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烂
吕纹白我一眼,啐道:“看什么看?你这个惹事儿精!”
“他妈的!”我火头一上来,反唇骂道,“惹事儿怎么了?那孙子说话不好听,他就是我亲孙子,我也照打不误!”
吕纹又有点生气又有点紧张,神情复杂地看着我,半晌不作声。
白筠问道:“许岚,你究竟是不是杭州人?”
我说:“当然,至少四代以内都住在杭州,之前不知道。”
白筠笑道:“估计你家祖先是从北方来的,你这性格脾气,还有身材样貌,就没一点像杭州本地人。”
我说:“不都说‘杭铁头’么,杭州人就是我这个样,谁敢说江南只出小男人我就跟他急!”
白筠咯咯地笑起来,显得特别开心。吕纹解释道:“许岚,白姐找到知音了,她性子跟男人一样,以前我们常说她这个白娘子太火爆,现在碰上你这么个许仙,还真是一对儿。”
好啊,跟亿万富婆做一对儿,就算她年纪老得能做我妈,我也受宠若惊啊。我笑道:“原来如此,那敢情好,白姐,以后要是有什么不方便女人出面的事儿,你言语,我帮你搞定!”
白筠看着我笑道:“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要是我儿子该有多好。”
得,我还没幻想上呢,她就把我定格成儿子一辈。没办法,她都五十岁了,比我老妈也只小了三岁,确实可以做我妈。
“成啊,”我笑道,“白姐以后就是我干妈,您给个红包吧。”
我也就开个玩笑,白筠却当了真,一跃而起,猛地抓住我说:“真的?你真认我做干妈?”
“别别别,”我忙说,“我开玩笑,您别当真,还是白姐喊着顺口。”
“许岚,”吕纹沉下脸来,说,“白姐这么喜欢你,你就不能顺了她的心意?”
神经病!我没事干嘛要多个妈?亿万富婆了不起啊,老子不稀罕!
白筠见我和吕纹气鼓鼓地瞪上了眼,连忙笑道:“好了好了,没事,我心里把你当成半个儿子就行,以后你还是喊我白姐。再说了,你是纹纹的男朋友,让你喊我干妈也不对劲。呵呵,你们别这样。”
吕纹可能是想到今天我坏了她的部署,这会儿对我挺有意见,两个眼睛冒出煞气来,直溜溜瞪着我。
靠!老子吓大的!我回瞪过去,毫不示弱。
最烦这帮有钱人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德行,以后谁他妈敢跟我得瑟,就是天王老子我也硬到底!
从今儿开始,老子再也不为几个人民币跟人低声下气,尤其是那种说我干二奶的王八蛋,老子见一次揍一次,他妈揍到服帖为止!
吕纹估计也看到了我眼里的煞气,首先扛不住,弱了下来,轻叹一声说:“许岚,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今天的事我不怪你,我们之间没任何影响,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你乐意老子还不乐意呢!
今天不把你搞定,老子就不叫许岚!
“白姐,”我说,“今儿初次见面,我们庆祝一下吧,喝个酒怎么样?”
白筠是个直性子人,一点没往歪处想,当即点头说:“好啊!”
我瞥着吕纹笑道:“今天我们一醉方休。”
第二部 第八十章 掠食者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我那么大的火气,恐怕还有更多的原因。
以前老许我脸皮比城墙还厚,别人说什么我都不在意,只要有好处就行。就算这次上流一回,看见那帮王八羔子在我眼前得瑟显摆,我也不至于火冒三丈,最多在心里骂几句傻逼。王登宇说我干二奶做牛郎,其实也没啥关系,我本就冲着两百万而来,名誉跟两百万比起来算个毛。
我仔细琢磨后明白了,其实我最大的火气还是来自武云说的那番话。
玫瑰园别墅、保时捷跑车、湖滨公寓、高科技公司、年仅三十——月月未来的幸福生活……
我突然对自己产生出一种疑问:我他妈这是干嘛呢!我一心想赚钱,一心想做大老板,将来好风风光光荣归故里,我的理想就是这个?等我真的赚了大钱做了富翁,到头来又能怎样?还不是跟这些傻逼一样去做上流人士,去包几个穿晚礼服的女人,在这傻了吧唧地喝香某榇笮苊ǎ谡獗涑刹杂ё排7啻蜃孔詈笳乙桓霭雒蔚睦胍炫耍窘栉业淖时救盟烂纬烧妗⑷盟媳纫郧靶腋R话俦兜纳睿?br》 操!我还以为我有多能耐呢,我还以为我有多与众不同呢,我还以为我不是大傻逼呢!搞了半天原来我也就这点理想,我他妈愣是把我自己看高了,我他妈居然是一只虚伪的苍蝇!
