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烂
谋省!?br /> 我笑道:“玩笑开大了,我一大老粗哪有什么文笔?嘿嘿,不过这电脑确实管用,我得关注股票信息,写作的事就再说吧。”说着接过电脑,递给胡群亚放好。随后对小琴说:“丫头,岚玉公司交给你了,你要帮我管好,我不会亏待你的。”
小琴吐吐舌头,说:“老许,你不怪我和芳芳姐私下联络?”
我说:“当然怪你,所以我要惩罚你,以后这些事必须跟我汇报,不能再擅自联络芳芳,尤其是有关她的商业秘密,你一旦得知就立马告诉我,我好有个准备。”
小琴笑道:“明白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密探,包你满意。”
我回头看看小林,笑道:“丫头,我虽然去外地工作,这脑袋还得归你搞定,每个礼拜刮脑袋的活儿依然不变,你别想偷懒。”
小林愁眉苦脸地说:“许哥,我舍不得你走,你把我带上吧。”
我柔声说:“等我安定下来,你这儿又没啥大事的时候,你不说我也会让你过去,别着急,再等等,就快到了。”
小林说:“嗯,我等着。”
我对清清说:“清清,你是兰兰卫浴头号大将,以后多多帮忙,把具体事务办得更系统有序,只有你做得到,我先谢谢你了。”
清清微笑道:“我的要求和阿琼一样,希望你能尽快让我去小镇工作,我对那个地方喜爱之极,很想体验一下那里的生活。”
“好嘞,”我说,“等我打下头阵,你和阿琼就去那儿上班,大家一起也热闹。”
这时小丫头又走过来,手里还抱着那只小狗,说:“老许,你把小黑炭也带上,我听说城里不能养大狗,小黑炭长大后一定是大块头,你带它走更安全,身边有它也不会冷清。”
我笑道:“好,黑炭以后跟着我,咪咪就跟着你,咱们每个礼拜来一次猫狗大战,看谁更厉害。”
小丫头抱着黑炭往瑞风车走去,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陈洁说:“许岚,你和吕纹白姐她们怎么分配工作?要不要我帮忙?”
我说:“吕纹是桃源公司总经理,公司总部就是这幢十三层的楼,主要负责统筹规划和宣传招商。白姐只出钱不出力,平时还是老样子,有空来这儿住几天,也有可能去小镇度个假。那边的事就交给我了,我帮她们一步步打下基础,我也只适合干这些事。你还是做你的财务总管,不麻烦你了。”
最后还有一个飞儿,我上前抱抱她,说:“亲爱的,我先飞一阵,你随后跟上。”
飞儿笑道:“好吧,先放你一马,不过你要是表现不好,我随时会自个儿飞走。”
我说:“好好培养你的小妹,差不多了就让圆圆帮你管理酒吧,那时就有空陪我了。”
飞儿笑道:“有空我也回芦茨,才不去陪你呢。好了好了,别说这些,又不是生离死别,你赶紧走吧,省得我不爽。”
我拧拧她的脸蛋,笑道:“遵命,好妹妹。”
这时电话响起,是狗儿:“老许,你今天就走?”
“对,”我说,“我马上走,你有空过来玩儿,我还等你给我介绍那位大客户,很多地方上的关系需要他帮忙。”
狗儿说:“行,过几天我和小雀去找你,哥几个有空就上你那儿度假去。”
我说:“好,我也等你尽快帮我解套,老子需要人民币办大事。”
狗儿笑道:“放心,一定帮你赚回来。”
随后我索性一个个打过去跟兄弟们道别,小雀和冰冰、上楼和叶琳娜、老董和莉莉、阿猫和艳艳、老宋和梅梅。一通电话打完,再跟吕纹、白筠分别知会一声,说我这就打头阵去了,让她们配合后续行动。
最后我给楚玉打个电话,说:“阿玉,我这就走了,跟你说一声。”
楚玉沉默半晌,说:“每天给我一个电话,别忘了。”
我说:“好的,有空帮我去看看老爸老妈。”
楚玉说:“我会的,你……还是老样子,对吧?”
我说:“是的,还是老样子,咱们以后都这样。”
楚玉轻轻地说:“谢谢你。”
我笑道:“也谢谢你。”
挂了电话,我挥挥手,说:“好了,我这就出发,下礼拜再见!”
