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欲红尘
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于志成的。
“搞什么,这么晚了来吵我。”我没好气道。
“对不起,那个病毒我爸爸不许我搞了,你的钱我也花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于志成的声音很沉闷。
“那你想不想搞啊?”我问道。
“想。”于志成毫不犹豫道。
“那你过来好了,你们兄妹两个也好有个照应,钱不是问题。”我许诺道。
“那谢谢了,我明天就过来。”于志成显然很兴奋。
“太快了吧,你不要准备准备吗?”他怎么这么急啊。
“都准备好了,我辞职报告都已经写好。”看来于志成不笨,我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那你快点,我让于兰给你倒腾地方。”我挂了手机。
“才八点啊,这么晚,亏你说得出。”朝霞在边上笑道。
“我生气啊,他什么时候不好打,在这个时候打,”色色地看着朝霞:“我们继续。”
“色鬼。”朝霞轻骂着把我压在了身下。
……
小别真的胜过新婚,朝霞慵懒地睡着,定是累了,看着美人沉睡,我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
“你醒了。”朝霞挣开眼对我笑着。
“嗯!”在朝霞额头上轻轻地温柔地吻了一下,看着边上火红的肚兜,一个无耻的念头在心中升起,鼓起勇气道:“你能不能穿工作服跟我做?”
朝霞迟疑了一下,竟点了点头,我欣喜若狂,想不到不到朝霞竟答应了,我得寸进尺,继续道:“你能不能一边拉着小提琴跟我做?”
“你变态。”朝霞终于不能忍受。
“不是,是性幻想,你不肯就算了,我不勉强你。”我有些恹恹的,是我太急了,做事要一步一步来的。
“好了,我答应你还不成。”朝霞突然来了个转弯。
“算了,你不想就不要这样,这是对你的不尊重。”我假惺惺道。
“别装了,你心里在想什么难道我还不知道?”朝霞环住了我的脖子:“我们都已经这样了,我还会在乎什么?”
“你真好。”忍不住抱着朝霞又是一阵痛吻。
“好了,我要去上班了。”朝霞甜笑着推开了我。
“那你去吧,我今天回去,我会经常来看你的,说真的,对那个姜晨,我还真不放心。”我笑着,其实我最不放心的是李红霞:“你应该鼓励红霞去追姜晨的。”
“可是,红霞是姜晨上司,这是他们之间的最大障碍。”朝霞皱眉道。
“没问题啊,红霞不是有个好爸爸吗,把姜晨调别的部门升官不就行了。”我出主意道。
“这倒是好办法,我跟红霞说说。”朝霞显得有些愉悦。
两人穿戴齐整,朝霞把我送到了天缘宾馆,临下车,我吩咐朝霞道:“以后不要唱什么情人的眼泪了,要唱也只能唱给我听,知道没?”
朝霞怔了一下,点了点头,对我笑了笑便开车走了。
信我者永生 十、徘徊
到许小平房间跟他打了个招呼,让他把那房子的钱付了再找人装修一下,又吩咐他不要跟朝霞说,怎么说我也要学得浪漫一点,虽然有人说浪漫的人是糟糕的,但有时糟糕一下也无所谓。
回医院找了于兰,跟她说起她哥的事,她已全知道,也省了我不少心。这两兄妹,一个会搞病毒,一个会搞解药,难怪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有知识就是好使啊,不象我,好象什么都懂一点,却又什么也不精通,虽然读过大学,但那不代表你有科学技术,在我眼中,那是一张文凭,说明你曾经偷懒过的证据。
躺在办公椅上回味着与朝霞的疯狂,可能,这就是我的人生,就象现在电视中经常放的古装片一样,不娶个三妻四妾好象对不起自己,现在的电视,不知是在痛斥万恶的封建社会还是在教人学坏,我觉得我以前挺单纯的,我不知道我是看电视学坏的还是自己学坏的,如果这是坏,我倒是挺愿意学坏的。人都很自私,对爱情犹其如此,我只想付出少一些,而收获则要大一些,这对妻和朝霞她们是没有公平可言的,可是这个世界,真的有公平可言吗?好象没有,即使有,那也是对我而言,在我现在看来,这个世界对我是公平的。
想起朝霞答应我的事,心中直乐,下次见到朝霞一定要让她兑现,那是一种纯粹的肉体加精神上的满足,可能已经踏足所谓的变态的边缘,但既然想了这么久,总要一试的,难得朝霞竟然答应,在我想来,她应该会拒绝的,想不到她竟然会答应,我应该对她更好些的,我知道,我对她的好,在现今的世俗眼光看来,可能没有一点爱情可言,有时我也会感到悲哀,但更多的是不愤,我的爱情,岂是世俗之人能理解的。
金笛敲门进了来,好象有些瘦了,我斜睨了她一眼:“在减肥啊?”
