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欲红尘
“好啊!”玉影马上答应着,也不问眼前人是谁。
“云英!”我十分不悦,一个唱歌戏子的签名能值多少钱,真是自贬身价。正如刘天所说的,唱歌唱得好的人多的是,只是出名的不多,唱歌唱得出名多是靠歌词歌曲写得好,写歌出名的人却不多,想起武侠书中的嫁衣神功,那些写出好歌的人就是练嫁衣神功的,为他人做嫁衣,而自己好处却不多。
妻脸马上阴了下来,终于知道了怎么回事,对玉影道:“下次吧。”
玉影察觉到气氛不对,便直截了当地对我说道:“张董,我是为苏洋的事来的。”
我摆了摆手:“免谈。”一个唱歌的就想跟我来谈,真是不给我面子,要知道,在大官和真正传统的豪门家庭中,这种做戏唱歌的人并不能入他们的眼。
玉影愕了一下,带着哭腔道:“你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不能。”我笑道:“你来我这,苏洋家里的人不知道吧?”
玉影点了点头。
我盯着她看:“你很爱苏洋,苏洋也有点爱你,但他家里人不同意,所以苏洋对你若即若离,对不对?”
玉影惊讶地看着我,在她表情中已认同了我的话。
“于是你想通过这件事取得他家的认同。”我冷冷道。
“希望张董能给我这个机会。”玉影可怜巴巴地诚挚道,看来她很想嫁给苏洋,真不知道苏洋除了脸蛋好,有几个钱,有个当官的爸爸,其他还有什么好的,那德性除了比我卑鄙,其实也跟我差不多。
正文 四十八、暗战
玉影其实很可怜,可要是我可怜她,那么又有谁可怜我,我与苏洋的决斗好象是命运的安排,姑父做到了这一步后一个个的人物定然会出现,只是我估计不到的是会出现这么个人物,她可能以为她是明星,是一些白痴的偶像,有办这事的能力,可是在我心中除了自己从来没有存在过偶像,看着电视中那些歌迷,什么什么迷的,我从来看不起他们,我从来没有过狂热,除了对朝霞有过刻骨铭心的思念,在我内心深处,更多的是冷寂。
我对妻与徐锭道:“你们出去一下。”
妻看了我一眼,便出了去,徐锭则笑咪咪的,好象认为事情有了转机,玉影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但更多的是企盼。
“你坐。”我笑道。
玉影听话地在我面前坐下。
我吃力地坐了起来,睡了这么久腰都有些疼了。居高临下地透过玉影碎花裙子的胸口看着她的乳沟,估算着大小,还有点味,不知她有没有用乳垫。
玉影脸红了一下,却任我看着,我明知看不到却还是放肆地看着,想起中学时就经常坐在桌子上看女同学,不过那时的女同学都单纯得可爱,从来没有发现有人这样看她们。
我笑道:“你真的很爱苏洋?”
“是的。”玉影说道。
“你想怎么摆平?”这世界上除了钱,还能有什么东西呢?
