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之风云再起
的问:“杨大人,不知道究竟您对这次的事情有什么主意?下官也好配合您的行动才是。”
我默默的吸了一口茶水,在舌头上品味了半天,细细的咽了下去,点点头说:“刑部严尚书不是已经派了干员下来么?嗯,下官辈分不高,资历够浅,哪里有做主张的胆子?不过是皇上看得起我,给我个机会下来观光一下。说到真正办这个案子,还是夏总督心里有数,我怎么敢擅越呢?”
夏总督嘿嘿有声,慢慢的走到墙边一副山河日月图前,揭开巨幅图画,打开了一个小小的格子,取出了几样东西,轻轻的放在我的面前。
夏总督完全没有了白天那幅青天铁面的模样,一脸奸猾神色,两眼透出无比狡诈的神光,点头哈腰的冲着我说:“杨大人,大家不是外人。嘿嘿,一点点小意思,您看满意么?”
我轻轻的翻动了一下右手边条几上的一叠总数百万两的银票,一张十万两的金票,小小的一匣子大概上百颗比龙眼稍大,浑圆晶莹的珍珠。最珍贵的是小小的一串手链,却是用西方最稀少的火油钻镶嵌成的,黄豆大小的钻石起码用了两百粒,中间是六颗硕大的钻石,发出璀璨的闪光。
我淡淡一笑说:“就这六颗大钻,一颗也是起码五十万两银子,夏总督真是大方。”顺手把金票和银票推了回去,毫不客气的把珍珠和手链纳入怀中。
夏总督额头出了大颗的汗珠,连忙把银票等推到我面前说:“杨大人,这个是下官给大人以及贵属下今日在江城的零花钱,等下官恭送大人回京的时候,另外有真正的心意奉上。”
我冷冰冰的瞪着他的眼睛,看得他毛骨悚然,两条腿微微有些发软的抖了起来。我突然笑起来,抓过银票和金票,塞如怀中,笑呵呵的说:“夏大人客气,客气。嘿嘿,五江流域果然不愧是号称天朝第一富地,夏总督,嘿嘿,最近三年收入不少吧?”
夏总督诡秘的笑起来说:“也就是一般了,反正那些外国来的商人,为了生意便利,总是要孝敬一点东西的,他们的货物价值万亿,也不在乎这么点。我们尽心尽力为朝廷办事,多少收一点点钱,也是应该的。杨大人以为呢?”
我点点头,轻轻的转动手上的羊脂玉指环,突然阴笑问到:“刑部的那些大佬们,事情进行得如何了?”
夏总督连忙回话说:“秦学士说。。。”看了看我的脸色。我没有丝毫动静,眉毛都不抖一下。夏总督谄笑起来,笑嘻嘻的坐在我旁边的太师椅上,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秦学士说,本来是要他们来装个模样,调查一下就可以交差了。可是曾大先生一句话,让刑部的那些人没了作用。本来下官还是在好好招待他们,既然上头风色变了,刑部的人,嘿嘿,不瞒杨大人说,我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他们了。”
我满意的点点头,说:“秦学士还说了些什么?”
夏总督细声说:“大学士说了,杨大人是自己人,要我全力配合大人做事,如果有了纰漏,第一个砍了我的脑袋。总之,从现在起,杨大人就是五江总督,下官全力配合大人就是。”
我皮笑肉不笑的说:“客气,客气。不过,不知道这次的篓子,是谁惹出来的。皇上那里,差点就要废了几个秦学士方面的官儿,秦学士可是火气大得狠哪。”这话倒是不假,那天晚上我深夜进了秦学士府,商议了足足两个时辰才偷偷了回到了宁王府。
夏总督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小心翼翼的说:“杨大人,万万帮下官给秦学士解释清楚,这次的事情,下官确实不知道。本来,收取那些秀士学子的银两,然后给他们一个好名次,不过是官场的例行手段,可是前几名还是让那些真正文名很大的人上榜的。”看了我一眼,发现我容颜和蔼,点点头,笑了笑,接下去说:“不过,今年他们实在太贪心了。一个巨商,号称江城第一家的宁家,把持了江城七成以上的海路航运的宁家,他捐了五百万两白银给当地的学政官,把他那个近乎白痴的儿子,竟然买了个榜首头名。这下五江学子哗然,还有其他的那些买名次的人也都被拉了出来,没办法收场。”
我冷哼到:“夏总督就一点措施都没有么?”