“是啊!”金笛脸一红,拿了一份报表给我:“这个月亏了十来万。”
“不多。”我接过浏览了一遍:“我们医院本来就是放着亏的。”
“今天又一个病人跑了。”金笛小声道。
“又跑了一个,那些医生护士干什么的,他们入院前没做好解释工作吗?”我有些不悦,为什么总有病人要跑,没钱照样给他们治,为什么要跑呢?有这么好的事也有人要跑。
“别人不相信有什么办法,我看还是打一下广告,让人多一些了解,免得又有这种不必要的误会。”金笛提醒道。
“算了,做广告的医院都不是好医院,广告我不做,你没听病人说吗,那些个做广告的在广告中把自己说得慈眉善目的,好象看病真不要钱一样,宰起病人来那个狠,比强盗还凶,我们还是树口碑吧。你说说,要是我们医院不好,亏的恐怕不是十来万那么简单。”我有些得意,如果上次不是那场风波,我的慈善医院应该还有盈利的。
“那都是张院长领导有方。”金笛拍马道。
“是嘛。”我很受用,事实上我是领导有方。
午饭时爸爸打来电话,让我快点到圆月山庄,也不说是什么事,我最讨厌这样,有什么事说清来就是了。
推开包厢的门,我吃了一惊,和爸爸坐一起的是竟陆伯伯,不知他来干什么,不会是和爸爸叙旧那么简单吧。
“陆伯伯!”我笑着亲切叫道。
“小漠啊,长这么大了。”陆伯伯很客气,真是废话,我长这么大都已经十几年了。
“陆伯伯能来,真是太难得了。”我更加客气,柴伯伯下台后,陆伯伯是我认识的最大的官,也是我们父子能在Y市呼风唤雨的保证。
三人吃饭时默不作声,场面很沉闷。跟这个铁面包公陆春明,远没有柴伯伯来得亲近,唯一与他的关系,就是爸爸与他共患难的关系,不过这层关系,是一种很坚强的纽带,因为这种关系可以维持一辈子,而爸爸和他,就是这种关系,我不得不佩服爸爸的眼光,他当年为什么就结交了两个可以当大官的朋友呢?
陆伯伯是他秘书来接的,就这样走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碰到,不过我有些怕他,可能是他身上正气太多,也可能是传说中他的六亲不认影响了我。
“有大案子。”爸爸笑了笑:“我们省的经济发展了,贪官也就多,还都是大的。”
“不会是苏护吧?”我一想就想到苏洋他老爹。
“谁都有可能,只要查,谁查不出点什么来,只是多一点与少一点罢了,我当年也没少送东西给人,说到行贿,我都不知道要坐几年牢?”爸爸自嘲地摇摇头。
“那些字画已经合法化,你要不要拿些去。”那些东西放着也没什么用。
“先放着吧,”爸爸笑道:“人生百年,我不想干了,还是去陪你妈的好。”
“承认自己老了。”我拍了拍爸爸肩膀。
“不服老不行,趁现在你把慈善总会接过去,怎样?”爸爸想把他的摊子交给我。
“不行,太累,其实做个董事挺不错的,你真想交就交老朱吧,他不是挺能干的吗?”这种摊子我才不要,我现在做医院院长,已经很受人尊敬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朱怎么说也是坐过牢的,让南霸天当慈善总会会长,不出乱子才怪。”爸爸笑笑。
“是啊,其实我们自己搞个慈善总会就行了,还搞什么股份制,变得跟民主似的。”Y市的慈善总会算是好的,怎么说还是正宗的民间组织,有很多地方,虽然算是民间组织,但会长总是由退二线的人大主任什么的担任,怎么看都象官方机构。
“做人要收敛,好处要大家得,你想想看,人有钱了想干什么?”爸爸问道。
“有钱当然想当官了,再就是买点名气,有点社会地位。”我不冷不热道。
“这不就对了,我们慈善总会就是这样,不然人家往这里面扔什么钱,无非就是买个名气,你如果当会长,就要给他们名气,这样他们就会拥护你,说白了,这是一个小朝廷,你就是皇帝,你要做的,就是去驾驭他们,让他们觉得这个钱花得值。”爸爸很直白地教导我,这哪象个慈善家啊?
