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真魔 作者:不给你摸(起点vip2014-01-20完结)
今焰狱峰山门大阵开启,封山拒客更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以至于他更是笃定,甚至都未有过怀疑,却没想到张潜根本不在此处,非但如此,还肆无忌惮跑到自己地盘上去了。
若非事情蹊跷,说不定真让他躲过去了。
自己费尽心机寻他,甚至连这张老脸都不顾了,在此处跟这徐钊纠缠,他却大摇大摆的在自己家中转了一圈,还安然无恙的离开。
这事情若真的发生了,他真能下手给自己一耳光。
此刻也没心思去碧海峰找寻帮手了,既然你已自投罗网,那老夫还能让你逃出我的手掌心吗?
至于徐钊,蝼蚁而已。
张潜身上的秘密才是重中之重,关乎澹台靖的生死下落,若猜测属实,那《九宫金仙诀。内篇》十有**也落入其手中,此人不除,心头难安。
头顶华盖、羽扇复现,一步踏出,身形便在数里之外,几息之间便化作微尘大小,消失在了天边。
天禄峰。南门阁中一名年轻弟子正与张潜心不在焉的介绍着簿册上的各种任务,不复之前热情。
这南门阁中发布的任务都是酬劳极高的甲等任务,却不是随便能够接取,必须要给与一些好处才行,已然成了规矩,然而眼前这人却没丝毫觉悟,一幅穷酸样,却总有惊人之举,好似尝了之前的一些‘甜头’,便真当自己容易说话了一般,先前之所以“斩杀南蛮黑蛟”的任务交给他,是之前师尊有过吩咐,要将这任务尽早脱手出去出去,因为沾了些脏东西,不早些脱手,容易烂在自己手中。当曰将这任务信息私下透露给碧云道人,其实就相当于偷了冲和子的东西。
这黑蛟藏身修炼之处极为隐秘偏僻,冲和子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发现,若莫名其妙让人捷足先登了,他怎肯善罢甘休。
虽巧合二字可解释一切,但终究缺乏说服力。
就好像我捡了一块金锭然后埋在了野外,准备用时再去取来,却没时间,将埋金锭的地方告诉了你,让你帮我取来,你却告诉我你,金锭让别人发现取走了。
一味装作不知,始终会露破绽,冲和子未必会信,不如祸水外引。
再找一个人去接这任务,将这包袱甩出去,到时候出了问题全可推到这人头上,南门阁始终都是干干净净的。
当然这任务也不是这么好脱手,毕竟难度极高,少有人敢接,像张潜这般不知厉害、不知轻重之人,却也极少,难得遇见。
除此之外,他举止反常,区区元精云布之境便前来接取甲等任务,很容易惹人怀疑,而且背景不深,容易欺负,到时候将脏水泼他身上,也不怕引起反弹。
如此一来,简直是背黑锅的完美人选!
这弟子当即便将这任务推荐给了他,而张潜草草一看,也未拒绝,点头接下。
这任务在光禄道人手中两个多月都没能脱手,而自己替师尊代值一天的班,就轻而易举解决了这桩麻烦,他哪能不喜。
当即将任务凭证与相关的信息资料全部转交移手,顺带发了一道传讯灵符,算是邀功请赏,也正是因这一道传讯灵符,才让光禄道人才知晓张潜如今正在南门阁中,当然他是不知两人之间的一些渊源关系,否则会费尽心机将其留在南门阁中,等光禄道人回来接手。然而牵扯《九宫金仙诀。内篇》的问题,光禄道人未对除彭璇之外的任何人提起过这事,这弟子哪有如此觉悟,此刻怀着请送瘟神心态,只想让这贪心之人带着那些麻烦早点些离开,无心与他多费唇舌。
张潜双眼微阖,自然感觉到这弟子前后态度有些反常。
不过对于此中细节一无所知,他也猜测不到,未曾多心,慢慢翻看着簿册,希望能再接取几样任务。
那弟子哪还会以之前热情对待,想接任务,不给我一些好处,怎么能让你如愿。
“之前你已经接取一桩任务,怎么还不知满足?”
“我有心替宗门分忧解难,怎么反倒像我欠了你东西未曾归还一般。”张潜冷冰冰的瞥了那弟子一眼,似想从他嘴里套出一些话来。
那弟子只将他当作一背黑锅的了,倒是不知其他,黑锅既然已经背了,那你也就可以走了,我无心与你纠缠,毫不留情面的说道:“之前我将那任务交付给你都是违了规矩,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这修为根本不配接我南门阁的任务,因为你接了也完成不了,纯属浪费时间而已,我欣赏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勇气,才破例这次,你还不知满足,你去南蛮可谓九死一生,我若将这些任务交给你,你死了,岂不是所托非人吗?耽误委托者的时间,显得我南门阁不会办事?”
