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说三国





值溃骸澳训来耸掠朐瞥ぶ烙泄孛矗俊?br />   看来容儿所言不假,我摇摇头,道:“只是随便问问。”
  于禁见我不说,也不多问,又重拾刚才的话题,道:“云长往成都求救,自然是日夜兼程,没有丝毫懈怠。高平后动身两日,而且带大队人马在我军境内,自然是不敢走大路,如何能赶上云长?”
  这的确是一大疑点,除非关羽在途中耽搁几日,不过救兵如救火,关羽绝对不会因为些许小事耽搁。于禁见我不语,又道:“其中种种,只怕马先生清楚,不过碍于别的原因,竟然自杀也不明言。先生自己还是多加小心,夜已经深了,就请先生回府。”又提高音量喊道:“圭儿。”
  片刻之后,就见于圭入内,问道:“父亲有何事吩咐?”
  于禁道:“替为父送李先生回府。”又对着我道:“某膝下只此一子,望先生多加照拂。”
  我知道于禁之病,既在于家人全死,更在于汉室不兴。于禁此番叫我前来,也并没有加害的决心,只是看中了我作他的衣钵继承人,跟着他的“遗志”走,以光复汉家天下为己任。在他的眼中,刘备虽然比曹操好一点,但是也绝对不赞成刘备称帝。
  我起身看着这个历尽沧桑的老人,为了那个不切实际的“理想”,劳累一生,还想拖我下水,心里的滋味真是很难形容,惋惜,钦佩,还是嘲讽?我必恭必敬地向于禁行了一礼,心中默念道:刘备死后,只要刘禅不为己甚,我还是会继续效忠于他,倒不是因为他姓刘,而是我别无选择。
  我在于圭的陪同之下,和叶枫一起回到前将军府。于禁为什么要支开儿子,我心里也明白,不过让他活着听到曹丕篡汉的消息,还不如让他怀着一丝希望,和他的四个中心的属下一起离去,我只能祝他们一路走好。
  于圭原本口才不错,这一路之上,也是沉默寡言,父子心意相通,于禁之事,想必他也能瞧出端倪。回府之后,于圭告辞,我本当宽慰几句,却又无从说起,只得道声珍重。于圭含泪而去,叶枫看着他的背影,道:“老将军早已心灰意冷,了无生趣。这心结不开,只怕…。。”
  于圭这回去怕就要办理后事,还谈什么解开心结?我转身入门,就有家将上前,道:“先生,关小姐在后园等候多时。”
  关凤?看来也多半是为了马良之事,我指着叶枫道:“将这位小哥带去客房休息,不可怠慢。”又对叶枫道:“我还有些事情,你先下去休息。”
  叶枫嘿嘿一脸奸笑,想是听到“小姐”二字产生了无数的遐想。这年头这些小子,丝毫没有比后世晚熟。等那家将带叶枫下去,我才独自往后园走去,心中也在考虑李韦的话,应该给马良的死编造一个借口,可这一时半会如何能就编出一个令人满意的解释?心中不由暗恨马良,你回荆州之后,再死也不迟,干嘛非要死在我的行辕?简直就是添乱。
  我不喜欢别的花卉,所以院中只让人种了些兰草,这些淡淡的气息,却也沁人心脾。关羽孝期未过,关凤仍是一身素装,粉黛不施,这“淡妆浓抹总相宜”大概便是说的她,出尘脱俗。我抬眼看着她,心中暗想,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只是好事多磨,要是当年不去帮孙权攻打淮南,现在说不定小李兰都不止一个了。想到此处我心中又暗自摇头,难道这两年身体没有变化,心境却老了?已经在想成家生子了。
  关凤看着我过来,却也没有像乃兄一样逼问,还微微对我福了一福,道:“见过将军。”
  这么一来,简直比骂我还难受,我苦笑道:“你什么时候和我变得这么客气?”
