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说三国
两人大战之时,双方阵中都鼓声不断,交马之际,天翼低声道:“将军可先诈败而退,等李将军商议好计谋,某原为内应破敌。高定也是从他人而叛,望能免其不死。”桓易心知有他在彼,破敌必也,于是假意与之战有二三十合,卖个破绽,拔马而走,喊道:“吾不及汝,可敢追否?”便匆匆败回阵去,引军而走。天翼也并不追杀,引军回营。
当日天翼见李兰不肯为其复仇,一怒之下,带着部下转投南中而来。高定也是夷王,又喜其武艺,便将他收在帐下。后来也听闻赵云被杀,本有心再来寻李兰,一则去而复返,颜面上不好看;二则高定待之不薄,也不忍弃之。后来高定叛乱,天翼曾有劝阻,但孟获等人势大,高定不得不从,也只好随之征战。前者闻李兰兵至,又解汉嘉之围,皆天翼进言之功也。
天翼回营之后,高定见其获胜却不肯追杀,心中疑惑,遂问其故。天翼答道:“李兰素有智名,某恐其有诡计,故不追赶。”高定深然其言,便不以为意。旁边却恼了部下一将,名曰鄂焕,此人身长九尺,面貌凶恶,使得一杆方天画戟,有万夫不当之勇,在族中向来自负无敌,见天翼如此胆怯,不禁上前高声道:“李兰纵有诡计,某何惧之?来日定取他首级,献与大王。”高定素知其勇,甚壮其言。
次日川军果有人来挑战,鄂焕遂请命出战,及至阵前,见对方也换了一将,乃喝道:“来得可是李兰?”对阵乃是张嶷,听后哈哈大笑,骂道:“李将军何许人也,岂是你这等蛮夷之人可见?” 鄂焕却挥手道:“你且退去,只唤李兰来战,今日定要取他首级。”张嶷更是大笑不止,复喝道:“若是胜得本将军,再会李将军不迟。”遂不再多言,挺枪直取鄂焕。
鄂焕本只欲找李兰撕杀,见对方定要缠斗,也不得不举戟相迎。张嶷并无十分武艺,与之战有十数回合,便感气力不济,只得拔马而走。鄂焕却杀得兴起,哪里肯舍?带着部下随后追去。行不数里,却听杀声大震,左有桓易,右有马忠,两军杀出,劫断其归路,张嶷也复带兵回转撕杀,将鄂焕所部死死围在核下。鄂焕虽勇,却也挡不住三将,便被桓易生擒过马,余部降者甚众。
三将将鄂焕解至大寨,入见李兰。李兰使人解其绳索,正要开口询问,鄂焕却先问道:“你就是李兰?”李兰遂含笑点头,鄂焕又将他仔细打量一遍,道:“看你也不是很厉害,怎么会是他们的头领?”李兰哈哈大笑,也问道:“汝是何人部下?” 鄂焕如何回答,李兰又道:“吾素知高定忠义,此番叛逆皆是孟获等人逼迫。今释汝回营,望能好生劝解高定来降,免遭大祸。”
鄂焕为人可不会想的太多,微微点了点头,却又道:“投降你也不打紧,只是你需得亲自将我打败,否则我心里不服。”李兰闻言不禁再次失笑,若论武艺百八十个自己也不会是眼前这蛮子的对手,需得想个法子让其心服才好。鄂焕见他不语,轻哼一声,道:“只会磨嘴皮子,能有什么本事?让我带话可以,但绝对不会帮你劝大王投降。”桓易等人听他说的无礼,都有些动怒。李兰看着帐外,却计上心来……
第十二卷 第一百六十七章
此时乃是八月初,刚巧天气不错,外面阳光正好。李兰遂让众人与之出帐,寻得一处比较中意的地方,转谓鄂焕道:“虽然吾气力不如将军,但颇通些旁门之术,本欲与将军一战,恐又伤了和气,只好略微献丑。”鄂焕并不知李兰究竟要干什么,只是瞪着那双牛眼,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李兰含下一口清水,闭目低吟两句咒语,猛然喷出,形成一片水雾,在阳光照射之下,隐隐有七彩之色。这只是用了小学自然书上所说的,喷水利用阳光折射,形成彩虹的原理。可是旁边众人哪里能明白其中原委?特别是鄂焕,顿时傻眼,拜伏在地,不住叩头道:“将军真是神人,某这就去劝大王投降将军。”
李兰心中一阵奸笑,却忙着将其扶起,道:“如此甚好,将军可速去。若高洞主来降,吾必保奏陛下,厚加封赏。”又让将阵上所擒降卒,也都尽数释放,鄂焕再三拜谢,才引人而去。看着桓易等将脸上也多有疑惑神色,李兰并不说破,让众人各自回帐休息,只等高定献来朱褒首级。
