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说三国
关平一把拎起我,喝道:“父亲回成都求救,有几人知晓?若不是你,又是何人?”
“放开。”我声音也加大,道:“无凭无据,这般胡乱猜测,关君侯在天之灵也会替你脸红。”关平闻言更是恼怒,一把将我摔在地上,举剑就要刺下。
我再一次被关平摔得七荤八素,就听两声“住手”,一声是于禁所喊,他不参与派系争斗,见关平没有证据就要下杀手,当然要出声阻止。
而另外一人则是关凤,李韦上前将我扶起。我好歹是现在襄阳城中,军职最高的,被关平这样摔来摔去,心中怒火也上窜,对着李韦道:“关平以下犯上,来人,给我拿下。”城墙上全是我的部下,一听这话,都围了过来,李先把剑拔出来,道:“少将军,得罪了。”就要上前。
于禁却横拦在二人中间,对我抱拳道:“少将军悲愤过度,行事卤莽,望先生见谅。”
关凤也上前,道:“大哥莽撞,希望先生勿怪。”
声音冷漠,我看她脸上泪迹未干,多日不见,又憔悴不少,面上早无昔日光彩。她虽然在和我说话,却始终没有看我一眼。我心中一痛,问道:“你也认为是我害死关君侯的么?”
“不敢。”关凤声音仍然冷漠平淡:“记得不错,先生曾说过要为难先父。”
我猛然记起那天晚上与关凤的对话,我当时的意思是说与关羽争夺荆州,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取他性命,现在想起来,反而还真像那么回事。我长叹一声,对着关凤道:“桓易现在何处,我也不知。不过,关将军之事的确与我无关。”我又看一眼关平,道:“希望少将军不要再做这些亲者痛,仇者快之事。”说完便大步下城,李韦持剑紧跟在后。遥遥听见于禁的声音道:“少将军,依某观之,李先生争权之心或有之,却绝无加害君侯之意。”
我退回自己的帐内,轻轻敲打着自己的额头,自从回到三国,我的仇家就越结越多,现在连关羽的死这笔帐也算在我身上。这倒不是关平,关兴,关凤的事情,刘备,张飞要是相信,孔明再乘机中伤,我在荆蜀是绝对待不下去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出真正的凶手,洗清自己的冤屈才行。究竟是谁呢?何以首级又会献与曹操?历史上孙权将关羽的首级献给曹操,是为了祸水北引,挑起刘备,曹操之间的战争。那此人会不会也是这样的用意?
杀害关羽,挑起曹,刘大战。是谁呢?孙权?吕蒙?高平?我猛然起身,对,高平。此次我与吕蒙,孙权争夺荆州,战阵之上都没有见到高平踪影。莫非真就是他,可是高平在吴军之中又何以知晓关羽去成都求救?
“来人。”我冲出帐外,见李韦在外面守卫,忙道:“速随我去关君侯府中。”
李韦虽然不明白我的心意,却也马上准备马匹,顺便调派人手。我看着他带了好几百人跟在后面,笑道:“就我们二人即可,又不是去撕杀。”
“可是,就算先生无此意。”李韦反驳道:“少将军未必就无此意。”
“呵呵。”我大笑道:“将军惧也?”
