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
“好,有点先说明,你输了就要按我的规矩来,不得无故生事端。”徐进明很佩服曾亲军临战时的气势,较之其他人强上太多,面对曾亲军的挑战也不回避,和曾亲军这一战是伏众的一战,不止要胜,还要胜得快,胜得让众拳手服气。
“胜了我再说。”曾亲军不为所动,认为现在说什么都太早,从参加职业拳赛以来,除了对柳天龙和师父之外对谁都不服气,也从不认为其他人能够战胜自己,无名的出现几乎破碎他所有的信心,他还能比无名更强吗,也许今天这一战是维护心中仅存的那一点自信,绝对不能败。
徐进明笑笑,对众人道:“第一场我和曾亲军过过招,之后……”他眼光凌厉地扫向先前进来的那五人,“之后就是你们。”
那五人心中正自窃喜,新馆长再厉害和曾亲军一战后必定会消耗大量的体力,轮到他们时正好捡到手的便宜,不想突然被那双妖异的眼一扫,心都几乎停止,许久才回复过来,想到新任馆长前前后后说的话,背脊处就象是有条蛇在扭动,也许他们想的都太简单了。
对曾亲军,徐进明总保持着微笑,“不要裁判,我们就用一个回合来决定胜负,你看如何?”
“随便。”比赛虽还未开始,曾亲军全神早已经高度集中,对徐进明这个建议想也没多想。
这也让徐进明更加钦佩,心不为外界因素所动,所谓高手也不外乎如此。
“宇涵,你来宣布比赛开始,计时三分钟。”
玄月清的脸一下变得青一阵红一阵,这段时间刚刚平静的心又一次莫名乱起来,她非常厌恶这种感觉,甚至有一种羞耻感在里面。
“她看到我了,她看到我了。”
赵宇涵就在魂这种唠叨中上了台,上台后是眼观鼻收敛心神,哪敢四处张望。
这个样子反而是激恼了玄月清,女人就是这样怪的很,在努力克制内心愿望的时候,发现对方本就视她如无一物,这真叫她难以接收。
赵宇涵对了下时间,“比赛……”两字才出口他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开始。”说完一个后空翻跳下台去。
曾亲军突地右脚大力前迈,蹲了一个中低马步,踩到拳台上发出“砰”地一声大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看他全身绷起的肌肉显然还未打力便用足。
徐进明不经意下心脏也被那一脚踩的“突”地一跳,再见曾亲军姿势更感奇怪,他奇怪的是曾亲军和大哥易原是完全两种不同类型的打法,这一点太出乎意料之外了,按道理徒弟承师钵,师父是什么类型徒弟也是什么类型,没想到曾亲军会用这种以气势压迫对手的方法,借以涨自身的气势,彼消此长倒也能与他相互抗横。
徐进明不再站在原地,按他先前的想法,让曾亲军先出招,直接破招击倒,但是曾亲军的行为超出他的预想,想要快速胜利不是那么轻易的事,如不先行控制节奏,想快速胜这样的对手无疑是在说笑话。
侧向移动,就是平常的那种一步一步地移动,很慢,随着曾亲军胸腹的起伏,节奏相同,只是踏在起伏之间。
这么多年以来,徐进明在深山修行时发现肉食动物在捕食时呼吸很有规律性,这种规律性与平时休息时不同,具有变化性,有时快而短促,有时慢而悠长,根据目标适时情况而调整。
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徐进明领悟到呼吸的奥秒所在,呼吸是调整身体状态的关键所在,肌肉的紧张与松驰都和呼吸有关,这里面藏着一种节奏,一种不为世人所知的节奏,破坏这种节奏,捕食者失去了协调,展开不了有效的攻击,就是这一点,让徐进明突破了当时的瓶颈状态,拳技到了一个未知的高度。
这种利用脚步破坏节奏是一种很有效的方法,特别对虎视眈眈的对手十分有效。
曾亲军自然是盯着徐进明全身上下的,作为一个高手,掌握对手一举一动是必然的,哪怕那种极细微的动作也不可能逃出他的双眼,他只怕从没想过,有人会利用这一点,而且还是在不知不觉间,呼吸立刻有些乱,想调整却发现徐进明的脚步随着他的呼吸调整,他索性朝前又是一个踏步,如先前那步一样,很重很响,借以摆脱未知的紊乱。