且说高定在营中得知鄂焕中伏被擒,方更信天翼之言,心中大为郁闷,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与天翼来帐中饮酒。天翼本想再劝其归降,又不知鄂焕生死如何,不敢擅自开口,都是默然不语。才饮得几杯,却闻报鄂焕无恙归来,二人都是大喜,急忙将其迎接入帐。高定劈头就问道:“闻汝被擒,却如何生还?”于是鄂焕将被放之事,详细说出,当然李兰的“法术”也都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最后道:“李将军劝大王早日归降,言愿意保举汉帝,重重封赏。”
古时对彩虹的说法不一,有言是神仙所驾之祥云,也有言是龙神身影的,不管怎么说,对一个能喷水成虹的人,高定心中也是十分畏惧的。更何况天翼也在一旁添油加醋,说什么中原人物,奇人异士甚众,李兰能掌管蜀汉大权,必然不是泛泛之辈,望大王三思之类的言语。高定平日就仰仗这两人,见其都有归顺之心,心中便有些意动,正犹豫之间,又有人来报,朱褒求见。
高定不敢怠慢,便使人请入。两厢见礼坐下,朱褒便问道:“鄂焕如何得回?”高定见其带人整装而来,心中便有几分不悦,如实答道:“李兰义而释之。”朱褒乃是蜀汉臧柯太守,既然反叛,再无回头之理,便道:“此乃李兰反间之计,欲挑拨吾二人关系,万不可轻信。”鄂焕在旁就要说话,却被天翼止住,高定遂答道:“大人言之是也。”朱褒也看出对方心中并不以为然,惟恐留久生变,乃起身道:“李兰不过徒有虚名,来日吾亲领大军与他撕杀,为鄂将军报仇。”高定也不挽留,亲自送出营外乃返。天翼再问其愿否归顺,高定却道:“且看朱褒胜负如何。”天翼知其心中还有犹豫,只得作罢,告辞回帐。
刚进帐中,里面已经坐有一人,天翼立时手按剑柄,却见乃是叶枫,不禁暗自松口气,笑问道:“你如何得来?”叶枫呵呵笑道:“将军释放鄂焕回营,我也杂在败军之中混入。”两人原本关系极好,多时不见,分外亲热,便不住交谈起来。片刻之后,天翼才问及眼下战事,道:“不知李将军可定下妙计?”叶枫连连点头,缓缓将李兰计谋说出。
次日,朱褒果然亲自引军到川军寨前挑战。川军仍是张嶷出战,大败而归,被其胜了一阵。朱褒心下大喜,当晚就在营中设宴庆功,还使人来请高定。高定碍于情面,不得不前往赴宴。席间朱褒部下都不住称赞其如何如何英勇,如何如何了得,才将川军杀败。朱褒也只是假意推辞几句,便也跟着自吹自擂。举帐歌功颂德之声,只将高定,鄂焕两人说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若不是天翼拉着,只怕鄂焕当时就要找朱褒比试一番。
宴罢回帐,高定仍不能释怀,复让鄂焕与天翼二人陪同饮酒,都对朱褒大是不满。只饮得数杯,高定突然手中酒盏落地,轻声呻吟出来。天翼慌忙上前,惊问其故。高定答道:“本王腹中绞痛,想是吃了些不该吃的东西。”天翼便言自己部下有一人擅于巫医之术,急忙使人去传唤。
不久叶枫匆匆赶来,高定却已经痛得死去活来,大汗淋淋。叶枫妙手回春,只拿出几粒药丸让其服下,片刻疼痛大减,不时便无异状。高定大喜,遂命人大加赏赐。天翼却有意无意问道:“大王是何病?”叶枫摇头道:“小人不敢说。”高定听得奇怪,问道:“但说不妨,本王绝不怪罪。”叶枫遂道:“大王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毒暗害。”
高定还在疑惑之中,鄂焕却先大声嚷道:“此必是朱褒所为,今日请大王前去赴宴,就没安好心。”高定头脑也不比鄂焕强多少,根本不曾疑心是天翼与叶枫搞鬼,回想席上朱褒傲慢无礼,也不禁勃然,道:“本王念在旧情,不与他为难,不想此贼却先要来加害。罢了,不如就归顺朝廷,取朱褒首级献于李将军。”天翼,鄂焕两人早有此意,都出声附和。三人遂点齐兵马,径往朱褒大寨而来。
