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说三国
帧!?br /> 关凤见李兰说的郑重其事,也点头道:“明日我告诉兴弟,让他劝告父亲小心便是。”李兰微微一笑,道:“以关将军脾性,我看还是不说的好。”关凤也跟着笑道:“你倒是十分了解父亲。”随即起身道:“我先去了,明日再来,你自己小心些。”
第四卷 第七章
李兰听说关凤要走,也跟着站起身来,笑道:“就这样就走了?”关凤看着他一脸的坏笑,白了他一眼,却温顺地低下头。李兰看着仗帘是垂下的,也就大胆地将关凤拥到怀中,正要亲吻,却听关凤道:“哎呀,我忘了件事情。”
李兰大感没趣,问道:“什么事情那么重要?”关凤却也坏笑道:“是好消息。”李兰故意挠了挠脑袋,笑问道:“莫不是今天晚上我们就成亲。”关凤又轻轻捶了他一下,道:“你老是不正经。我告诉你,兴弟带来的消息,你的那两位朋友几次去大哥府衙找你,大哥已经告诉他们你来了汉中,不久之后,你的容儿就能和你见面了。”
李兰心中自然高兴,确实是个好消息,脸上却不显露出来,说道:“什么是‘你的容儿’,又乱说话。”关凤看着他,叹气道:“我才不相信你呢。连大哥都能看出,那个容儿和你感情不一般,让兴弟转告我看紧你。”
李兰才想起那日在关平面前,他与容儿确实有些亲昵,但在这个时代应该不算是罪过吧?却又不忍心见关凤不悦,忙又道:“要是你不相信我,那我们今天就去找主公主持婚礼,然后洞房怎么样?”关凤推开李兰,整了整被他弄乱的头发,笑道:“看来下次再给你送饭时,我还是得带把剑。”却又想起了那一晚的同床共枕,脸上微红,急忙拿着碗筷走了出去。
李兰看她走出帐外,才记起还没有索吻,大呼失策,又躺到塌上,自己添添嘴唇,想着关凤,再想想容儿,又将两人一起比较一番,心中着实不知道到底更爱谁些了。李兰正自我陶醉的时候,却听帐外孔明问道:“经纬可在?”
李兰急忙起身,整衣迎上前道:“不知军师大驾前来,未曾远迎,失礼恕罪。”孔明还是那么爽朗的笑声,缓缓走进帐中。李兰向他身后看去,却不见赵云,才稍微安心。孔明见他向外张望,也知其意,乃道:“经纬不必再看,就亮一人而已。”
李兰请其相对坐下,才问道:“军师到此找兰何事,不知有何赐教?”
“不敢,不敢。”孔明将手抱在胸前,道:“子龙将军行事卤莽,冒失得罪特经纬,却无颜来见,只好让亮代为赔礼,还望经纬勿怪。”李兰知道对方绝对不会是专程来道歉,但却不得不道:“军师何需要如此?赵将军忠心为主,不徇私情,兰心中佩服的紧;况兰本就有罪之人,实在不敢当。”
孔明哈哈大笑,道:“亮与子龙愚钝,竟不知经纬高义,还道经纬当真变节,投降曹操。今日见主公待经纬神色,亮才恍然大悟,知经纬必有不得已之苦衷。”
诸葛亮是什么样的人?难道还需要刘备的提点,才能想透其中内情?李兰知道对方不过是在说谎,还为赵云推脱罪责,却并不能当面说破,只得伤神叹息道:“诚如军师之言。当日兰误中曹操奸计,与陈武将军和千余部下被围。兰以一身之辱,才换陈武将军和那千余士卒的性命,平安归还东吴。”
孔明点了点头,夸赞几句,才又问道:“难道经纬不知陈武将军已死?”李兰答道:“确有耳闻,还传言是为兰所杀,而献于曹操为进身之礼。”孔明急忙道:“此皆小人中伤之言,经纬大可不必理会。”随即又道:“莫不是曹操当面答应,却又暗中使人将陈武将军杀害,借以嫁祸经纬。”
这些伎俩李兰当然能想到,却仍道:“军师之言,甚为有理。”孔明听李兰赞成他的意见,笑的十分开心,却又忽然神色一黯,道:“可惜黄老将军,唉!。”李兰更觉得孔明太假,既然自己是诈降,难道刘备还能当真把黄忠逼迫死不成?遂笑道:“多谢军师挂念,但主公既然能明白兰的心意,义父他老人家自然也不会有事。”
孔明也恍然道:“正该如此,是亮多心了。”两人再说些无用的言语,孔明才起身告辞离去。李兰看着他的背影,暗自摇头,孔明有些话说的未免太故意了,似乎不符其美名。李兰再看帐外天色已经很晚,打着呵欠,也不复再想这些烦心之事,就要脱衣睡觉。