两人的距离一下拉近到二米之内,徐进明不再侧移,从容朝前迈,这一步仍是踏在曾亲军呼吸之间,曾亲军本想冲刺肘击,由于呼吸与动作不协调身形立即一滞,那记快伦无比的右横摆肘被徐进明用左手抵住,右直拳“嗖”得击向曾亲军面部。
象是很随意,偏偏这一拳在吸气心脏起搏之间,造成曾亲军呼吸不畅心脏紧缩,左臂只能下意识的勉力横在面前,连视线也挡住。
没有预想中的碰撞,徐进明改拳为扣,抓住曾亲军左腕,左手同时抓在了曾亲军裤腰上。
曾亲军左手被抓后整条手臂一下酸软无力,反应快速的他右手立即反扣徐进明抓腰的左手腕,想以互制脱离险镜。
此时两人距离十分近,曾亲军右手刚刚碰到徐进明左腕时惊见徐进明双眼突变得没有光彩,好象死人的双眼,心脏再次聚缩下立觉右手抓了个空,右手腕被抵到腰裤上,竟是被徐进明一只手将手腕和裤腰带同时抓住。
曾亲军大惊失色,右膝全力顶向徐进明左手臂,试图摆脱眼前必败的局面。
徐进明哪会如他所愿,左腿膝挡开,双手发力将曾亲军横着高高举起,曾亲军再无反抗之力。
这些都只是一瞬间的事,玄月清和何永待面面相觑。
“曾亲军是不是有意的?”玄月清不敢相信。
“不……不大象啊。”何永待也不能确定。
“我看象,曾亲军可是职业拳坛排名第五啊。”玄月清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个事实,要知道一个招面,职业拳坛第五名就被轻易擒住举起,连展现自我的机会都没有,说出去谁会相信?说不定是做给其他人看的。
何永待虽然知道徐进明很厉害,可是这也太儿戏了,只是走了几步,近身一个看上去很象直拳又不是很快的动作就将曾亲军抓了起来,而曾亲军左手完全象是自动送上去的一样,这……一定是做戏。
“如果不服气我们再来。”徐进明将曾亲军抛开,这样胜他料想也不会服气,因为还没有施展自身能力这种输法太丢面子,作为一个有身分有荣誉的人来说,这是不能接受的。
曾亲军一个空翻站稳,却不出手,脸涨的通红,半晌才低声说:“我……输了。”黯然下台。
徐进明大感意外,没想到曾亲军会这样直接面对失败,心中只余下更多的赞赏。
“没想到他进步到这种境界。”
魂喃喃低语,别人没看明白他却看的十分清楚。
“破”,在徐进明的拳法要点里是最后一点,也是取得比赛胜利的关键。以前魂以为对徐进明拳法心得都理解的十分透彻,所欠的只是一个完美的身体,直到今天才知道这错的有多远,“破”原来还可以直接使用的。
在这之前,魂认为先“识”才能用“破”,有一定的被动性,没想到徐进明直接掌握曾亲军心跳规律,破坏掉曾亲军的呼吸节奏,曾亲军是连出手都不能,这种境界魂自愧不如。
赵宇涵没看明白,说实在的,一开始他认为这场比赛会很激烈,起码来说也要过上几招,在平时的训练中,曾亲军所表现的近身凶狠的打法令所有人胆寒,大伯对曾亲军的评价是“势强力大拳法狠,体硬心坚反应快”,说的是气势强胜,力量强大,招式凶狠,身体强壮(抗击打),反应超快,意志力坚定。就是这样一个在大伯眼中如此优秀的拳手会轻易败在父亲拳下。
“该你们了,你们谁先上?”徐进明淡雅地一指进来的那五个别馆的拳手。
五个人心慌意乱,刚才是不是做戏他们不知道,只知道不管是不是做戏也绝对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原先还想着趁激战过后体力亏损时捡捡便宜,这时倒好,这个新任馆长根本没怎么动手就摆平了职业拳坛第五名,现在明摆着谁先上谁倒霉,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傻不拉鸡的出头。
徐进明微微叹息一声,“你们五个一起上好了。”
玄月清抿着嘴不说话也不想多想,今天除了意外只有意外,眼前这个不知道和赵宇涵是什么关系的男人够狂够傲,想起一句话,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世上的强者又岂会尽如她所知,只是这个强者竟会是赵宇涵的什么人,看上去十有八九是父子,眼就看向了赵宇涵,“这小魔头什么都不跟我讲。”心中这个念头一起,连她自己都觉得莫明其妙,又忖:“他凭什么要告诉我?”
