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世纪
B砜?#8226;波罗低声道:“快看,刚才逃走的那个女子又回来了!”众人朝村众望去,只见千代秋叶正站在千代九真和两个哥哥的尸首前,满脸悲泣之色,却始终不哭出一声。藏马大师摇首叹了一声,又在麻城次背上拍了一掌,麻城次顿时飞奔而去,直冲到千代秋叶身前,紧紧抱住她,而千代秋叶募地看见麻城次,一阵惊愕,宛如身在梦中一般,一时竟缓不过神来,任由麻城次抱住自己,却说不出任何言语来。待千代秋叶望见藏马大师、孙言与马可•;波罗走过来,这才相信并非梦境,募地拥紧麻城次,放声悲泣起来。过了些许时候,千代秋叶渐渐止住哭泣,幕地朝藏马大师拜倒,“秋叶求大师为我父兄超度亡灵!”这一来,众人都不由一阵诧异,大家都以为千代秋叶这一跪下必是求藏马大师为其父兄报仇,谁知她却只是求藏马大师超度,麻城次柔声安慰道:“秋叶,师父定会为千代大人和两位兄长报仇的!”千代秋叶摇了摇头,坚定地道:“这仇,一定要我秋叶自己来报,千代家的人,还有我!”藏马大师看看千代秋叶,又看看孙言,终于说道:“无论如何,总是要先去幕府,待到了那里,旧怨新仇一并算清!”当下孙言带来五百士卒,草草将村里的尸首掩埋起来,由藏马大师引路,急速向幕府进发,数个时辰之后,一队人已悄然逼近幕府,此时天色微命,已是黎明时分。藏马大师指着前方一座占地广大,煞是雄伟的大宅道:“这便是幕府了!以往都是戒备森严,这些日子北条贞时倾全国军力进攻中土,幕府侍卫也都尽行拨归德川俊武,幕府守卫现下俱由北条家武士担当,这些人剑术虽高,但毕竟人数有限,各处守御其实都较薄弱,以你带来的这五百人要攻进去并非难事!”孙言四下看了看,的确幕府正门之外只有四名武士守卫,全不像一个国家军政首脑之地。孙言浅然一笑,对藏马大师道:“大师一定还有什么没说完吧,若只是如此简单,大师恐怕也就不需对我说什么了!”藏马大师赞赏地点了点头,接着道:“表面上守卫薄弱,但只要进入幕府,四面墙壁之内都藏有硬弩,一旦触发机括,即便有上千人,恐怕也要死伤大半!此外,北条贞时树敌不少,其居室内有一条密道,但除了他自己之外,谁也不曾见过这密道在何处,更不知他通向何地!”孙言苦笑道:“这么说,幕府守卫强弱根本毫无所谓,只要我们不能在短时之内捉住北条贞时,那便是军力如何强大也全然无用了!”“军力强弱,若是对决阵前,那便是一切!但若是捉一个人,岂非也只要一个人便够了!”藏马大师狡黠地笑道。“一个人?!”孙言不由一愣,茫然地注视着藏马大师。“不错!”藏马大师笑道,“比如说,安达宗景!”幕府正门。一个面目呆板的黑衣武士看了看天色,对身旁另一名同样面无表情的红衣武士道:“天快大亮了,小心一些!”红衣武士微微躬了一下身,说道:“放心,有我在这里,绝误不了事!”黑衣武士点了点头,忽地发现几个人正疾步向正门走来,心中一紧,大声喝道:“什么人?”
