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旅途
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阿梅小姐,为什么要生气呢?我们现在一切都很好,什么事情都解决了,接下来,只要离开就好了。”
法兰的笑脸是那样的无忧无虑,仿佛他已经站在了世界的顶点,再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困扰、疑惑,哦是的!他就是一个胸无大志的傻乎乎的笨蛋!瞧瞧,他又被打回原形了!这样的人,它还指望着什么呢?指望他像昨天应对那些刁钻的精灵们一样强硬?得了吧,它不能侮辱自己的智商!
艾美迅速的蔫了下来,不出声了。
法兰的心情很好,他晃动着艾美,一点都没有之前施法时候的紧张,他看见精灵们涌向了他们这里,却是安静地。它们恐怕是希望能够离安全地带近一点,而防止在空间摧毁的时候出什么意外,但艾美的存在,让它们的避难行为变成了一个默剧。
法兰抿了抿嘴,没有出声,他完全不在意它们了,因为他在意的,已经就在他的旁边。
握紧了艾美,熟悉的感觉涌上,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咒语,或许那并不是什么咒语,只是一种自然而然的行为他的存在,他的命运,就是为了这个吗?拯救?拯救整个魔法世界的延续?
在力量涌向艾美的一瞬间,他胡思乱想着,他知道自己大概是无法看穿那所谓的命运的,但那些言之凿凿的人却也同样说不出些什么。精灵们喊他命运之子,看情况似乎他果真是挺重要的,但是他所谓的命运到底是什么?他应该做些呢?啊,完全想象不出。
清爽地风吹了过来,也许是魔法的旋风,他的脸颊可以感受到旁边的人身上的法袍布料的柔软,这种安宁的感觉,让他做什么都毫不担心。他可以完全不需要多想,只要关注眼前就好。
充沛的魔法力量,这是法兰和艾美完全默契的结合。路西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这样一个特殊的魔法的施放,他低下头,却看到法兰的表情显示出他此时出乎意料的舒适。他无比享受地挥动着树枝,树枝的周围,包括法兰的周围,源源不断地流淌着温和地气息,不是破坏,而是一种生机的力量。
这和之前那个充满了逼迫与怨气的魔法完全不同了。
路西抬起头,一缕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久违的阳光让他眯起了眼睛,他仰起头,却忽然觉得那金色的光芒已经无比的熟悉。
这,已经是他最亲近的颜色。这个星期是最忙的一个星期,每天要从早站到晚,好累,并且根本没有机会碰电脑。
偏偏这个时候上推荐,啊啊啊……
五点半就要起床,我睡觉的先……
第四卷 (三十二)
“今天的生意不错呀!”
将满满一杯啤酒送上了老约翰的桌子,漂亮的女侍灵巧地转身,躲过了老酒鬼的毛手毛脚,怀抱着托盘凑近了柜台,“老板,算过账了吗?咱们赚了多少?”
老查理摘下眼镜,从柜台上一个擦得透亮的杯子里面掏出灰蒙蒙的抹布,擦拭起镜片来:“我亲爱的小玛丽,”他蹩脚地学着他的酒馆里大部分酒鬼的语气,开怀地说,“这种事情,即使不算也能知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些天,自己的胳膊也有些酸痛了?”
“哦,那当然!真是不知道为什么镇子的客人增多了,不过这真好,对吗?”玛丽兴奋地说着,她甩着酸痛的手臂,在宽松的袖口处,白皙的手腕若隐若现。坐在稍远处喝着与小酒馆的氛围格格不入的果汁的年轻的镇长,躲在镇史记录本的后面,偷偷地脸红了。他心虚地将目光转向别处,故作正经地认真地看着某个方向,却不知道自己无意识的目光正好落在了角落的法师身上。这个法师有着浅褐色的头发,陌生的面孔,很显然正式最近频频出现在小镇的众多法师之一,年轻人毫不掩饰的目光让他渐渐感到不自在,法师喝干了杯子里的酒,站起身向楼梯走去。
“啊……对不起了……”镇长终于也发觉了自己的冒失,更加的缩进了小小的镇史笔记本后面。他有点愧疚地目送着被冒犯地陌生法师上楼,一边偷偷地窥视着玛丽。玛丽结束了与老查理的谈话,环顾了酒馆一下,发现了看起来正在别扭地看书的镇长,她笑着对他挥了挥手。
于是年轻人颤抖着将笔记摔倒在桌子上,再也不敢朝女侍那里看,完全正经地观察起陌生的法师上楼梯起来。
法师低着头,踩着吱呀作响的台阶。在楼梯上与两个人擦肩而过。
年轻人认出了其中高个子的那一个,连忙站起来打招呼:“嘿,下来了?”