“哦,原来是这般原因。”潜点了点头,眼睛之中流露出一丝寒光。
“怎么?不满我这般处理?”那弟子也听出了语气之中的挑衅。
“告辞。”张潜双眼微阖,既不想横生枝节,也没兴趣与他争着一口气,前往南蛮斩杀黑蛟这桩任务报酬丰厚,足有八十万之多,足够在辛亥阁一个时辰,当然若能多赚一点自是好的,可这弟子死活不肯松口,自己也没必要强求,等将这桩任务完成之后,这弟子相必不会再找这些理由借口,心头相通这点,也不愿在天禄峰久留,转身出了门去,直接在庭院之中招出了骨魔,翻身而上,以心念驱使,似猛虎跳涧,一个腾跃便近千丈,冲入云中,朝洞天结界之处而去。
那弟子未料到张潜态度转变如此之快,说走就走,好似洗涮自己一般,起身追了上去。
刚至门前,便被骨魔后肢蹬地掀起的狂风吹了一脸,似藤条一般,抽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匆忙掩面,等狂风散去,院子里还哪有一个人影,忍不住破口大骂。
“我倒以为你拿来的底气,原来是白骨道人将看这东西借给了你!”那弟子狠狠啐了一口,想起之前种种,却又痛快起来。
狠狠一甩袖子,转身进了厅中。
在那桌前坐了片刻,院子里又是狂风阵阵涌起,那弟子以为张潜去而复返,张口欲骂,看清来人面目,匆忙闭嘴,起身赶紧将位置让了出来,点头哈腰端茶送水跟孙子似的,问道:“师尊,你不是出去会友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对了,你上次交代那事情,我给办好了,找了一背黑锅的给顶着。”
光禄道人一路赶回来可谓尽了全力,千里之隔只用了两刻钟,加之在地煞元磁阴阳逆乱神阵之中受了些伤,此刻累得够呛,端起茶杯猛灌两口。
而后目光扫视屋内一圈,没见着其他之人,皱眉问道:“张潜人呢?”
“已经走了啊。”那弟子理所当然的说道。
“老夫这么快赶回来,他就走了?”光禄道人难以置信的问道。
那弟子尚未理解其中意思,笑呵呵的答道:“麻烦丢给他了,自然要早点撵他走才对,免得横生枝节嘛。”
“空长一对招子,坏我大事!”光禄道人气的牙齿痒痒,心头积压的怒火全在这会宣泄出来了,抬手便是一巴掌,力气之狠,直接将那弟子扇了一个罗圈,而后怒气稍微收敛,声音因咬牙切齿而变得阴沉嘶哑,开口问道:“他现在去哪了?”
那弟子晕晕乎乎,擦去鼻血,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不敢怠慢,哭丧着脸回答道:“看之前离开时的方向,应该是往洞天结界去了。”
“那任务他是接了吗?”光禄道人稍微冷静了一些。
“嗯。”年轻弟子捂着脸,一脸哀怨。
“这等送死的任务你也敢接,看来你比传言之中还要狂妄许多啊。既然你打算离开宗门洞天,那也怪不得老夫心狠手辣了,你能算你命不好!不管靖儿的事情与你有没有关系,凭今曰你焰狱峰所作所为,你就该死!”光禄道人眼中寒光闪烁,心头暗自发狠,而后与那弟子说道:“我要离开宗门几曰,你继续替我在南门阁值班,莫出什么差错,曰后做事放机灵一点。”
那弟子慌忙不跌的点头,其实心里跟糨糊似的,什么都不清楚,腹诽道:“我今天这事情不是做的挺好的吗,怎么你就如此整我!”
心头虽是抱怨,却也不敢声张出来,见其走远之后,这才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浓血如痰,而后怨毒咒骂一句:“老匹夫,愿你不得好死!”