“我知道。”我摆了摆手:“不就是一场游戏嘛,简单。”
爸爸愣了一下,笑道:“看来还是你觉悟高,但你记着,做人要收敛,但千万别让人欺负。”
“知道。”我挺直身子,一股热血往头上涌。
于志成从机场出来时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怎么这么高兴?”我和于兰笑着迎上去。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能不高兴吗?”于志成拖着大袋的行李,象个小孩子似的。
“那东西在里面?”我指了指行李包。
“是啊?”于志成得意道:“我全部的家当都在这了。”
“那东西能过安检?”我不放心道。
“又不是武器,又不是毒品,不就是几个细菌嘛。”于志成轻描淡写道。
“哦,”我点了点头:“这我就放心了。”发了车子朝Y市开去。
看着医院中的独立的实验室,于志成很兴奋,对我道:“鬼冢正义怎么样?是人才吧?”
“你介绍的人怎么会差呢,他在我们市已经小有名气,很多要上省城做的手术,现在在我这儿就行了。”我不得不夸奖鬼冢一下,鬼冢确实不错,开始时我还是抱着外籍医生撑门面的态度。
“那就好。”于志成转头对于兰道:“你的研究怎样了?”
“没进展。”于兰真是的,连她哥哥也骗,在我觉得,于兰的进展已经很厉害。
“慢慢努力吧,很多事是急不来的。”于志成一副老人家的样子。
“我想看看你搞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于兰疑惑地看着于志成。
“好吧,对妹妹我可不敢有什么隐瞒,等我准备好了你过来就是。”于志成有些得意,看来他是搞出点什么名堂了。
晚饭是在医院食堂吃的,算是为于志成接风洗尘。
“你果然把医院当家了,我服你了。”于志成看着酒桌上的菜色眉开色舞的,当然,这可是我圆月山庄的厨师做出来的菜。
于兰和鬼冢见怪不怪的,我高兴时经常和医生们一起这样吃,借以收买人心,方便交流。
“有什么要求你提,不要见外,这儿环境绝对一流。”我想我是不是成了孟尝君了。
晚上回到家,逗了一会儿儿子,可他一点也不给我面子,一会儿就睡了,只好让傅红抱去睡。
躺在床上展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我怎么说也有好几个女人,可为什么偏偏要一个人睡呢,连暖被窝的人都没有,难道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可这惩罚是不是太轻了点。我现在看起来很风光,可又有谁知道我的阴暗面。爸爸说做人要收敛,我算是收敛吗?相反,我好象很出风头,市里的领导早已瞄着我的慈善医院,这里是他们出政绩的地方,相辅相成的,大家各有好处。我以前想成为一个慈善家,现在总算是了,我很怀疑,慈善家是象我这样的吗?经常拿点钱帮助人的人是慈善家吗?我可以骄傲地说,我是慈善家,但藏在我心底的阴暗面又让我受之有愧,我根本就不能算是慈善家,我悲哀地发现,我是在做游戏,做一个无聊的游戏,无聊得没有一个相知的人。归根到底,我是在骗人,我什么人都骗,包括我自己。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是个成功的男人,年少得志,可这一切来得是不是太唐突了,我是一个投机分子,在感情上,在事业上,都是如此。
想起教堂中的告解,躲在一个黑屋子里,对所谓的神倾诉,以换得自我安慰。我是要找一个这样的神,把我复杂的心境说与他听。我想不起有这个神,如果妻能够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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