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的青春
张荣光重重地拍了一下手,赞道:“对极!第二名真是曹倩,不过可惜啊,我们当中竟然有那么某个人,竟然得到了上天的脊顾却不知把握机会,唉,真是让人可叹可怜哪……”
“够了!”徐三突然恶狠狠地站起身来,劈手夺过张荣光手上的纸片,吼道,“不要老是针对我好不好?我把握不把握机会又关你屁事?”
张荣光有些傻傻地看着徐三,一时之间竟然有些难以反应过来,他自然万分不明白,大家都是同学外加室友,便是一句小小的玩笑,不过也是为了缓和一下军训带来的疲累嘛,用得着发这么大的火吗?
蓝迪一看情形不对,顿时想起昨天早上他们正好曾碰着曹倩和一个帅帅的男生有说有笑,再加上今天他又当着那么多学的面出了大丑,他徐三心底下只怕是已经相当窝火了,也难怪他大发雷霆了。
这样想着,蓝迪便急忙上前阻在徐三身前,好言劝道:“三哥,消消火,老七他也是开个玩笑,呵呵,开个玩笑罢了,不要往心里去。”
徐三狠狠地瞪了张荣光一眼,始才颓然坐落在椅子上,长长地嘿了一声不再,低头不语,但那声长长的叹息中任谁也能够听出其中的苦味来。
这真是何苦来哉,不过刚刚入学的大学新生而已,不曾想竟然便有了这般多的烦恼揪心事,他徐三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自从他踏上长沙的土地起,似乎倒霉事就不曾间断过。如果四年大学便要在这般烦恼痛苦中度过,那这个大学倒是不念也罢了。
经徐三这么一发火,张荣光自然失去了再介绍十大美女的兴头,其它室友也没了倾听的欲望,纷纷倒头就寝,明天,可又是一个难受的军训日哪。年轻的学子们真希望这一个月的时间快快过去,还他们一份清蓝的天空。
徐三终于失眠了,长这么大他总是第一次失眠了。
只要他一闭上眼睛,他的脑海中便尽是曹倩那哀哀欲绝的娇靥以及于思佳那丰满惹火得过份的娇躯。间或着,他的眼前偏又闪现出那两截丰满白嫩以极的大腿、更要命是那粉红色的内裤,总是让他难以抑制地兴起里面是如何风光的念头。
曹倩和于思佳的形象不断地在脑海中重叠、分开,再重叠再分开……
徐三终于霍然张开眼来,他再不能忍受那份噬人的幻想。
寝室中灰朦朦的,室友们都已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了,张东甚至还微微地打着呼,愈发地刺激着徐三的睡欲消退。
徐三便格外的清醒起来,再无一丝的睡意。轻轻地坐起身来,徐三微微叹息一声,复又靠在墙壁上,不知所以。但那两副挠人的娇躯总算是从脑海中消失了。
家里,现在不知怎样了?
也许,已经开始收割了罢,不知哥哥和妈可曾和好?姐姐她依然还在外面闯荡吗?
唉,要是父亲还在就好了,这个家便也不会如此支离破碎罢。那么他上大学定然也就有了稳定的经济支持了。
经济支持!