  “以前是为私情,现在是为公事,我自然要对将军礼数有加。”我正奇怪关凤能有什么“公事”跟我商量,又听她道:“我是为大哥的事情来找你的。”
  “关将军?”我想着城外的那一幕,心中就窝火,脸上的神情也就显得不自然。
  “大哥脾气不好,今日在城外多有得罪,我在此替他向将军道歉。”关凤说着又是一礼。
  我急忙摇手,道:“你不用这样,有什么事情直说吧。你这样,我…。”接着叹息一声,话虽然没有说完,料想她也能明白。
  关凤的神情也略微一变,瞬间又恢复冷漠,道:“今日我本来也在城外迎接安国,只是见将军与大哥争吵起来,便没有露面。”
  那场面她出来也的确不合适,关平这家伙的脾气,真应该好好给他点教训。“你心中不用恼大哥。”关凤又继续道:“是我派人提点他马先生的死,实在蹊跷,城外的那一场吵闹也是我授意的,只是没有想到大哥真的那么投入,想必他对你的怨怒也是情真意切。”
  “是你?”我不禁愕然,问道:“你也怀疑季常的死与我有关?怀疑我要隐瞒关君侯遇害的真相?”
  “怀疑却是不敢。”关凤看了我一眼,道:“你出征的这些日子,成都的形势又有所变化。马孟起已经完全的倒向了孔明。”
  我不以为然,问道:“你如何肯定孟起与孔明之间的事情?”
  关凤答道:“你还记得入川时候的来向伯父进言,提防张任决水的彭永言么?”
  “自然记得。”我道:“若非他,入川的数万将军尽皆葬身鱼腹。这与孟起有何关系?”
  关凤又接着道:“此人与孟达素来交好,自从孟达被害,便对孔明多有怀恨。他是川中名士,自然与法正同流,马超久不受伯父重用,孔明,法正都是多方拉拢。这彭永言也数次找马超私下接触,也不知道是否脑袋发热居然说了‘老革荒悖,可复道邪!’,‘卿为其外,我为其内,天下不足’等等言语。”
  彭永言乃是川中狂士,马超若有心挑逗,让他说出这两句话,也不是什么难事。关凤见我脸上神色不变,住口问道:“你已经知道这事了?没有丝毫惊异之色?”
  我苦笑道:“这些事情,我经历的已经够多了。想是马超将永言的言语,一字不漏的转告孔明,孔明又上奏汉中王。汉中王震怒,永言怕是性命不保。”
  关凤看了我一眼,冷道:“你倒是清楚马超的心思。马超为孔明除去了川系一名士,自然得到孔明信任。他又得罪了法正一伙,想不依靠孔明也不行。伯父称王时候的四位将军。父亲与三叔去世,赵云,马超皆属孔明。现在的荆州也是孔明,法正二人所忌惮的。”
  我笑道:“所以你才让关将军与我大起争执,好让孔明,法正二人觉得我与关将军不和,在荆州相互牵制,也算明哲保身之计。”说着,我伸手拉着关凤纤手,又道:“难得你能为我想这么多。”
  关凤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匆匆将手抽回,道:“将军请自重,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哥。父亲就是锋芒太露,不仅孔明等人深忌,伯父也不放心,才会为人所害。我不想大哥也再步此后尘。”
  关平在荆州总还是个副手,她的这几句话明显是在说我。我此次平乱回来,又是一件大功,现在已经是前将军,假节,再一封赏便要赐印封侯,就成了第二个关羽,到时候不仅魏吴视我为眼中钉,孔明,法正看着我也是肉中刺。既然关凤不愿意明说,我也只好道:“关将军会明白你的苦心的。”借关平之名,告诉她,我知道她对我好。
  关凤点了点头,又道:“我虽然这样做,却仍不能忘记父亲的死。马先生是自杀也好,他杀也罢,你是最后见到他的人,难道他就没有一两句话留下?”
  “有。”我接口道:“季常临死前见了我一面,告知杀害关君侯的就是高平。”这件事情反正差不多都已经明朗化了,说出来也无关紧要。
  关凤又追问道:“那高平与容儿究竟是何身份?”
  我若说出两人的身份,又难免被她盘问,便道:“高平一直随吕蒙作战,想该是东吴之人。暗害关君侯,一则使荆州无主,侍机袭夺;二则,将君侯首级送于曹操,挑起汉中王与曹魏之间的争斗,好坐收渔人之利。”
  关凤一眼不发地看着我,等我朗朗说完,才道:“若真是你说的这么简单,那马先生为何要寻死?马先生若真是自尽,那其中必然有难言之隐。而且你刚才说那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我相信高平是东吴的人,你越是这样,不就越显得欲盖弥彰了么?”
  我讪讪一笑,道:“你一定要这样认为,我也没有办法,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测,其中的内情,我真的不清楚。”
  关凤知道我不会再深言此事,只得叹气道:“我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内情,你一定要瞒着我。不过既然高平杀害父亲的事情属实,那容儿与你…。。”
  我苦涩一笑道:“这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吧?”