高个子看了他一眼,左右看了看,低下了头。
年轻人看着他仿佛不认识自己似的,拉着身边的披着斗篷地人,站到柜台的前面,小声地和酒馆的老板说着话。紧接着,玛丽的脸上呈现出惊讶的表情。也凑过去和他们说着什么,似乎很急切,但是他们说话的声音都刻意地压得很低,并没有引人注意。
这让年轻的镇长感到奇怪。也更让他感到一个机会就在眼前,于是他走了过去。
“为什么要走?”玛丽低低地声音透露着迫切,他看见女孩子的手拉着那个被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矮个子地胳膊,“怎么就要走了呢?”
年轻人用力地挤进去,隔开了玛丽……他问:“怎么了?”
接着他就收到了玛丽的白眼。与无可奈何的表情。他看向旁边的人。虽然他浑身上下被斗篷裹得结结实实,但是凭借着并不低下地智商,镇长还是推断出来在他身边的是谁。
“怎么回事?你们要走?路西。法兰?”
法兰拉了拉斗篷,想露出脸和镇长说话,但是路西却把他的手拉下来,反而把他裹紧了。
“嗯,要走了。”法兰只好维持着脸全部被隐藏的状态,含含糊糊地应答。
“为什么?”感受到他们并不像惹人注意的想法,年轻地镇长也压低了声音模模糊糊地问。
“事情办完了,也应该走了。”路西对酒店老板说,而后者明了地对他点点头。
“之前不是明明说暂时没有事情,才在我们这里常住地吗……”年轻人有些意外,在这些日子以来,他借着记录镇史的名义,没少往小酒馆跑,在见到小玛丽的次数大大超越了往常之后,不可否认地,对于同样见了无数次的法兰他们,也有了很好的交情。
镇长虽然是镇长,但到底是年轻的镇长,年轻这两个字,就意味着在镇子里大部分的长辈面前,他多数情况下都是被无视的,所以现在,他也很悲惨的被老查理无视了。
“我说,走就走了啊,为什么要这么神神秘秘的。”离别本身就让人感到悲伤,如果说在任命的离别面前,连朋友的脸都没有看到,岂不是更加伤感?——好吧,也许他伤感的原因里有很大一部分在于连玛丽也无视了他。
“你不懂事,就别问。”老查理毫不客气地说。酒馆的主人放下了抹布,领着高个子的路西和法兰出了门,在这个法师日渐增多的小镇上,这样普通的装扮并不惹人注意。玛丽想跟去,却被留下看店。但是很明显,她也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离别,站在柜台面前有些浑浑噩噩的,竟然将老板最珍贵的藏酒给拿了出来,送上了老酒鬼的桌子。
老约翰满意地饮着酒,镇长担忧地看着玛丽,接着,两个年轻人一同勾着头瞧着门口,然后他们看见老板一个人进了门。
“好了好了!都去干活!”老查理拍着手,撵开了年轻的镇长,“年轻人,不要骚扰我们的女侍!”
“这句话应该对老约翰说吧……”年轻人嘟囔着,偷偷地瞄了老查理一眼。
年轻的男女虽然都有些担心和离别的伤感,但是看着酒馆老板如常的样子,年轻的孩子们很快就将哀愁抛在了一边。
小镇里的两个年轻人,以为自己有足够的时间等待着与朋友的再次见面,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际遇,完全是不可预测的。
这就好像法兰在当初捡到那只幼猫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成年的法师拉着手,行走在昏暗的森林中,并且头顶上还飘着一个骄傲的树枝大小姐。
“我——”
我早就知道。
法兰在牢牢地裹着自己的斗篷里抬起头,望着扭来扭去发泄着不满的树枝,在心里,默默地,将它的话补全。
它早就知道——
竟然一个月了……
年关年关,日子真不好过,工作调动,临时出差,外出学习……
第四卷 (三十三)
艾美似乎对他们离开安逸的小镇很有意见,但是它确实是越来越不能面对那些越来越多的法师,并且进入了森林,熟悉的气息让它有有了一种回家的安全感,但这种安全感却并不能压抑被迫离开海尼森的懊恼,这些完全相反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艾美不停地发着牢骚,整整一路,它就没有放弃过谈论那些讨厌的法师,它愤恨着他们为什么一个个就好像虫子一样蜂拥而至。
“那只是个普通的小镇而已!”
