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道





宰盘欤⑵鹆耸难裕粑ゴ耸模齑蚶着?br />   法鑫长老见我愿意照顾戒嗔,不断地点着头,嘟囔着:“好,好,好……”仿佛此刻他除了说好以外,就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现在的心情了。
  我看着法鑫长老,心中微微的还有一点芥蒂,我知道,若是不将这芥蒂解开的话,恐怕我终生都不会安的,也不敢面对戒嗔。解铃还需系铃人,我看着法鑫长老道:“长老,我有件事还是想问你。”
  法鑫长老看着我,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施主旦说无妨。”
  我犹豫地对着法鑫长老道:“天佛寺的事,难道长老真的认为我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法鑫长老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沉吟了一会道:“至于天佛寺事,施主不必如此介怀。不过,既然施主提到了,老衲我索性就将事情说开吧,免得日后你心有芥蒂,不利于自己的修行,这也算是老衲给你的谢礼吧。”
  说着,法鑫长老将我拉到一边,坐在地面的石头上缓缓道:“天地万物,日出日落,都有自己固定的规律。若想跳出这个规律之外,那则必须要通过日常的修行对自己的内外提行修炼,从而使自己的身体达到另一个层次得以跳出三界之外。而这内外修炼则是说,外修体,内修心,要内外兼修才可得以正果。无论是修真,或是修佛都是如此。大家殊途同归而已。当然这也是一般的人修炼方法。一般的来说也有例外,就是像施主和戒嗔这样的,因为而得到因缘而得到意外的力量。但是同时心修却停留在较早的阶段。虽然说,表面上看上去与一般的修炼并无二样,但其实却是相差很远。最明显的便是,不能掌握自己的力量,心志极易动摇。”说到这里,法鑫长老语重心长地看着我道:“所以施主那时在天佛寺便是两边取舍不定,一是当时情况确实危急,两边都难取舍;二则是跟施主的修为有关了,虽然你的外修很高,可是你缺在内修上,所以,我说当日这事我并不怪你。若是老衲在那样的情况下,也是极难取舍的,不会因为救更多的而去放弃一个人的性命,生命这样的事不是用多寡来衡量的。”
  我皱着眉道:“那内修有什么速成的办法吗?”
  法鑫长老笑了笑,摇着头道:“修心要靠悟性,可是光有悟性还是远远不够的,更重要的是日常的积累。将心性磨练起来,这种事是急不来的。”
  是吗?听了法鑫长老的解说后,我略微有些失望,只能靠时间的积累吗?那要多久?一年,两年?又或是十年,一百年?还是更长?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下去,不知道仙界的追兵什么时候会来。
  “天不早了。”法鑫长老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微亮的天空道:“戒嗔此刻也该从化境回神了。”说完对着我一挥手道:“你回去吧。”
  “那你呢?”我看见法鑫长老并没有想走的意思,心中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老衲早已油尽灯枯,将戒嗔交给你后,我便可找一处地方心无旁鹜地等待圆寂了。”法鑫长老看着我坦然道。
  要走了吗?我看着法鑫长老那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于是便对着法鑫长老恭敬地拜了下去。虽然长老他也曾拜过我,但那是因利而使,而我这一次,确实完完全全跪拜,从心底深处的跪拜。
  拜完后,我从地上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向山下走去。我不敢回头,也不愿意回头。我没有想到经历过那么多生死离别的自己,到现在依旧是看不透。
  “等等,”我刚走了两步,法鑫长老那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却再一次地在我身后响起:“别告诉戒嗔我圆寂了,如果他问起,你也别告诉他见过我,就让时间来消磨掉这一切吧。”
  “嗯!”我应了一声,继续向山下走去。当我走到半山腰时,山顶上突然传来了一阵阵诵读佛经的声音,那声音萦绕在群山之间,直飞向九天之处。我转身向那片青山中看去,仿佛看见法鑫长老他正拍着身上袈裟的灰尘,迈着老迈的步伐,一路吟唱,一直到消失在天边。我双手合十地对着那片青山,深深地鞠了一躬,再见了,长老! 