“你出个数,多少钱?”玉影看着我。
“你能出多少,你唱歌很有钱吗?苏洋的钱恐怕还轮不到你作主吧?”我毫不留情道。
“一百万,我只有这些了。”玉影哀求道。
“好,不过你要陪我一晚上。”我放肆地笑道。
“你,”玉影愠怒地站了起来:“不可能。”
“那你可以走了,你是唱歌的,唱歌的人不管怎么出名还是个唱歌的,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苏洋,他是强龙也好,强龙怎么跟地头蛇斗呢?”我哈哈大笑。
玉影夺路而走。歌星啊,歌星又怎样?在我眼中还不是一个白痴,一个戏子,想嫁入官家,哪有那么容易,真是可怜的人。
徐锭和妻走了进来。
“张董,怎么回事啊?”徐锭焦燥不安道。
“我跟你单独谈谈。”我对徐锭道。
“哦,好的,我们很久没有单独相处过了。”徐锭笑道。
妻识趣地又走了出去。
“你变了。”我说道。
“能不变吗,没进号子我已经大运气了。”徐锭感叹道。
“这件事你知不知道?”我冷冷地盯着他。
“我不知道。”徐锭断然摇了摇头:“我要知道也不会发生这事了,苏洋在省城一向小心的,到我们这地方后办事一向也顺利,市里领导都讨好他,不免有些忘乎所以,要不是这次苏厅长对我有大恩,我还真不想跟他干。”
“徐市长,我只问你一句,到我那儿挖人的事是谁的主意?”如果是徐锭的主意,那他也太傻了,象他这样圆滑的人应该做不出来的。
“我知道这事,我劝过苏洋,但他意已决,我也不好反对,当然,也不敢通知你。”徐锭诚恳道。
“你真的变得太多,这事对你打击太大,我跟苏洋的事你最好不要掺和,他做事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在他眼中,你只是苏护派来监督他的棋子吧?”我想起朱纪才,这点他们两个很象。
徐锭苦笑了一声:“有点这味道。”
“什么时候干不下去,来找我,朋友一场,我也没帮你什么忙。”我说道。
“这倒不用,我多少还是有点基础的,我本来不想来的,玉影小姐找到我一定要我来,其实她挺可怜的。”徐锭还挺怜香惜玉的,不知道他那个二奶是怎么处理的。
我拿出病历卡,递给徐锭,悲愤道:“这事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徐锭看了看,把病历卡递还给我,满脸的同情:“怎么伤到那儿了?”
“要是真没用了,我非找人把苏洋做了不可。”我狠厉道。
徐锭阴沉着脸无话可说。
半晌,徐锭才意味深长道:“你好好养伤,这件事再搞下去恐怕没那么简单,我先走了。”
看着徐锭蹒跚的步伐,我不知道这件事发展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但事情已经做了,苏洋就要负起这个责任,不管他有多大的来头,强龙就是不能压地头蛇,当然,我是强龙的话那就应该例外。
“你跟玉影说什么啦?看她样子好象很生气。”妻进了来。
“她想私了,你说这事可能吗?”我笑道。
“不可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又不是王子。”妻伸手温柔地摸了摸我的额头。
“没发烧。”我说道。
“你刚才到底跟玉影说什么啦?”妻又问道。
“我叫她跟我上床才有谈判的余地。”我火道,女人真是哆索。
“不会吧,”妻怪怪地看着我:“要是让她那些歌迷知道,不把你劈了才怪?”
“谁怕谁,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只是把他当作潜在的对手,想不到他动作比我还快,先对我动拳头,再过几天非动刀不可。”我恨声道。
“会这样严重?象搞黑社会一样。”妻担心地看着我。
我搂过妻:“别怕,我向来命大,小时候从楼上摔下没事,去摸电线也没触死,这次被人打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可你们做假,我怕……”妻不无担忧道。
“他不仁,我不义,怕什么?”想起苏洋我心中就不爽。
“可是……”妻又哆索道。
“没有什么可是,你是我老婆,你摆正自己的立场就是。”我冷冷道。
“知道了。”妻黯然低头:“我去学校一下”。
“去吧,对了,上次何苗说让你当教学处主任的,怎么没消息啊?”我关心道。
妻愕然地看着我:“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没有。”我一阵发呆,难道我的脑袋真的被打坏了。
我再想了一遍,对妻道:“真的没跟我说过。”
“说过。”妻不容置疑道。
我又苦思冥想起来。
“扑哧,”妻笑了起来:“骗你的,我是没跟你说过。”
我大怒,想不到妻也学会了骗我,一把搂过她手已伸进她的衣襟。
门口朝霞不合时宜地出现了,我忙放开妻。
“云姐!”朝霞甜甜地叫了声。
“朝霞啊,你们谈吧,我有事先走了。”妻红着脸走了。
我们相视笑了一下,我朝门努了努嘴,朝霞走过去把门关了。
“有没有想我?”我拉住朝霞的手。
“没有,想你干什么?”朝霞冷冷道。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关心道。
“想不到你们都是这样的人,林局长这样,韩队长也变了,你们这是搞伪证。”朝霞看来挺有正义感的,我喜欢。
“怎么是伪证了,法医的签定报告怎么会是伪证呢?”我嘻皮笑脸道。
“我不说了,其实你和苏洋都是一路货色。”朝霞说得很冷。
“你后悔了?”我盯着朝霞的眼睛。
朝霞猛地扑在我身上,哽咽道:“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样。”
我托起朝霞下巴,柔声道:“好了,这事既然已经做下,只有错到底,你想想,如果我姑父不是公安局长,如果我没有那么点后台,我只是个一般般的平民百姓,你说这事会怎么处理?”
