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说三国
膊蛔阄妫尚ξ业背蹙尤换瓜肴ダS谒?br /> 跟着黄皓进了刘备御帐,只见刘备端坐在上,一脸寒霜。左右文武也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认识的。我急忙上前拜倒叩首,三呼万岁。
“平身。”刘备冷眼看着我,将一本奏折扔到我面前,道:“陈叔至参汝无故斩杀官吏,私自离开白帝城,汝可知罪。”
我刚一起身,又急忙跪下,道:“陈都督所言不假,只是微臣心念陛下安危,江山社稷,故不得不行此下策。”说着便将准备好的奏章取出,双手举过头顶,道:“臣有表奏,请陛下御览。”
黄皓急忙前来取与刘备,刘备略微一看,便知又是前几次一般劝他罢兵与东吴议和之奏,不由恼怒,将奏折劈头向我砸来,怒斥道:“朕大军征缴叛逆,克日便可取胜,汝总是进言退兵议和,慢吾军心,所为何来?”不等我再言,便命人将我拖出帐外。
刘备御营侍卫全是五大三粗的壮汉,随便来两个人就把我架出帐外。我一得自由便又想冲进帐去,却见黄皓跟着出帐,道:“陛下口谕,左将军李兰惑乱军心,擅离职守,念其前功,贬昭信校尉,后营吴懿将军听用。”
我一把抓住黄皓道:“有烦公公,下官还有事禀奏陛下。”黄皓转眼看着我,苦笑道:“大人现在这等官阶,还是好自为之吧。”径自走开。
连营之事,我还没有向刘备禀明,就被赶了出来,看来刘备之败乃天注定,真是无能为力。我微微摇头,就出营带着桓易去讨逆将军吴懿处报到。吴懿虽是川将,但其妹嫁与刘备,是以不受法正牵连,仍得重用,在后军督管粮草。
吴懿为人还算厚道,我虽是被贬录用,对我仍十分客气,丝毫没有端起上峰架子,言语之中对我冒死进谏,还十分钦佩。伐吴之举本就是刘备一意孤行,众将之中只要稍有远见之人便不十分赞同。而且两军相持数月,丝毫没有进展,空费钱粮,于国家何益?吴懿与交谈片刻,终是不便久留,起身告辞而去。我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又想起黄皓的丑恶嘴脸,不由暗叹世态炎凉,在这世道之间生存,若无权势二字,也只能是举步维艰。
此刻我无暇再生这等闷气,急忙唤过桓易,着他去前营联络林杨。郭淮在来时路上已经去了荆州,让李韦,于圭二人作好准备,一旦刘备兵败,就第一时间赶来营救,好歹救下这老小子一命。
次日桓易回来,将前方战事一一详细禀明。陆逊固守关隘,累月不出,如今天气渐热,先锋吴班等以军在赤火之中,取水深为不便奏请刘备。刘备乃命其移兵于山林茂盛之地,近溪傍涧,又恐吴人乘机来袭,却命二关之荆州军马原地为营,不得移动,是以荆州将士愈发不满。
我心中却是十分欢喜,取过地图,见川军数万,连同刘备御营皆相连一起,只有关平,关兴所部孤悬在外,一旦大火烧将起来,必然可以大部逃脱。刘备一点不公之心,反而帮了我天大的忙。
桓易见我面露欢喜之色,取笑道:“先生如今职位卑微,却反笑的如何畅怀?”
刘备阳寿不久,殡天之际知道孔明心机,自然还要重用一人掌权制约,历史上是李严这个白痴。现在却非我莫属,我可不会白白的浪费掉“总督内外军事”的旨意,让孔明得了便宜。只是陆逊究竟会不会帮我放这把火呢?我抬头问道:“高平可有消息传过来?”
桓易答道:“高平传来消息,只说陆逊江夏一役已经丧胆,但求坚守,不敢复出。”
“这小子巴不得连我一块被吃掉。”我摇头道:“他的消息可不能当真,还是要让林杨随时准备好。千万别被陆逊一锅端掉。”正说话间,却听帐外鼓声大作。我与桓易互望一眼,急忙出帐而来。只见营内军马纷纷列队整装,吴懿正全身披挂上马,准备带兵出战。
我急忙大步上前询问,却原来是吴军袭击蜀将赵融营寨。刘备结联营之时,曾有令谕,倘若一屯受袭,其余各屯皆要出兵声援,务求全歼来犯之敌。我一把扯着吴懿坐骑缰绳,道:“若是陆逊诱敌之计,将军轻离,这粮草重任又交付何人?”
