三掌七剑九煞星,五十锦衣护卫,一百铁甲侍卫,慢慢的骑马行向皇宫。
路上,恰好碰到了一个面容和宁王有几分相似,年轻了几岁的青年人,也是带了大群的随从护卫,冷笑一声:“皇兄,希望你选派的人今天不要当场丢人现眼的好。”冷笑声声中纵马飞驰而去。
宁王气恼的说:“老六太不象话了,体统何存?”
我冷冷的挑拨了一句:“殿下是我们的主子,不给殿下面子,岂不是我们九更加不算东西了?”果然,身边传来了十数声低沉气恼的闷哼声。
宁王满意的给我打了个眼色,我微笑着问:“不知道六殿下是和谁拉上了关系。否则就算兄弟间争夺点东西,也不用这样小心眼的非要给殿下一个难堪。何况五成巡抚司兵马都统这个位置,虽然管得宽,但是并没有太多的兵力可供调动。没来由以前大家都不注意,殿下一推荐人,就马上有人出头抢夺吧?”
宁王脸色阴晴不定,一路沉思的到了皇宫门口。我们的大队人马在大门口外向左一转,没有经过皇宫,绕着城墙走了一圈,就是皇宫后面的大内阅武场了。
此刻,阅武场四周密密麻麻的围上了超过三万的铁甲禁军士兵,鼓声‘隆隆’中,上百骑重甲骑兵在场地里左右冲刺,沉重的马战武器把当作靶子的两人合抱木桩打得四散飞裂。由此可见天朝军力之盛。
我们下了马,宁王留下了三青等人,带我上了观武厅,里面冠冕耸动,尽是圣京的权贵人士。
宁王带着我一路打着哈哈的走了过去,一些人是真心真意的问好,另外一些就是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宁王裂了下嘴巴意思意思就过去了。
蔡丞相慢慢的走了过来,咳嗽一声,宁王猛的回头:“哎呀,蔡丞相,失礼了,没有看到您过来了。”
蔡丞相微微抱拳施了个礼,笑着说:“这位就是上次救犬子于为难的杨统领吧?嗯,果然少年英雄,英姿不凡啊。我买杨统领赢得这个都统的职位。”对着宁王含笑点点头,也不等宁王的回应,转过身子,一步三摇的慢慢步向了秦学士以及左丞相晁丞相说话的地方。秦学士对着我们这边微微的含笑示意,转过身子,带了两个丞相径直到了靠近宝座的地方站定了。
宁王和我相视一笑,转身处,却看到几个王子脸色极度难看的看着我们。宁王对着他们微微一笑,双手轻轻一摊,不作任何解释的带我找曾大先生拉拢感情去了。
‘叮叮叮’三下清脆的玉罄敲击的声音,纷纷乱乱的文物百官马上按照官职高低站好了位列。
神仁皇在数十个内侍的拥护上走上了三尺高的玉台,慢慢的坐在了宝座上。
免不了我们又要磕头舞蹈,山呼万岁了。
神仁皇看起来心情不错,精神也很好,笑呵呵的说:“众卿平身。”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周围人的面子,在神仁皇说平身的同时我就弹起来了。不过考虑到后果是自己的小脑袋马上被殿上的秘宫武士给砍掉,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神仁皇示意我上前,我恭恭敬敬的走了上去,跪在地上,又来了一次跪拜大礼。
神仁皇点点头说:“很好,嗯,很好。有这么一股子当将军的味道。”神仁皇此言一出,我清晰的感觉到周围文武大臣的骚动。同时投向我的眼光从轻视马上变成了火辣辣的热情,而那些本来不过是不屑的目光马上变成了极度的仇视。
神仁皇没有召见‘横天一剑’,直接问我说:“杨卿家认为,此次比武,该如何进行?”
我胸有成竹,直接说:“如果按照江湖武林的比试方法,不过是看相互之间谁的内功深厚,谁的招式惊奇,却对上阵杀敌没有丝毫用处。”
神仁皇惊奇的问:“此言当真?不是所谓的内力越深厚,武功越高,杀敌就越厉害么?”
一个身披金甲,威武到了极点的武将‘腾腾腾’的上前几步,微微一躬身说:“启禀陛下,杨统领的话不错。江湖武林手段,和上阵杀敌的武功不能混为一谈。就算天下第一高手,在千军万马之中也仅仅能够自保,破阵杀敌,还得看枪马弓矢的硬功夫。”
神仁皇点头,马上做了决定:“好,拿披挂和武器上来,着两位卿家即时穿戴,御马房引两匹骏马上来。”
我回头对着宁王微微一笑,宁王会意的颔首微笑,而六殿下那边已经是人人色变了,六殿下不由上前几步说:“父皇,此事不公平。我推举的唐统领马上功夫并不熟悉,怎么能比赛马战呢?”