 
 
 
  
第五卷 无人永生(全书完) 第十八章 师徒重逢(一)
 
  “啊!天星,你回来了!昨天晚上你去哪了?”我刚回到小屋,戒嗔就不知道从哪扑了过来,绕在我身边不停地问道。
  我想起法鑫长老的话,于是强作笑颜,道:“没什么,昨天心情不好,出去走了一个晚上。”
  “心情不好?”戒嗔凑到我的跟前,关心地看着我道:“怎么了?”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戒嗔,有些受不了他那无邪的目光,心中一软,险些将法鑫长老的事说了出来,幸好话在嘴边的时候还是被我打住了,便随口答道:“没什么,只不过那日与妖怪打斗的时候受了点伤,到现在伤口还没好。似乎出了些小问题。”
  “这还叫没事?”戒嗔看着我,焦急道:“快给我看看。”
  我本想拒绝,可是,好久都没有被人这样关心,心中没有来由的一暖,便顺从地将手递给戒嗔。
  戒嗔一把抓过我的手,先是大惊小怪地叫了一句:“啊!你的手居然可以抓住!”还没等我说话,又叫了一声:“啊!”
  我被戒嗔弄得一惊一乍地,本来以为没有什么大事我。此刻也有些人心惶惶,紧张地看着他道:“怎么了?怎么了?还有救吗?”
  只见戒嗔一边抓住我的手腕,一边摇头晃脑道:“麻烦啊,麻烦,你体内怎么会有天煞之气呢,而且这气息似乎还在不断得蚕食着你的灵体,哎。”
  我看着戒嗔的样子,心中又好气又好笑,道:“你别在我面前晃了,再晃我头就晕了,快说你有没有办法。”
  戒嗔听完我的话后,松开我的手腕,顾作深沉地叹了口气道:“本来是有办法的,当时刚才被你一吼。就忘了!”
  “……”这小秃驴怎么一百年没见,还是这么欠揍。
  “嘿嘿。我和你开玩笑呢。别那么看着我。”戒嗔见我脸色不好,急忙讪笑道:“其实,我说的是实话,对于你的伤势我的确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是吗?”我知道戒嗔虽然贪玩,但是。确实从来不会说谎地。他说没有办法。也许就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刚刚燃起了一点希望,这么快就被扑灭了,我在心理暗暗叹了口气。
  谁知。我这边还在感慨,那边戒嗔又说了一句话,差点没把我呛死:“虽然说我是没有办法,可是我却知一样东西,或许可以帮助你治愈伤势。”
  “……”一句话居然分两句说,还说得这么慢条斯理地,我瞪着小秃驴,感觉到自己地脑袋上有几道青筋真在暴起,我现在越来越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啊,好吓人啊!”戒嗔大惊小怪地看着我道。
  “哼哼!如果你再不告诉我怎么才能治愈这伤势,还有更吓人的!”我恐吓般得对戒嗔挥舞了下拳头。
  戒嗔连忙抱头鼠蹿到房子的另一端,对着我大呼小叫,我也不示弱地追了上去,两人你来我往的在狭小地房间内放肆追逐地,大声地发泄,想要将这些年地忧郁全部发泄出来,早已饱经风霜的小木屋哪里经得住我们这般折腾,片刻间,便在我们的嘻戏打闹中灰飞湮灭。
  我和戒嗔就这样躺在废墟中,一动不动地看着蔚蓝的天空,已经多少时间没有这样开心地打闹过了,那些曾经相似的日子恐怕早以被尘封在记忆中的某个角落,上面铺满了灰尘,时间久远的我都想不起来,我看了看戒嗔,两人相视一下,开怀地笑了起来,这一刻,我似乎又回到从前的日子,虽然短暂,但是快乐。
  “小秃驴。”我看着天空上耀眼的阳光,重新又恢复了以前对戒嗔的称呼。
  “嗯?”戒嗔静静地躺在废墟中懒庸地回了一句。
  “你刚才说有办法医治我的伤势,是不是真的?”对于这点,我还是非常希望可以恢复自己的修为的,要不然日后将寸步难行,更别说去妖界找七夜的下落,还有其他的事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谎?别忘了,我的法号可是戒嗔。”戒嗔的语气依旧是那么欠扁。
  但此刻我也不与他计较那么多,听到他确实有办法将天煞之气从我身体内挪开,我顿时从废墟中支撑起半和身子,激动地看着他道:“快告诉我,究竟怎样才能治愈我的伤势!”