大家微笑着对我挥手,胡群亚提起东西放进车子,随后坐进副驾驶,说:“阿岚,走吧。”
我对大家笑道:“你们等着,我给大家找落脚点去,等我站住阵脚,那儿就是我们大家的天下,保证将来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大家笑骂道:“快走吧,废话连篇。”
我哈哈大笑,坐进车子,环视一遍地雷、小波、张燕、陈洁、于兰珍、兰姐、小林、阿琼、清清、小琴、小丫头、飞儿,向大家挥挥手,发动车子,向前开去。
啥也不想,加大马力,轰轰烈烈飞向新的落脚点,活活活~~~
第七部 第二百七十九章 走向新舞台
汽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不一会工夫已开出三十公里……
说是啥也不想,可终究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谁叫老许我如今脑细胞特别发达,都快赶上思想家了。
我总是喜欢胡思乱想,总是在面对一个新的起点时反复追忆,就像今天这样,我只是去外地工作而已,说到头来我只有三十三岁,我的旅程远远没到尽头,我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迎来结局、或定下未来格局,可是我现在却真的涌起结束的感觉,至少也是从一个旧的舞台走向另一个新的舞台。
我看过不少小说,包括某些名家的大作,里面总是会有一些大团圆结局,哪怕主角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小男孩,总是能在波澜壮阔一番捣腾后安心归隐,和心爱的或不爱的人远离尘世隐居江湖,他们怎么就那么美满呢?怎么就甘心谢幕呢?他们难道不用继续飞下去?他们就这样知足了吗?或者说,他们难道就没有新的舞台?
呵呵,这可能就是小人物和大人物的区别,像老许这种小人物是永远不可能一锤定音一步到位的,他们是站立山颠的上流精英,老许虽然脱离了底层的劳苦大众,却也只是夹缝中生存的草根阶层,哪怕我用尽力气从乱石堆里探出头来,也不过是个草根而已。
精英们永远高高在上,永远不会为柴米油盐担心,永远丰衣足食,哪怕避世隐居也不愁吃不愁穿,精英们就像庙里的菩萨一样享尽顶礼膜拜,随口说一句隔夜废话也能成为经典言论,随手写一段比小学生还幼稚的决心书也能成为人人追捧的红宝书,就是撒泡尿吐口痰也能成为琼浆玉液。
草根阶层终究还是苦啊,苦到连发牢骚都被人看不起,苦到明明有思想家的潜质却不得不把自己看成一个大傻逼。因为精英是杰出的,所以草根是可悲的。也因为草根可悲,所以精英杰出。
所以还得继续飞,不停地飞,只是物质上比以前稍微强一点,以前是一只没有双脚的大雁,只能一直飞到死,现在好歹给自己找了一块自留地,实在飞不动了可以过去休息一下,没脚站立不要紧,趴着也能积蓄力气。
老许我从来没有稳定过,从走进社会的那一天起就开始奔波忙碌,以前是压根不想稳定,所以刻意选择糜烂不堪的生活,如今实在有点累了,只好求个暂时稳定,给自己找一栖身地。
谢天谢地,我至少拥有一座庞大而精美的老屋,那里可供我栖身,是我难得的避难所。
我对那座老屋寄予厚望,我把自己对牢福特三楼的寄托通通转移到老屋里,就像一个蹩脚的演员,从旧舞台转移到新舞台,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太混不下去,先给自己找一小房间,演砸了的时候、观众朋友喝倒彩的时候、自个儿状态不行的时候,至少能躲进去休息一下。
差不多有八十公里了……
我看着眼前仿佛没有尽头的沥青路面,匀速前进的感觉就像那种长跑途中度过极限的滋味,不止身体放松,心里也满是淡泊和释然。
我曾经是个很不平衡的人,我对很多看不惯的事难以容忍,从二十三岁到三十三岁都是这样,说浅了是我没文化,不能用更斯文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说深了就是我的草根心态作祟,我希望大家一起做草根,不想看见有人冒出头来高高在上。
我的缺点简直数不胜数,我从来不是个优秀的人,即使我希望别人把我看得优秀一点。我的自卑、我的脆弱、我的懒惰、我的狂暴、我的骄横、我的歇斯底里,总是不断侵蚀,让我时不时地发作,在某个时刻成为我的污点,而更可悲的是,我到现在还有一种想法:操他妈的,老子就这样!