李韦昂然道:“先生尚且不惧,某何惧之有?”我二人相视大笑,打马往关羽府邸而来。
到了府前,就见门柱灯笼都糊上一层白纸。门上家将见我到来,都拔剑阻拦,一人飞报入内。片刻就见关平兄妹着孝出来,关平见我就喝道:“汝还真不畏死。”
我翻身下马,道:“关君侯亡故,吾前来吊丧,少将军不会不肯吧。”
关平没有想到我神色如此轻松,不知道如何回答。关凤在一旁道:“既然先生有意,就请先生入内,拜祭先父。”
我这才大步上前,直入府内。关平怒不可揭,却被关凤止住,一起跟在我身后走入大堂之中。此刻,已经设成关羽灵堂,满堂庄严肃穆,气氛沉重。关羽的灵位供奉在正中,前面插着几柱香烛,清烟缭绕,周围白幡飘动,在外面夜色衬托之下,隐隐有些森然鬼气。
我上前为关羽添上一柱香,下拜道:“不想昔日一别,竟成永诀。君候神武英姿尚在眼前,却已阴阳隔绝,不复再见。想君当年破黄巾,战吕布,杀颜良,诛文丑,过五关,斩六将何等英雄了得,不意今日竟为宵小所害,身首异处。大王失一臂膀,汉室损一栋梁,哀哉,痛哉!”我竭尽诚恳,努力挤出几行眼泪,故作悲痛之壮。
关平,关凤等人听我这么一说,也都失声痛苦。关平更是拜倒在地,嘶声道:“父亲,孩儿不孝,还未能替父亲报仇。”
我也跟着话锋一转,道:“君侯何其英勇,生子却如此不宵。不为君侯报仇血恨,却只顾私怨,冤枉好人。岂不令君侯身后蒙休,泉下不安。”
关平闻言大怒,喝道:“汝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可能拿出证据。”
这家伙真是晕头了,说我杀人,不拿证据,反而要我拿出没有杀人的证据,我上哪去拿?我不理他,只是紧紧看着关羽灵位,忽然神色大变,惊呼道:“关君侯。”
(实在不好意思,这两天考试,平时没有怎么学习,考的不好,把气发在别人身上了。现在想起来真是好笑,写这书原意是想与大家共博一笑,结果一时没有忍住,不仅大失风度,还有违本意。在此向看我书的朋友道个歉了,,,,,)
我正在拜祭关羽灵位,却神色大变,口中喊道:“关君侯。”李韦在我旁边,见我神色不正常,急忙上前相扶,问道:“先生…。。”
我一下推开他,喝道:“闪开。”又转向关羽灵位,小声问道:“关君侯,你所言是何人?告诉兰,是何人暗害与你?”我上前几步,靠近香案,大声喊道:“君侯,君侯。”几声呼喊搅的堂上众人心神不宁,个人都盼顾左右。
关平上前抓着我,厉声道:“父亲已经亡故,汝还在此装神弄鬼。”我正要借机晕倒在地,口中也不住呼喊:“君侯,君侯……”
李韦见我晕到,忙上前扶起,喝问关平:“少将军待要如何?”
关平虽然对我恨之入骨,却也不愿意这般不明不白地将我杀死,冷道:“带他滚出府去。”李韦一声不吭,将我背负回帐。
刚刚将我放在塌上,正命人去取凉水入内,我却翻身而起,笑道:“将军,贱躯重否?”
李韦一惊,转而问道:“先生是假装晕倒。”
我笑道:“正是,辛苦将军了。”
李韦松了口气,问道:“那先生也不曾看见君侯鬼魂?”
我微微笑道:“这世间哪来什么鬼神之说?”
李韦疑惑不解,又问道:“那先生何以装…。。”却住口不言,生生将“神弄鬼”三个字忍住。
“这却要恕吾先卖一个关子。”我起身附耳小声道:“来日,还要请将军帮一个小忙。”
“不敢。”李韦抱拳道:“先生但有所命,末将一定尽力而为。”
第二日,李韦就在襄阳城中大肆延请巫师入营帐为我驱邪。我也就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任由这群神棍折腾,各式各样的驱鬼方法全部用上。什么烧黄符纸,什么跳驱魔舞,招魂,去邪,整个军营都搞的乌烟瘴气。全襄阳城都谣传我被关羽鬼魂缠上,死期不远。
这天,我又在被一个新的巫师医治。这些家伙一个个精神抖擞,说我撞鬼的有,说我犯煞的又有,就是没有说我正常的。这个巫师说我是什么什么鬼缠身,又说要请什么什么神将下凡为我驱鬼。
我这两天已经恶心够了,随便哼哼几声,就任由他在帐中胡来。好容易法事做完,到我面前问我是否安好。我假意精神一振,道:“多谢仙长神术,吾精神已经大好。”又对李韦道:“带仙长下去,重加酬谢。”那神棍拜谢而去。
不久,李韦进帐道:“马先生求见。”
忍了这两天,这家伙终于忍不住了。我急忙道:“有请。”又无力地趴在塌上。
马谡进帐之后,急忙上前,道:“先生可好些么?”
我努力想起身,却力有不逮,苦笑道:“不想兰前日去祭奠关君侯,本是一片好意,却弄得这般下场。”又请马谡坐下。
马谡坐定之后,才问道:“先生真是得看见君侯?”