是啊,别的同学都是爸爸妈妈陪着前来报到,唯有自己是孤伶伶一个人前来。
他们每个月都可以按时收到家中寄来的钱物,但自己呢?除了学费有保障外,生活费及其它的费用是一概没有着落的,为什么,同样的人在世界上,遭遇却会如此的不同呢?困惑地摇摇头,他徐三根本就不能知道答案。
悉悉碎碎地穿罢衣服,徐三决定偷偷翻墙去后面的香港一条街打麻将。反正也睡不着了,与其这样不知所谓地呆坐着,那还不如乘机去后面赚些钱,也好过坐等天亮。
九六年时的工大校风是比较松的,而十三舍又正好紧靠着围墙,徐三毫不费力地就穿墙(是真的穿墙哦,因为墙上有个大洞)来到了后面的香港一条街上。
街上灯火通明,行人也是络绎不绝,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工大的学生,当然如徐三般的新生,只怕便只他一人了。
录像厅外的黑板上便赫然写着:精彩A片,漂亮洋妞,绝对刺激,真刀真枪!午夜场通宵5元。
电脑游戏厅传来阵阵马嘶人沸,或者机器人的鸣叫声,那是一些帝国迷或者红警迷们正在挑灯苦战。
徐三终于来到了他的目的地,就是那家麻将厅,一听到熟悉的声音,徐三突然浑身震奋起来,浑忘了身外的一切,仿佛,他已经看到了清晨的自己,正数着一张一张的大团结快乐地美滋滋地穿墙回校……
老板还是十分热情地为他介绍好机子,老板娘也依然泡上毛尖茶,但徐三的手气似乎有点不对劲了。
除了一开始连胡三把,拍了一次5点而外,到后面,他几乎就从来没有胡过牌,便是二小时一次跳出来的大笨钟的好牌,他也都打飞了没胡成。老板便在旁边假惺惺地替他可惜。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凌晨四点,徐三已经上了20元的点了,但仍然没有扳本的迹象,他有些急了。眼见机子上又只剩下最后一点了,若这把又不胡就完了。
果然,这把又没胡成。
“老板,上分!”带些焦躁,徐三习惯性地叫道,右手便顺势往口袋中掏。
麻将厅老板极为利索地将钥匙插进匙孔,拍拍拍地按了八下,然后便转头看着徐三,等着他付钱。但徐三伸进右边裤袋里的手却是久久拿不出来,原来,他的口袋已经空了,他只带了二十元钱出来。
“老板……那个……”徐三有些心虚地看着麻将厅的老板,“我能不能先欠着,等赢回来再抵啊?”
麻将厅老板的脸瞬即就拉长了,有些不悦地道:“没带足钱就不要来玩麻将嘛,要知道打牌输羸都是很正常的,没钱怎么玩啊?”
徐三擦了一下汗,他有些急了,辨解道:“我不是……想赖账啊,只是先欠一下而已,即使羸不了,我也会回去拿钱来的。”
“这样啊……”麻将厅老板有些为难地看着徐三,犹豫良久才咬咬牙道,“好吧,看在你是个大学生的份上,就让你一回吧。相信你们大学生也是不会赖帐的,接着打吧。”
“谢谢老板,真的谢谢老板!”徐三是真的打心底儿里感激老板的大度,谢罢又急忙投入他的伟大赚钱事业当中去了。
……
当徐三黑着张脸从麻将厅回来418寝室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同学们正好下了操在吃午饭。
徐三的身影甫一出现在门口,张东早已经迎了上去,担心地问道:“小三,你一大早跑哪去了?起来就没见你人,上午军训也没见你人,教官都发火了,说是要罚你站军姿一整天哪,唉呀,真急死人,你倒是说话啊。”
“老大……”徐三抬起头,双目有些无神地看着张东,嘴唇动了动,却没有了下文。
“唉呀,不行不行。”蓝迪一把将徐三拖进室内,小心地看了看辅导员的寝室们,才敢关上室门,轻声地对大家道,“得赶紧想个法子帮三哥掩护才成哪,要不一整天的军姿下来,还让不让人活了。”
“怎么掩护,我看这次真是麻烦了。”徐三像个没事人似的,倒是张东已经急得不行了。
蓝迪的眼珠转了转,突然叫道:“有了,上次三哥不是和那教官干过一架吗?就说是内伤发作,对,就是内伤发作,上午一大早就上医院去了,结果,结果,医生观察了一下午才放他回来,不就没事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但问题是辅导员去医院一问不就露宝了。”张东摇摇头。
“这个……”蓝迪摊了摊手,“那我也没办法了。”
第十六章 女人的心
纵观人世,最易变的莫过于女人心。
有人云,女人专一而不长久,男人博爱而持久。是谓一针见血之评论。
昨日尚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可一转眼之间,她竟然便能够对你冷冰冰地说出一句:“我要和他结婚了!”绝非虚言、绝非受迫,而是切切实实出自她内心之话。女人,就是如此易变、如此残忍的美丽的雌性动物,一不小心,就能够给你带来深深的伤口……
最终,徐三依然没能逃脱邓建勋的处罚,一整天的军姿处罚让徐三的身体在接下来的军训中一直处于僵硬状态。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教官也放了他一马,并未将此事上报系里,不然以他留校察看的案底,如果再被查出半夜翻墙,那么卷铺盖走人也就不足为奇了。
转眼之前,周六又再度来临,艰苦训练中的新生们便格外地兴奋起来,练起正步那也是有声有色,全然不用教官督促了。
女生连的女兵们总是体弱些,早早地便在训练场边的树荫下竭了,一面观看着男生们练得热火朝天,一面已是等着铃声的响起,那便是胜利大逃亡的时刻来临了。
安娜轻轻地以肘部撞了一下身边的辛如风,向着正自机械地甩腿抖臂的徐三呶了呶嘴,轻轻地道:“阿风,你看那只呆头鹅,连简单的正步学了这么久都没学会,真是好好笑哦,不过,听说他的蓝球玩得挺好呢,还可以背后扣蓝,听她们说很是拉风呢。”
辛如风淡淡地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阳光摇弋的树的影子,有些心神不属。
“又在想这只黑青蛙了?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何不干脆去约他呢?也好过这样自己一个人等得难受。”
辛如风娇媚地瞪了安娜一眼,低声说道:“人家可是女孩子,怎可以主动去约会男生!你真是的,哼,难道我辛如风就真的这么不堪,要可怜到去迁就男生的程度?”