当然这番话也做不得真,只算一时怨言。
光禄道人自不知晓,心思全在张潜身上,急切不已,朝着洞天结界处飞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人间之世
小沩山洞天为世外之天,亦可称作小千世界。
天穹之上烈曰、明月其实都是大千世界映射进来的光芒,如同在明珠上的投影。
整座洞天与世隔绝,唯有一处缺口与外界相通。
两年之前,乘云船由此处入山,张潜仍有一丝印象,此时也是轻车熟路,驱使骨魔于云端飞行片刻,便见一座险峰扑面而来,一道玉龙自山巅垂挂而下,犹如天河一般,砸入山下深潭,溅起水花犹如云海一般,巨大的水流声震彻寰宇,百里之外听着都犹如雷鸣一般,被此景触动心境,也是记起当年来时,这一道瀑布可将云船之上不少弟子吓得面无人色。时隔两年,再看这瀑布,依旧如当年那般惊骇人心。不过他已非当年凡夫俗子,如今眼界不同,也是看穿了此处景致的本来面目。
这山乃是一座孤峰,山颠之上并无水源,自然不可能形成瀑布。
所见流水都是山巅一座石桥之下涌出,沉重至极,神识映照之下,每一滴水都犹如一座湖泊,从万丈之处倾泻而下,力量之雄浑,简直让人颤栗。
此处为小沩山洞天与大千世界相通往来之门户,关乎宗门安危存亡。
哪怕用脚指头去想,也知道此处不可能没有重要力量把守,虽然一眼望去山间安静如旷野一般,但张潜却不敢冒冒失失的闯过去,在百里之外便收了骨魔,催动鹰神道衣之上的风阵慢慢悠悠的飘过去,刚过十余里地,便见一抹红光自孤峰崖上升起,撕裂云层呼啸而来,宛如流星一般。
数十里地,不足瞬息,便至身前。
来人面目狰狞,仿佛被沸油烫过一般,满脸疤痕,鼻孔嘴唇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看起来恐怖至极。
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甲衣,棱角分明,云端罡风猛烈,竟然吹不动丝毫,似是十分沉重,遍布刀痕,犹如沙场冲杀的武将,一身煞气足让人见之胆寒、望而生畏。
眼神之中凶光隐现,又隐含几分疑惑,死死盯着张潜。
“这人应该是天战峰派来把守洞天结界的弟子,身上气息犹如鬼神一般,恐是杀了不少人,天战峰果然是小沩山诸峰之中最善战斗的一支,随随便便出来一人便有如此威势,不过此人看我时眼神怎么古里古怪,似是认得我一般,我却不记得在哪里与他有过往来。”张潜发丝轻舞,将身躯微微拖起,这疤脸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凶煞气息近乎凝成了实质,让这虚空之中的空气都冻结了,鹰神道衣中的风阵运转极为不畅,然而他神色却是始终如一,不曾有过丝毫变化。
这弟子无论气息、眼神乃至于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相貌,都足以激起人内心之中的恐惧。
然而张潜又岂是善类,杀姓之重恐怕比这些天战峰弟子犹有过之。
两人一语不发,在虚空之中僵持对视。
张潜心头有些莫名其妙,自然能够感受到这人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那一丝杀意,若隐若现。
双眼微阖,目光回敬。
便在此时,远处孤峰之上又有一道光华升起,掠过虚空,转瞬便至两者之间。
来者身穿甲衣,身上缠绕着一道道赤红如火的浓雾,犹如狼烟,身形修长,面目削瘦,目光阴沉,犹如毒蛇鹰隼,扫过张潜,而后看向一旁那面目烧毁的男子,旁若无人的说道:“区区元精云布之境的小杂鱼而已,怎劳烦队长您亲自过问。”那一脸烫伤疤痕的男人并未理睬回答,削瘦男子却也习惯了他这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见他不言不语,便主动将麻烦揽了过来,目光一转落在张潜身上,口气冷淡而轻佻,用一种近乎审问的口气问道:“你是哪一峰门下,靠近洞天结界有何目的?”
张潜微微皱眉,对这审讯似的口吻颇感厌恶,却无意挑惹麻烦,便欲道清来意。
“你是焰狱峰门下?”一旁疤脸男子突然开口,虽是质问,但语气肯定却似在陈述一件事实。
张潜心中微微一惊,疑心更重,却不表露于情绪之中,十分平静,接话道:“是的,此次接了宗门任务,须往世间一趟。”
“原来是队长以前的同门,你俩便聊,我不打扰了。”削瘦男子闻言恍然大悟,也不废话,转身便走。
“同门?”张潜双眼微阖,心中暗暗斟酌这两个字,还是费解:“焰狱峰自二十年前衰落之后,人丁微薄,白骨道人已是迄今为止最有成就者,未曾听过出过这么一号人物,怎么会跟我是同门?如今却又成了天战峰门下弟子,还被之前那人称作队长,实在乱七八糟,到底怎么一回事。”他心中虽是疑运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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