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
赵宇涵表面取笑她象个孩子,心里却欣赏她对一切事物的美好向往。
每个人都有梦,有美梦有恶魇,关键人在清醒时做的梦是好是坏,由于未经人事,人生经历也很顺风,三十岁的玄月清还保持着纯真,从外表和言行来看更象一个刚刚从大学毕业的学生。
赵宇涵曾想过为什么会喜欢她,当看到她笑看到她痛苦,一点一滴细微的变化都能牵引他的心时,他知道,他喜欢的是玄月清给他的那种温馨,而这种温和产生的本源就是纯洁的心,不带一丝杂质内心表现,他不再能离开玄月清,他喜欢那种静静的幸福感觉。
到了GY,俩人在三星级酒店要了一间房,用玄月清的名字登记。
消失了一年半,人们对赵宇涵早已淡忘,兴起的是对柳明惠的崇拜,要知道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柳明惠强大实力的体现致使全国掀起柳明惠热。
柳明惠很帅,柳明惠很冷,柳明惠拳法高强,因此柳明惠很酷,因此有了大批的追随者。
两名年轻的酒店女侍生谈论着柳明惠有多帅有多酷,赵宇涵经过时礼貌性的微笑。
“呀,看见走过去的那人没有,也好帅。”
“有些面熟呀,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你发骚呀你,见到帅小伙就说见过,你是不是还见过柳明惠啊。”
“当然见过……在电视中。”
进了房间赵宇涵便抱着玄月清笑,玄月清嗔道:“被人遗忘了还这么高兴?”
赵宇涵说:“我本来就不喜欢被别人注视,柳明惠和我一样,我在想他成名后一定烦死了,你说有没有女孩子写求爱信给他,他看到那些求爱信也不知会有什么表情。”
玄月清摸着他的脸说:“你就为这笑呀,看不出来你这么关心柳明惠,象是把他当非常好的朋友一样。”
赵宇涵说:“我本来就把他当朋友看的,我想他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玄月清笑道:“也许吧,说起来他和你真像,你们不能成为朋友就太可惜了。”
“说的是啊。”赵宇涵想到罗巢不由深叹一口气,人有思想所以人人不同,如果人都象动物那样单纯就好了。
在GY转了两天,赵宇涵摸清了整个GY十八间武道馆的位置,他写了十八张拜贴,不是以踢馆的形式而是以切磋名义,踢馆毕竟对别人的武馆不太好,虽然切磋上的实际意义和踢馆差不多,但是至少在心里上来说好过一些,他的心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变软了,不,应该说变柔和了,信心增加的同时磨去了刺人的锐气。
他没有亲自去送拜贴,而是让玄月清去送的,切磋的时间也都定在晚上九点之后,希望切磋不会对该武道馆造成什么影响。
第一晚,他一个侧踢赢得了胜利。
第二晚,他一记直拳打倒了年轻力壮的馆长。
第三晚,他用一招斧式劈腿轻松结束了切磋。
第四晚、第五晚……
连续十晚,他进去半分钟便出来。
很弱,他出来后对玄月清这样评价对手,玄月清说:“是你太强了。”
赵宇涵还是不解:“为什么没有看到职业拳手?”
玄月清看了下手里的资料:“确切的说是没有前五十名的职业拳手,要不就是这些武道馆没有这样的拳手,要不就是有一定名气的职业拳手不会来打这种没有意义的切磋。”
“说的也是,算了,这段时间就当是积累经验吧。”
后面的八个晚上,赵宇涵无一例外的轻松获胜,其实在和赵宇涵对战的这些拳手玄月清认为实力并不弱,只是赵宇涵反应太快完全压制住了他们,加上赵宇涵气势到了收发自如阶段,幻招更加变幻莫测,导致对手在距离判断上时而能判断清时而又不能,速胜便在情理之中了。
俩人很快到了CS,用同样的方式打败了CS的所有武道馆,赵宇涵连战连胜,甚至一点挑战性也没有,兴趣索然,当他们到了FZ后,他不再一晚上一场,索性一晚上打三场、五场。
胜了十一家武道馆还有六家时,他一口气约在了一个晚上,只是将时间分了个次序。
“砰……”
赵宇涵看着当晚第五家的馆长摔到四米开外,摇了摇头和玄月清一同出门。
“还有必要用这种方式来修行吗?”赵宇涵不是问的玄月清,而是问的魂。
魂很兴奋,不是因为赵宇涵连战连捷,而是因为赵宇涵的实力已经超出一般强手的概念,说不定勉强可以和徐进明一战,如今这种方式确实没有那个必要进行了,民间有一句话说抛头露面的高手是表面的强手,隐于市的高手才是真正的龙虎之辈,所谓藏龙卧虎的说法因此而来。
“以你现在的实力没必要继续进行下去了。”魂如实说。
赵宇涵问:“剩下的时间我该怎么办?”