我长叹一声,道:“吾又何尝想看见?这几日,吾闭眼就是关君侯惨死之状。常常梦见君侯提头来向我索命。”看着马谡在一边脸色变白,又道:“吾苦苦哀求君侯,他也知道不是我相害。只是若非吾排挤他去成都求救也不会被小人暗算,唉,看样子冥冥之中,自有报应,真不能再做那亏心之事。吾一再表示要替君侯报仇,好让他放过我。可是…。。”
“可是什么?”马谡急忙问道。
我看着他,神秘地道:“君侯言,吾不是罪魁祸首,所以只是稍加惩治。等两日,饶了我便要亲自找哪泄露他行踪的小人,让他偿命。”我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尽量诡异,听得马谡毛骨悚然,慌忙起身道:“先生大病在身,不便久扰,就此告辞。”
我也不勉强,就让李韦带我送他出帐。等李韦回来,我起身道:“速去请关小姐请来。”
“这…。。”李韦颇感为难,道:“恐怕关小姐不会枉驾前来。”
我笑道:“去告诉她,吾行将大去,一定会来的。”李韦半信半疑地走了出去。我也躺回塌上,闭目再构想了一遍自己的计划。
当我感觉得自己的计划没有什么破绽之后,就见李韦,关凤急匆匆进帐。关凤仍是一身素装,人言“女要俏,三分孝”。这一身孝服,倒更显得她出尘脱俗,只是神容憔悴,依旧让我心痛。
关凤见我呆呆地看着他,却不说话,还以为真的我快死了,扑上前来,问道:“你怎么样?”神色焦急,眼泪又夺眶而出。
她还是这么关心我?即便我是杀害关羽的最大嫌疑人?关凤见我仍不说话,摇晃着我的身体,哀声道:“你说话啊,不要死。”
李韦本要上前劝解,却见我对他微微摇手,忙转身出帐。我见李韦离开,才将手抚弄关凤长发,低声问道:“你舍不得我死么?”
“舍不得,舍不得。”关凤哭喊着,眼泪连我胸前的衣襟也润湿了。
我长叹一口气,道:“我还以为你和少将军一样,巴不的我死呢。”
关凤闻言抬起头,擦拭脸上泪珠,问道:“父亲是不是你害的?”
我心中一凉,她还是不相信我,我拉着她的手,道:“不是,无论如何,我也会顾及你的感受。”
“可是……”关凤打量着帐内四处贴挂的符纸,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父亲为什么要缠着你?”
看样子大家都很相信这件事情,我微笑道:“君侯是想让我帮着找出是谁害了他。”
“真的?”关凤半信半疑,随即又觉得不对,问道:“那父亲为何不直接告诉你是何人?”
我一愣,不知道如何自圆其说,乃笑道:“大概是想考教一下未来的女婿吧。”
关凤听我这话,脸上一红,站起身来,道:“你,你根本没有事,全是假装的?”
我笑着起身,道:“君侯怕自己的爱女伤心,所以放我一马。”
关凤见我无恙,真是又喜又怒,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拉着她的手,笑道:“不过,今天晚上君侯就要去缠别人了。”
第六卷 温侯有女 荆州无虞 第六十三章 审马谡阴曹断案 猛将死努力成空
马谡探望我之后,就心中揣揣,回到营内,一直眉头紧锁。帐外的侍卫也司空见惯,自从被我拘押不能回成都,自能在营中自由走动,出营就要接受盘查,身边还跟着一大堆我的亲兵,他的心情能畅快吗?
而且我将荆州捷报送去成都的时候,功劳簿上也大大夸奖了马谡,说什么“智略卓越,计谋百出,才堪大用”云云,保奏为赞军司马,留在军前效力,天知道孔明知道后,会是什么样的脸色。现在马谡也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也只能中规中矩地给我待在营中。
这天晚上,马谡正在塌上安睡,却隐隐听见有个阴森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马谡睁开眼睛,却见帐帘随风吹开,帐中青烟缭绕,外面却有些火光,隐隐有几名鬼卒,青面赤须,长舌獠牙,最前面却是一判官模样,正在叫着自己的名字。马谡何曾见过这等阵仗?惨呼一声,便两眼翻白,晕倒在塌上。
等马谡悠悠醒来,却发现自己在一处殿堂之上,却不见一丝人影,或者说是鬼影。正在左顾右盼之际,却见火光一闪,马谡看见堂上匾额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森罗殿”,刚刚站起来的身体,一下子由瘫软在地上。
再听得几声响动,和一阵怪笑,左右两旁又闪跳出不少鬼卒,马谡心中大为恐惧,颤声道:“这,这是什么地方?”
“马谡!”听到这一声厉喝,马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