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欲红尘
慰鑫艺饪烊娜四亍!?br /> 她用手拢了拢头发:“洗手间在哪?”
我指了指左边的门,便顾自坐下看报纸,但哪看得进去,满脑子都是她拢头发时样子,那样子真的很好看。
十来分钟后,她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一改颓唐之色,眉间隐约还有那么的一丝威严,给我的感觉是她绝不是鸡。
她冲我笑了笑,我一呆,那笑绝对可以搅起我心中的火,想不到她可以这么漂亮的,那眼神,那气质,比之那些脸上画了美丽油彩的明星们犹过之而无不及,这才是真正的天生丽质,我昨晚怎么就没发现呢,甚至觉得她有点妖,我现在开始后悔没有上她。
她看着我发呆的样子:“我昨晚是不是很难看?”
我忙说:“怎么会呢,要是难看我也不会捡你回来了,要知道,象你这样醉酒,就是相貌一般的女孩子也是很危险的,报纸上这种事情多了。”
“那多谢了。”她望着客厅中那幅喷绘的全家福,端详了一会儿:“你的家人?”
“是,我爸爸妈妈,老婆小孩。”我回答。
“看来你过得挺舒服的,就你一个人住吗?”
“你怎么象查户口啊,我不一个人可不敢把你带家里来。”
“你昨晚把我带这儿来到底安了什么心?”她盯着我说,那眼神好似要看到我的心坎里似的。
我笑道:“当然不安好心了,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真实的女人,象你这样的人任何男人见了都不会放过你的,我现在很后悔没有上你,好了,你可以走了,下次可能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我还真有点怕她的眼光。
她吁了口气,显然已经断定我昨晚没对她做过什么,口气明显愉悦道:“谢谢,那我走了。”
“我送你。”
打开了防盗铁门,又打开院子的铁门,头伸出去看了看,确定外面没人时,才让她出去。
她回头看了看我的房子,笑道:“你这儿独门独户的,你就是在里面杀人也没人会知道。”
我无奈地笑道:“被人杀也没人会知道。”
“再见。”
“再见。”我机械地说着。
恋恋不舍地看着她拦了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正文 四、捐款
烧了碗清面汤,这次连盐也未放,回忆着那女人的一言一行,真好似黄粱一梦,我什么便宜也未捞着,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就这样失去了。
没有了代步的脚,走路到公司吧。好久没这样走路了,走路的感觉真好,秋老虎过后的早晨原来是这么冷的,以前开车上班总是没有觉得,突地,我哑然失笑,我是拖到十点以后才上班的,哪有象今天这样早过。
公司的电梯还没开,这是我的错,来得太早了。从楼梯跑上四楼,掏出钥匙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这是今年我第一次开办公室的门,真难为我了。
百无聊赖地坐着,来这么早,都不知干什么事情好。
许久,小鲍才进了来,一见我,张大嘴巴夸张道:“不会吧,老张,我还打算十点钟去接你呢。”
“算了吧。对了,那个叫宋菲的小姑娘怎么样,有没有意思啊?”
小鲍将车钥匙还给了我,脸有点红:“我是有点意思,只是不知人家看得上我不。”
我大笑:“你不是学了我的三种语言吗,甜言蜜语、花言巧语、胡言乱语,都是无往而不利的啊。”
这时办公室主任王石梁走了进来,一见我们就直嚷嚷:“就你们在啊,又到捐钱的时候了,每人两百。”
小鲍不平道:“主任,我还未讨老婆呢,这钱捐给我还差不多,两百也太狠了吧。”
王石梁指着捐款登记薄:“这次是市里刚成立的慈善总会搞的,我们钱总经理可是名誉会长,做为公司员工,我们当然要多多支持才行,你们看看,部门经理都是五百以上,五百元可是要在市报上登报表扬的,小张,我看你这么有钱,你也捐个五百吧。”
小鲍不情愿地拿了两张百元币来,王石梁高兴地收了,看了看我:“你出多少?”