然而事实上,他们三个都明白,在那些涉嫌绑架的精灵们四散开去之后,这个小镇就不再平凡了。
法兰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那些精灵们发出了畅快的欢笑,甩开了禁锢,冲进了久违的世界,无数的光点迅速地消散,它们融入了整个世界,将为这个世界注入新的活力。
法师们总是敏感的,他们聚集到了海尼森,在他们开始试图抓住魔法变动的触角的时候,法兰和路西却已经朝着下一步进发。
在艾美看来,解放了那些魔法精灵,这简直是一件大事!虽然那些该死的家伙们让它很不高兴,但用树叶想也知道,这对那些法师们来说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魔法界会发生大变动的!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这两个所谓的法师,却反而离开了城市,反而向着森林前进?难道他们就不想找个地方认真的研究研究?
艾美的牢骚发了一路,路西没有解释,而法兰一直被勒令裹着斗篷,没有心思解释。说起来,在静默的赶路途中,有艾美的聒噪,似乎也不那么枯燥了。
艾美又一次的开口。只说了一个字,法兰就在心里默默地将它的话补全,这是沉默旅途中他唯一能够找到地乐子了。然而这位小姐却并没有像以往一样,以实际行动来证实法兰的正确的预见性,它仅仅发出了第一个“我”字,就戛然而止。
停止的不单单是声音,还有它的行动。它直直地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不是落下,而是完全犹如一根树枝一样。遵从了自然的感召,极其自然地……掉下。好吧。从现场来看,似乎是艾美小姐再次进入了伪装树枝模式。
然而法兰并不能预见这位擅长咏叹调的树枝小姐,会忽然在咏叹的中途强行停止,更不能预见它竟然就这样像一根普通树枝一样放弃了行动,掉落下来。
它掉落在了法兰地脚下,因为它之前就漂浮在法兰的头顶。森林里地地面是一层厚厚地落叶、枯枝。完全柔软,所以它的落地并没有什么声响,当然,对它自己也更没有什么伤害,它遵从了自然最基本的法则,在地上弹了两下,静止在法兰的面前。
但它的行动太出人意料了。路西和法兰都没有意识到它的突然坠落,于是路西仍然在向前走,法兰也依旧被拉着前进。所以,很自然地,平稳落地的艾美小姐被行动中的法兰狠狠地踢了一脚。就如同所有的树枝一般,滚到了前面。
“啊。”
发出叫声的不是柔弱的总是喜欢一惊一乍的艾美小姐,而是惊吓到了地法兰。
他呆呆地盯着滚在他前面的树枝,耳边没有艾美激烈的抗议,就好像他面对的仅仅是最普通的树枝一样。艾美少有安静过,更少有被狠踹了还这么安静。
法兰保持着之前地步伐。想过去看看。可是很遗憾,在艾美的突然袭击下。没有人能够瞬间进入状况,于是法兰即使走到了跟前,却还是失误了。
“啊!”
再次是法兰惊慌地短促叫声。
他这次没有踢飞艾美,而是牢牢地踩住了它。
这简直是给自己增加了一个大大的惊吓。
法兰僵住了,树枝硌着脚,这是少有的从另一个方面感受最亲密的法杖的经历。身为一个法师,将最亲密地道具落在脚下,并且经过了踹飞和踩踏,这是十分尴尬地事情,然而放在法兰的身上,这就不仅仅是尴尬了,大小姐艾美地脾气,让他们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改变的。
“怎、怎么回事?”
法兰很久没有结巴过了,他低下头看着脚下的艾美,金黄色的叶子似乎比平时更加明亮,仿佛是因为进入树枝状态而不能说话,死死地憋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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