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欲红尘
樱子早已乘前面那趟飞机回去,我想,做事还是小心些的,我只让樱子一人先回去,其实私心里却是想证实鬼冢正义的真实情况。没有亲眼见过到底不放心。
到日本机场下了飞机,与刘天联系了。说樱子已经来过电话,再次证实了鬼冢正义出车祸的事是真的。忙与深田镜联系,一会儿深田镜就亲自到机场接我们来了,他带来的是一辆大巴车。
在迫不及待中很快就见到了鬼冢正义。鬼冢正义全身裹得跟粽子似的,让我看了十分地不忍心,木乃伊一样的东西,挨了谁都不会舒服的,樱子在边上的啜泣声更让人感觉死亡之神的接近。
“你们都出去,我要和张漠君好好谈谈。”鬼冢正义睁开眼睛,声音十分的沙哑。
“鬼冢君!”我握住鬼冢正义的手。
“张漠君。你终于来了。”鬼冢正义声音很嘶哑,眼睛中有些泪水,显然是见到我后很激动。
我笑笑:“有什么事你说吧。”
“我知道我活不久了,我不苛求你什么。只是想让你替我完成遗愿,你应该知道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吧?”鬼冢正义竟坐了起来。
“还不是你地儿子。”想起鬼冢之子我就想笑,他的儿子竟然很可能会成为天皇,不知道这是多少日本人民梦寐以求地事啊。想不到这种好事竟让鬼冢给占了,我怎么就碰不到这种好事呢。
鬼冢正义点了点头:“希望你能帮助深田镜,他已经答应我了,虽然我们是在互相利用,真的,我今生别无所求,我只有这个愿望。”
“好吧,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的,但我只是商人,我的能力有限。”帮忙我会,但要我尽全力,我是不会的,鬼冢正义的儿子又不是我的儿子。
鬼冢正义笑着,他笑得很开心:“你只要尽力就好了,你现在是一个商人,但很多事情你已经超出一个商人的范畴,你不可能永远是商人。”
“那我应该是什么?”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但我很想从鬼冢正义地嘴上知道,他应该知道我是什么的。
鬼冢正义的呼吸急促起来,凭着我当了几年医院院长的经验,我知道鬼冢正义快不行了,忙按铃叫了护士。
鬼冢正义被送进了抢救室。
深田镜在抢救室门外走来走去,经常地用眼神扫视着我,好象有话要跟我说,却又没说出来,我奇怪着,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深田镜顿了顿,叹了口气:“这事鬼冢君不让我跟你说,可是我想,我还是跟你说了好了,我想,应该让你知道地。”
“说吧。”不知道鬼冢正义有什么事要这样瞒着我。
深田镜左右看了看,避开樱子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其实鬼冢君这次车祸,应该是人为的。”
“什么?”我惊诧道:“什么人干的?”
“这就是这事情奇怪的地方,鬼冢君应该知道是什么人干地,可他就是不肯说出来。”深田镜皱市面上眉头。
鬼冢不肯说,那么他一定是在维护这个人,或者这个人权势冲天,鬼冢不是他对手,他既然死在这种人手里,他当然不是对手了,不象我,就是死了,也会有人为我报复,惨烈的报复。
急救室的灯竟然灭了,鬼冢完了,壮志未酬身先死,对于鬼冢来说,这是一个悲剧。
樱子扑在鬼冢正义尸体上,悲伤地哭着。
“死了,他就这样死了。”我叹了口气,对深田镜道:“我们去喝一杯好了,鬼冢的事,自有他的家族会办理,你需要的是继承鬼冢君的遗愿。”
“是!”深田镜脸上满脸的凝重,向鬼冢正义鞠了三个躬,转身对我道:“张漠君,我们走。”
东京的银座是一处好地方,每一个经济发达的地方总会伴随着这么个好地方,在银痤犹盛。这儿商业发达,伴随着的,色情业自然也就发达了。
这是是男人晚上放松的地方,更是汇集了世界各地妓者的精英。穿着和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妓者鱼贯而入,对这些在我眼中认为的庸脂俗粉,我是不屑的,清高地挥了挥手,让她们陪我的保安去了。
深田镜一直观察着我,说道:“张漠君原来是个清心寡欲的人,本人十分钦佩。”
我点了点头:“深田君不也是这样吗?”