朝霞想了想,道:“你只能吃哑巴亏。”
“对,真聪明。”我夸道。
朝霞横了我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要这样跟我说话。”
“我跟苏洋是一路货色,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我笑着,感觉自己真的是个恶人。
“今天林局长好象不怎么高兴。”朝霞对我说道。
“什么事啊?”我忙问道。
“你自己去问他吧,我要走了,呆久了不好。”朝霞站起来就想走。
“等等。”我盯着朝霞的胸部:“晚上来陪我好不好?”
“还是叫你老婆陪你吧,她才名正言顺。”朝霞对我做了个鬼脸,真是可爱之极,搞得我心痒痒的。
姑父来的时候眉开眼笑的,十分开心的样子。
“捡到什么宝了?”我问道。
“给你爸爸打电话了,被他训了一顿。”姑父笑道。
“那你还这么开心。”我不解道。
“你老头子说了,说苏护是个很护短的人,你爸爸比他更护着,自己孩子被人打了,总要找回场子的,一定要坐实了苏洋的罪名,买凶杀人这条你说行不行?”姑父笑道。
“太过了吧,毕竟他也有人的,做事有个度就行了,让他蹲几年也就算了。”我大发慈悲。
“苏护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一定会找人来说情的,还是敲他点钱吧,大家面子都好过。”
“也好,刚才有个卖唱的来过,想说情,被我回绝了。”我说道。
“什么卖唱的,说清楚点。”姑父不解道。
“就是经常在电视上蹦的那个叫玉影的,想不到是苏洋的女人。”我解释道。
“是明星啊,你表弟就喜欢她的歌,我也听过,挺不错的。”姑父赞道。
“什么不错啊,她现在可是我仇人的女人。”我不悦道。
“你这不是连坐嘛?”姑父笑道。
“你这样帮我会不会犯错误?”我不得不为姑父着想,我们这样做太出格了。
“没事,你只要把戏演好就行,这么多年我早成精了。”姑父得意道。
“那我再多呆几天,对了,把我电脑拿来,叫人这样躺着,伤好了,其他毛病出来怎么办?”我晃了晃脖子,舒服多了。
这些天亲友陆续来看我,我伤重的消息传得很快。
小鲍是最晚来的,亏我还把他当朋友。
他同情地看着我,猖狂道:“我找人把苏洋做了吧。”
“好啊!”我笑道:“他在看守所里,你去做啊。”
小鲍搔了搔头:“我忘了。”
“好久没见到你了,混得怎么样?”我关心道。
“就你啊,也不知道死哪去了,”小鲍转头四顾,悄声道:“你把那个李朝霞怎么了?”
我不悦道:“你闭嘴,你不应该知道这件事的。”
“是,是,我说错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小鲍忙不迭道。
我大笑:“你有没有红杏出墙啊?”
“怎么会呢,我对宋菲是深情一片,此心此情唯天可表,可谓惊天地,泣鬼神的。”小鲍说得声情并茂。
“得了,爱比水洼深,情比开水浓,当然不能否认的一是你是充满激情的,不过是在床上。”我大笑。
“哪能跟你比,家外有家,得,又说错了。”小鲍连忙纠正自己的错误。
“你回去吧,我今天累了。”我听见门外传来妻的脚步声。
小鲍会意:“那我走了,改天来看你。”
我们忙结束了男人的话题。
妻笑着看着我,很久没见她笑得这么妩媚了,还是这些天没上床特别想所以有这样的错觉呢?
“你笑得好骚。”我在妻耳边轻声道。
“你,”妻瞪了我一眼:“哪有人这样说自己老婆的?”
“你这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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