我真会给自己找理由,我总是不停地找理由,最后难以自圆其说,成了一个大傻逼。
草根们有时也会爆发出令人瞩目的力量,但是在很多人眼里,这终究只是一场闹剧,因为草根起点太低,也缺乏专业能力,不能把一件事做得天衣无缝,总有那么多的缺陷,最后只能用耍横发狂来掩饰心里的慌张,于是闹剧就更像闹剧,草根也终究是草根。
我离开一手打造的基业,前赴一个所谓的落脚点,说是开拓事业意在长远,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逃避?一条五大三粗的汉子愣是从城里躲进山区,说得挺动听,比如我想给大家赚钱、我想挖掘新的聚宝盆、我想探索那个如梦似幻的小镇、我想再烂一回,云云,其实说穿了就是一次胜利大逃亡,还未必真是胜利的。
我不玩了,或者说,我玩不起了,这个游戏太昂贵,我换个便宜的继续玩。
就是这样,他妈就是这样,老子就有这么虚,虚到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一百公里了,路程已过半……
之前还想趁开车这段时间好好回忆一些重要情节,不料脑子里想的却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眼看目的地越来越近,我必须酝酿一下,把自己的思想扳回正路。
好吧,让我细细回想那段过程。
年三十除夕夜,我找到楚玉,就像当年那样,满怀期待地对她倾诉……
楚玉流着眼泪扑进我怀里,对我述说她的无奈、她的悲哀、她的痛苦,和她的断然拒绝……
随后我就傻傻地离开,傻傻地抱了一个又一个的亲人,傻傻地抽烟喝酒,傻傻地吐啊吐……
今天我终于踏上奔赴新的落脚点之旅,在开车途中强逼自己回忆这段情节……
得,我还以为能有多轰轰烈烈感天动地,至少也能回忆到路程结束,没想到居然只回忆了两分钟。
停止吧,不想这个,我要向前看,我重任在身,不能分心。
大家都对我抱以厚望,我也要对自己抱以厚望,不能像当年那样随随便便选择糜烂。
顾腾飞走得累了就直接往地上一躺,老许我可不能学他这副孬样,哪怕旧舞台把我赶出去,我到新的舞台上至少也要捣腾一番,这年头草根和丑角抛头露面的机会大大增加,我好歹也是个大块头的草根,新舞台上应该有我生存的空间。
一切不过如此,终究只是走一遭、来一趟、演一场、活一次,实实在在创造一些价值,总比成天在那无病呻吟的好。
目的地渐渐接近,小镇就在不远处,我从高速出口开下去,感觉就像从一个舞台离开,走向另一个舞台,缓缓拉开一道新的序幕。
我踩住油门加快速度,车子飞一般行驶,往前方的小镇迅速开去,好像要让自己尽快从旧舞台的离愁别绪脱身,融入新舞台的勃勃生机。
“嘎——”
一声刺耳的刹车急响,我停下车子,正对小镇入口。
终于到了,让我走进新舞台吧。
第七部 第二百八十章 灿烂的银光
我和胡群亚背着大包小包行走在镇子的小巷里,黑炭十分乖巧地跟随在后。
我到现在还觉得这个小镇像一个实景舞台,一切都是那么美仑美奂,美得近乎不真实,夕阳轻轻洒落,青石地板上泛起镜面似的微光,整齐的木制排门,精美的雕花窗格,雪白的墙,乌黑的瓦,别致的小桥,清澈的水,路边零零星星的小花,还有那些美丽的人,一切都完美得不可思议,只有在那些大制作电影里才能看见这样的场景。
于是我也觉得自己有点不真实,好像行走在梦境里一样,身边都是梦一般的景和梦一般的人。
我甚至觉得高处或隐秘处有许多看不见的摄像机,正在拍摄这一切,我也成了镜头里的人。
以往我总是不愿做那些轻飘飘的事,我想让自己尽量实实在在,不料却走进这样一个梦幻般的舞台,就连踩在青石板上的步伐都好像在梦游。
我突然明白了,那时我心里产生某些邪念,想在这儿再烂一回,就是因为这种不真实的感觉,一切都太过完美,令我分不清虚虚实实,只好用邪念来令自己踏实,至少也能找到一丝不和谐,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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