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说三国
V荼厥橇趸适逅小!?br /> 马良闻言便如电击一般,浑身震动,猛然转头看着李兰,上下打量一番,却又微微摇头。马良向来敬佩刘皇叔之忠义,本要前往投奔,奈何家中诸位兄弟却不似他一般看好。其中幼弟马谡反对犹为激烈,马良在家中无一人支持,只好作罢,此刻听到有人见解与自己一般无二,本来正要大喊“知己”,却看着李兰年纪轻轻,心想能有多大本事,居然也敢开口妄论天下大势?
李兰察言观色,也能看出码良对自己的不信和轻视,心中默笑,三国的事情,自己耳熟能详,还就不信唬不到眼前这人,忙清清喉咙,道:“适才听马先生与令弟一番高论。窃以为先生之言极是,孙权,周瑜二人均会无功而返,得荆州者必是刘皇叔。”
马良再一次认真打量李兰,他自己心中虽然敬佩刘皇叔,也希望其能创建一番事业,但终归只是希望而已,如何能这般肯定刘备便能夺取荆州?可是眼前这人却似乎有十足的把握,莫非他真有不同旁人的高论么?待要开口询问,却听门“支呀”一声打开,前去盛饭的仆人又端着一碗大米粥进来。
李兰原本要大发言论,让马良对自己心服口服,可是看到食物进门,又食欲大动,向着马良告了声罪,便迫不及待的走到桌旁食用。一来李兰已经吃过一碗,二则知道马良在一侧观看,是以此番吃像甚是文雅,与刚才判若两人。马良却等得焦急,反盼望着李兰能像刚才一般快速吃完。
好容易等李兰吃完,马良急忙吩咐仆人将空碗收拾下去,乃问道:“适才听阁下一席话,似乎对刘皇叔夺占荆襄有十分的把握,在下斗胆请教,何以如此肯定?”听说刘备能得到荆州,马良在语气用词之上,都显得十分客气。
“这个。”李兰整理一下思绪,自己古文不是很好,长篇大论,还是要先腹稿一番,否则贻笑大方。李兰思量片刻,才缓缓道:“其实马先生已经料想得到,曹操赤壁虽然兵败,中原根基却不曾动摇,兵多将广,荆襄重地必然留下亲信上将镇守。而江东周郎一把火烧去曹操八十万大军,正是春风得意,洋洋自喜之时,兵骄则易败,何况吴军弃舟楫而劳鞍马,实不能与北兵抗衡。周郎一战不克,刘皇叔窥视在旁,必能坐收渔人之利,侍机夺取荆州。”
“妙。”马良听李兰侃侃道来,便觉得刘备夺取荆州就在眼前,口中不住道:“先生高见,先生高见。”
李兰看着马良如此激动,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不由觉得好笑,刘备得占荆州干他何事?值得如此兴奋,而且荆州后来不还是被孙权遣吕蒙偷袭了。但这些后话,李兰却不敢出口相告,否则马良还不跟他拼命?
马良自顾自地激动一番,猛然发觉自己失态,老脸一红,于是坐在李兰对面,问道:“先生一席话,让良茅塞顿开,如拨云见雾一般。不知先生尊姓大名,表字是何?哪里人氏?何以流落至此?”
一口气问了这么许多问题,李兰怎么听怎么像是后世查户口。第一个问题,李兰本来是回答过的,可是马良当时只是客气询问,哪里真的放在心上?此刻只好再重复一遍,道:“在下姓李,名兰,字经纬,本是蜀郡人氏。自幼与父亲飘泊海外,旧年家父病逝,遗命要送其灵柩返乡,是以乘船归来。途中却遇海盗,家人无一幸免,只身流亡故土,保全贱躯。”说着,李兰还故意呜咽几声,装作悲痛之壮。
马良诚人君子,不想李兰撒谎,反而陪着哀叹几声,道:“先生能保全性命,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在下提及先生伤心之事,甚感歉意。”却忽然又问道:“先生回故土不久,何以对天下之势了若指掌?”
李兰闻言一愣,急忙掩面失声痛苦,心中却不住盘算如何措辞,最后不得已乃道:“在下自幼家父便命学故土学识,常言天下将乱,匹夫有责。是以犹为注重谋略兵法教导,在下虽然回故土日浅,却也能省时度势,得出刚才一番言论。”
“先君能教导出先生这等学识,真乃世外高人。”马良深信其言,艳羡不已,叹息道:“可惜良福薄命浅,不能得见高贤。”感慨一番,又见李兰仍在悲切,心感其孝,又不住拿言语来宽慰。
李兰在他劝说之下,也终于渐渐收住哭声,恢复平静。马良才又问道:“先生如此大才,不知可有何打算?”