魂笑道:“你需要找的是藏龙卧虎之辈,不是现在的一般拳手。”
“我知道,可是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他们?”
魂说:“世界这么大找是没法找的,但是有一个方法可以一试,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这样做?”
赵宇涵催道:“你倒是说说看。”
“激将法。”
“激将法?怎么激?”
魂说:“利用媒体,对外声称打遍天下无敌手,天下尽是无能之辈,谁不服尽管前来挑战。”
赵宇涵气道:“要我去做狂妄的人不行,我做不来。”
魂叹道:“就知道你不会愿意,这样确实损己损人,只是除这个方法外再没有别的方法。”
“你怎么了?”玄月清见赵宇涵站在这间武道馆外怔怔发呆。
“我在和魂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玄月清挽上赵宇涵的胳膊说:“快十一点了,还有一家,不去了吗?”
“去,约好了的不能失约。”
俩人拦下一辆的士朝下一家武道馆而去。
最后这家武道馆较偏,车行拐上一条小路,窗外晕暗的灯光在高速中晃出朦胧,寒气袭人深夜只有少数几个人在街上匆匆行走,一名少女跪在地上朝两个大汉拼命磕头。
赵宇涵急忙回头,那两个大汉拖起少女朝阴暗的小道走去。
“停车。”
“兄弟,你少管这种闲事,会死人的。”司机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停车劝说。
“我不能见死不救。”赵宇涵推门下车。
“怎么了?”玄月清一直盯着赵宇涵没注意刚才的情况,欲跟着下车。
“很危险,你呆在车上。”赵宇涵阻止玄月清跟来,小跑进那条黑暗的小道。
玄月清听话的坐在车中,跟着赵宇涵这么长时间,她学会了怎么样才能不给赵宇涵添麻烦。
司机摇头说:“你男朋友真是不要命了,不如报警吧?”
玄月清笑道:“他是这样的人,你喜欢武道比赛吗?”
司机点燃一根烟笑道:“当然,最近柳明惠风头好劲,CCHW已经胜了第一场,巴不伦被淘汰了。”
玄月清望着那条小道入口说:“今后你会认识我男人的,他的名声会响彻全国。”
小道内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司机怔道:“会不会认识他我不知道,这个声音不是你男人的吧?”
玄月清笑道:“不是他,他是个流血不会叫的男人。”
就见赵宇涵拖着两个大汉从里面出来,少女衣衫不整的跟在后面。
司机啧啧道:“真是练家子呀,我怎么没在比赛中看过他?”
玄月清撑着腮出神道:“他还没有入职,下半年你就可以看到他了。”
“哦。”司机兴趣大减,原来还是个没有入职的男人,这漂亮女人刚才如此夸赞他只怕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只是后来当赵宇涵在拳坛上大展雄风时,这司机才追悔未及当时没有要签名。
赵宇涵拖两人出来后直接上了车,玄月清问他怎么就这样走了,赵宇涵说他打断了那两人的四肢然后报了警。
玄月清靠在他的肩头不再多问,她绝没想到这件小事对赵宇涵的心产生了难以想象的冲击。
第一百五十八章
去武道馆途中,赵宇涵一直忘不了差点被强奸少女的感激眼神,当他帮助少女解除困境,心中的成就感前所未有的,于是不免自问如果刚才见死不救,他会不会心生内疚永感不安,答案是肯定的,学了武只是用来争强好胜其意义就会显得无聊,和那些供喜欢血腥的人看的黑市拳又有什么区别?只是一个合法一个不合法而已。
拳台只是验证武道水平的地方。
FZ最后一家有点名气的武道馆仍是轻松败在赵宇涵拳下。
“下一步到NC。”空气有些寒气,玄月清收了收领口。
“不去了。”赵宇涵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为什么?”
