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欲红尘
“你是老师啊?”于兰对妻道。
“哪能跟你比,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博士了。”妻由衷道。
“走了,不要卿卿我我了。”我叫道。
“喂,你老婆我见过了,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你情人啊?”于兰还想着这事。
“带你去见你爷爷了。”我不满道。
“知道了。”于兰拽紧了手中的袋子。
高干病房中,于得水的床头摆满了鲜花,还有一个护士两个人,这两个人挺眼熟的,原来是电视上见过的。我摸了摸鼻子,不会花粉过敏吧。
于兰一看到鲜花,就对护士叫道:“小姐,麻烦你把这些花拿到门外。”
“哦。”年轻的护士就立即动了手。
“爷爷!”于兰娇声扑在于老身上。
“见到你真高兴,有没有伤着?”于老关心道。
“没有,你的脚什么时候才能好啊?”于兰摸着于老打着石膏的脚。
看着祖孙两人,两位在电视上经常露面的人对我笑了笑,便出了去,真是识趣。
于兰朝我一努嘴,我乖乖地把门关上了。
于老看着于兰拿出的东西,手有些颤抖:“就是这东西,哪找到的?”
于兰恨恨地看了我一眼:“离那个破山庄没多少路。”
“是嘛。”于老笑道:“我真是白费功夫了,还跑那么远去,那时有多少?”
“有点多吧,有一大片的。”于兰说道。
“我们明天就回去。”于老兴奋道。
“这怎么行,你的脚?”于兰关心道。
“我没有多少年好活了,过一天就少一天啊。”于老的话很让人伤感,但听他说话的语气却又让人感到豁达。
“爷爷,你一定能长命百岁的。”于兰娇声道。
“好,好,爷爷一定活他个一百岁。”于老笑道。
看着他们祖孙两人,我也不好意思呆了,转身想出去。
“张漠,”于老唤道:“这次多亏你了。”
“哪里,那是我应该做的,你们怎么说也是我那的客人。”我憨笑道。
“你那山庄产权是怎样的?”于老问道。
“股份制,我占四成。”我老实道。
“我是想知道你那边上是不是属于你们的。”于老关切道。
“差不多吧,其实这大山很来钱的,我正在筹备搞一个野外生存训练基地。”我试探着,这野外生存训练基地我现在还没有资金办。
于老眼神有些凝重,半晌道:“能不能缓一缓?”
“为什么?”其实我心知肚明,于老肯定是为了那些野人参。
于老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
“爷爷,你就跟他说了吧,他不答应看我怎么收拾他。”于兰狠狠地盯着我。
“放肆,”于老严厉道:“哪有这样跟人说话的,现在是我们有事求着人家,快道歉。”
“没什么啊,我不会放在心上,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会尽量帮忙的。”我笑道。
于兰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于老拿出了野人参:“我怀疑这东西能治一种病,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死也瞑目了。”
于老看着我的反应:“于兰跟你说了?”
“爷爷,是他逼我的。”于兰没等我否认就投降了。
“小孩子就是藏不住东西,”于老笑道:“我有强烈的预感,这东西对那病肯定有效。”
跟我说预感,我还预感自己是皇帝呢。但那山回去后我一定要全部承包下来,搞个五十年,五十年也差不多了,五十年后我都快八十了,反正又不要多少钱,就是放着也亏不到哪去。
“爷爷,你又来说预感了,要让人家相信才好啊。”于兰不好意思道,看来她也不怎么相信他爷爷。
“会让人相信的。”于老庄重道:“只是不知要多久,也许一年,也许一百年。”
又是空话,不过回去后我也要拔根野人参去找人看看,有没有研究价值,真这样的话我可奇货可居了,想着从天上掉下的钱,我就乐开了怀,那是多么美好的事啊。
“好,我答应你,不过有期限的。”我笑道。
“三年。”于老道。
我沉吟道:“两年。”
“好,两年就两年。”于老很高兴:“这事不要让人知道。”
“知道,不知要是成功了我有什么好处?”这种事还是说清楚好,虽然有些虚无飘渺。
“给你两成股份。”于老看着我,好象要直视我的心灵。
“四成。”我狠狠道。
“你太狠心了吧。”于兰不满道。
我漠然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好,四成就四成。”于老笑道:“其实这事是虚的,有人信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虚就虚了,对我没损失,真要成功了,于老不是说了,那野人参只有这山上有,我要是把这东西卡了,还不是我说了算。
“我是占了天大的便宜。”我虚伪地喜滋滋道,就象我已经真的拿到了那四成股份一样。
于老却很高兴:“要不要签份合同?”