火头就是这么冒上来的,我突然瞅着所有富人都不顺眼,我拼命要把自己跟他们划分开来,我就是不想和这帮傻逼同流合污,可我又没别的能耐,我只有一身的肉和蛮力,我只能在草地上撒点野。
还不止!这会儿我瞅着吕纹也不顺眼,我还想在她身上撒点野!
他妈的,说老子干二奶,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了,老子却连人都没碰一下,哪能受这冤枉气!今儿老子还就要主动出击,老子不图钱,就图这口气,就他妈要把这口气撒进你身子里!
喝酒,咱们喝,多喝点,这儿都是好酒,这叫伏特加、这叫芝华士、这叫黑方、这叫龙舌兰,咱们喝吧,痛痛快快地喝吧,洋酒虽然难喝,可劲头挺大,有助于血液流通,有助于神魂颠倒,有助于……那个撒野。
白筠酒量跟我差不多,吕纹就不行了,几杯下去就靠在沙发上休息,剩下我跟白筠在那划拳干杯。我一把抱过吕纹,对着她嘴巴就给她灌进一大杯黑方,她喝完基本没了声音,软绵绵靠在我身上,我和白筠哈哈大笑,继续小杯小杯地对酌。
等我和白筠差不多有八分酒意时,吕纹摇摇晃晃站起来说:“你们喝……我去睡一会……”说着往前走去,一步一摇地上了二楼。
又喝了几杯,我对白筠说,“白姐,要不你去客房休息一下?”
白筠笑道:“没事,我还能喝,今天特别高兴,咱们继续。”
我指指二楼,笑道:“白姐,我这想去沟通沟通,呵呵,你看……”
白筠一愣,随即明白了,笑道:“原来如此,那好吧,我去睡一下,黄昏时分我们一起出去吃饭。”说着站起来,身子连连摇晃。
我扶着她走进一楼的客房,关上门,直接上了二楼,那保姆正在打扫卫生,我对她说:“你去休息吧,别上二楼,有事喊你。”
保姆早认得我,也不好说什么,答应着下去了。我甩甩脑袋,尽量令自己清醒,走到吕纹房间门口,这门打不开,让她锁上了,我敲了几下,说:“吕纹,开门。”
过了一阵,里面传来吕纹迷迷糊糊的声音:“许岚,让我……睡一会。”
我说:“我跟你商量个事,你先开门。”
吕纹应该起床了,里面传来走路的声音,直到门背后,她说:“什么事?”
我说:“你开门,隔着门板我说不出来。”
吕纹可能也在清醒头脑,沉默半晌,她的声音已清楚许多,在里面说:“你别介意,今天的事我不怪你,我们还是老样子。好了,你去睡吧,晚饭时候我来喊你。”
我连连敲门,说:“你听着,我一定要当面跟你说,你给我开门!”
里面陷入沉默。
我重重敲几下,说:“开门啊!”
吕纹好像轻轻叹了口气,又沉默不语。
我继续敲,越敲越重。
“咔哒”一声,房门开了。
我猛地推进去,门背后的吕纹一个趔趄,险些跌倒,我冲上去一把抱住她,随手重重关上门。
吕纹穿着睡衣,抬头看我一眼,眼里有几分惊慌,也有几分释然,似乎早知道我的用意。
我把她横抱起来,走进卧室,扔上床,然后一头扑过去,重重压在她身上。
吕纹浑身上下没一丝力气,任我摆布,脸色却十分奇怪,一会儿闭上双眼,满脸陶醉,一会儿又睁开眼睛,深深沉沉地注视我,就像在看着一个做坏事的小孩。
做富人吧,做名流吧,上流人士啊,多带劲的身份!他妈的,还不是一样要被老子压!
我连拉带扯地脱下吕纹的睡衣,她美好的身子赤裸在我眼前,换成别的时候我一定热血沸腾,可这时我却没那么大兴头,我连一点生理反应也没有,是不是酒喝多了?是不是?是不是?
管它个屁!老子折腾一阵自然有反应,脱光了再说!于是我也把自己脱得精光,然后一头埋进她胸脯间,从上到下细细亲她的身子。
吕纹轻轻抱住我的头,喃喃说:“你是一头凶猛的掠食动物……你是掠食动物……掠食动物……”
没错!以前老子还图你的人民币,今天老子什么也不图,就要你的身子,你就是老子的猎物!
