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的青春
我并不反对,但请你私下进行,不要在你代表中国代表中国人民的时候去做这些有损中国形象的蠢事!你明白吗?”
田然哑口无言,愣了半天,才有些不服气地说道:”总之我这么做是出于对祖国的一片赤诚,人民会了解我的。”
呼了口气又摇了摇头,龙逸云颇有些无奈,叹息道:“问题就在这里,我知道你爱国,知道你想替自己的同胞出口气,所以故意拖延时间让夏书记他们能够放开了手脚痛殴日本人!但人做事是要多动脑子的,不能光凭意气用事的。”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田然确实已经有些乱了方寸了。
阴沉着脸疑思了半晌,龙逸云始才冷咧地说道:“事到如今,唯一的拘回办法只有一个!”
“什么办法?”田然急问。
“尽快让衡山旅游团凶手一案结案!”
“那好吧,我这就找人去衡山抓捕真正的凶手,我知道那家伙还呆在衡山。”田然说完就想急着往外走。
“回来!”龙逸云一声轻喝便生生喝住了田然,埋着头走了几步,龙逸云霍然抬起头来,冰冷一笑,寒声说,“不用去找真正的凶手了,那个唯一的幸存者就是最好的凶手!给他安个罪名,就说是台湾特工,蓄意挑起中方与日方的争端——还有,立即将夏天抓捕归案,罪名‘台湾间谍’!这是目前唯一能够挽回我们国际形象的办法了。”
田然的虎目亮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嫁祸于人!”
“不错!”龙逸云的俊脸看上去有些狰狰,冷声说道,“听说过一个小故事吗?有个中国人去欧洲旅游,不小心错进了女厕所,被人逮住了,结果他竟然色咪咪地笑语一声‘哟西’逃之夭夭!这样一来既撇清了自己,还不忘了打击一下小日的声誉!实属一石二鸟之高招。”
田然有些凛然地瞧着龙逸云,忽然觉得这个来自省厅的年轻长官竟是如此深不可测!他压根儿没有想到,在他这张年轻得显得稚嫩的俊脸掩饰之下竟然有颗成熟阴沉得难以想象的心。
深山古洞。
夜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几天多亏了徐三不时送水送饭还送药,总是将一条命给捡了回来,用完徐三捎来的午餐,夜鸟瞧着蹲在不远处的徐三,忽然笑了笑说道:“小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徐三。”徐三的表情看上去还是有些忸怩,甚至是紧张,毕竟面前的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自己虽然救了他,也未必能够消得去他的杀心罢。”
夜鸟将徐三的表情瞧在眼里便呵呵一乐,说道:“小子,瞧你吓成那样,没见过杀人吧?”
徐三便哼了一声道:“哼,我还杀过人呢!会怕杀人,真是笑话。”
夜鸟的目光一闪,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惊奇,随口问道:“你为什么杀人呢?”
“我——”徐三张口欲言,忽然悚然一惊急忙打住,警惕地瞪了夜鸟一眼,冷声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那你又为什么杀人?”
“我?”夜鸟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忽然叹息一声说道,“我只杀卖国贼以及日本人。”
“你很恨日本人吗?”徐三忽然有些好奇,“你将那旅游团里的那个仅只十几岁的日本小孩也杀掉了,如果没有刻骨的仇恨是做不到这个地步的。”
“如果我跟你说我其实并不恨日本人,你信吗?”夜鸟忽然认真地瞧着徐三。
“你不恨日本人?”徐三明显一愕,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将他们都杀光呢?难道你竟是在靠杀日本人练习武功?”
“练习武功?呵呵,你小子可真逗,哪有杀日本人可以练武功的。说起来我之所以不遗余力地杀日本人,是为了我们中华民族的生存大计。”
“中华民族的生存?日本人能够威胁到我们中华民族的生存?”徐三质疑道。
夜鸟的眼神突然狠厉起来,冷冷地瞧着徐三:“小子,你永远也不要小瞧日本人!虽然他们自古便是欺软怕硬的贱狗习性,但对一个民族那是绝对例外,那就是我们中华民族!便是在我们古代历史上最强大的唐朝和明朝,倭族人都不曾有片刻放弃过一统东亚的美梦!对于一个以灭亡我们民族为己任的民族,我们是不该抱有任何纪想也不应该有任何留情的余地的!我们伟大的毛主席便在这个问题上闹了个国际玩笑,我们免去战争赔款的诚意换来的就是今天这般的中日友好,他们竟然连侵略都不承认,你说值吗?”