夏总督忙说:“有措施,有措施,我派兵严守四方通道,却是不知道他们联名上书的那份绢书怎么传到了陛下的手里。委实奇怪。”
我冷冷的说:“当然奇怪,不过也不奇怪。曾大先生的一位管家正在江城采购他老人家最喜欢的茶叶,顺便带上了圣京,也就顺便把你的脑袋搁在了断头台上。”夏总督脸色惨变,差点瘫软在椅子上,颤声说:“曾大先生?天啊,大学士,为何,为何没有告诉我?”
我狞声说:“何止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情,大学士说了,如果一根手指头上烂了一小块儿,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那只手指头给砍下来,省得拖累了整个身子。”目露凶光的瞪着夏总督。
夏总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不已的哀求到:“杨大人救命,救命哪。。。”
我假惺惺的扶起他,笑嘻嘻的说:“夏总督每年送给秦大学士暖寿的宝物,起码上千万两银子是有的吧?”夏总督连连点头:“不止,不止,去年秦学士生辰,下官送了足足价值两千五百万两的珍宝上圣京,还有,蔡丞相他们我也丝毫没有缺礼的。”
我点点头,挑拨到:“就是啊,你每年送了这么多钱,如果是我,肯定会保住你。。。秦学士,也稍微嫌狠辣了点。”夏总督脸色一变:“杨大人,您,您,您。。。不是秦学士派来的么?”
我怪异的笑起来:“我是宁王府的侍卫头领哪,夏大人。”
夏总督脸色急转,变幻莫测的变动了半天,看着我得意洋洋的翘着二郎腿在那里慢慢的喝已经冷却了的茶水,一咬牙齿,猛的跪在地上说:“杨大人,下官发誓,这辈子一辈子效忠宁王殿下,还求杨大人周全则个。”
我连忙假意说:“哪里的话,我们都是为皇上办事,效忠宁王殿下,何从说起啊?”
夏总督脸色突然变得冷静无比,飞快的开了另外一个墙上的密格,谄笑说:“杨大人,这点小意思,让您在江城过得舒服些。日后,还靠杨大人周全。秦学士那里,嘿嘿,下官当然没胆子背叛他老人家,不过,我心底可是真正效忠殿下啊。。。”飞快的塞了厚厚一叠子面额五十万一张的银票到我手上。
我吃惊的说:“夏大人,这个,太多了点?”夏总督忙说:“不多,不多,区区三千万两,嘿嘿,以后逢年过节,下官必然有心意送上,只求保住这颗脑袋,保住这个总督的位置,下官是个聪明人,不会做糊涂事情的。”
我不客气的把银票放进了怀里,笑呵呵的说:“就怕夏总督日后有了新主子就忘记宁王殿下了。其他几个亲王,对这里也是眼红得紧哩。”
夏总督飞快的说:“不知道杨大人要如何才能真正的信任下官?”
我慢慢的说:“简单得很,夏总督写一封信就好,含义模糊的说要和某个国家勾结,共同渗透进五江地域就好。具体的词句,我来教夏大人。”夏总督脸色惨白,嗫嚅的问:“这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我狞声逼迫他说:“你御下不严,监督不利,这次的事情,五江地域大小官员通通都够个死罪,你就绝对够一个抄家灭族的罪名了。秦学士不保你,除了宁王殿下以及我,谁能救你?”夏总督脸色阴晴不定,牙齿咬磨不已。
我慢慢的安慰他说:“放心,只要你忠心于宁王殿下,我们怎么舍得把你的信交出去?待日后宁王继承了皇位,夏总督的位置恐怕就要更加高升一步了。到时候取代秦学士的地位,也未尝不可啊。”
夏总督眼珠里面透出了一丝贪婪,慢慢的走向放满了文房四宝的条案。我低声叙述要他写的长信的内容,为了让这份信笺长久有效,关于年代,国名,那个国家的君主的名字,全部都隐晦无比,但是却把夏总督死死的扣住了。
可怜的人,那把断头台上的斧头刚刚离开了他的脖子,他就开始做梦升官了。。。嘿嘿,真是现实的人啊。
计议已定,我和夏总督笑呵呵的热络起来,他连声说:“杨大人,日后,就靠您照顾下官了。”我连忙说:“客气,客气,大家自己人,都是为宁王殿下办事,嘿嘿,相互照顾,也是应该的。”
夏总督慢慢的说:“那么,既然曾大先生已经知道了这里的事情,请问如何处理?下官很是难得撇清关系哩。”
我狞声到:“简单得很啊。五江地域,大人慢慢的想个名单,给把所有的学政官列在上面,到时候我通通砍头。另外那些府州县的父母官儿,嘿嘿,给我三府四州三十八县的官员名单,我通通满门抄斩,随后把那些秀士学子请到现场观看,他们这些读书人,虽然耿直无比,但是有时候又是愚蠢不已,我们下重手随便处置一些人,他们自然为我们歌功颂德,到时候叫他们送个万人联名书上去颂扬皇上的英明,再给我们说点好话,嘿嘿,夏大人的罪责就起码少了一半了。”
夏总督连忙说:“还有一般哩。”
我阴声笑到:“那么就靠刑部的那些家伙了。我会当场格杀掉刑部上下,伪造他们的笔迹,狠狠的参夏总督一笔。”
夏总督惊呆了,连忙说:“万万不可,参下官一本,下官肯定脑袋落地。咦,杨大人的意思。。。”
我舔舔嘴唇:“那个宁家,大概家产多少?”