第二百四十九章幕府
第二百四十九章 幕府两个武士押着一个蒙面的华服男子径直走到门前,其中一个年纪较长的武士扯开罩在那华服男子头上的黑布,说道:“我们在小村附近巡视时抓住了这人,我认得他便是叛贼安达泰盛之子安达宗景,因此立刻将他押来见北条大人!”“安达宗景!”守住正门的四名武士都是同时一愣,红衣武士讶异地望着黑衣武士,很是有些不知所措。那黑衣武士细细看了看安达宗景,只见他满身满脸尽是污泥,衣服疲惫不堪的模样,确像是个亡命逃往之人。那黑衣武士微一沉吟道:“你们在什么地方捉住此人的?”另一个年纪较轻的武士答道:“北条将军斩杀了叛贼千代一家之后,我们俩寻思若千代九真的确收留了安达宗景的话,此人一定藏匿的附近,因此暗自留在村中,果然将他抓个正着!”黑衣武士看了看一旁的红衣武士,脸上露出一种异常怪异的表情,然后对那两名武士道:“你们跟我去见北条大人吧,大人若知道你们捉住了安达宗景,一定会重重赏赐你们!”说完,黑衣武士与红衣武士对望一眼,留下另外两人守在门口,便与那两名武士朝幕府内走去。几人走进大门内,眼前出现一个十丈见方的场地,四面高墙围绕,犹如一个微缩的城郭,高墙之上竟还设有通道箭孔,只要有人擅自闯入,到了这里无疑便要变作刺猬了!走到尽头,由一道园门再往里走,里面虽比不上中华千年建筑文化来的精致优美,但却是把汉唐时期中土建筑的精妙之处运用得淋漓尽致,自有一番景致,但奇怪的是,几人走了大半天,竟连一个巡视的武士也未见到,整个幕府仿似空空如也。两个押解的武士正自纳闷,转过一座屋子,却突地望见一番惊人的景象:只见六七百尽着红衣黑衣的东瀛武士将一座大屋团团围住,而另一边也有大约四五百赤裸半身的武士紧护住大屋,两拨人之间留有数丈缓冲之地,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双方服色的死尸。那两名押解的武士甚至还来不及苦笑,一直陪同他们进来的红衣和黑衣武士手中的长刀已然架在了他们颈上!围住大屋的武士们一见这两名武士到来,都是极为恭敬的行礼致敬,就连护住大屋的武士也微微躬身以表敬意。这时,屋内一个洪亮的声音笑道:“惟康亲王殿下,你若再继续执迷不悟,与安达宗景这逆贼攻击幕府,只怕纵然你是皇室也难逃国法制裁!”那黑衣武士不屑地冷哼一声,对屋内的人道:“北条贞时,你篡权乱政,滥杀忠良,眼中还有天皇陛下么?!居然还敢厚颜无耻妄言国法,今日本亲王便是依国法诛灭你们这帮乱国之徒!”黑衣武士虽是说得慷慨激昂,但脸上却丝毫没有表情,被制住的那两名押解武士这才看清黑衣武士脸上原是带了人皮面具。红衣武士愤然道:“亲王殿下,无须跟他罗嗦,这种乱臣贼子杀一个少一个!”“哦,乱臣贼子?!”屋内的北条贞时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哪个乱臣贼子保住了天皇的无上光荣?哪个乱臣贼子削平虾夷将我东瀛疆域收归一统?又是哪个乱臣贼子挥兵中土,将那个看上去不可一世盛极一时的大元帝国打得疲于招架,苟延残喘?这些岂非都是我这个逆臣所为么!”黑衣、红衣两个武士对望一眼,对北条贞时所说的这一切确是无话可说,北条贞时又接着道:“可惜,非但天皇不加体恤,更可恨的是你们这帮身无寸功的无知之徒居然到处煽风点火,妄图将我族置于死地而后快!不过,那只会让你们自取其祸!”“住嘴!”红衣武士怒声喝道,“你把持朝政,奖罚杀赦尽握于手中,根本视天皇为无物,即便密谋废你也仅是我父子之事,你却竟然将我全族满门杀戮,今日我要用你的血祭我族人!”北条贞时哈哈笑道:“安达宗景,你果然是个不中用的毛孩子,权力之争中谁若心慈手软谁便离死不远,若我不灭尽你安达一族,今日我早已成你们刀下的无名野鬼,还容得我在这里跟你废话么!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刚刚派人剿灭了你曾经藏身的小村,把千代九真连同他的一家也都杀干净了,你要不要也顺带帮他们报个仇呢?!”红衣武士咬牙道:“我当然知道,千代九真若不以死拖住你派去的人,我们哪能那么容易攻进幕府来!”黑衣武士却望向被止住的那两个武士,略显惊讶地问道:“这么说,你们并非北条贞时的人?!”那被押解来的“安达宗景”身子一抖,将绑在身上的绳索尽数挣断,一摸脸去掉假面,微微笑道:“你看老衲像是他的人么?”众人一看,都不由惊声道:“藏马大师!”护住大屋的武士们开始显得紧张起来,显然是对藏马大师心存畏惧。黑衣武士与红衣武士齐齐跪倒道:“请大师助我们攻灭国贼,重扶天皇陛下!”藏马大师扶起两人,对黑衣武士道:“惟康亲王殿下,他固然是可恨,但现在却还杀不得!”惟康亲王看了看身边的安达宗景,又看了看藏马大师,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藏马大师朝押解自己来的两名武士一指道:“你问他们!”两名武士移开颈上的长刀,卸去伪装,正是孙言与麻城次。麻城次朝大屋的门内怒目而视,急声道:“师父,为什么杀不得,莫非千代家的仇不报了么?!”孙言淡淡地道:“即便让你报了仇,死去的人也活不过来,但留下他却足以拯救百万之众!”惟康亲王看着孙言一愣,对藏马大师问道:“他是什么人?”孙言不待藏马大师回答,扬声道:“大元大监国,征东大将军——孙言!”惟康亲王和安达宗景面面相觑,睁大眼睛瞪着孙言,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任谁也想不到,敌国大军的统帅居然会出现在幕府之中!北条贞时又笑道:“好,好!攻其不备!德川俊武还是太嫩,居然让你溜了出来。不过,你现在是在我幕府之中,即便你来了,又能如何?”