那带有一丝幽幽的目光射到赵宇涵身上时,魂兴奋叫起来:“她在看我,你看她的眼里带着情意,哈哈。”
这话魂说着不打紧,可把赵宇涵惊得冷汗直冒,乖乖不得了啊,玄月清看的可是他呀,旋即一想,切,怎么就被魂的自作多情吓着了。
一对五,难以言明的屈辱,五人心火上升,齐齐站起,其中一人出头说:“你也太狂妄了,就算是柳天龙也不会这样目中无人,今天我们五人倒是要看看你究竟凭什么说这样的大话。”
这人倒也不笨,明知一个人不是徐进明的对手,一句话间索性就着徐进明的话把另外四个人拉上,另外四个都有相同的想法,也不顾周围射过来的鄙视目光,不出声默认了那人话中的意思。
徐进明晒然一笑,要立威就立到底,今天不把这些人吓住今后的麻烦事多多。他走到拳台中间,向赵宇涵招了招手:“拿支彩笔,以我为圆心画一个半径为一米的圆。”
赵宇涵和其他人均疑惑不解,画好后徐进明对那五人又说道:“我就在这个圆里,如果脚踩到圆外台面任何一个地方就算我输。”
“你他妈的也太瞧不起人了。”五人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怒火迸发出来,他们敢进来说什么也算是个职业拳手,虽然没什么名气,但是这样被人轻视还是第一次。
徐进明丝毫没有动怒,说那句话时已经想到了这五人的反应,“不用多说,你们换好衣服上台来。”
第八十四章
新任馆长的就职会是这样的狂放,这让玄月清想起了柳天龙,柳天龙曾经说过一句狂妄的话:“当今职业拳坛上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和柳天龙相比,这个馆长又要狂妄的多,不,应该说目空一切,但是她又从新任馆长眼里看不到说这些话时应该表现出来的狂妄,就好象理所当然一样。
赵宇涵有些出神,很清楚父亲不是一个张狂的人,想到医院里的大伯和姐姐,他忽然有些明白了父亲的行为,父亲想树立声威,想支撑起点的辉煌,想激出那个无名,父亲只是为了大伯。看到起点其他拳手怀着疑虑和认为父亲把起点未来当作儿戏的愤怒,他真想现在就大声对他们说请相信我爸爸,虽然不一会父亲就可以证明自身高超的能力,但是他实在不喜欢别人用那样的眼光去看父亲。
“宇涵,上来记时,一个回合的时间。”
赵宇涵回过神,别馆的五名拳手已经站到了台上,将父亲围在中间。
“哼”,赵宇涵冷哼中上台,连表也没看宣布比赛开始,什么一回合,他们看上去个个强壮,但是能够支撑一分钟吗?
几乎在同时五人一齐出手,正面面对徐进明的拳手垫步侧踢前胸,右边那人用摆拳击向头部,左边的用边踢击打后腰,左后方的则用低边踢击打膝弯处,处在背后的一个更是高高跃起借着其他人的掩护施展砸肘,砸向徐进明头顶。
徐进明感觉何等敏锐,如同周身长了眼睛一般,先不理会正面的强劲侧踢和两侧的摆拳、中位边踢,左脚快速出腿拦截左后的低边踢,有点象后踹又有点象变形的侧踢,看来是一个非常规动作,上身则小幅度后仰,右臂架住砸肘的同时肘尖无巧不巧的格住了右边击过来的摆拳,然后右臂直接变反肘击中后袭拳手的胸部,而左臂却闪电般夹住了刚刚击中后腰的边踢,正面的侧踢眼见击到胸部,右拳已快速收回,以快不可见的速度击中足踝,那只正面击过来的脚仅仅刚碰到肌肤而已。
一个照面,除了用摆拳的拳手完好无损外,身后的那个拳手倒飞摔倒在拳台,胸骨断了两根卧地不起;正面拳手和使用低侧踢拳手均捂着右足踝坐倒在地上;另一个被夹住右腿,拼命挣扎,无奈下身体腾空左腿扫踢,徐进明用右臂挡下。
此时右边那拳手摆拳被挡后刚想用斜撞膝击打肋部,眼光所及却被其他人的惨状吓住,一个后大跳跳开,离圆圈边缘足有三米远,眼睁睁看着另一人被新任馆长抓住右腿回拉,右顶膝狠狠在其腹部来了一下,然后将其贴地甩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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