吴懿微微一怔,道:“陛下有诏,某也不敢违抗,倘若各屯皆出,而独某不出兵,日后怪罪下来,某担当不起。”
“三军将士各司其职。”我又劝道:“粮草乃将军职责所在,又是三军命脉,望将军勿以个人为念,三思后行。”吴懿沉吟片刻,乃下马命众军散去,严守营寨,对我道:“某只顾个人爵位荣辱,实不及将军也。”
“将军过谦了。”我与吴懿登高而望,遥见蜀军各屯齐出,将来犯吴兵围在核下,又复道:“吴兵若真有心截营,又岂会只派这些许兵马?此必陆逊试敌之计。”吴懿也见吴兵之有数千之众,点头称是,问道:“陆逊此举何意?”
“这下官却……”我原本打算推脱不说,马上又想起,法正死后,川将之中便以李严,吴懿二人为尊,现在李严已经明显与孔明一路。我若能与吴懿结好,也可增强几分势力,于是急忙改口道:“吾料陆逊此举一则试探我军虚实,二则以小胜麻痹我军,数日之内必有大举动。”
吴懿笑道:“吾军就恐陆逊坚守不出,今其出兵交战,正是吾军求之不得之事。何况我军连营固守,攻其一处,而全军救援。”说着便指向渐渐溃败的吴军,道:“陆逊若来,也便是这等下场。”
我转身手指西北,道:“昔年周郎火烧曹孟德八十三万大军,惟恐火烧不绝,乃使凤雏庞士元献有连环之计,使曹操水军舟楫相连,一船着火,余者皆燃。便与今日之营,有何相异之处?”
吴懿闻言急忙打断我的说话,低声道:“先生慎言,营防之图,乃陛下钦定。”我握住吴懿之手道:“下官知将军忠义,广有才略,故以心腹之言告之。明日,吾便求见陛下,直呈此事。”
吴懿长叹一声,道:“惭愧,某身在要职,却不及先生这等忠义。先生所虑甚是,明日驾前直谏之时,某必极力相助先生。”我急忙称谢不已,又看得片刻,前来截营的吴军全线溃败,蜀军大获全胜,这才与吴懿各自回帐。
桓易一直等候在帐中,见我入内,急忙上前道:“先生,今日乃是陆逊试敌之举,只怕吴军大举进攻就在数日之内。”
我点了点头,道:“将军所言甚是,明日一早将军可再往安国营内,吩咐林杨等人作好撤兵准备,只要见军中火起,不要前来救援,直接退回江夏。”
桓易却道:“林杨虽然联系大部校尉,却仍有不少安国心腹亲系,若是安国执意要来救援刘备,又当如何?”
关氏兄弟对刘备极为忠心,见御营危险,必然不顾一切来救。可是兵败若山倒,他们前来又于大局何补?枉自葬送将士性命。我一拳击在案几之上,道:“他要来就让他来吧,若不发一兵一卒救援,也让刘备生疑。”
桓易点了点头,又道:“某与伯济都不在先生身边,兵败之时,先生却如何脱身?”
第十一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吴军淳于丹部偷袭蜀将赵融营,反被杀退,折损过半。蜀军斩获颇丰,是继江夏之役后又一大捷。刘备龙颜大悦,犒赏三军,于御帐之中设宴庆贺,我的职位原不在宴请之列。想是刘备获胜之后,有心折辱我一番,也使人送来诏书,命我与吴懿前往赴宴。
酒过数巡,刘备擢升赵融为将军,扫视群臣道:“吴狗胆敢抗拒天兵,昨日斩杀数千之众,尽皆尚胆。只等天气转凉,众将并力进兵,定要扫平江东,生擒孙权,以报屡次袭我荆襄之仇。”等群臣又一片歌功颂德之后,刘备醉眼看着敬陪末座的我,笑道:“经纬累次上书,言江东孙氏已立三世,根基深固,急不可破。如今却还有何言语?”
我将酒杯放下,起身上前道:“微臣确实有话要讲。”
刘备哈哈笑道:“好,卿且说来。”
我看着吴懿私下向对着我不停摇手,微感欣慰,总算还有人有点良心。可惜我却不能领情,当下跪拜在地,道:“微臣以为,昨日之胜,诚不足设宴庆贺。反应命各营将士多加提防,以备来日大战。”
刘备又一阵长笑,道:“昨日一战,吴狗心胆俱裂,安敢复来?”
