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玉
浦共剑松砝础!?br /> 这个草原人骑着马回转身来,缓缓向我们踱了过来,其余人见他突然停步,也纷纷勒住马匹,跟在那人身后向我们行来。
裴左等护卫见状立即在心中提高了警惕,暗暗猜测这人来意为何。
此人显然是这些人的头,等他靠近时,我们已看清了他的相貌,这是一个其貌不扬,满脸粉剌的家伙,身材倒也魁梧,只是眼晴极小,与硕大的脸庞极不对称,总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他缓缓向我们行来,在我身边稍稍停顿了一下,不过由于我戴着青纱,他只看了两眼便向着一身紫衣的月影裳行去,当他纵马跑到月影裳身前之时,嘴中立即发出‘啧啧’赞叹之声,一脸旁若无人的痴迷表情,众人这才恍悟,原来这家伙是为月影裳容貌所迷,特地转回来的。
“嘿嘿嘿!”他双目发直的看着月影裳,嘴皮一阵抖动,似乎有话要说。众人心中一阵感叹,心道这家伙要倒霉了。
果然听他说道:“小,小姐,你真是太美了,是我所见过最美的女子,简直要比这草原上最耀眼的星星还要美丽动人。我是古拔族部落首领的儿子古德马,是部落未来的领袖,拥有一大片美丽的草原和数不清的牛羊家奴,如果你愿意嫁给我,我一定让你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拥有无数的财宝手饰…”古德马说完后满面期待的看着月影裳,以为她会为自己的一番美言所打动。
跟在古德马身后的人也纷纷七嘴八舌帮起腔来,什么我们的少主是草原上最伟大的英雄之子啊,是最富有的草原之主啊,等等诸如此类的谄媚之言。
却见月影裳连瞟都未曾瞟他一眼,径直骑着马向前行去,一会儿便将古德马甩在了身后。古德马愣了愣,显然没料到自己的这番话竟然未起丝毫作用,于是不死心的策马赶了上来,继续喋喋不休地说道:
“小,小姐,你没听清楚我的话吗?我可是古拔族的接班人,未来的草原之主,将,将来说不定,这整个诺玛草原都会属于我。”
但月影裳依旧缓缓骑马前行,好象从未看见过他这个人,其实裴左等人都在心中为古德马暗暗庆幸,也许是拜这大草原所赐,这月影裳到现在仍然显得十分平静,要放在以往,只怕这古德马早已口鼻溢血的飞上半空了。
不过古德马依然不死心,在月影裳屡次对他视若无睹之后,他的面色逐渐转青,显然已经有些恼火了,他毕竟是古拔族的世子,在古拔族管辖的区域,除了阿爸数他最大,还从未有人胆敢对他忤逆半句。如今遭到一个外族女子蔑视,怎么不让他心中冒火,古德马思忖片刻,终于决定用强了。
古德马再一次策马赶到月影裳身前,嘴里嘿嘿一笑,突然伸手向月影裳抓去,嘴里还不清不楚地说道:
“小姐,和我一起走吧,保证叫你天天快活!”古德马的手下都在一旁嘿嘿冷笑,他们深知少主人的脾性,若是遇着了漂亮姑娘,那是步子也挪不动的,如果对方不从,那他就要用强的了。
月影裳秀眉稍稍一挑,纤手轻轻挥动,也不见她有任何动静,只听“啪”的一声,一个身影直飞而起,伴随着“哎呀”一声惊叫,重重从空中落下,摔了个七荤八素。
古德马的手下只觉眼前一花,少主便失去了踪影,定睛一看,那个摔在地上发出“哼哼唧唧”声音的俨然便是古德马,不禁都大吃一惊,这古德马平日里虽极好女色,贪图享受,但毕竟是头人之子,身手比族中一般武士还是要来得强些,如今竟如此轻易便被一个少女摔在了地上,甚至连对方出手都未看清,实在叫人难以置信。他们这些草原人,平日里相互格斗耍狠,只以力气与一些粗陋武技相搏,哪里曾见过真正的高手,眼下月影裳只略施小技,便足以叫这些粗莽汉子目瞪口呆了。
裴左等人看着头晕眼花的古德马,都在一旁呵呵暗笑,心道早知道你会有这么个下场,找谁不好找,偏偏找到她的头上。
还好月影裳出手不重,古德马只受了些皮外之伤,待他回过神后,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月影裳,似乎无法相信他竟会被一个年轻的少女摔倒在地,呆立半晌后,他一把推开前来相扶的家奴,嘴里呼啸一声,再次纵身扑上。