李兰长叹一声,答道:“在下如今一贫如洗,也不知将来如何。只是秉承先父遗命,辅佐贤主安定乱世,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马良听后,又不住出言夸赞李兰的“先父”如何贤德,最后才问到了自己心中最迫切想知道的问题上:“那敢问先生,以先生观察,当今之世,何人堪称贤主?”
李兰瞟眼看了一下马良,心中默笑道:“嘿嘿,上钩了吧?”
第一卷 第六章
李兰接连开口说了不少谎言,无非是觉得自己身在异地,想要骗取马良一些盘缠,也好作别的打算。不想马良对他的言语深信不已,把李兰高兴得不行,此刻又听他开口询问君主之事,自己怎么也要推托一番,也好显得有些身份。于是李兰假意言此事非一两言语所能说清,不肯回答。马良却走火入魔一般,再四询问。李兰见时机差不多,乃道:“既然先生执意要听,在下也只好将拙见说出,请先生指教。”马良急忙谦逊一番,便巴望着李兰开口。
李兰知道马良如此无非是想看看刘备在自己心中地位前景如何,于是故意道:“纵观天下时局,曹操雄居中原,孙氏称霸江东,马腾,韩遂虎视西陲,刘璋独占益州,张鲁威震汉中,各为一方霸主。”
马良听着李兰将天下群雄一一说出,却偏偏不听提到刘备二字,不由微微感到不悦,道:“那依阁下之意,这数人都是一方霸主,却不知何人能最终获胜?”已经又将“先生”二字改成了“阁下”。
李兰毫不在意,又微微笑道:“诸人中,刘璋暗弱无能,偏居一隅,不足成事。张鲁自教会起家,虽得民心,然而任用小人,嫉贤妒能,手下无名士能将,不足以争天下。马腾,韩遂远在西陲,虽兵精粮足,然盗寇出生,亦不能成就大事。江东孙权,已立三世,根基已固,手下不乏能人异士,今日赤壁一战又获全胜,的确是争霸天下的好时机。不过,在下料定周郎不能得荆州,孙仲谋又未必破合肥。赤壁一战之功,反被蛇足所累。在下观周郎非长寿之相,恐壮志难酬。若周郎物故,则江东再无开疆拓土之士,尽为偏安守成之辈。固守江东或许不难,想要逐鹿中原嘛,嘿嘿,嘿嘿~~~~~”李兰一时说得兴起,居然连周瑜短命这样的天机都泄露出来,不由心中着忙,只好“嘿嘿”一阵傻笑。却见马良没有丝毫表示不满,已经听得是如痴如醉,于是又继续道:“曹操胁天子以令诸侯,自破黄巾以来,杀吕布,灭袁术,败袁绍,破张绣,北定中原。此番南下,刘综举荆襄之地归附,更是声势浩大。然,赤壁一役被周郎烧去八十万大军,元气大伤,在下料荆州必失与他人之手。而汉中张鲁未附,西凉马,韩又扰其后。恐难完成一统天下的大业。”
马良在家也时常与几位兄弟探讨天下大势,都是凭着局势猜测,却何曾像李兰这样肯定自信而且又大胆地说将出来?而且又似乎头头是道,并无半分不妥之处,半响才回过神来,猛然拉起李兰大声喊道:“来人,快快置被酒菜,我要与李先生饮酒畅谈一番。”
马家在此间也算是名门望族,家道殷实,马良一声吩咐下去,酒菜不久便端上前来。李兰看着一桌佳肴,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马良如此好客,自己何必连喝两碗粥?马良乃请李兰重新入坐,李兰不知当时礼节,大大咧咧就在上位坐下,好在马良是厚道之人,不以为意。若换成马谡在此,只怕又少不了一番口角。
此时天边已经蒙蒙发亮,马良却兴致颇高,若非李兰在后世时常通宵达旦游戏,如何能奉陪到底?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马良便又忍禁不住,继续问道:“先生适才言曹操,孙权皆不能一统天下,莫非明主另有其人?”