第二百五十章阴谋
北条贞时话音未落,孙言等人刚才进入幕府大门时所见的两名武士从外面跌跌撞撞冲了进来,两人身上都插着几枝箭矢,其中一人尚未来到惟康亲王和安达宗景跟前便一头栽倒在地上死去了,几名惟康亲王的武士见状立刻冲上去将另一人搀了过来。那武士满面惊恐地注视着惟康亲王,语气之中充溢着极度意外地道:“殿下,我们……我们被包围了!”惟康秦王与安达宗景对视一眼,似乎像是早已料到会出现如此的变化,惟康亲王浅然一笑道:“真不愧是执权大人,行动的确比我想象中快得多!”那负伤的武士突然如被黄蜂所蜇一般站直身子,双手紧紧抓住惟康亲王的手臂,目中满是愤恨之色,哽咽道:“不、不是执……执权大人,是……”那武士话方至此,忽然双目一瞪,倒地而亡。“是我!”就在这两名武士适才冲进来的方向,一个声音平静地传来,惟康亲王与安达宗景已然听到四周响起一阵讶异之声,但他们却始终不敢抬头去看那人,只因这声音于他们而言简直再熟悉不过了!孙言循声望去,只见在大群武士的簇拥下,一个相貌极其普通,但身上却散发出一股逼人气势的三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正朝这边缓缓走来。孙言看见他左手提了一柄长刀,刀柄、刀鞘之上镶满了珠宝玉石,摆明了一看就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但话又说回来,通常够资格用这种货色的,一定不会是个普通的角色!孙言正自揣测着这人的身份,身旁的藏马大师、麻城次连同双方近千名武士俱都俯首跪倒,高声呼道:“天皇万岁!”孙言不禁一愣,暗自道:“这就是小日本的天皇祖宗么?!一般!相当之一般!若他站在忽必烈身边,顶多也就像个史官而已!”东瀛皇帝身边一名像是头领模样的武士指着孙言怒喝道:“混帐,见了皇上还不下跪,找死么?!”孙言募地被他这一骂,不由想起诸多血腥、残忍、惨无人道的屠杀画面来,不由冷冷地注视着那头领,不屑地道:“龟孙子,爷爷是你骂得的吗?给你个机会磕头认错,不然我拿你的狗头先给南京同胞提前谢个罪!”藏马大师与麻城次虽是跪在地上,但都不禁诧异地抬头望向孙言,麻城次悄声问藏马大师道:“师父,那家伙去过中土么?还是他长得像孙……的杀父仇人?”藏马大师也懒得理会这个蠢材,只很有意思地注视着孙言。这时,屋里的北条贞时忽然放声大笑起来,赞道:“年青人,有胆识!若我今日不死,你必定是我幕府第一将军!”孙言冷笑道:“你爷好歹也是大元的大监国,头上除了皇帝就是天,顺着数下去光是大臣将军也是几千几万!你们这个拉屎不生蛆的鸟岛一共才多少人,当你的将军?!没睡醒么?”孙言这话一出,整个幕府上下一片静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孙言身上,此时便是落下一根针来都会有如雷击一般惊煞众人!那东瀛皇帝注视了孙言良久,忽然展颜笑道:“好!看来今天还不止是一箭双雕,而是三雕!”北条贞时听完他的话又大笑起来,对跪在地上的人大骂道:“你们当真蠢到无药可解了,他已经把你们全都当作箭下的双雕了,还跪着不肯起!怎么,还要谢谢他帮你们超生不成?!”幕府中的武士本就对北条贞时惟命是从,北条贞时话才说完,一众武士便都重新站起来护住大屋,而惟康亲王和安达宗景手下的武士却一时不知该不该听信北条贞时之言,跪在地上面面相觑,一片嘈杂。惟康亲王惨然一笑,缓缓站起身来,苦笑道:“他说得对!”这话犹如一道解符,武士们俱由惊愕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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