我又继续道:“昨日吴军来犯这,不过数千之众,必是陆逊试敌。如今陆逊已知虚实,以臣之见,不日吴军便会大举来犯。”
刘备闻言,脸色微愠,冷道:“来便如何?倘若陆逊当真敢来,昨日之败,便是他的榜样。”
我见刘备已经渐有怒气,心中确实有些发毛,要是真将他激怒,把我拖出去一刀剁了,岂不冤枉?不过事已至此,只好一拼,我咳嗽几下,大声道:“这两日,微臣观众军营防,多不妥之处。包原隰险阻而结营,原本兵家之大忌。倘彼用火,何以解救?又岂有连营百里可拒敌者?如此结营,祸不远矣!
“够了。”刘备勃然大怒,一击御案,喝道:“前日不曾杀汝,今日愈发变本加厉,朕用兵多年,便被汝说的如此不堪?如此造谣生言,惑乱军心,其心可诛。来人,拖出帐外,斩首 示众。”
没想到刘备真的如此辣手,我心中一惊,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吴懿。吴懿被我一看,也只好起身,道:“陛下且慢。李校尉之言虽多有冒犯之处,但却非全然不可取,也有几分道理。望陛下念在其忠言直谏,其心可嘉,刀下留情。”
刘备冷眼看着我二人,嘿嘿一阵冷笑,道:“李兰真是好本事,去子远营中不过两日,便又结下这等情谊。”
刘备自法正之事以来,便对派系之事深恶痛绝,吴懿闻言急忙拜倒在地,叩首道:“臣保奏李兰,实是顾全陛下颜面,绝无半分私心。李兰从陛下多年,广有功勋,若因谏言受诸,恐失陛下仁义美名。”
“哼。”刘备一生对“仁义”二字颇为看重,此刻听吴懿如此说来,心念也稍转,转问下首严鹏道:“升平以为如何?”
严鹏在白帝弃法正而降刘备,立有大功,加之刘备本就年老病多,是以常伴驾前,深得宠信。此刻见刘备问及,乃起身道:“李校尉犯颜直谏,臣闻‘圣贤之君,不杀谏言之臣’,陛下杀之,徒损圣明,却成就李兰忠义名声,诚不可取。”
“恩。”刘备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便饶他一命,只是此人长久在军中散播此等谣言,于军心不利。不妨派人押往江夏,严加看管,等朕扫平江东之后,再行释放。”
我也才松了一口气,急忙拭去脸上冷汗,道:“谢主隆恩。”刘备看也不看,只向我挥了挥手,我也见好就收,知趣地退出帐外。片刻之后,便有人引我至营门,却见一辆囚车摆放在前。我心中不由暗自苦笑,看来是死罪可饶,活罪难免,不过这已经是我期待的最好效果,只得坦然上车,对着旁边看押的校尉道:“起程吧。”
我虽是囚禁之人,但在军中还有些声望,而且下面之人,不知道刘备究竟是何心意?说不准哪天又将我官复原职,是以那校尉不敢怠慢,说了句:“先生坐好。”便下令车队出发。
行约两三里开完,忽听得背后马蹄声响,我转头一眼,有两骑人马急驰而来。待的近了,先前一人却是刘备身旁新贵严鹏。我心头又是一紧,莫非刘备不愿当着群臣的面杀我,却派人私下来将我处死?要真这样,我玩的这把赌博就输大了。
严鹏飞骑赶到囚车之前,喝令众人停下,押解之人也知严鹏受宠,不敢丝毫违逆。严鹏翻身下马,让众人退开丈外,走到我身前,道:“先生此去一路辛苦,在下特来相送。”一招手,身后随从便奉上酒水,严鹏亲自倒酒一杯,递与我面前,道:“一杯薄酒,了表寸心。”
他虽然是满脸微笑,我背上却是冷汗直冒,久久不敢伸手去接。过得片刻,严鹏忽然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哈哈大笑道:“先生适才在御营之中慷慨陈词,浑不畏死,现在却反倒怕了?”
我见他并无恶意,也才长长吐了口气,道:“当时若死,便是流芳千古,现在却心有不干。”
严鹏放下酒杯,挥退随从,靠上前来,低声道:“先生若真想死,便不会在陛下面前演上如此一出。”
莫非他看穿我的用意?我心中大骇,口中却道:“在下不明白大人所言。”
严鹏嘿嘿一笑,道:“明人不说暗话,陛下布防之时,在下便觉不妥。今日先生说来,在下才恍然而悟,若陆逊真能看到此点,陛下大军败亡无日。”严鹏环顾左右,又道:“先生若是将此事私下禀明陛下,陛下未必不听。可是先生却偏偏选在群臣面前,直斥营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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