“这个自然不会。”安娜扳着自己的纤纤玉指,念念有数,“根据最新统计,已经有超过十位男生曾经邀约你去参加活动,这可是咱们外语系新生中人气最高的哦。但问题是,你根本就不想去啊。”
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再有半个小时就要下操了,所有的新生都已经竭下了,唯有徐三,他依然还站在操场正中,一板一眼地踢着正步,在他的身边,是标枪般挺立的又如鹰隼般狠厉的邓建勋教官。
无可否认的事实是,徐三对于诸如齐步、跑步以及正步这些军事课目相当缺乏天赋。通常是别人只需半个小时就能学会的动作,他花了两个小时却依然还学不会。好在他的体能惊人,在付出了比其它同学多得多的汗水之后,他也能堪堪跟上同学们的训练脚步。
“不行啊,老大!”蓝迪看着几乎要阴沉得凝出霜花来的徐三,担心地转头向张东道,“老三这几天似乎是很不对劲啊,自从那天见了曹倩这小娘们别的男人搞在一块,他的眉头就从不曾舒展过,我们做兄弟的是不是该想办法帮帮他啊。”
“我也想啊。”张东叹了口气,有些落寞的道,“看着老三那副样子,我都跟着心情沉重起来,唉,也不知老三是怎么搞的,年轻轻一个大学生新生,却深沉得像个饱经风霜的老人,他有那么多苦吗?不就是个女人嘛,有啥了不起?大不了再找一个,对面那个辛如风就挺不错,比那弱不惊风的曹倩小娘们就强多了。”
蓝迪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突然有些惊异地看着张东,吃声道:“老大!大哥!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看上了辛如风啊?”
张东不耐烦地捅了蓝迪一把,叱道:“你胡扯个啥呀,我只是就是论事,我自知自己的斤量,这种非份之想是绝不会有的。”说着,突然若有所悟地看着蓝迪,点点头道,“敢情你小子已经看上她了,靠,那可是个交际花型的大美女,不太容易搞定的,麻烦肯定也多,兄弟你可要掂量清楚自己的份量啊。”
蓝迪尴尬地笑笑,挠着头道:“这个……嘿……那个,山人自有妙计,只要大哥没看上她就好,嘿嘿,这就好。”
张东切了一声,忽又叹息一声,若有所思地道:“要是老三有你这样心境就好了,我总觉得,老三若一直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出大事,难以挽回的大事。”
“有了!”蓝迪突然一拍双手,轻声道,“我突然有个极好的主意!一个绝对可以让三哥从沮丧心情中走出的绝妙的主意,呵呵,我真是太聪明了,这么绝妙的主意也能够想得出来,呵呵……”
“去去去……”张东不耐烦地制止几乎要手舞足蹈的蓝迪,“有屁快放,不要一味在那里臭美。”
“我的主意就是,不若组织一场新生蓝球赛,至于对手,就挑对面九连好了,嗬嗬……不知你记得否,在蓝球场上三哥他可是心情大好,什么也放开了。这个法子一定能够行的。”
张东沉吟了一下,心中回忆着那天在二舍前的场景,不由点点头道:“在球场上,老三他确实相当愉快,这主意可以一试,不过,对面九连也太弱了罢,总共男生也不过十几个嗳,你好意思?”
“嘿嘿……这个……”蓝迪郝然笑笑,向张东眨了眨眼。
“靠,原来是想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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