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说三国
了意外?李兰更不愿耽搁,将剑拔出指着对方,喝道:“快进去通报,不然现在就以贻误军机治罪。”
那人稍微一愣,只好缓缓入内。不多时,就见他脸上新添了一道鞭痕走出来,冷冷对着李兰道:“将军叫你进去。”李兰还剑入鞘,抱拳道:“谢谢。”便带着关凤等人入内。虽然是第一次到张飞府上,但是跟着这一阵惨叫,不需用人带路就直接到了张飞跟前。此时张飞满面怒气,豹眼圆瞪,神情恐怖,手上一支皮鞭不停挥舞。而地上的几名军士,早就皮开肉绽,不忍目睹,惨叫之声也都越来越微弱。
李兰快步上前劝道:“三将军少息片刻。” 张飞又狠抽了一鞭才转头看着他,问道:“大哥让你来,有何事交代?”李兰随便找个借口,道:“主公派兰统兵去樊城援助关将军,只是上庸兵少,特来向三将军借些人马。”张飞断然拒绝道:“阆中军马若无大哥令谕,俺岂能私自调动?”
李兰本就没有打算真的借到兵马,于是又道:“若三将军不借兵马,少将军年少勇武,不知可否使之与兰出征。既可上报主公,建功立业;又能解关将军之围,以全结义之情。”张飞一听他提起张苞,又是一阵怒火攻心,“啪;啪”就是几鞭抽了下去。看得李兰心惊胆战,这样岂不是自己害了他们?急忙阻拦道:“将军这是何意?”
张飞指着那几个奄奄一息的军士,怒道:“苞儿今日出城狩猎,就是这几个狗才跟随。结果让苞儿坠马,现在仍昏迷不醒,俺今日定要打死这几个狗才。”说着又要鞭打。李兰再次阻拦道:“三将军少待。想少将军将门虎子,自小弓马娴熟,今日怎会大意坠马?”
第五卷 第六章
张飞为人粗中有细,虽然莽撞,却不是呆笨,见到爱子受伤之后,心中就是大怒,也不问原委,将这几人便是一顿好打。现在听李兰说来,张飞也觉得有理,一鞭抽出喝道:“苞儿如何落马,还不老实说来?”
这些军士本都是奄奄一息,但张飞问谁都不敢怠慢,便争先恐后地说了起来。乱糟糟的成一片,张飞听不清楚,又给了最大声的那人一鞭子,道:“就你一个人说。”那人虽然挨了一鞭,却听张飞询问自己,便觉得有了活命的希望,反而有些欣喜,马上答道:“小人等陪少将军追猎一只山鹿。少将军马快在前,小人等马慢在后,猛然就见少将军坐骑嘶鸣一声,前身竖立将少将军掀落马下。旁边恰是条乱石涧,少将军正好跌落其间。小人等见上将军受伤,便立刻护送回来。”
张苞身为武将,马术自然不在话下,那马受惊多半是受人暗算。李兰随即问道:“少将军坐骑现在何处?”张飞也立时明白过来,急忙让人去将张苞坐骑牵来。片刻之后,家将就牵来一匹战马。李兰随同张飞上前仔细察看,果然在马颈之处,发现一豌豆大小的伤口。
张飞见果然是有人暗害,勃然大怒,骂道:“真是有人相害,哪个狗贼如此胆大妄为?”话音刚落,就听有家将慌慌张张地跑来报道:“将军,少将军快不行。”张飞正在怒气头上,闻言一把将那人提起,喝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声若半天霹雳,那家将经此一吓,张口结舌,更不能言语。张飞随手将他往地上一扔,快步走去看视爱子。李兰也紧跟在后,暗想: 张苞居然也被人灭口,这人也太胆大了。
当李兰跟着张飞走到张苞房外时,就听到里面一片号哭。张飞身型一震,急忙冲了进去,走到床边伸手一探,但觉张苞已无气息。李兰走进来见到眼前的情景,也知道张苞已经去世,只得上前劝道:“三将军节哀。”
“啊……”张飞一声大喝,转身就抓起李兰,怒喝道:“是谁?”李兰只觉得两耳嗡嗡作响,头脑之中一片空白,根本不能开口说话。关凤也跟在旁便,急忙喊道:“三叔,请先松手。”张飞却并不理会,仍对李兰喝道:“快说,汝特意来找苞儿,是不是知道他会出事?”