我看着自己带来的保安,他们边上虽然都有女人坐着,却一个个如柳下惠重生般,任那些妓者如何挑逗,个个坐怀不乱,在美色面前能如此,我的保安素质就是好,好得让我没话说。
深田镜看着这一幕,挥了挥手,那群女人退了去。
“来大家喝酒。”深田镜举起了杯。
我对安子义点了点头,在尴尬有气氛中大家喝了一杯酒。一切显得很无聊,便早早地散去。
到了宾馆,我问安子义:“你训练得不错,他们怎么都柳下惠似的?”
“哪里?”安子义大笑:“你身后站着纪华盛玉,他们哪敢啊。”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看来男人出来花天酒地是不能带女人的,出国一趟不容易,我自己倒是罢了,但绝不能亏待手下的弟兄。
信我者永生 五十九、红杏
鬼冢正义的遗体在神社安放着,他死后的脸庞被修整得十分帅,帅中又带着一丝酷,比他活着时还要好看三分,我很佩服化妆师。神社中阴冷的气息让我觉得呼吸十分畅快,而我的精神也变得很好,传统医学说滋阴能补阳,看来是真的。在这儿,到了夏天也用不着空调风扇之类的东西,虽然我不相信有阴灵这种东西,但在这儿确实很阴凉,是那种能入骨的阴凉,而医院的太平间差不多也是如此的,和神社没有什么区别。
我盘膝坐有鬼冢正义灵前,虽然很不习惯膝,但作为朋友,我应该为他尽一份心的,尽管我总是防着这个朋友。法庭判决已经下来,鬼冢正义的车祸只是一般的交通事故,但听了深田镜的话后,我总是觉得这其中很猫腻,但日本毕竟不是我的势力范围,对鬼冢的死,我不能无目的地为他报仇而乱放病毒,真要那样,发财的是我,但吃亏的还是平民百姓,查鬼冢真正的死因,应该不会困难,相信深田镜能做到,而我,只是拿钱让深田镜去做他应该做的事。
鬼冢樱子擦干了脸上的泪,不跟我说一声就出了去,我也懒得理她。没过一会儿,门开了,一丝光亮透进,进来两个人,是一男一女。他们一样地戴着同一款墨镜,我猜他们的年龄应该是三十五六岁的样子,那女的凭的直觉应该是个美人,她身上散发的气息让我有些心动,那个男的,我则没兴趣,我张漠对男人一向都没兴趣的。
他们很有礼貌地向鬼冢正义的遗体告别,临去时,那男人的目光扫向我,我凭直觉觉得那是一种敌意,即使那眼神被墨镜遮着,我也能感觉到。我无畏地看着他,我是张漠我怕谁。但我此时看到的竟是一张很和善的脸,想不到世上有变脸这么快地人,便将目光又移向了那女人,那女人只是匆匆地看了我一眼,便与那男人出了去。不知道他们是谁,等会儿我要问问樱子,下意识中。觉得鬼冢正义之死,与这男人肯定有关。
天上的白云悠悠。我终于知道了他们是谁,竟是皇太子和太子妃小泉纪香,想不到他们竟会秘密来给鬼冢正义上香,可惜他们的儿子没来,真上可惜了。看来鬼冢的死,八成是皇太子让人干的,若真是这样,皇太子八成已经知道自己老婆的红杏出墙,这不是一个男人可以忍受的事。即使那个男人是性无能也不行,这应该是这世上大多雄性动物的共性。
我叹了口气,在这儿已经呆了好些天了,还是回国的好。在这儿呆着,我觉得很不舒服。好不容易等冢入土为安,便马上命令深田镜给我定好机票,鬼冢既然不肯说出害他地人是谁。看来他是不想报仇的,那就由他去吧,他一定有他地道理的,说穿了他还不是为了儿子,这种好事并不是每个日本男人都能有的。
“有人想见你。”在机场侯机室深田镜恭敬地对我说。
“什么人?”我首先想起的那个讨厌的皇太子,但想想应该不会是哪家伙。
“跟我来吧。”深田镜没有说,看他神秘有样子,应该是个上得了台面的人物,不知会是什么人物。
机场咖啡包房中,我见到了要见我的人,是小泉纪香。我问过樱子,小泉纪香的父亲当过首相,和皇室过从十分密切。
小泉纪香今天没有戴墨镜,在昏暗地灯光下感觉她长得很冷艳,她的气质容貌差可与我的朝霞相比,这是能让我欣慰的,我地直觉就是灵验,不知什么时候,我竟然相信起直觉这东西来。
“你是张漠?”小泉纪香漠无表情,即使是这样,看起来还是觉得十分的高雅,冷美人给人的感觉不错。