我拿出了五张百元币,递了过去,对王石梁道:“主任,你找我一元吧,我不想登报。”
王石梁愕了一下:“这怎么行,我们公司多一人登报就多一分光荣。”
我断然道:“我真的不想上报,你给我写四百九十九元,不然以后有什么捐款什么的我一分也不来出,那时你就不要怨我啦,我也好省点钱。”
王石梁犹豫了一下:“好吧,就依你说的。”
待王石梁出去时,小鲍拍着我的肩:“老张,真有你的,有钱人啊。”
我苦笑:“企业出钱,多是为了打广告,个人出钱,有些是为了入党,有些为了升职,钱多了,思想品德自然就好了,你说钱这东西好不好?”
小鲍点了点头:“当然好了,也只有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可是无产阶级,小心什么时候把你专政了。”
我飞脚踢了小鲍一下,嚷道:“老子先把你镇压了。”
正打闹着,手机响来,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看着眼熟,可就想不起这个电话是谁的,接了电话有礼貌道:“你好,我是张漠。”
“小张啊,我是社区老楼啊,我找你是关于慈善捐款的事。”是社区的楼南光主任。
“楼主任啊,行啊,我中午就把钱送过来。”
“不行啊,要晚上,晚上我们社区的人一起来捐,电视台也来,这样拍起来的场面热闹,我们社区也好露脸。”
“好吧。”我敷衍着。真烦,捐个钱也要搞这么复杂。
“晚上七点准时来,啊。”
“好好,一定来。”
“什么事,看你这么烦?”小鲍问道。
“钱,捐钱,社区的。”
“哦。”小鲍恍然。
晚上到社区办公楼时果然有很多人,五个捐款箱一溜地放着,楼南光满脸堆笑地与不管认不认识的人热情地打着招呼。我走了过去:“楼主任,没开始吗?”
“哦,小张,你来了。电视台的人还没来,唉,现在他们的架子越来越大了,也难怪,他们是无冕之王嘛,不迟到那才是怪事呢。”老楼发着牢骚。
“得,楼主任,这是我的捐款,你帮我交了吧,我可没时间干耗着。”将口袋里早已准备好的四百九十九元钱递了过去。
楼南光数了数:“再加一元吧,五百元能上报。”
“不加,我不想上报。”我断然道。
“那这一元我出了,好歹你名字前面有我们社区的名字,为我们社区争光嘛。”
“楼主任,我一不办企业,二不想入党,我真的不想上报,我真想上报也不会捐这点钱了,你饶了我吧。”
“好吧,你这人。对了,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好久没见到他们了。”
“不知道,我昨天给他们打了电话,说正在海南呢,他们打算在三亚买房子,以后冬天都在那边过了。”
“啧啧,难得他们想得开,这次国内大概全走遍了吧?”
“差不多了,咦,那边电视台的车来了。”
电视台的车已停在了社区门口,下车的是一男一女,那女人正是我市电视台的新闻主播,楼南光忙快步跑了过去。
我则从小路快步回了家。
打开电视,本地新闻中赫然是那女主播,正在播的新闻也正是某某某捐了多少之类,没一点新意,前几天的一家五口被杀的灭门案怎么不播呢?一定是没破案,如果破案了一定大播特播。
电话响起,我拿起了话筒,温柔甜美的声音响起,是公司营销部的主训陈逸:“张哥哥,我们后天出去旅游,数码相机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我笑道:“你来借还有什么说的,你是不是现在来拿啊?”
“晚上一个女孩子家到你那是很不安全的,你明天带来吧,谢谢。”
“怎么谢我,总不能只谢谢两个字吧。”
“好吧,那给你一个吻吧。”听得电话那头“啵”的一声:“收到没有?”