李兰缓缓回过神来,见张飞还是不笨,心中倒觉得有些欣慰,自己无疑又多了一个战友,遂道:“将军且送手,容兰慢慢道来。”伸手轻轻推开张飞那双巨掌。张飞强压心中怒火,咬牙道:“快说。”李兰抹去额上虚汗,答道:“兰此番来找少将军,是想察一下义父死因。”见张飞不解,便又继续道:“义父死因甚为蹊跷。而生前最后一段时间皆是少将军相伴,故兰想来询问少将军,却不想迟了一步。”
张飞愣了片刻,忽然问道:“先生可还有其他线索?”李兰便从背后取下那柄刻有“汉左将军府”字样的兵器递给张飞,道:“将军请看。义父生前是由一位姓张的大夫诊治,不想张大夫一家也被灭门。这便是兰在他家废墟中找到的。”
“是大哥?”张飞冲口而出,随即又摇头道:“不是,一定有人陷害。”李兰伸手将兵器收回,缓缓道:“这兰就不得而知了。少将军既然已经去世,还望将军节哀,早些为少将军准备后事。兰这就告辞。”便要转身离开。张飞却拦在他身前道:“等等。”
李兰见其阻拦在前,不由皱眉问道:“将军还有何事?”张飞冷然道:“先生若不言明,俺岂能就此放过?”李兰知道他要问这件事情,但是自己也没有任何证据,怎好信口开河?只得道:“言明何事?将军所惑,也正是兰之所疑。”张飞却是不信,重重哼一声,道:“先生才智非俺能及,心中已定有所疑。望先生见告,俺好为苞儿报仇,大恩大德永不相忘。”
李兰冷眼看着对方,道:“将军心中何尝无疑?何必非要兰言明不可?但兰奉劝将军一句,此事并不是表面这般简单,未明真相之前,万望勿轻举妄动。”便绕开张飞,大步出门。张飞并不阻拦,关凤;高平各上前到别。
走出张苞房门,李兰看着那帮受责军士都黑压压地跪在外面,不住大哭,也知道他们不仅是在为张苞而哭,也是在为自己而哭。李兰本来想代为求情,转念却想到,何必再与张飞纠缠?举步便行。却猛然有一人上前抱住李兰大腿,哭喊道:“先生救救小人,先生救救小人。”李兰也不是不想救他们,可是张飞的脾气,未必会买自己的帐,遂伸手去扶那人道:“你先起来吧。”那人却死活不肯,不住哀求,引得旁边那几名军士也都上前不住磕头呼救。
李兰逼迫无奈,只好道:“我代尔等去三将军说说便是。”众人又都忙着谢恩,腿上那人也才将手放开。李兰晃眼看见那人面貌,依稀有几分面熟,原本迈开的脚步不禁又停了下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人见李兰注视着自己,更显得惶恐,连连叩首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李兰越发生疑,再问道:“我们见过?”那人继续叩头道:“在阳平关之时,先生曾代小人向三将军求情,是以小人深知先生仁德,还请先生再救小人等一条狗命。”李兰点了点头,记得自己在阳平关时确实在张飞的鞭下救过一人,于是不再生疑,转身便要走回房中。
行至门前,李兰却猛然记起一事,再复转身喝道:“你说,叫什么名字?”
