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狱归龙
确实省去了他许多无谓的周折,这种顶替看似破绽百出,却很容易操控。
最坏的情况也就是干掉御首云,只留下自己这个冒牌货,当然,这种冷血的事情他完全做的出来,只是他不会随意去做而已。
台风持续了两天三夜才结束,御翔天将亚神战甲和神羽飞行器脱下,并关闭了所有系统,然后装入新买的一个手提箱里。战甲和飞行器已经被他设定了DNA验证密码,即使意外丢失或者被人得到,也绝不会发现它的神奇之处。此次到达东京后,大部分时间完全是学习,所以没有必要老是穿着这种招人注意的东西。
御首云这两天冒雨来了两次,看气色似乎非常不错,可见御首丰鱼在看到儿子屈服在自己的家长权威后,也并没有忘记在其它方面安慰他。
御首云这两次带来了大量有关御首家族的资料,以防御翔天在东京求学时意外暴露了身分。其实他这种想法完全是多余的,这个时代的日本,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多的是,只要御翔天照做便是。当然,也许他担心的是父亲的突然袭击,那时候便很难说会出现什么状况了。
御翔天习惯先将准备工作做好,他仔细研究了御首家族的历史,并把现存的所有亲戚都彻底了解一番,这才让御首云将有关资料拿回去。最后他提出让御首云改名换姓,并在船舶学院隐藏自己真实身分的建议,这一点也是御首云所担心的,所以他很痛快地就答应了。
经过御翔天的有意引导,御首云决定改名为“御翔天龙”,并设法弄了一个假的身分证明。
其实御首云的学习成绩真的很优秀,在整个横滨地区的大学考试中也是名列三甲,所以东京大学早已向他发出了录取通知书,只是他始终没想拿出来。至于船舶学院只是二流的专科学院,只要付的起学费,便是零分也能被录取。
临离开小镇的时候,御首云将有关的身分证明和录取通知书交给了御翔天,并一次付给他五百万日元,作为头一年的报酬。至于昂贵的学费,早已由御首丰鱼转帐到东京大学的指定账户,完全不用他们操心。
御翔天是在夜晚时悄悄离开小镇的,当他看到御首云渐渐隐去的身影时,他彷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那样单纯,那样容易相信别人,于是他真心地向对方挥了挥手,算是和过去的自己做一次永久的告别。
从这时候起,他便要时刻提醒自己是御首云,而御翔天这个名字已经被他暂时借给了别人。
御翔天在海城时便尽可能地收集了有关日本的各项资料,其中对东京大学最为关注。在他的日本计划里,东京大学是他学习先进科学技术的首选大学,其它的都没有被他放在眼内。
东京大学是日本公认的最高学府,其教学和科研水平在整个亚洲也是首屈一指的,做为世界十所最著名的大学之一,东京大学的工学部与农学部是他的主要目标。
而且东京大学还有“官僚的温床”、“总理首相人才的发生地”以及“东大培养出来的人掌握着日本政治经济命脉”等诸多说法,这也是御首丰鱼为什么非要御首云念东京大学的主要原因。
现今的东京大学已发展成为具有十个大学部,十一个研究生院,十二个研究所,数万师生员工的综合大学。迫于父亲的压力,御首云当初报考的正是其中的法学部。
这个学部是东京大学历史最老、声望最高的学部,日本历史上很多政界要人均出自该学部。法学部设有民主、公法、政治学三大系别,御翔天发现,御首云给他的录取通知书上写的正是政治学系。
虽然他对政治学也丝毫不感兴趣,但是为了掩护身分,他不得不勉为其难地应付一番,好在现今的东京大学也引进了学分制,只要他有能力有时间学习,就是多选修几个专业也是可以的。
御翔天的习惯向来是先熟悉环境,然后再实施进一步的计划。他乘坐公路客车到达横滨后,便直接换乘高速电车赶往东京都,没有做任何无谓的停留和观赏。总体来说,他对日本也仅止于书面上的认识,一旦真的置身于繁华无比的国际大都市中,他还是感到一种强烈的陌生情绪。