“不用了。”我笑着,我只要掌握了那野人参,你们能逃出我的手掌吗?
于老有些不悦:“这种事怎么开玩笑?”
我忙道:“好,那我们就签。”
“这样才对嘛,口说无凭,立字为证。”于老显得十分高兴。
我这才醒悟定是被他算计了,他不想让我开发这阳明山,签合同定是想套住我。
我走出病房门时,站在门口的竟然是韩有功和朝霞。
“你们怎么在这。”我问道。
“局长叫我们来这儿看着,市领导不想让人打扰于老休息。”韩有功笑着。
“我还以为保护证人呢。”我大笑。
朝霞却冷冷地看着我。
“张漠,”于兰开了门,看了看朝霞,楞了一下,对我道:“还好,你没走,你车上那笔记本借我用一下。”
“好,我就去拿来。”我应道。
“我跟他去拿吧。”朝霞对于兰笑了笑。
“你们干什么的?”于兰问道。
两人出示了证件,韩有功道:“市里领导想让于老好好休息,让我们做门神的。”
“怪不得这么清静,谢谢你们了。”说着又多看了朝霞几眼。
车门刚关好,朝霞就把我按倒在椅上:“死人,出来了也不打个电话给我,想叫我担心死啊?”
我抱住朝霞,吻了下去,滋味特别的好,久别胜新婚,刚分开几天就有这种效果,要是分开更久些,效果不是更好吗?
“好了,电脑我拿上去,晚上你过来吧。”朝霞深情道。
我苦笑一声:“再说吧,我老婆也说同样的话。”
“哦,”朝霞失望道:“我忘了还有她了。”
“你有些瘦了。”我抚摸着她的脸庞。
“能不瘦吗?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可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找你。”朝霞眼中有些泪。
“对不起,以后我不会让你担心了。”我拿了纸巾擦去朝霞眼角的泪,有人想我是多么幸福啊。
“那我走了。”朝霞整了整衣裳,拎了电脑下车往病房走去。
我目送着她,一个女人的背影出现在朝霞后面,还回头对我笑了笑,不是于兰还有谁?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正文 四十三、算计
回到山庄,立即召来刘天和徐蓉。
“没什么事吧?”刘天关心道。
“我会有事吗?”我笑道。
“有什么事啊,不会只是找我们谈谈心吧?”刘天最知道我的心思了。
“我想把那些保安都退回去,自己招一批人。”我说出了心中所想,那黄飞虎也太弱了,身体比我还差。
“不好吧,于老是两个保安发现的,还背了回来。”徐蓉反对道。
“一个月后全退,”我狠狠道:“找他们的毛病,叫他们没话好说,另外找到于老的两个保安多发他们些奖金,做得好的当然要奖,做不好的就是要退,这叫奖罚分明。”
“好人坏人都你做了,一个月后定能如你所愿。”刘天奸笑道。
徐蓉低头不语,女人就是女人,我想起徐锭说过的话来:该杀的就要杀。
我对徐蓉使了个眼色,徐蓉会意,便出了去。
“你写个报告,我想把阳明山整个承包下来。”我对刘天道。
“这事要不要跟老朱说一下。”刘天犹豫道。
“我会跟他说的,你写就行了,你也不要问为什么,我有我的道理。”
刘天看了我一眼:“好吧。”
晚上时于兰打来电话说她病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还是决定去看看她。
我到了医院,朝霞与韩有功已经不在了,守在门口的是我见过的小王和另一个女的。我报了名字他们便放行了。
于兰果然病了,躺在另一个高干病房中,她没骗我。
我摸了摸她额头,关心道:“烧还没退啊?”