第五卷 第七章
在阳平关时,张飞因为李兰阻拦不能出兵追击曹操,是以大怒而鞭打健儿。李兰出言劝阻之后,本想询问那人伤势如何,那人却匆忙地跟着张飞离开,所以两人根本不曾见面。然而眼前这人李兰有的确见过,虽然李兰的记忆力不是过目不忘,但见过人的却还能记得。在这几步之间,李兰便恍然想起此人,于是再行喝问。那人听李兰语气,便知道是认出了自己,急忙膝行上前,哀声道:“小人当日冒犯先生,实是无心之举,望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人狗命。”
李兰不是小气的人,对于旁人一时冒犯自己,根本不会十分在意,可眼前这人却不一样。在李兰刚回到三国之时,遇到马良赠送了一匹宝马,差点招致杀身之祸。而当日抢马之人,便是眼前这位,李兰恍惚记得当日他曾向关羽自报姓名,就是“张达”二字。以前李兰曾想着向张飞提点这个名字,但无凭无据,而且自己又能肯定挽回荆州之失,所以就不十分放在心上。可是眼前张达确实被张飞如此鞭打一番,难保不会与历史上一般动了杀机,宁枉勿纵,李兰不能拿张飞的性命冒险,是以断断不能帮他求情,当下一脚踢开张达,喝道:“将他拿下。”
左右张飞府中家将一则知道李兰身份,二则张达现在本就祸罪与张飞,于是答应一声,便上前两人将张达押住。关凤在李兰身后,不明白他为何出尔反尔,上前低声道:“这是三叔的府上,此人就算是有得罪你之处,也不能随便让你处置。”李兰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却不顾不了那么许多,又转问那些受责的军士之中,道:“谁是范疆?”虽然没有人答应,但从众人眼光之中,李兰也找到了答案,也正是那日向张达献计夺马之人,遂又喝道:“一并拿下与张达一起斩首。”
话音刚落,却听背后张飞重重哼了一声,道:“好大的官威。”李兰听他语气,就暗呼不好,急忙转身对着张飞,恭声道:“不敢,这几人保护不力,以致少将军被人暗害,当杀之以儆效尤。”张飞却并不回答,径直走到张达面前,问道:“你二人何时得罪过李先生?”张达急忙答道:“当年赤壁曹操兵败之后,小人等奉将军之命四下巡视,却见先生行迹可疑,是以有些冒犯之处。”
“赤壁时候?”张飞“嘿嘿”冷笑几声,转看着李兰冷然道:“十年前的些许小事,先生还如此耿耿于怀?未免太过小气。”李兰知道张飞是个浑人,自己若是不抢先杀这两人,或者他马上就会出来斩杀,可是当看到自己要杀这两个人的时候,张飞却偏偏会阻挠。李兰虽然十分想除掉这两人,但总不能对张飞说,日后他会死在这两个宵小手上吧,岂不让人笑掉大牙?李兰将心一横,道:“不错,就是这二人得罪过兰。恳请将军给兰一分薄面,将此二人斩杀如何?”
李兰这话一说出口,张飞,关凤,容儿乃至高平都感觉吃惊,不知张达二人与他究竟有何深仇大恨,定要取这二人性命。而张达,范疆两人便又呼天喊地的向张飞求情。张飞冷冷地看着李兰,一时拿捏不定主意。关凤也觉得李兰大反常态,悄然伸手扯了扯他的后裳,提醒他要适可而止。李兰却并不理会,又上前少许抱拳道:“恳求将军下令。”
张飞为人卤莽,却也还是要考虑些问题,现在张苞被人所害,而仇人或许正是李兰的仇人,若能与之一同努力,那报仇的的事情就更加有把握,实在没有理由因为这两个士卒而伤了和气。但是就凭李兰这几句话,就让自己斩杀部下,日后张飞如何再领兵打仗?两厢权衡之后,张飞还是道:“将二人拖下去斩了。”一挥手,那几名家将便拉着张达两人下去。张飞再看着李兰,问道:“先生现在可满意了?”
李兰心中才松下口气,心道,我这一番忙活可都是为了你啊。嘴上却不得不道:“多谢将军大恩。”张飞哼了一声,道:“若无旁事,俺就不留先生了。”李兰听他下了逐客令,只好告辞,与关凤等人出来。众人上马缓缓出城,李兰看着他们都不搭理自己,知道心中都鄙夷自己过分的睚眦必报,却又解释不清,只好也默默前行,反正算是救下了张飞的性命,心里也舒坦得多。
行出几里,关凤却突然道:“我们来阆中,一路行程也不算慢。如何却被人抢了先,莫非对方先知道我们的行程?”李兰早已经想到此事,微微摇头道:“张苞是重要线索,对方当然能想到。只是我却没有想到,对方真敢向他下毒手。”关凤想到张苞以前对自己的深情,不禁又叹了口气,问道:“那现在如何办?”李兰狠狠抽了一鞭,答道:“去荆州。这边线索既然已经断了,就暂时放下吧。”
出了巴西郡,一路向东便到汉中境内,荆州战事甚急,曹操又欲亲征,李兰便不欲进南郑,遂饶城而行。不料离城二,三十里,便见一队人马拦在道上,李兰仔细看却是川军服色,想是魏延派人来迎,于是打马上前。走近前去,对方为首武将便先欠身道:“末将王平奉魏将军之命,特在此等候先生。”
王平字子均,汉中之战投降刘备,因为熟悉此间地形,授以偏将军为魏延副将,协同镇守汉中。李兰虽不曾见过,却早知其名,遂还礼道:“不知文长找吾何事?”王平答道:“这末将却不清楚,只吩咐末将请先生入城中一叙。”李兰虽然本不想进城,但魏延派人来请,也不好拒绝,于是调转马头,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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