  戒嗔用一只手托起脑袋看着我,表情严肃道:“其实我也只是在上次天煞袭击地球时听师傅他老人家说过。”
  “哦?”我听说是法渡大师说的,那基本就假不了了。
  “当时,师傅他老人家曾经说过,煞气是天地间所有怨念才引发的,而其中天煞更是煞气中最为诡异而且是最为霸道的一种,若是万一被这种煞气袭中,那么它便会依附在人的血脉上,将人身上的五行一点一点蚕食掉。”说到这里,戒嗔看着我道:“天星,刚才我看你身上的煞气,确是属于这天煞之气,而且因为你是灵体的缘故,所以所有的五行都依附在你的身上,可以说你整个灵体完全就是有五行构成的,而不像我们还有骨肉,这也是为什么天煞更容易影响灵体的原因。”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难怪当日天煞来袭的时候我会陷入幻境,原来都是这天煞之气搞得鬼。
  戒嗔继续道:“师父说若是人不小心被天煞之气入体的话,首先便是要封住血脉运行,进入到胎息状态,防止天煞之气扩散到整个身体;然后再去寻找一种叫琳琅划的奇划,这种草因为生长在天地之极,所以些划生命极其顽强,不但是修炼元婴的绝好器材,而且其本身就可以用来中和天地阴阳二气,这也是它能在天地之极存活下去的原因,所以,天星。只要能找到这种奇划,你体内的天煞之气一定能迎刃而解的。”说到这里。小秃驴的脸色黯然道:“只是这种草极其之少。乃至一生长出来就早早地被修真们拿回自己的门派收藏起来了,而我们天佛寺因为不修练元婴所以也不曾收藏,即便是上次联手对付天煞,修真界也不曾将琳琅草拿出来,所以……”
  琳琅草……琳琅草……我在心中反复读了几遍这个十分熟悉的字眼。顿时想了起来。那日在大师兄地房间内修行。那房间的屋顶不就是琳琅草吗?这种东西在老杂毛的无忧谷内也有,只是被光臣一把火烧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剩下地,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忽然觉得这老天爷也并不是总是那么可恶,有时还是蛮可爱的,想到这里,我满心欢喜地拉起躺在废墟上的戒嗔就向外走去。
  戒嗔被我拉得一个踉跄,看着我着急道:“天星,你拉我作什么!”
  “走啊!”我催促道:“快点。”
  “去哪?” 戒嗔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茫然地看着我问道。
  “当然是去拿琳琅草。”我对着戒嗔兴奋道。
  “琳琅草?你是说你知道在哪有琳琅草?” 戒嗔也显得很开心,
  我点了点头,道:“自然是知道,只是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了,要不然叫你快些做什么!”
  “哈,那真是太好了,本来我还在为你的伤势发愁呢。” 戒嗔开心地笑起来,但是下一刻他的话锋突然一转,语气顿时淡了下来,道:“可是我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 戒嗔地话让我好不惊奇,难道他还有什么事吗?
  戒嗔看着我解释道:“我师叔从昨天醒来后出去,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要在这等他。”
  我知道戒嗔口中说的一定是法鑫长老,虽然我知道他地下落,可是我答应过他,不将即将圆寂地事告诉戒嗔,并且法金鑫长老说过,戒嗔如果受到什么打击的话,很容易就会受到身上的邪气影响走向歧路,而他可以说是戒嗔在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了,若是让戒嗔知道法鑫长老圆寂的消息,那后果恐怕不堪设想,我想了一阵,咬了咬牙还是没有告诉戒嗔,但是,我却折了回来,重新坐回到废墟上,看着戒嗔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一起在这里等他吧。”我知道,自己正对戒嗔说一个谎言,可是这却是一个美丽的谎言。
  戒嗔看着我,面以犹豫了一下,用手摸着自己的光头道:“天星,不如你自己先去找琳琅草吧,我留下来等师叔就可以了。”
  开玩笑,我一个人去?我暗暗在心里说了一声,法鑫长老可是把你托付给我的,现在你却叫我一个人离开,怎么可能?再说,我们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我看着戒嗔摇了摇头道:“别忘了,我们是兄弟,没有理由你留我不留的,既然要等,就我们两一起等。”
  戒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了微笑,重重地点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