朱褒军马刚刚庆功完毕,都在营帐之中安息,更不曾提防高定部下,被其一拥而入。高定先使人随处纵火,自己却带着天翼,鄂焕二将直杀入中军,来寻朱褒。朱褒是夜喝得酩酊大醉,被左右叫醒之时,还犹自不知发生何事。慌乱上马,正欲高定,朱褒却还记得,醉熏熏地问道:“大王何故去而复返?”高定冷喝道:“特来取汝首级。”不等朱褒答话,背后转过鄂焕,纵马上前,一戟将其挑落马下,复一戟便取其性命。
第十二卷 第一百六十八章
朱褒营寨之中的喊杀之声,响彻十里之外,蜀汉军营之中也能远远见到冲天火光。桓易等人不知其故,惟恐其有异谋,皆来大帐寻李兰计议。李兰也早得探报,乃与众将登高而望,只见朱褒营中四处起火,且有军马相互撕杀。诸将看是如此,纷纷请战。李兰都摇头拒绝,心知己计已成,遂命人准备酒宴庆功。
约莫一个更次,远处交战渐渐平息,果然就有一条火龙蜿蜒望着汉军大寨而来。李兰乃谓左右诸人道:“诸公且随吾去迎接高定。”径自辕门等候。高定不时便带人至寨前,却见辕门大开,有小队军马在旁等候,心中疑惑不定,不敢再行。天翼也知其意,遥指李兰,道:“此李将军亲迎大王。”高定更是惊异,道:“他如此知晓本王来降?”鄂焕却在旁插口道:“李将军乃是神人,自然能算到大王归降。”高定愈是畏惧,急忙下马,只带天翼,鄂焕等数人快步上前,拜伏在地,高声称降。
李兰也忙下马上前,亲自搀扶起身,道:“大王来降,实是上从天意,下顺民心,乃大仁大智之举。”高定连声辞谢,复让鄂焕献上朱褒首级,道:“鄙族亦不愿与天朝为敌,奈何朱褒,孟获势大,不得不从。今蒙将军天威,斩杀此贼,日后断不敢再反。”李兰见到首级,知此二路叛军已经剪除,大是欣喜,急忙好言夸赞高定忠义,鄂焕神勇,与之并肩入帐。
帐中酒宴早已设好,众人依次入座,举杯痛饮,直至天明方散。朱褒所部降卒多是蜀军,又复编在营中。李兰奏请为高定亲汉夷王,使率部族回去,再以鄂焕为牙门将军,随天翼自留在军中征战。
李兰大军不费丝毫力气,就平两处叛乱,军马略微休整一日,因不知永昌战事如何,便继续南征。路上李兰不禁纳闷,多次询问天翼,鄂焕二人,根本不曾有孔明消息。而且孔明若真在南中,又怎会让朱褒,高定二人在前送死,不出谋相助,白白浪费兵力?难道是猜测失误,孔明本就不在此处?
及至永昌城下,叛军也是知道蜀汉大军前来,撤围而去。李兰又不曾撕杀,便入得城中。太守王伉亲迎其入府。诸将坐定之后,李兰便询问叛军情况。王伉所答,也就是孟获兄弟造反,如今见李兰大军前往,就往南退去,并无丝毫可疑之处。李兰更不死心,便明言道:“王大人这段时日拒贼,对方阵中,可见有孔明消息。”
王伉大吃一惊,半响才道:“并不曾有孔明消息,将军可是怀疑孔明就在叛军之中?”李兰点了点头,道:“不错,只是怀疑而已,既然没有,那便罢了。”王伉神色之间,还是不尽放心,再问道:“可是有人向将军禀报此事?”既然对方也不知道孔明消息,李兰便不欲多言,只是道:“只是猜测,不当真的。”遂不再提此话题,却又想着孟获南逃,应该除恶务尽,一直追杀,就必然需要吕凯的《平平蛮指掌图》,遂又道:“大人属下可有功曹名唤吕凯者?”
王伉额头汗珠滴落,起身答道:“确有此人,但与贼交战不幸身死。”李兰顿时大感可惜,当然不是吕凯其人,关键是那张图纸没了,连声叹息,看来自己到了三国真的还是引起了不少不变动,却又看王伉抖得厉害,不觉起疑,问道:“大人何故如此神色?”王伉擦了擦额头汗水,急忙答道:“下官保护吕功曹不利,莫非是大人贵亲么?”李兰顿时哈哈笑道:“大人误会了,吾只是听闻其名,并无他意。再说两军交战,死伤难免,怎能怪大人?”见其稍微安心,李兰也不禁暗自摇头,当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想不到对方竟然如此畏惧自己。
既然吕凯战死,只能依靠眼前这人,李兰便又询问南方地势如何,可适合大军征战。王伉都小心回答,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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