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说三国
关羽见关凤迟迟不离开;皱眉道:“怎么还不下去?”
“父亲。”关凤看着关羽;小声道:“他总是伯父差来的;您……”
“哈哈。”关羽大笑道:“吾儿想到哪里去了?当日长沙一箭未中;为父岂能再下第二次手?退下吧。”关凤这才缓缓离开。
我见三人都退下;才问道:“君侯有何事吩咐?”
关羽忽然叹口气道:“汝与孔明之才;若能同心协力;大哥霸业何愁不成?”
我又何尝不知道?派系之争;足以亡国。刚来这三国;我也想助刘备完成一统天下的大业;可是后来连续遇刺。接着张松;庞统被害;前不久义父;张苞之死;到底怪谁?
我不愿和孔明;法正相争;他们能放过我么?我甘心为刘备卖命;他又能全心全意信任我么?我想到此处也不觉叹气道:“兰只求自保。”
“先生现在握兵数万;还不足自保么?”
“兵权愈重;孔明;法正二人愈发妒忌。而大王也愈发不放心。”我看关羽听此言后,默不作声;又道:“大王不相信兰;又何尝信任君侯?”'
关羽闻言故作不悦道:“某与大哥桃圆结义;生死与共数十载。大哥岂有不信某之理?”
“哈哈。”我知道他不愿意承认;也不想说的太深;只问道:“若相信君侯;何需兰总督此间战事?”
刘备用我为帅;是不想让关羽权领荆州;若再得南阳;关羽治下就差不多与他一样的土地。有这样的部下;哪个君主能放心?至于我;刘备也知道关羽的脾气;不会安心受我压制。就这样让我和关羽明争暗斗;他也就放心。
这点关羽不可能想不到;被我这么一问;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笑道:“大哥待某恩情;某只尽力相报。先生……”
“君侯也尽可放心;兰也无二志。”虽然刘备让我心寒;不过我看过中国两千年的封建史;哪朝哪代的君主不是担心自己臣下又二心?心中早就释然;只要不要把我逼上绝路;我也不会怎么样。毕竟在这个时代;一个连出身都没有的人;如何能争霸天下?
也不知道关羽相不相信我说的话;只听他又道:“先生此言;某暂时信了。等大哥王命下来;便出兵宛城。”
等成都把刘备的命令传下来;司马懿不早作好准备了?“西川与此相距甚远;往来费时。若等汉中王诏命;岂不误了战机?”徐晃一直没有援救樊城;我估计曹操也是想用我和关羽的兵马先与司马懿交战;他也不会放心司马懿手握十万雄兵。
我又道:“于禁将军领兵在堰城;可就为前部。兰与君侯随后接应;以新胜之锐气;乘胜追击。不然曹军士气恢复;准备充足;吾军如何取胜?”
关羽终于点点头,道:“先生其出城准备。某军马休整两日,便起兵。”
关羽答应起兵之后,在樊城休整两日。派探马告知于禁,就以他为前部。我与关羽随后接应,大军北进,望宛城而来。
其时荆州九郡分别由三家瓜分,北边的南阳郡,就是宛城的所在,被曹操占领。而樊城以北到宛城基本上没有时候坚城,雄关。而曹操或许真的想让我与关羽在宛城同司马懿所部决战,一路之上并没有什么抵抗,就到了宛城南面的郏下。
刚至郏下,前面于禁却派人回报,有大队曹军屯在郏下坚受。难道是司马懿不想在宛城决战?将大军提到郏下御敌。
我与关羽闻报急忙催军上前,不多时候就见于禁已经安下营寨。自己亲自在辕门等候大军到来。我与关羽径直到中军大帐,出兵以来,我不想跟关羽冲突,应该默认他为主帅,高平出奇的安分,没有给我添乱。
关羽坐到帅位,问于禁道:“于将军可派人打探好郏下曹军虚实?”
于禁与关羽当年在许都也是旧识,答道:“某派探马去曹营打探,曹军大约有三万之众。中军帅旗是“徐”字,想来应该是徐公明为将。”
徐晃?怎么他的援军现在才到?我心中隐隐觉得不妥,乃问道:“文则确定是徐晃所部?”
于禁点点头道:“探马的确回报是“徐”字,曹操手下徐姓能为将者,只有公明。”
关羽见我脸上神色不对,笑道:“某与公明也是旧识,来日便亲自提兵前往交战。”顿了一下,对我道:“先生以为如何?”