“继续下去没有多大的意义。”
“那现在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俩人慢步在街头都没想着快点回酒店。
一张又旧又脏的报纸随风而至,飘到赵宇涵脚下,就着昏暗的路灯看到正版面柳天龙的身姿,他拾起来,黑大的标题写着“柳天龙过逝”,他吃惊不小,再看日期,去年七月份,还不等他看内容,阴暗角落中跑过来一个乞丐抢过报纸说这是他的,角落里堆满了被乞丐当成被子的旧报。
“我们回酒店。”赵宇涵焦急的拉玄月清上了的士。
回到酒店打开电脑上了网,仔细查看柳天龙新闻,网上有关柳天龙死的新闻乱七八糟,很多种说法,但都有一个共同点,柳天龙是被人打死的。
在去年五月,柳天龙重伤入院,脾和肝破碎,一个月后辞世。
赵宇涵震惊的不行,他虽然不知道父亲私低下给柳天龙发过一张拜贴,但是知道父亲曾说过柳天龙退出拳坛后会上门去印证,柳天龙不是常人,能用拳头将柳天龙打死除了父亲之外还能有谁?
“魂,是我父亲做的吗?”
“多半是你父亲失手打死了他,高手相争失手死亡的事比比皆是,你也不要想的太多。”
“现在只剩下柳明惠一个人了,如果被他知道是我父亲打死他父亲,他会怎么想?”赵宇涵心不在焉地翻着网页。
魂说:“世间的事不是由自己掌控的,顺其自然吧。”
玄月清在自己那台手提电脑上正和何永待通话,询问事情的过程,责问何永待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她。
何永待说这件事早发到她的邮箱当中,玄月清连忙打开邮箱,那里果然有何永待从五月份开始到六月份发的六封邮件。
事情的经过何永待并不十分清楚,只知道柳天龙入院后发生的事情,柳天龙在医院中拒不接受媒体的采访,直到过逝,在过逝的前一天将儿子柳明惠嘱托给了徐进明。
赵宇涵这时也在网上翻到“起点馆长收柳明惠为义子”的新闻,照片中柳明惠在柳天龙床前向徐进明磕头,柳天龙的脸上带着微笑。
赵宇涵看了看时间,转点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试着拨打父亲的电话。
父亲的手机没有关,赵宇涵低声“喂”了一声,又不知从什么地方问起。
徐进明笑问他最近修行的怎么样,有没有进步,赵宇涵“嗯嗯”的回答,直到半个小时的通话结束,他也没有问出自己想问的话。
玄月清柔声道:“怎么了,想向你父亲问柳明惠的事?”
赵宇涵躺到床上:“嗯。”
“不高兴?”
“不是。”
“担心父亲教柳明惠拳法?”
“我希望爸教他,可我知道他不会去学。”
“说的也是,柳明惠这么孤傲,肯定不会去学你父亲的拳来打败你。”
“清,你说我今后该怎么面对柳明惠?”赵宇涵两眼望着顶。
玄月清笑道:“睡吧,不要想太多了。”言毕她关上了灯。
“魂,你说柳明惠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赵宇涵没法入睡。
魂已经认定是徐进明失手打死了柳天龙,想了想说:“应该不会,如果他知道一定不会拜你父亲为义父,他不是这种人。”
“真希望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赵宇涵睡不着,玄月清何尝又睡得着,她知道赵宇涵现在武道水平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虽然说寸步不离的跟了一年多,但是她根本看不出赵宇涵的深浅,不知道将赵宇涵的水平放在什么位置才合适,现在的赵宇涵再继续修行下去确实已经没有那个必要,还不如回去准备入职考试,只是这样会让她少了四个月的相聚时光,她不愿意这样,可是她也不愿刻意去阻止赵宇涵前进的脚步。
身后赵宇涵动了下,手和脚从后面搭在身上,颈处感觉到轻微平稳的呼吸。
她紧紧抓住枕头的一角,这么多夜晚赵宇涵都是这样搂着她入睡,她习惯了,很喜欢这样,希望能永远这样继续下去,只是希望。
第二天赵宇涵还在彷徨,玄月清轻描淡写梳妆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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