“是的,我是张漠,有事你快说好了,我很忙。”我同样冷漠地回答她,我跟她不熟,跟她熟地是鬼冢正义,我只能以牙还牙,这才是我的个性。
“他经常说起你,说你是一个了不起的神秘人物。”小泉纪香仍旧面无表情,她嘴中的他应该是鬼冢正义。
“那是抬举我。”听到别人背后的称赞我是有些飘飘然,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的事我知道一些,他说你会帮我。”小泉纪香右手轻轻地搅动着杯中的咖啡,泛起一阵泡沫,旋动着消失地旋涡中。
“是的,因为我们曾经是互相利用的朋友,朋友有事,当然要帮的,人走茶凉的事,不是我张漠干的。”我观察着左右,这儿很安静,确定这儿就我们两个人,但我不敢确定的是,不知道这儿有没有监控之类的东西,在这个国家,偷窥业非常的发达,做什么事都应该小心的。
“作为朋友,你没有怀疑过他的死吗?”小泉纪香勾人心魂的眼神紧逼着我。
“怀疑过,应该是他干的吧,他没的跟我说,你儿子有危险吗,要不要我帮忙?”我不知道皇太子会不会干掉这假儿子,而在这方面我只会进攻,不会防守,真有事来我最多我替他们报仇。
“没事的,他很安全。”小泉纪香苦笑了一声,她显然听得懂我说的他是不同的两个人。
“哦!”我有些不解:“愿闻其祥。”
小泉纪香将杯中的苦咖啡一饮而尽,才道:“其实我们的关系他早知道,我们以为他已经已经默认了,想不到他还是不能接受,鬼冢并不怨他,我也不怨他,我只想把儿子平平安安地养大。”
我搞不明白,也听不懂小泉纪香的话,要是我是皇太子,碰到这种事我一定会赶尽杀绝。
“其实他是个很好的人,他曾经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他从小的愿望是当一名医生。真的,他对医学很执着,当然,他也很花心。不幸的是,他在一次坐飞机时。帮一个孕妇接生了一个孩子,虽然那不是他的专业,他很兴奋,很有成就感,可惜,他很快发现,他没用了,一跟女人上床。他就会想起接生时的情景,他就没有了功能。这些都是在我们结婚以后的事。”小泉纪香苦笑着摇了摇头。
“对你们地儿子他不追究?”我有些难以置信,听着她说的话令我想起裕仁那屠夫来,那家伙就是一面发动着战争屠杀黑人白人黄种人,一面专心地研究生物学,在裕仁心中,人也只是动物吧。当然,作为男人,对皇太子的病只能表示同情,然后是心下的窃喜。看到别人的悲哀人都会表示同情,但那是一种高姿态的同情,同情之后是想看你的笑话,而我此时就是这样的心情。从某一方面说,鬼冢死了,他是一个胜利者,是皇太子心中永远是抹不去地阴影。难道鬼冢死了,皇太子妃就不曾红杏出墙,他名义上的儿子就会跟他地血统一样。
“这一点他是很开朗的,他曾经对历代天皇留存的毛发都做了DNA鉴定,结果发现,天皇家族的传承竟然是由三个完全不相似基因的家族组成,根本就不是一个家族的,早在很多很多年前,千古一系的天皇家族,早已经被多次换种,天皇只是一个象征而己,而我的儿子,正可以遮掩他不能人道的缺陷,他又何乐而不为呢,只是想不到他还是不能容忍鬼冢地存在,有缺陷的男人,做起事来最阴险了,表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你说是不是。”小泉纪香跟我说着这个天大的秘密,竟与我以前的那个想法不谋而合,看来我地智商挺高的,心思也与那些古时的历代野心家差不多,我还真是干大事的料。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并不想跟小泉纪香说得太多,她跟我说她事,若是从我嘴中说出,或许有人会信,但官面上没人会相信,不过小说家会信,会写成很多凄美离奇的故事,到处流传,一定会传为美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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