反正现在荆州,上庸再加上于禁所部,有八万余人,徐晃才三万人马也不怕打不过。我点头道:“就请君侯定夺。”当下商议妥当,便各自回营休息。
我回到帐中,心中总想着徐晃的援军为何姗姗来迟。容儿端着饭菜入内,见我沉凝不语,道:“先用晚饭,再想你的军情吧。”
这一向来,关凤因为关羽缘故和我渐渐疏远。容儿一直伴在左右,见她进来也将旁的事放在一边,道:“着实有些饿了。”拿过碗筷便狼吞虎咽,不时夸奖容儿的手艺。
一餐饭就在这嬉笑之中用过,也让我暂时忘了外面的战事。容儿收拾东西下去,我却突然觉得很困,衣服也不脱,便倒在塌上酣睡。
这一觉我睡得相当香甜,睡梦之中隐隐还有金戈铁马,号角战鼓的声音。等我睁开双眼,但觉光线刺眼,不由闭上眼睛喊道:“容儿,这是什么时候了?”
就听容儿在一旁回答:“已经午时。”
不知道关羽有没有和徐晃交战,我急忙坐起身来,却感觉身下不对,睁开眼睛一瞧,不禁呆住。我哪还在什么军营帐篷之内?我坐全是一片荒草,周围不少树木,虽然景色怡人,却让我心中一片冰凉。
容儿就坐在我的身边,见我坐起小声道:“你醒了,腹中可饿?要吃点东西么?”说着就递了两个馒头到我面前。
我并不接手,只是冷冷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问:“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虽然我已经极力压制,可是语气还是那么生硬沉冷。
容儿看我一眼,却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对着四周道:“你觉得这里景色美么?”见我并不回答,又接着道:“我们就在这搭间茅屋,终老一生好么?”说着,眼中却流下两行眼泪。
这话要是昨天给我说,我真的会答应。可是现在,我的脑袋都还有些眩晕,再笨也能明白昨天晚上的饭菜,容儿作了手脚。不然,我何至于被人搬运到此处,仍沉睡不醒?不论什么理由,我最痛恨的是别人欺骗我。更何况,容儿能给我什么理由?
这两串泪珠着实让我心痛,可是被所爱的人算计,欺骗,更让我心碎。我胸口就觉得一阵烦闷,不愿再和她说话,想着昨晚梦中的喊杀之声,我急于想知道关羽,于禁,关凤,关平等人的生死下落。毕竟关羽的阳寿差不多了,至于高平,还需要我担心么?
我看着不远处两匹闲散的战马,起身便要大步走去。“等等。”容儿从后面拉住我的手,道:“你能先听我一个故事么?”
声音惨淡怜人,我却将她的手甩开,冷然道:“在我见到关将军,凤儿他们之后。再来听你说吧。”不理会身后的哭泣,快步跑到坐骑之前,翻身上马,将心中的怨恨,烦闷,痛苦狠狠地一鞭抽在马后。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处?更不知道昨天晚上的军营在哪个方向。只是这么随意的让马儿奔跑,心中不停的责骂自己。毕竟容儿和高平在见到关羽的时候,就大有反常,自己却丝毫没有怀疑自己的爱人,兄弟。
高平,容儿。到现在为止,我居然没有仔细询问过他们的身份。只是知道,容儿刺杀过曹操,与自己多有情愫,就这般大意。还让高平统领上庸兵马。凤儿,我的心里一阵撕痛,不停的抽打的战马。就这样毫无方向,浑浑噩噩地在山间林中驰骋。
不愧是公元三世纪,环境保护真好。我骑死命的奔驰了半个多时辰,却仍没有转出这片山林。看着坐下战马“呼,呼”吐着大气,我不得不放缓速度,这马要是累死了,想走出去就更难了。
我仔细辨认了一下方向,荆州在南边。不管关羽胜败,生死,我还是先回荆州,便一路向南而来。心中不停猜测高平,容儿二人的身份和目的。和曹操有杀父之仇,和刘备,关羽也大有过节。高平,高平,好厉害的枪法,好厉害的手段。
我猛然间想起一员三国中差点被我遗忘的武将,高顺。莫非与三国战神吕布有关系?是了,应该没有错。难怪容儿要一路跟我去成都,难怪要劝我不要效忠刘备。吕布与其说是死在曹操的刀下,不如说是死于刘备的那一句“公不见丁原,董卓之事乎?”。
我更加担心关羽,确切说是关凤的安危。又抽了一马鞭,可坐下战马却一失前蹄,将我掀了下来。就听有人喊道:“老大,抓住了。”
第六卷 温侯有女 荆州无虞 第四十九章
我只顾自己胡乱猜想,却不防马下。被人用绳索绊倒,接着就从两旁跳出几个强人,一边用明晃晃的大刀在我头上挥舞,一边大喊:“老大,抓住了。看衣着,是只肥羊。”
我早被摔的七荤八素,心中本就郁闷,也不管头上几把兵刃。破口大骂:“我操你老母,敢暗算老子。”
“嘿嘿。”喊话的那人似乎没有想到我还敢骂他,一愣笑道:“这小子被摔傻了。”用刀背在我身上敲一下道:“小子,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老子心情好还能饶你一命。”
我一直在军营呆着,哪里有什么财物?苦笑一声,闭目不语。那人见我对他不理不睬,声音有些恼怒,道:“小子,装什么死?老大,你来。”
却又听一人“咦”了一声,问我道:“可是李兰先生?”