“那个——”徐三挠了挠头,不以为然地说道,“大多数的日本人应该还是热爱和平的吧,仇恨应该以友谊来化解不是吗?要知道我们中华民族是个宽容的民族呀。”
“放屁!”夜鸟忽然激动地一坐而起,然后又痛哼一声跌回地下,豆大的冷汗已经滴滴而下,干指着徐三,喘息了半天始才气声说道,“你是猪头啊?你到过日本吗?你怎么知道大多数的日本人对中国人友好?告诉你,你没有到过日本永远也不要一厢情愿地认为日本人会象我们想的一样友好!让我告诉你真相吧。二战时的战犰被日本老百姓当成英雄供奉在他们所谓的靖国神社里,几乎所有的日本人都会经常前去参拜!日本人称呼我们中国人通常为支那人,带着明显的侮辱性质,日本人从内心深处鄙视我们中国人,认为我们中国人不配拥有我们的国土,而他们日本人才是这片大陆的真正主人!曾经有个日本青年,嚣张之极地在我面前画下一张东亚地图,竟然将我们的沈阳写成了奉天,竟然说这里本来可以是个很好的都城!哼哼,不过,这日本猪现在已经到阴间去做他的帝国梦去了。”
“不会吧?”徐三听得心神颤动,但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可中国和日本是一衣带水的友好领邦啊,应该互相帮助才对呀?”
”哼哼,友好领邦?互相帮助?”夜鸟冷笑,“五十年前日本人拿着枪来欺侮我们,现在他们拿着钱来欺侮我们!日本人从来就不对我们中国安有好心,他的岛国情结决定我们中国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他们的朋友,因为我们拥有距离他们最近的丰饶的大陆,你明白吗?”
徐三嘶嘶地吸着冷气,渐渐地有些相信了。
“日本人真的这么可恶?”
夜鸟重重地点了点头,带些斩钉截铁的意味。
湖南省政府大楼,冷寒天正兴奋地大声叫好,因为激动苍老的老脸也显得有些潮红,似乎血气一下子便又旺盛了起来一般。
“立即将情况如实反映给日本大使馆并上报中央,日方提出的一切赔偿要求一律满足,好了,就这么办。”
看着秘书领命而出,冷寒天终于长舒了一口气,颓然瘫坐在沙发上。真是好险啊,幸好竟然是台湾间谍从中作梗,否则,只怕——想到这里,冷寒天忍不住打了个冷噤,不敢再往下想了。不过,这事情真的有那么巧?真的是台湾间谍所为?
嗯,看来还得给小龙打个电话,无论如何也得将些案落实,找出“铁证”来!想到这里,冷寒天再也坐不住了,迅即抓起了桌上的电话,拔通了衡山市公安局的电话。
第九十五章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
衡山旅游团以及衡山市府殴打日方交涉团两案在龙逸云的主持下迅速告破!外交部发言人就台湾派谴特工以及收买大陆高官挑起争端的卑劣做法表示强烈谴责,同时向日方表示遗憾和道谦,最后还在新闻发布会上通报了两案的有关案情,称凶犯亦即台湾特工已经自杀身亡,被收买的高官夏天神秘失踪,估计已经潜逃云云。
日本和台湾自然不服,但最终还是只流于无休无止的外交争吵,自然是不可能再有任何进展了的,而等后来国际刑警专案组到来的时候,早已经是时过境迁,任何蛛丝马皆已经烟消云散了。
衡山市公安局,龙逸云刚刚直接向冷寒天汇报完毕,田然正神色紧张至极地站在一旁。
“怎么样?搞定没有?这夏书记可是此案唯一的突破口,定要做到万无一失才是。”一等龙逸云放下话筒,田然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最好的办法是……”
龙逸云霍然转头瞧着田然,星目里寒光闪烁,足足有一分钟之久,始才黯然叹息一声说:“夏书记在昨晚已经自杀身亡了,可惜了一位清正廉洁的好官!唉,真是可敬可钦的党的好战士啊,为了祖国的利益,他几乎牺牲了个人的一切,青春、生命还有家庭,从此他的家庭就将背上叛国者之家的骂名了呀!”