这个无论在政治、经济、文化、习俗上都与中国有着巨大差异的国度,就像一场忽然袭来的秋雨,让人别有感触之余,又难以适应其寒凉。
御翔天缓步走出摩肩接踵的东京车站,随着人流来到闹市街道。东南方不远处便是有名的闹市区“银座”,他凝身而立,感受了几分钟繁华吵闹的气氛后,才就近登上一辆出租车,直接赶往位于文京区本乡的东京大学。其实他完全可以在东大附近的上野站下车,但是他想亲眼目睹一下繁华的东京是个什么样子,因为在不久的将来,他即将纵横于这个国际大都市,利用它的繁华鼎盛来实现自己的计划。
对照着东京地图,他用心记忆着所经街道的参照建筑,这种记忆方法来自于熊一卫的传授,那是特种部队在城市作战时,必须要快速掌握的一项技能。相对于精密而复杂的军事地图,他手中的旅游地图简直像是为小孩子制作的粗糙玩具。
在上一次与熊一卫的联系中,他知道对方已经在东京黑道立住了脚。不过在这片繁华的地域里,不仅黑帮数目众多,相互之间的关系也很错综复杂,能够独霸一方的几个组织都是全国性的大社团,既有某些财团的背后支持,又进行着国际走私贩毒等活动,在十几年前已经形成了相对稳固的局面。
所以御翔天估计熊一卫也只是在夹缝中勉强生存,并与那些弱小帮派争夺一些大帮派不屑触及的蝇头小利而已。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熊一卫能力不够,让一个中国特种部队的高级将官,去对付一群虽然有组织却毫无军事素养的黑帮分子,那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熊一卫之所以一直保持低调发展,是他们早已商量好的策略,因为在御翔天的日本计划中,需要的是一批特种精英似的黑道力量,而不是耍酷拉风的乌合之众,如此才能尽量避开锋芒,快速安全地实现目标。
就在他认真对照旅游地图的时候,前方的司机忽然问道:“请问先生是第一次来东京吗?不知您是韩国人还是中国人?”
御翔天闻言心中一惊,不知道自己在哪方面露出了马脚,竟然让司机看出他不是本国人。他迅速回忆了一遍上车以来的所有表现,然后试探地用横滨口音说道:“什么?我长得像外国人吗?哈哈!说起来还真是好笑,由于小时候是在中国长大的,所以有些习惯还是改不过来。不过我的家乡是在横滨的集川町,东京虽然离得很近,却是头一次来,为了以后生活的方便,所以想将主要街道记牢靠一些。”
出租车司机听完后哈哈大笑道:“是这样啊!我在东京开了十几年的出租车,每逢接送外国游客时都会发现他们一个劲地看地图,好像生怕我将他们错带到华盛顿似的,所以我才误会你是这两个国家的人。其实我也是横滨市人,集川町我还去过两次,那里可是钓鱼的好地方呀!”
御翔天这才放下心来。当初他向横守敬一学习日语的时候,特别对日本人的举止特征也加以注意,所以在这方面是不应该有什么破绽的。
不过身为陌生的异国人,对东京的陌生感也是一个不小的问题,虽然有时候可以用“从来未到过东京”这样的话做掩饰,但是关键时刻也会因为这种小问题而暴露更大的破绽。
前方的司机是个性情直率的中年男子,为人十分健谈,他见御翔天是同乡人,便打开话匣子继续问道:“是来东京都找工作的吧?这几年全日本的经济都不怎么景气,在东京找工作就更难了!”
御翔天见对方很好说话,便想通过他切身体验一下东京都的风土人情,于是他主动拿出录取通知书来,面露得意地说道:“我是刚刚考上东京大学的学生,你看,这就是东大发给我的录取通知书。今后四、五年内我都要在东京生活了,所以才要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那名司机见状不由连声惊叹,最后满脸异样地看着他说道:“实在是了不起呀!竟然考上了东大!唉!我那儿子本来学习也不错,可是到了高中那年……否则他也是东大的学子呢!听说现在各大公司首先招聘的就是东大毕业生,你不知道这让身为父母的省了多少心吶……嘿!正好今天我也忙活的差不多了,身为老乡,我就带你在东京绕一圈,帮你熟悉熟悉主要道路吧!”