外衣都还没有除下,却又听帐外有人问道:“李先生可曾休息?”这个声音虽然不是很熟悉,但李兰却能听得出来,正是益州派系的领袖人物法正。看来今日白天刘备确实露出不少破绽,法正也看出了其中的前因后果,也忙着来拉拢李兰。李兰与法正一直很少交往,对张松之事还耿耿于怀,而且也知道法正睚眦必报的性格,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但既然对方找上门来,李兰也只好再次整衣相迎。
两厢坐下,李兰不愿意与他罗嗦,直接问道:“不知大人前来,又何见教?”法正没有想到,客气话还没有说上两句,李兰就如此开门见山,愣了一下,便笑道:“并无他事,特来探望先生。”
李兰自知和他的交情还没有到这份上,既然法正非要这么说,自己也只能开口言谢,道:“兰是戴罪之身,怎感有劳大人挂怀?”法正一时之间却不能再说别的,只能找些无关紧要的话来说,什么“先生风采依旧”,什么“前往许昌必有苦衷”等等。李兰却都只是淡淡应对,并不显得十分热情。
法正似乎也感觉到李兰的冷淡,却又不能就此作罢,只得将话题引到霍峻,孟达二人身上,叹道:“上月吾来葭萌关,还曾与二人把酒言欢。不意今日便阴阳相隔。”说着都假意用衣袖擦拭眼角,却偷眼来看李兰的表情,看他如何作答。
第四卷 第八章
法正提出孟达,霍峻二人之死,李兰也就知道他接下来必然就会说孔明如何如何,现在自己才刚刚再回到刘备帐下,无权无势,无兵无将实在不能,也不敢卷入他们二人的争端之中,也只得陪着叹息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到是兰一时大意,不曾解说清楚,害了二位将军。”
法正听李兰把罪过全往自己身上揽,也知其意不诚,冷笑几声,问道:“先生当真如此想?以先生之才智,难道看不出此此乃孔明排除异己,借口杀人之计?”李兰见他把话说明,再不敢胡乱应允,只得道:“无凭无据,大人言语上还是谨慎些。”
法正再哼了一声,冷眼看着李兰,问道:“适才吾见孔明也从先生帐内出去,不知二位在密议何事?”李兰既不想与法正携手,也不愿与之为敌,听他如此说来,便正色道:“诸葛军师也不过是来探望在下,绝无所谓‘密事’商议,大人切不要多心。”
法正也不管真假,急忙告罪,然后道:“先生在许昌日久,不知川中变故。孔明在主公身旁,向来排挤蜀中降将,一心指望自己得势。霍,孟二人,外掌兵权,又有大功,故才招祸被杀。”李兰再看法正,心中默叹,孔明也有心拉拢自己,言语之间却丝毫不露破绽,而法正却口口声声将这些话挂在嘴边,论城府就输了一大筹,怎能是孔明敌手?
法正见李兰凝视自己,还道李兰已经意动,于是再加了一句,道:“孔明之心甚大,非只欲除去我等川中将领,连先生这样的主公故旧之臣也多怀不轨。先生当还记得当年取川之时候,张永年向主公献有西川图纸?可在那分发地图之时,上面却少了好几处地名。”
李兰自然还记得庞统死那晚,曾听他说过地图之上并无“落凤坡”三字,自己早怀疑孔明做有手脚,但后来却是法正将张肃杀了灭口,又才重新怀疑法正。现在听法正亲自再提当年之事,李兰也不禁问道:“大人可试举一例?”法正见他肯开口询问,便知信了几分,顿时大喜道:“旁的不说,单单雒城西面一个险要去处,名唤‘落凤坡’的,孔明便没有标注。”
其时巫风盛行,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头百姓都十分迷信,而庞统道号‘凤雏’,若能见到‘落凤坡’三个字,必然会心生警惕,至少也不会贸然进兵。所以孔明此举虽然不算大过,但的确要对庞统之死负上些责任。当然‘落凤坡’也不算什么紧要之地,孔明再眷抄的时候遗漏也无可厚非,这并不能就证明他有心要害庞统。李兰看着法正突然问道:“当日若非大人以言语相激,士元也未必会中伏。”
法正脸色顿时变的难看,勉强答道:“吾实不知张任有诈,只是贪功心切而已。”然后又道:“吾与张任相交多年,确实不想他会如此反复。”李兰冷冷地看着他,又再问道:“听说张永年是被其兄长告发,而其兄长又是被大人处决,不知可有此事?”