月影裳见他不知死活,当下也不再客气,脚尖轻抬,无巧不巧正好挡在古德马前进之路上,那古德马便像是自己将脑袋凑上去一般,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传来,古德马再次眼冒金星的飞了出去,脑门上一个红红的鞋印清晰可见。
这次古德马摔得不轻,躺在地上半天也没能爬起来,几个家奴大惊之下赶紧跑上去察看他的情况,其余人则纷纷冲上前来将我们围了起来。
裴左与众侍卫互相环顾几眼,几乎同时出手,‘噼哩啪拉’片刻间便将几十个古拔族人打得七零八落,自那日在凤都城外与暗影杀手一战后,他们心中便一直憋着一股气,毕竟他们也是大陆上一流的好手,自从失去多个同伴后,心中一直不爽。这一路上为护大家周全,也是小心翼翼,不敢过分张扬。这时到了广阔无边的大草原上,众人才又恢复了昔日的英雄豪气,这些草原人既然找上门来,正好拿他们一泄心中郁闷。于是在得到裴左的授意之下,纷纷出手狠打,直打得一众古拔族人鼻青脸肿,哭天喊地。
裴左虽然不愿招惹事非,但月影裳已经出手教训了那个草原人,想来此事定然无法善了,既然躲不过这场冲突,不如就让侍卫们出手反击,也让他们发泄发泄,于是授意众人出手,自己也抽空打翻了两个。
这些古拔族人哪里是这些如虎似狼的金腰侍卫的对手,转眼便被全部撩翻在地,还好众侍卫手下留情,只是略微教训了一下他们,并未下多重的手,不然这些家伙一定非死即伤。
解决了这突如其来的骚扰之后,我们重又踏上了路程,身后则留下了一片惨呼连连的古拔族人。
没想到刘佑与木黎城的城主卓野严竟是旧识,走到木黎族的势力范围附近时,刘佑突然提起要到木黎城一趟,裴左本想反对,但考虑到走出这大草原还要十余天的路程,若能得到些补给也是好的,于是众人随刘佑之意一起前往木黎城,我也有了一次故地重游的机会。
知道是刘佑来后,卓野严立即亲自出门相迎,身后跟着卓家三兄弟,但那个最小的卓木真却未曾见到。在与刘佑稍做寒暄后,众人便一起进入了美丽依旧的木黎堡。
第二部 西域风云卷 第四十四章 木堡风波
尽管我的服饰已有些许改变,但我身上无法掩饰的气质还是令卓野严一眼便认出了我,只是我以青纱蒙面,他也不便相认,只与刘佑在座上不停寒暄。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极熟的人了,只是没曾想到一个草原上的部落头人怎会与华都联邦赫赫有名的左相相识。
后来经刘夫人讲述我才知道,原来卓野严曾因经商缘故去过凤都,经朋友介绍拜会过刘佑,刘佑为人谦和善于,并未计较卓野严身份,仍旧以礼相待。卓野严对此也十分感怀,这二人交情虽不深,但年纪相仿,字里行间也算谈得来。刘佑记性极好,一到草原之上便记起了这个昔日旧识,于是生出前来一探的念头来。
刘佑这人是个直肠子,尽管裴左一再示意他要慎言行事,但他还是很快将他落势之事说了出来,当卓野严知道刘佑处境后,并未有轻视之举也没有避嫌之意,只对华都如今风云突变的局势唏嘘不已,同时对刘佑的遭遇深感叹息,这一点倒是令裴左在内的众位侍卫大感意外。
刘佑这一呆便呆了两日,这一日二人正于前厅说笑之间,门外有一人急匆匆来报,说到古拔族首领突然到访,此时已到木黎堡外。卓野严闻知微感惊诧,不明白一向与他们木黎族不睦的古拔族首领为何突然来到,于是暂向刘佑请辞,带着卓家兄弟等人一起往堡外而去。
木黎堡大门之外,数百名身材粗壮的大汉簇拥着一人,正守候站在大门处,那为首之人是一个满面络缌胡子的粗壮大汉,这人相貌粗犷,面色黝黑,身穿兽衣皮甲,披着一条灰黑色的披风,满面怒容的注视着缓缓走出的卓野严,正是草原八大族之一的古拔族首领古日图。
“古族长,今日到访不知何事啊?”卓野严见到古日图一副怒发站冠的样子,心中隐隐觉得不妙,但仍就客气地向古日图问道。
“哼!”古日图子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瞪着铜玲般的大眼,向卓野严粗声说道:
“卓野严,你今日若将人交出来便罢,若不交出来,哼哼…”
卓野严只听得一头雾水,不知古日图此话何意,不禁微感困惑地问道:
“古族长这话是什么意思?要我交什么人?”