说完他也未经得御翔天同意,便将出租车开出了主干道。
御翔天没想到这位中年大叔会如此热情,经过此人的耐心指点和带领,他很快就对东京的大小街道有了清晰的印象。
其中收获最大的,就是知道了许多偏僻而快捷方式的巷路,这些巷路可以避开交通拥挤的干道,还可以节省大量时间,是那些精于认路的老出租车司机们才知道的秘密。
也不知这位司机大叔受了什么刺激,即使御翔天本人也觉得他有些异常。从下午两点一直到后半夜四点钟,他们就在不断的认路和解说中度过,直到东京再也没有什么可去的地方,他才将出租车开到东京大学的红门前,算是完成了这趟漫长而劳累的导游。
红门是东京大学原校本区的旧校门──枣红门所在地,原为江户时代藩主迎接家庭成员的地方,由于大门被漆成朱红色,所以称之为红门。红门历经东京大地震和二次大战的破坏,本来损坏的很严重,直到八○年代重新修缮一新后,才有了现在这般气派的景象。现在的红门已经成为了东京大学的代名词,新报到的东大学生都要从这里进入校园,才算真正成为东大的骄子。
御翔天刚想按照计价表付钱给他,却被他一把按住手臂。此时这位司机大叔眼含泪水,凝望着宏伟壮观的红门说道:“小时候我就常常带着一郎来这里观望,我对他说长大以后一定要考上东大,然后由爸爸开车送他到红门,亲眼看着他进入这所日本最高学府。一郎真的很听话,上高中前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认识我们的人都说他将是东大的学子。可是……可是就在他上高中的第二年,他却……出了车祸……老天真的很不公平,一个这么听话,这么有前途的孩子为什么会如此早的夭折呢……”
说到这里他再也止不住泪水,无声地哭泣起来。御翔天很想安慰他两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无论如何他都非常感谢对方的指点,因为今天对道路的熟悉,也许就是他以后计划成功的关键,所以他很想感谢一下对方。
司机大叔终于将情绪稳定下来,他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接过御翔天递来的纸巾擦干眼泪后,诚恳地说道:“让您见笑了,我因为过于思念去世的儿子才会如此失态的。今天正好是他的忌日,所以我才会这般感伤,希望你能够体谅我作为一个父亲的心情。至于车费我是不会收的,您给我带来了更大的安慰,这是金钱所无法替代的,希望您能够接受我的请求。”
御翔天只得收回递出去的车费,缓步从红门走进了东京大学。当他进入红门回首望去时,司机大叔已经面带满足的微笑,频频向他挥手致意,似乎他在欢送的就是他那早夭的儿子。
御翔天直到他驾车离开后,才缓步向办公大楼走去。
由于现在是凌晨四点钟,所以他在绿荫环绕的校内公园里找了一处隐蔽的座椅,开始用静坐冥想来打发时间,同时他也需要将自己的日本计划整理一番,思考如何实现下一个目标。
然而未等他坐稳身形,公园外的道路上忽然传来急促的奔跑声,奔跑者在经过公园时突然闯了进来,并向他这边迅速靠近。
虽然公园深处光线昏暗,但是御翔天却清晰地看清了来人的面目,所以他也不禁大为诧异。
来人是一个衣着破碎、发髻散乱的年轻少女,由于跑的过于惶急,她连脚上的鞋子都甩的没了踪影,再见她裸露出来的嫩白肌肤上布满了青紫淤痕,明显是被人鞭挞凌辱所致。
这名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他在上海郊区沙场外救过的诸葛百灵。
诸葛百灵没想到公园里这么早就有人到来,急奔的身形不禁猛然煞住。她看不清这个坐在黑暗里的人相貌如何,只是感到有一股熟悉而压迫的气势扑面而来。
“他不会是和后面那些人一伙的吧!我现在该怎么办?”她的脑筋飞速旋转着,虽然心情惶急,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判断力。
后面很快传来嘈杂的吆喝声,似乎那些人与校警发生了纠葛,但是纠葛很快平息下来,那些人又开始向这边搜索而来。
“混蛋!这个中国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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