“都是你,让我着凉。”于兰幽怨道。
想起那光景,我淫心大动。
“不许淫笑。”于兰狠狠道。
我立即拉下了脸。
“坐!”于兰突然温柔道。
我坐了下来:“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你情人真漂亮,怪不得看不上我。”于兰有些幽怨。
“你都看到了?”我真是不小心,怎么没注意到这条尾巴呢?
“是啊!”于兰得意道:“平时周旋于两个女人之间一定很累吧?”
“是啊,还是你理解我,我实在喜欢朝霞,可又不能让别人知道,那天向你炫耀后我心里好多了。”我感激地看了于兰一眼。
“要是我加入的话你会不会累死?”于兰笑道。
我毫不犹豫地说道:“会!”
“这个游戏很有趣,你老婆不知道你在外面有女人,而你的朝霞知道你是有老婆的人,她还死心踏地地跟你,当然她不知道你现在又有了我,而我又知道你有两个女人,你呢不让人知道你和你的朝霞的关系,又不能让人知道我跟你的关系,你说好玩不好玩?”于兰竟把这么大的事说成是游戏,也只有这个变态的人会说出来。
我摇了摇头:“我一定会死得很早的,而且肯定是得心脏病死的。”
“三妻四妾不是你们男人的梦想吗?”于兰笑道。
我摸了摸于兰的额头:“你有没有烧坏?”
“不会的,其实我最喜欢发烧,我觉得我发烧的时候脑子特别清醒。”果然变态,不,应该说是变异,世上怎会有喜欢发烧的人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喜欢死的人都有,更不要说发烧了。
“真的?”我不信道。
“信不信由你。”于兰拿过我的笔记本:“合同在桌面,你打印出来跟我爷爷去签吧,你们两个真好笑。”
“高收入都是伴随着高风险的。”我说道。
“你有风险吗?对你来说好象不在乎这点所谓的风险吧?”于兰不满道。
“你爷爷的脚什么时候能好?”我忙转开话题。
“再好一点我们就回去了,张漠,你这几天都来陪我好不好?”于兰装着清纯诱惑道。
“那我总要有理由吧,不然我老婆那儿怎么说,再说明天搞不定又是朝霞来当门神。”我有些恨自己,不能直截了当地就拒绝了。
“你不是我爷爷徒弟吗?向我爷爷请教太极拳啊,你还是我爷爷的合作伙伴,不过这倒是见不得人的,爷爷非要搞得神秘兮兮的。”于兰牵过我的手,仔细看了起来。
“这是商业机密,就你这张嘴,先跟我透露了。”我笑道。
“你的皮肤真好,都快赶上女孩子了。”于兰摸着我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啊?”
真是白痴,她倒是忘了自己在发烧。
“是你自己太烫。”
“哦,知道了。”于兰打了个呵欠:“我想睡觉,睡过了就会好了。”
“那我不打扰了。”我拎起笔记本就想走。
“没良心的。”于兰骂道。
“怎么了?”我不解,我总不能陪她睡觉吧。
“过来。”于兰看着我,那眼神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我不自觉地走了过去。
于兰拉过我吻了一下:“走吧,宝贝。”
我心情复杂地走出了病房,脑子乱哄哄的,巴不得于兰快点回去,她这人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一个人躺在床上,今天谁也没来陪我,妻说学校有事走不开,看来她又恢复了以前的节奏。朝霞那我也没去,实在太累了,两天的奔波,浑身的肌肉终于酸痛起来,酸酸痛痛的,很好的感觉。
后半夜发起烧来,看来我也逃不过这一劫。
打了徐蓉电话,叫她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进来的是两个人,徐蓉多长了个心眼,叫了一个服务员陪了来。
我躺在床上,无力道:“去拿个温度计来。”
那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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