饶是田然这堂堂七尺之躯,闻言之下也是鼻际一酸,滴下两滴英雄泪来,忽然抱头往地上一蹲,叹息道:“唉,都怪我,脑子过于简单,才毁了这样一个好官,我……我真是人民的罪人……”
“行了!”龙逸云忽然使劲地昂起头来,眼角里也有些晶莹的东西在闪动,但忽然间神色便再度冰冷下来,语气也冷如寒冰,“现在不是你自怨自艾的时候,夏书记并不是此案唯一的突破口!此案还有另外一个更大的隐忧,那就是那个杀害日方旅游团的真正的凶手!这个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他迅速从世界上消失。”
“对。”田然有些惊惧的看了龙逸云一眼,若非他提醒,自己几乎忘记了这个最大的隐忧的存!但想了想,忽然眉头一蹙有些迟疑地说,“不过,能不能……”
龙逸云星目里寒芒突地一厉,瞪着田然冷声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不愿意这样一条以残杀日本猪的好汉白白消失!但事有轻重缓急,整个国家的利益与个人的利益熟轻熟重,我想你还是应该分得清楚的!这个人,一个字,必须死!”
田然站起身来思索了片刻,脸上的神色忽然间肃穆起来,重重地点了点头。
龙逸云说得极有道理,在国家利益面前,任何个人的利益都显得无足轻重!便是为国家做了几十年好官的夏书记不是说牺牲就牺牲了?甚至还落下了个叛国者的骂名!话说回来,如果这事情摊到他田然头上,想来他也会慷慨赴死的,便是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的。
“好!我这就带人上山,定要将凶手捉拿归案。”
龙逸云重重地在田然肩上拍了一下,星目里流露出一丝赞赏的神色,低沉地说道:“我和你一起去,这个凶手极不简单,竟然能够凭一己之力格杀整个旅游团!据说那个旅游团团长山本还是柔道黑带呢!而且……”
“而且什么?”田然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莫名的神色自龙逸云黑眸深处一闪而逝,阴冷地说道:“我有一种极其强烈的预感,这个凶手极可能是我的一位故人!”
徐三有些闷闷不乐地返回了破道观,刚刚在深山古洞里他与夜鸟的一番谈话让他极为不爽,他总觉得夜鸟不应该这样仇恨日本人,但偏偏心里弊得发慌一时间也找不出措辞来替自己的想法辩护。
一道清冷的丽影便冷冷地立在道观门前,冰花一样娇艳冰冷,带些鄙弃的嘲弄,便这样冷冷地瞧着低头而行的徐三,清冷地娇哼了一声。
徐三忽然浑身一颤,霍然抬起头来,乌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退缩逃避的神色,脚步往后挪动了一下,却终是没有转身逃跑。说起来,并不是徐三他不想跑,而是根本就跑不赢,若是龙逸清有心要逮住他折磨他,那他根本就是逃脱不了的。
“想跑么?”龙逸清冷冷一笑,神情语态里尽是说不尽的嘲弄讥讽之意。
瞬时间,又羞又恼的情绪便洪水一样涌上了徐三的脑际!被一个娘们讥讽逃跑那真是极为丢人的事,便是自己再怎么打不过她,却也不能在气势上输了给她。想到这里,徐三再也抑制不住心下的怒火,腾地踏前了一步,扬起他硕大的拳头,吼道:“龙逸清,你不要太过分了!老是三番四次找我麻烦。”
但龙逸清却是对徐三的张牙舞爪视若无睹,甚至极为不屑地昂起了她的小脑袋,正眼瞧也不瞧徐三一下,哂然说道:“过分?徐黑三,你给我听好了,游戏才刚刚开始呢!从来都没有人可以那样对我的,你就等着为你的蠢动付出代价吧,哼!”
徐三脸上的愤色愈盛,便是额际的青筋也是根根勃起,但底气却是明显不足。
“那是你先打伤了我大哥,我才找你算账的,哼,要说,打伤我大哥的账还没有向你讨回呢。”
“是吗?”龙逸清忽然轻飘飘地踏前一步,徐三便急忙沉肩蹋腰拉开架势,脸上神情一片紧张。但龙逸清却是根本没有进攻的意思,徐三便忍不住再次涨红了黑脸,心下也暗暗恼恨自己沉不住气,竟然让个娘们吓成这副样子。
“向讨回你大哥的账,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份本事了!哼,来啊,上啊,徐黑三,有胆就放马过来啊?”
徐三急剧地喘息起来,脑海里也在激烈地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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