  “哼,安国已经把你见过容儿的事情告诉我了。”关凤冷眼看着我,道:“将军已经年近而立之年了吧?早该成家立业了,只是父亲去世,我已经心如死灰,以前婚约之事,就此作罢。”说着转身离去。
  “你等等。”我出声喊止,她却哪里肯听?订婚订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样一个结局,嘿嘿,关羽啊关羽,你那么一身武艺怎么就给人暗算了呢?留下这么大一摊子事给我。 
 
 
 
  
第九卷 永安惊变 先主伐吴 第九十五章
 
  建安二十六年四月,汉中王刘备于成都承汉统,继皇帝位,改元章武。以诸葛亮为丞相,法正为尚书令,马超为骠骑将军,李严为车骑将军,魏延为镇北将军。王世子刘禅为太子,子永为鲁王,理为梁王。一众文武皆有封赏。
  我仍守荆州,加镇东将军,与魏延同级,比之马超,李严又差了一个档次。关平加征东将军,屯襄阳,互不统属,也互不节制。自从费诗被杀之后,法正想也知道我不会轻离荆州,也不再派使者来传诏,让我去成都。我原本以为有了关平在襄阳牵制着,法正怎么也得让我喘口气,那知道册封将军的诏书刚下来,紧跟着成都又来了一道诏书。
  其大略意思是,刘备以关羽之死,其咎缘于孙权背信,派吕蒙偷袭荆州。加之曹丕称帝,孙权称藩,刘备便定于章武元年七月,从成都起兵伐吴。与孙权开战,荆州自然就是前线,诏书上以我为前督部,厉兵秣马,准备粮草,等候大军汇合攻吴。
  我送走天使,心中又是一阵苦笑,刘备伐吴的事情,诏书已经下了,看样子是没有办法阻止。只是荆州现在还在我的手中,夷陵是刘备自己的地盘,所谓的“火烧连营七百里”就不应该再发生了吧?
  关兴,桓易等人知道成都又来诏书,早就等候在外,我让家将请进之后,关兴便迫不及待道:“某早说先生不止是个‘镇东将军’,怎么样?陛下又下诏书来,封了你什么官?”
  我嘿嘿一笑,道:“这官可大了,前军督部,开路先锋啊。”
  “先锋?”关兴一听这话,顿时就兴奋起来,急急问道:“陛下要开战?和谁?曹魏,还是孙权?这几个月没有仗打,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厅中关兴,桓易,叶枫,天翼四人都是心腹,于圭也不是外人,我便将诏书递于关兴,叹道:“是与孙权,陛下要为君侯报仇。”
  关兴看也不看,又交给桓易,喊道:“太好了,我这两月,巡视竟陵,汉阳等地,就是想渡江先占了江夏,擒了高平再说。先生,你说吧,什么时候起兵?”
  “这事我说了可不算。”不愧是将门虎子,听见打仗就这么来劲,我却是不想过军营里的苦日子:“陛下定的是七月起兵,只是让先准备好粮草舟楫,没有说攻打江夏的事情。”
  此时桓易已经看完诏书,上前一步,道:“孙家在江东已立三世,急切不可图。陛下不是一直贯彻联吴抗曹的国策么?如何现在本末倒置,放着国贼曹氏不除,却先伐吴?”
  我看着桓易,笑道:“怎么?吕蒙去世之后,桓大哥就不急着攻吴了么?”玩笑之后,我也叹气道:“吾也不知道陛下是何打算,这事孔明,孝直在成都也应该阻止,却不知为何已经定下诏书。而且诏书上也没有说清楚,这究竟是臣下的意思,还是陛下自己拿的主意。”
  桓易又道:“先生是不是应该上书劝谏一番?”
  “不在其位,不谋其事。”我懒懒一笑,道:“这些事情该孔明,法正去做,吾只要奉命行事就可以了。”说完又转头问关兴,道:“荆州军马钱粮如何?”
  荆州军务,我疏于打理,就交给他全权负责。谁知道关兴也挠了挠脑袋,傻笑着望向桓易。桓易见关兴看着自己,忙替他答道:“荆州军马加上襄阳征东所部,已近五万,训练也甚为纯熟,只是过半没有经历战阵,真正上了疆场怕仍有不足。至于财粮方面,禀承先生农商并重,兵甲屯田的意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