“收到了,我爱你。”我调侃着。
“我知道了,可千万别让你老婆知道。记得明天带来。”
“好的,白白。”
“白白。”
挂了电话,那天被我带回家的女人又浮现在我脑海中,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心中一阵不爽。
我没有响应国家号召,是个早婚的青年,与妻恋爱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就结婚了,事后我也觉得太快了,但当时为了某种目的我还嫌太慢。有了女儿后,我依然我行我素地过活,混着日子。在我眼中,人生就是如此,生下来,长大,娶妻,生女,养大来,然后我就老了,死了,去投胎。
我记起有一首歌的名字叫《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我现在就是在孤独的状态中,我以前怎么就没发觉呢,孤独的人真的是可耻的吗?不可能,我肯定不会说自己是可耻的,写歌的这个人才可耻呢。
正文 五、邂逅
今天是星期六了,女儿已在“我的幼儿园”全托两年了,这儿的收费在Y市是最高的,在这里一学期,绝对抵得上普通幼儿园的五年,我虽然有点钱,但也不想这样折腾,可找遍市区,还真找不出一家环境比这好的幼儿园来,所谓一分钱一分货,还是将就着吧。
女儿一见到我,就满脸愉悦地跑了过来,一声也不哼,紧紧地抱住了我。
“开心吗?”我关切地问道。
“哼。”女儿点了点头。
这时女儿班主任姚雪微笑着走了过来:“维嘉很乖的,同学们都叫她小老师了。”
“独立能力有没有进步?”我看着眼前还有点稚气的孩子王问道。
“象她这种表现已经很可以了,她现在不关能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还能帮小朋友做事呢,是不是啊,维嘉?”
我看了看女儿,她充满稚气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看来小孩子总是经不住表扬的。
女儿在汽车后排抱起了玩具熊坐好,嗲声说道:“爸爸,妈妈今天回来吗?”
“不回来,你跳舞学得怎么样了?”
“不好玩,天天都是那么几个动作,我要学武术。”
我从后视镜看着女儿,柔声道:“维嘉乖,你先学跳舞,你跳舞学好了,爸爸亲自教你武术。你看看武术班的那几个小朋友,有几个学得好的,还不如你们舞蹈班的,你说是不是?”
“对了,”一听到赞扬女儿立时十分兴奋:“武术班打拳打得最好的是他们老师,可是我们舞蹈班跳舞跳得最好的是我,是老师说的,她说我跳舞跳得比她还好。”
我讶然:“就是,那你还是好好学跳舞吧,等爷爷奶奶回来,你就跳给他们看,他们一定会表扬你的。”
“那爷爷奶奶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我含糊道。
我开着车,许久没有听见女儿说话,回头看了一眼,还是女儿本事好,已经抱着玩具熊睡着了。
女儿喝着香浓的鱼汤,看她那津津有味的样子,我问道:“幼儿园的饭好吃吗?”
女儿却不理我,顾自喝着,半晌才对我说:“有的时候好吃,有的时候不好吃。”
我关爱地看着她:“是那几个菜你不喜欢吃吧。”
女儿狡黠地笑着:“是的,要是天天有鱼汤喝就好了。”
我摸着她的小脑袋:“鱼汤天天喝也会不好喝的。”
女儿茫然地摇了摇头:“爸爸煮的真的很好喝,不会不好喝的。”
我微笑:“等你长大了就会知道了。”
女儿低头喝着鱼汤,再不理我,她的眼中现在只有鱼汤。女儿爱喝我做的鱼汤是我最大的幸福。
日子不觉过了一个月,我的心却一天天的空虚起来。父亲电话打来,他们果然在三亚的海边买了一幢别墅,正在装修中,告诉了我别墅的电话号码,叫我把身份证传真过去,说要办房产证,叮嘱我有空过去住一段时间。天下有这样的父母,我也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人说富不过三代,自改革开放以来,父亲是中国最先富起来的人之一,父亲说他爷爷就是富农,既然赶上了共产党的好政策,在他手上更是要继往开来的。可惜他养的儿子却是庸碌之辈,能将他在各地的产业保住就已经很不错了。
国人的传统观念可不是一般的强的,我是父亲唯一的儿子,我就是傻的,父母亲也会义无反顾地罩着我一辈子的。
无聊地拿起电话,给妻办公室挂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正是妻,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女儿好吗?”
我冷笑着:“没妈的孩子会好到哪去,你辞职吧,家里又不缺你那几个钱。”
老婆软声道:“我是对不起你和女儿,我不在家,你多担待一些,我这个班明年要高考了,辞职的事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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