他妈的!没事儿让老子陪你去那种傻逼会所,没事儿让老子受刺激,没事儿让老子对你撒野,你活该!
老子玩过的女人数不胜数,上到人民公仆、下到卖淫娼妓,应有尽有,可就是没玩过女富豪,他妈的,今儿老子就玩一回,你啥也不是,就是老子的玩物之一!你和以前那些母的完全一样,也只有两个凸的一个凹的,你就是有亿万家产,在老子身下也没啥区别,就是个母的!
他妈的,今儿老子要把你变成淫娃荡妇!
我头脑十分冷静,两只手一张嘴一条舌头滑过她全身各处,就像一个等着看人出丑的观众……不、是操纵者,我不断拨弄挑逗她,眼睛却死死盯着她,就等她在我面前彻底崩溃。
吕纹难受地扭动身子,全身大汗淋漓,呼吸越来越急促,一只手抓住自己的头发,一只手抓住我的头发,一边颤抖一边喃喃说:“许岚……你为什么这样……你太有攻击性……你总是攻击人……我对你不错……我一直对你寄予厚望……我想改造你……让你变得更出色……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
谢谢啦,尊敬的皇太后,我不是你的奴才,我没有远大理想,我只有欲望……他妈的这会儿连欲望也没有,我只想看着你这个富婆在我身下辗转呻吟,我只想在床上征服你,我他妈就这点出息,我就是把儿硬不起来也还想看你出丑,我就这么卑鄙无耻,你再也别对我寄予厚望!
跟着吕纹就开始语无伦次了,整个人都陷入疯狂,比我见过的任何女人都兴奋。我一看明白过来,她一定是很久很久没有男人了,她身材这么好,平时天天锻炼,精力旺盛,欲望一定也很强,憋了这么多年,难怪这时激动得无法自控。你越兴奋越好,我喜欢这样,我喜欢看一个平时精明冷静的女强人在床上欲火焚身。
我再度压上她身子,半硬不硬的把儿对准那地方,急急忙忙地戳了进去……
然后是漫长的做爱,漫长得让我以为度过了一个世纪。
她变得激情飞扬,无所顾忌,对于性爱有一种近乎贪婪的热衷,她的叫喊呻吟呼喘就像一首美妙的歌曲,回荡在这个房间的四周,她几乎不知廉耻地表达着她的渴望,好像她的生命就建立在男欢女爱之上,好像一座压抑多年的火山,陡然喷发,岩浆铺天盖地而来,无可阻挡。
她果然变成了淫娃荡妇,我却颇有几分束手无策,我不是一个君临其上的男人,我成了她的工具,她发疯似的呻吟喊叫,她的身体疯狂扭动,我惊愕之余同时发现,我的身体居然被她挑拨得兴奋无比,我脑里十分不甘,可事实却告诉我,我很愿意做一件这样的工具。
她就像龟裂的大地,全身上下出现无数条裂缝,尘土渐渐脱落,露出内部真实的她。和平时的沉着、冷静、优雅、淡然截然不同,这时的她疯狂而又舒放、激烈而又自然、热情而又真实。
强烈的对比充斥我的脑海,视线渐渐模糊,她的轮廓变得难以分辨,我的一切都在迷失,我的抚摸、亲吻、揉捏、抽动像这一刻的亮度一样模糊不清。当她兴致勃勃翻身坐上我身子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一切都已离我而去,我只剩下我的身体,所有复杂的理由、居心叵测的出击、不忿和恼怒、欢愉和快感,都随着热量和汗水发散到四周空气里,只剩两具互相需要的躯体。
一种微弱而又绵长的空虚感渐渐浮上我心头,这是沉重的轻盈、是苦涩的甜蜜、是刹那间洞窥的永恒、是破碎中想象的完整,我迷失在无尽的怅惘中。眼前的她就像征服者一样骑坐在我身上,她的身躯在我眼前燃烧升腾,她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大腿、晃动的乳房、汗淋淋的脸面、光滑的肩膀、狭长的脖颈,在我欲念一记一记的冲撞下,从朦胧模糊中渐渐浮现,变成一个清晰的影像。这一刻的她不是富豪、不是女强人、不是寡妇,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酣畅快活的女人。
我目的明确地闯进她的房间,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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