有熟人?那我的小命不是保住了?我急忙睁开眼睛,看见一身材魁梧的大汉,虎面虬髯,身上却是一件破旧的铠甲。隐约有些影响,却不记得是何人,乃问道:“壮士是何人?如何识得某?”
“果然是先生。”那壮汉将我扶起,答道:“小人是陈武将军部下。三年前,曾随从先生偷袭汝南。”
“对。”我记起此人正是陈武副将,不仅随同偷袭汝南,后来又和陈武一起离开的,应该知道陈武是如何死的。我隐隐记得他好象叫桓什么,一把握住他的手臂,问道:“桓将军,你如何在此处?”
那壮汉也颇为激动,颤声道:“不意还能再遇到先生。想不到先生还能记起小人的名字。”
看他这般真诚,我反而不好意思,老实道:“兰这记得将军姓桓,却不知道将军名讳。”
“哈哈。”那人放声大笑,道:“能记得小人姓桓,已经足够。小人桓易。”
我见他笑声停下,才又问道:“将军还没有告诉兰,何以在此?”
“唉!” 桓易长叹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先生且与小人到山寨去,再详细告知先生。再与陈将军报仇。”说到后一句,声音呜咽,悲愤不已。
我虽然极想知道陈武死因,可是现在关羽等人下落不明,不好耽误,只好道:“兰尚有要事在身,恐不便耽搁。”
桓易闻言不悦道:“陈将军大仇也不算要事么?”
死人总没有活人重要,我却不敢说出口,乃道:“兰此次率兵马攻打宛城,兵至郏下。却。。。。。。”一时倒还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到了这里。
桓易却以为是军中机密,见我不说,也不往下深问,不过说了一句话,让我心凉了半截:“先生军马在郏下,如何独骑到此处?此地已是安众,先生要回去。怕不还要两,三天?”
看来我这一次昏睡不止一个晚上,只是事情来的突然,心中烦苦倒不觉得腹中饥饿。桓易见我不说话,又道:“不若先生先到山寨休息片刻,待收拾妥当。就与先生一起前去郏下。”
我现在单人独骑,又无钱粮,只好点头道:“就随将军前去。” 桓易大喜,命人将马匹牵过来,扶我上马。自己也骑上一匹战马,带着我回到他们的山寨。
山寨不大,也就两,三百号人。桓易将我请入他简陋的“聚义厅”,要我上座。我坚决辞谢,才分宾主坐下。桓易一面命人整治酒菜,一边对我讲述那日陈武与我分开之后的事情。
原来那日我投降曹操之后,陈武带着那千余人马一路望荆州而来,想借道回吴。结果,军马快到新野之时,被一彪人马伏击。陈武力战而亡,千余士卒,也只有桓易寥寥数人逃出。却不敢再向南行,而其他三面都是曹操势力,只好躲在山林之中。不想遇到一伙强人,桓易力杀他们的首领,便被奉为主。在这一带,当起了山大王。
桓易说到被伏击之时,故意顿了顿。却将对方的身份隐讳,我心中又觉得不妥当。当日回到汉中,与孔明私下相见,曾疑心是曹操出尔反尔派兵马追杀陈武。现在看来却不像,如果是曹魏军马,桓易没有必要隐瞒着。
我见他把话说完,才问道:“将军可知道对方是何处人马?”
桓易看着我,突然拜倒在地,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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