神仁皇微微怒到:“岂有此理,你推举的人争夺都统之位,如果不谙马战,谈什么统领兵马?张尚书,签订生死状。”兵部张尚书飞快的写下了两份生死由命的生死状,我飞快的签名,穿了披挂,选了一柄上百斤的纯钢战斧,慢慢的上马开始熟悉马性。
那边,六殿下推荐的‘横天一剑’一咬牙,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张尚书马上把生死状递给了神仁皇做为监证。
四周的禁军精力十足的敲打着上百面的十六人合抱的牛皮巨鼓,‘隆隆’声响彻天地,数万禁军士兵不停的呼喝着战号,敲击着手里的兵器。长风袭来,卷起了地上的尘土,‘呼呼’的卷过了整个阅武场,很有点沙场秋点兵的味道。
‘横天一剑’明显生疏的顶着上百斤的金丝锁子甲,手上提了一柄丈二点金枪,骑着那匹骏马绕着场子缓缓的溜达了一圈。
充当中军官的那位四品太监统领站在观武厅前的高台上,手中金色龙旗狠狠的向下挥舞了一下,夹杂了深厚内劲的龙旗发出了‘猎猎’响声,竟然压过了现场的鼓声,叫声,兵器敲击声。
我暴叱一声,驱马直向‘横天一剑’奔去,那家伙居然也是全速冲向了我。。。
二十丈,我巨斧向天,十丈,我战斧已经开始微微下垂,一丈,我暴喝一声,‘惊龙气’全力运转,精钢战斧暴出一片精芒。老头子传授的‘破阵三连斩’带起了三道弧形的气劲,劈向了‘横天一剑’。
受我身上杀气的影响,‘横天一剑’坐下的骏马竟然失惊人立而起。
我狞笑着恶狠狠的连马带人劈了下来,坐下骏马飞驰而过。后面血雾翻腾中,‘横天一剑’一招未发,连人带马被我当场劈成了三十六块。
血腥气息翻涌中,周围禁军战意高涨,疯狂的叫嚣起来。兵部张尚书高声宣布:“宁王府侍卫统领杨伟胜。”声音里头却参杂了一点点的疑虑,我知道他认出了我所施用的‘三连斩’。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老头子平日用得最好的是枪和剑,偏偏又教了我这‘三连斩’来。
我大补踏进观武厅,在宁王的喜色以及几个亲王苍白的眼色中跪倒在地:“陛下恕罪,臣一时收手不住,误伤御马,罪该万死。”
神仁皇笑得合不拢嘴:“何罪之有?卿今日表现,颇有汝父昔年破阵雄风,朕心甚慰啊,区区一匹御马,当得了什么关系?”
神仁皇此言一出,张尚书一脸狂喜,强忍着没有发出惊叫,而几个军方高级将领眼中一亮,差点就飞仆了过来。神仁皇突然一愣,好像想起了什么,有点难堪的笑了笑,大声加封。
除了宁王给写过的那些头衔,估计是神仁皇自己的意思,把我加升成了五城巡抚司的巡抚使,也就是说,我除了带领那一万士兵维持圣京日常治安以外,还有了随意带领捕快差役抓人捕人的权利,除非是两品以上官员,否则我完全可以穿堂入户,无人敢挡。宁王不由露出了意外的喜色,稍微冲淡了神仁皇失口泄漏了我身份带来的忧虑。
神仁皇的确酒色过度了,也就这么一阵子时间,就有点精神不济,微微打了个呵欠,就在观武厅询问了一下有无重要事情回报,发现百官没有要事上报,直接就起驾回宫了,委托了张尚书主持我的庆功宴。。。
看着张尚书以及几个高级将领差点想扑我身上的神色,我和宁王对视一眼,苦笑起来。虽然突然增加了在军方的极度忠诚的强大援助,却也在其他亲王面前暴露了我们的一部分实力,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了。。。
流花剑录卷 第十一章 访客
流花剑录卷 第十一章 访客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四月九日晚
兵部张尚书带了两个随从,一匹轻骑偷偷的来到了宁王府。
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的宁王早就准备了一桌酒席,静静的和我在内院的西侧花厅等待了。花厅外是巨大的荷花池塘,微风过处,荷叶田田,轻轻随风舞动。四周有七剑九煞星守着,至于三青,倒是不敢叫他们来担任这种工作。
七剑是已经死心塌地的为宁王效力了,因为宁王给了他们不低于天门的丰厚收入,同时还有远远超出他们想象的权势,就算厉残那个老狐狸有什么鬼念头,起码我相信三掌七剑是可靠的了。
三掌径直带了张尚书到了花厅,我和宁王站在台阶上相迎。
宁王远远的就呵呵笑起来:“张尚书,失迎失迎,见谅。”
张尚书点点头,笑起来说:“无妨,我也是偷偷过来拜访一下,不然落在有心人有力,诶。。。”我们会意的笑起来。
张尚书进了花厅就不停的盯着我看,点头说:“长得就是象,我第一次见你就有点犯嘀咕,没想到你还真是大帅的儿子。大帅身体可好?”
我恭恭敬敬的回答说:“父亲他一切安好,现在正在一个猎村中逍遥度日,倒是没有什么好挂念的。”
张尚书瞠目结舌的问:“什,什么?大帅在猎村做猎户?这,这怎么可以?你,你怎么现在还不把大帅接回来?”
我苦笑说:“父亲大人的脾气,张叔叔应该清楚,如果他想回圣京,早就回来了,如果我去接他,恐怕早一巴掌砸翻我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的身份呢。”我的一句张叔叔叫得张尚书是眉开眼笑的,大嘴张开呵呵直乐。
张尚书皱起眉头,想了半天,才说:“大帅的脾气。。。啧啧,当初我不过巡哨的时候打了个盹儿,屁股上就挨了两百军棍,差点没打烂了我。”摇摇头,很有点往事不堪回首的意味。
宁王笑起来,亲自给张尚书倒了杯酒,笑嘻嘻的说:“如果杨大帅当初不是这样严厉治军,张尚书又何来今日的地位呢?”
张尚书哈哈笑起来:“对,对,对。不过啊,世侄怎么会到了宁王府上?”眼光炯炯的看着我们。
我叹口气说:“我想一个人来圣京,混个出身,偏偏那一短时命乖蹇,差点冻饿死在街上,如果不是宁王殿下,我大概已经骨头都可以打鼓了。”
张尚书突然离位,一头给宁王磕了下去。吓得我们连忙扶他起来。
张尚书端起桌上的酒壶,对着宁王,拍着胸脯说:“宁王殿下救了我侄儿这条命,也就是救了老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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