法正面色如土,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片刻才叹道:“先生果然想得透彻,吾也是受了旁人蒙蔽。当日主公攻占成都,是孔明保我为太守,又私谓我新官上任,当立以威信。而张肃残害其弟,使主公失去成都内应,其罪大焉,是以吾连夜斩之,事后想来才觉莫非有人杀人灭口么?”
几句话便又将罪过推向孔明,李兰却那知道他所言是真是假?但如果当真法正是被人利用,那更说明其才智远远不如孔明,那李兰又如何敢与他一起对付孔明?遂冷笑道:“大人也知道是有人想杀人灭口便好。”法正看着李兰神色不善,也甚是不悦道:“莫非先生是疑心我不成?”
“不敢。”李兰站起身来,道:“死者已矣,兰何必再多管闲事?夜已深了,请大人回帐休息。”法正脸色铁青,也猛然起身,不再说话便大步出帐。李兰看着他的背影,又微微摇头,今夜与孔明,法正交谈之后,孰优孰劣便已心知肚明,若是真要选择得罪一人,那无疑应该是后者。
次日一早,李兰又是被关凤叫醒的,看着帐外蒙蒙天色,不由问道:“我是个囚犯,这么早起身干嘛?”关凤将早饭摆好,答道:“曹操大军屯扎南郑,伯父命令一早起兵出关,你自然也要随行。”又看着他迷梦的双眼,问道:“昨天夜里不曾睡好?”
李兰一边起来一边答道:“昨晚你走之后,孔明,法正都来找过我,他们也都看出我与主公之间并无怨隙,也都想将我拉拢旗下。”关凤心中稍感吃惊,漫不经心地问道:“他们都有何言语?你又是作和打算?”
李兰哈哈笑道:“我现在刚回到主公麾下,即便能再起用,也不会有多大权势,他二人谁也得罪不起。既然招惹不起,那只能明哲保身,躲得一时算一时。不然没有死在许昌,却反而死在这两人的冲突之中,岂不冤枉?”
关凤走上前帮着李兰着衣,又说道:“你虽然是想明哲保身,但这样岂不是连他二人一起开罪了?现在黄老将军不掌兵权,孔明也与马孟起交好,魏延将军职位不高,若他二人都对你不怀好意,你却何以自保?”
李兰又笑道:“我不是有一位掌有数万雄兵的泰山大人么?还惧他二人做甚?”关凤轻啐他一口,道:“你总是这般没正经。父亲向来对你没有好感,而且对接党之事深恶痛绝,怎回管你死活。”李兰搂住她的细腰,取笑道:“关将军能忍心你成……”关凤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些不吉利的玩笑,急忙伸手捂住,道:“你可别把这些事情挂在嘴边说笑。”李兰口不择言的毛病一直不曾改过,也知道这个时候的人十分忌讳,于是笑了笑,便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坐下用饭。
第四卷 第九章
诚如关凤所言,李兰虽然是想明哲保身,但这样一来反而将孔明,法正二人都得罪。荆州关羽虽然是岳父却也指望不上,但李兰并不畏惧,他还有一处优势。刘备身位当时枭雄,能以贩鞋小人开创三分天下的蜀汉帝国,难道就只是绣花枕头不成?帐下众人的明争暗斗他又岂能不知?昨日只有李兰在刘备的正面,清楚的看见刘备看邓芝时候眼光重浓浓的杀气,也就明白刘备为什么定要让徐庶营救自己回川。孔明,法正之间的矛盾已经有些明显化,但身为君主的刘备所采取的措施不是要彻底的铲除他们,而是要尽可能的使他们的才智贡献出来,这两人刚好可以互相制约,这就是帝王的权衡之术。当然这两人的争斗必然也会对整个刘备集团产生不利的影响,所以还需要在这两人之间再安插一人,能够缓解他二人的矛盾,而这个人就的李兰。
黄忠诈死之事,刘备不禁隐瞒曹操,孙权;连孔明,法正两人都不曾告知真相,不就正能表明他对二人的些许顾忌么?李兰没有孔明在荆襄当年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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