古日图闻言脸色一变,粗声粗气地说道:
“卓野严,你还装什么蒜?有人亲眼看见他们进了你这木黎堡!”
卓野严听后更为疑惑,完全不知古日图所说何意,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但卓木广却已奈不住性子了,闷声闷气地回道: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跑到这里来撒野,这里可不是你们古拔族的那日城。”
古日图闻言大怒,粗声喝道:
“你是什么东西,我与你父亲说话,哪有你这个小辈插嘴的份?”
卓木广被古日图一喝,脸上立即泛起一股红潮,待要反嘴回击,却被卓野严厉声喝止,只好涨红着脸退了下去。
其实卓野严对古日图也有些不满,这古日图一来便兴师问罪,全然不将他这木黎族长放在眼里,但他为人一向谨密心细,虽然心有不忿,却也不至于失态,于是仍旧心平气和地向古日图问道:
“古族长,恕在下不明白你的意思,是否能将事情经过说得清楚一些?”
古日图并未答卓野严的问话,反向身边一人道:
“你可看清楚了,那些人是到这里来了吗?”
他身旁一名家奴忙道,“是,小的亲眼见到的,那群人与克和兄弟描述的相符,正是进了这木黎城!”
古日图脸色一冷,向卓野严道:
“还有什么可说的,卓野严,你就别装蒜了,赶紧把人交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卓野严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古日图所说何意,禁不住再次发问。
古日图神色冰冷的说道:
“我儿子前几日由外地回来,途中遭遇一伙暴徒袭击,除了有一人逃回来外,其余随从全死了,如今我儿子生死未仆,已失踪多日了,而那伙暴徒,现在就在你木黎堡中!有人亲眼看见你接他们进去的,快把人给我交出来!”
卓野严闻言大惊,古拔族少主遇袭生死未明,这在诺玛草原上可说是一件大事,弄不好便有血光相见之灾,但今日到木黎堡中的只有刘佑一行,难道会是刘佑等人袭击了古日图之子吗?
卓野严越想越觉不可能,这刘佑乃是前任华都左相,为人又温文贤和,绝不会轻易与人起冲突,更不会令手下肆意杀人。
可古日图今日兴师动众的前来问罪,绝不至于无事生非,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卓野严思及此处,禁不住满腹疑虑,遂向古日图道:
“族长稍安勿躁,还请那位幸存的兄弟出来一问!”
古日图冷冷看了卓野严一眼,将手一挥,身后立即有几人抬着一具担架走了上来,担架中一个满脸青肿,浑身裹满纱布的汉子半躺在上面,神色显得极为痛苦。
卓野严上前一步,目注那重伤之人道:
“这位兄弟,可否将事情经过一叙?”
那名伤重的古拔族人名叫克和,只听他缓缓说道:
“几日前我们路经西域草原时,少主和一群外来人发生了冲突,这些人极为厉害,兄弟们不是对手,都被他们打伤,他们离去不久,又有一群人来到,看上去像是和他们一伙的,一来便向我们动手,我当时中了一剑后便即昏死过去,待我醒来,兄弟们已全被他们杀了!”克和说完之后面现恐惧之色,显然对那日的惨景心有余悸。
“那你们少主人呢?”卓野严追问道。
“我,我醒来后,少主人已经不见了,我找遍周围也没有发现他,好在那些人并未将我们的马匹带走,我只好尽快赶回族中通知主人。”
“那些人有什么特征吗?我是说杀伤你们的人?”
克和想了想道:
他们大概有二十多人,其中有一个女子,剑术非常厉害,大多数的兄弟都死在她的剑下,看样子年纪有点大,穿着一身青衣。
那之前那群与你们发生冲突的人呢?卓野严接着问道。
“有,有的,其中一名穿紫衣的姑娘,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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