夏总督露出一丝贪色:“起码有十亿以上的家产吧,他们家五十年来把持了江城对外航运,自己还有盐场渔场珠场珊瑚礁,附带做点走私的生意,五江流域第一大家,肯定是他们了。”
我心脏也有点加快跳动起来,舔舔干涩的嘴唇说:“他的家产,我要一半,真金白银,还有那些小型的稀罕珠宝,下官贪心,就一半好了。夏总督没意见吧?”夏总督阴声说:“下官怎么会有意见。下官拿一半,然后取出一成,其中五分堵住下面人的口,五分送给杨大人随属人等,一切下官会安排得好好的,不过,怎么才能。。。”
我慢慢的说:“宁家破坏天朝铁律,收买天朝命官,给自己的儿子买了一个大试头名,罪该万死。宁家辜负天恩,不思悔改,居然重金收买刑部查案官员,诬陷不肯合作的五江总督夏大人,罪该抄家,灭十族。刑部三位总捕头,英明一世,到老糊涂,居然收受了宁家巨额贿赂,包庇宁家,枉杀无辜官员,陷害朝廷命官,甚至袭击天朝天使一众人等,使钦差大臣身受重伤,已被格杀当场,为了天朝清誉,故钦差隐藏了风声,对外宣称刑部人等被江湖仇人所击杀。。。夏大人以为如何?”
夏总督皱眉想了半天,连声说:“高明,高明。不过,行事的时候,还得小心为上。”
我点头说:“这个自然,幸好我的下属有熟悉刑部文书所有暗记的人在,不然,伪造刑部文书卷轴的事情还真是难办。明天开始,夏大人就出安民榜,说皇上派了专使处理五江的案子,要各地文士都来江城听从判案。速速发兵,把那些准备牺牲掉的官员通通抓来,毁掉他们的嗓子,省得他们乱吼些不该说的话出来。”
夏总督有点害怕的说:“可是曾大先生那里。。。恐怕宁王殿下也没办法收拾干净吧?”
我嘿然到:“放心,宁王殿下和曾大先生井水不犯河水,曾大先生没理由挑你的毛病。尤其秦大学士为了求自己一个清净,会在朝廷上安排个妥当,你只要老老实实的伺候好秦大学士,每年给宁王殿下足够的经费就够了。剩下的事情,我们会办妥的。”
夏总督连连点头:“好,好,只要曾大先生那里没有问题,实际上就没有问题了。不过,那些文人秀士学子的要求大试一次,如果杀光了所有的学政官,这个,这个出题判卷的人。。。”
我冷声到:“这个容易,题目我来出:君将以何报天下,君将以何酬君恩。这个题目一出,那些心满意足的读书人肯定会不自觉的给我们说好话,到时候我把前百名的试卷带回圣京,送给皇上过目。。。嘿嘿。”夏总督大笑称善,随后问到:“判卷的人?”
我嘿声到:“那就有劳夏总督,去邻近行省借调大批学政官过来,临时凑数就是了。还显得夏总督为了为国选材,不辞辛劳的功绩。不过。。。夏总督还是要准备被皇上惩戒的心理准备才是。”
夏总督听到我口风一转,急问:“那是如何,不是一切计议妥当了么?”
我慢吞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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