李兰闻言才明白马良何以如此款待自己,原来是听说曹,孙皆不能统一天下,便不自觉的想到刘备身上,希望自己能说出刘备一统天下的伟业来。倘若只是在此骗吃骗喝,李兰便是按着马良的心思吹的天花乱坠也无妨,不过李兰心中另有打算,只能按照将来历史的发展,借着后世所见所闻,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国纷争,并入于秦。及秦灭之后,楚,汉分争,又并入于汉。高祖斩蛇起义,一统天下。后王莽自立,光武中兴。传至当今圣上……,已立二十余帝,天道循环,汉家气数已尽……”
马良正捏着酒杯,洗耳恭听,却哪想到李兰乍出此言?大惊之下,竟将手中跌落地上,结结巴巴地道:“先生何以出此无父无君之言?”
李兰看着他的样子,心道:我来到这个世界,不仅无父无君,还无母无妻,光棍一人,说说这样的话,算得了什么?只是见马良吓的厉害,急忙哈哈笑了几声,缓解气氛,又道:“其实先生也知在下所言非虚。这乃时局所定,天命耳!只是无人敢一吐而快。”
马良木然不语,汉室江山这般支离破碎,大权旁落,群雄割据,曹操挟天子令诸侯,天子早就名存实亡,说到汉室江山再不可兴复,一切的确不是虚夸之言。不过马良自来受的是忠君报国的思想,让他亲口承认汉家天下衰败固然不能,便是此刻听来也是石破天惊,当空一记响雷一般震得不能言语。
李兰刚回到古代,不知道如此多的忌讳,自然是口无遮拦,若是换作旁人,只怕不是扭送官府,也要轰出门去,哪能再容得他在此蹭吃蹭喝?等李兰将桌上那只烧鸡的两支肥腿吞入腹中,马良又才转过神来,叹息几声,问道:“先生见解独到,良愿闻其详。”
李兰满手满嘴的油腻,也不顾失礼胡乱在身上擦拭一下,又喝杯酒,才缓缓道:“本朝自桓帝,灵帝以来,禁锢善类,宠信宦党。卖官售爵,朝政腐败。土地兼并严重,百姓流离失所。才有这黄巾之乱,虽然被朝廷镇压下去,但是地方势大,不再受朝廷节制。始有董贼之乱。后,李,郭在京中混战,朝廷威信荡然无存。今曹操挟持天子,假天子之名而征四方,平定中原,功高震主,天子名存而实亡。地方豪强更是不与朝廷往来,虽无自立之名,却有自立之实。故汉室终不可兴。”
第一卷 第七章
李兰所说的这一席话,马良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敢想。汉家四百年的基业,刘姓皇帝在这些士人心中已经是根深蒂固,实在不敢去想旁姓称帝,昔年王莽篡汉立新,不过短短三十载,而当年袁术称帝不是也很快就被剿灭了么?马良将这两个事例说与李兰,最后道:“如此看来天下人心依旧思汉,未必便如先生所言。”
李兰“嘿嘿”一笑,道:“当年袁术称帝,是曹操联合诸侯剿灭,而且中原战乱,各诸侯多达十余镇,岂是称帝时机?而今曹操已经一统中原,坐拥数州之地,带甲百万,天下莫敢争锋,他此刻如篡汉称帝,何人起兵讨伐?”
马良默然不语,曹操实力强大,确实无人能敌,而且骄横跋扈,篡位之心昭然若揭,人所共知,如何能辩驳得了?只好喃喃问道:“那以先生之意,当今天下之势……”
李兰不等他问完,便张口答道:“三分天下,鼎足而已。”
马良又微微一怔,不住咀嚼这短短的八个字,曹操挟持天子,一统北方,占得一分;江东孙权,仰仗父兄之烈,凭借长江天险,又占得一分;这剩下的一分却是何人?莫非便是刘皇叔?马良思量不得,又看向李兰。
李兰岂能不知他的心意,于是开口道:“曹操,孙权各占一分。这还有一分,便是先生心目之中景仰的明主。”
“你是说刘皇叔?”马良大为兴奋,也不顾李兰手上的油腻,拉着道:“在下便知皇叔必非池中之物,只是机缘未到,一旦得遇风云,必然腾空化龙。寰宇之中堪称明主者,舍他其谁?”马良兴奋片刻,却又马上黯然,微微摇头道:“可是如今……”
李兰不好意思地抽出滑腻的双手,道:“虽然刘皇叔现在并无尺寸之地,但赤壁一役,曹,孙相争,皇叔坐收取渔利。此时便当移兵油江口,先取南郡,再占荆襄。稍作安顿,再南取武陵,零陵,长沙,桂阳四郡,广积钱粮,以为根本。”
马良正听到兴头之上,却见李兰闭口不言,又不好催问,只好默默等待。那知过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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