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世纪
越清晰的东瀛军大营,过了半晌,终于道:“木王若还是从前的木王,那他还是我小雷的朋友,我永远不会和我的朋友交手!但若他已经变了,他便毫无疑问是我的敌人,对敌人,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的!”乱七和糟八对望一眼,坚定地对小雷道:“雷少侠,我们兄弟两个这一辈子最钦佩的人是你,但我们的主人却只有一个,即便他如何的大奸大恶,抑或是十恶不赦,我们也只能是以死相报,望雷少侠见谅!”说完,两人翻身下马,朝着小雷叩了三个响头,然后上马头也不回地朝着东瀛军大营去了。小雷身旁的岳光望了望小雷,眨眨眼睛道:“老大,你不会让人把他们抓回来吧?”小雷淡淡一笑道:“在别人眼里,他们或许长相丑陋犹如怪物,但于我而言,他们是我的兄弟,我说过,我决不会和自己的兄弟交手!让他们去!”越光咧嘴笑道:“妈的王八狗蛋,老大就是老大,岳光没话说!”说完,两人随着队伍继续向东瀛军大营驰去。孙言一路上虽也并未放慢脚步,却留心着这些蹊跷之处,派出数百游骑手四下远远探查,防备东瀛军有什么诡计。他们却无论如何也猜不到,这时的东瀛军大营之中早已杀得乱七八糟,混乱不堪了!游骑手一连数十次回报,说是沿途均未发现有伏兵迹象,而且东瀛军大营之中火光晃动,隐隐听到喊声大起,不知出了什么事情。杨忘摇了摇头道:“总不会东瀛军也在调集人马准备进攻我们吧?若是这样子,忽必烈恐怕就不太妙了!”孙言也弄不清东瀛军大营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且杨忘所说的也不无道理,现在元军大营之中兵力不过数万,真要让东瀛军偷袭得手,忽必烈必然成为他们的俘虏,那么其结果必然也就像自己抓住东瀛天皇一样,任你再有多少军队,也只是投鼠忌器,无计可施了。当下孙言命杨忘率一种江湖豪杰尽速赶回元军大营附近埋伏,除非发现有东瀛军偷袭的迹象,否则绝不要惊动忽必烈。杨忘一队人走了之后,孙言再无顾虑,麾军直奔东瀛军大营而去。*********祝融和青丝已潜在东瀛军大营之中的一根旗杆之上,这旗杆本就较高,而且处于暗处,再加上现在双方正杀得不亦乐乎,谁也不会抬头去看上旗杆一眼。“这帮龟孙子在做什么?唱大戏么?”祝融看了半天,却始终看不明白。青丝轻声道:“这恐怕不是唱戏那么简单,依我看,应该是东瀛军已经和‘大邦国’教反目成仇了!”“这些蛮夷楞子!”祝融不屑地冷哼一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居然能在大敌当前之际自相攻伐,是想让元军来帮他们收尸么?!”“那么你呢,莫非你也把你的族人当作敌人么?”青丝注视着祝融,缓缓问道。“我的族人?我还有族人么?!”祝融凄凉地一笑道,“普天之下,我的族人只有玦儿一个了!但凡是跟黄帝有关系的,统统都是我祝融的敌人!”“那么小雷呢?小雷也是你的敌人么?”青丝微一沉默,又问道。祝融先是一愣,然后狡黠地笑道:“他若是成为我的女婿,自然便也是我的族人!”说到这儿,祝融的脸色忽然一变,“但若他继续跟那个叫什么孙言的黄帝力量传人在一起捣乱我的大事的话,我连他也一并杀了!”青丝微微一笑道:“我明白了!”“你明白什么?”祝融诧异地问道。“我明白原来这数千年之中,你满心所装的东西就只有仇恨而已!因恨而存活于世,岂非很无聊!”青丝淡淡地道。“小女娃,你知道什么是不共戴天,刻骨铭心的恨?居然教训起我来了!”祝融又好气又好笑地道。“若是有一个人,你恨了他整整一千年,这算不算是刻骨铭心呢?”青丝认真地注视着祝融问道。“算,当然算!”祝融不假思索地颔首道,“恨到这种地步,当然算是刻骨铭心!原来你也有仇人么?”青丝浅然笑道:“我恨了他一千年,他却不是我的仇人!当我再见到他的时候,这一千年的怨恨,我忽然发现自己有多傻!我本可以以刀杀死他,但杀死他之后呢?难道我过了这一千年,折磨了自己一千年,只是为了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情么?!恨一个人,远没有爱一个人来得有意义!”祝融沉沉看了青丝好久,转过头去,不再言语。就在此时,两人募地看到一个浑身赤色的人自“大邦国”教大帐之中走了出来,赫然便是血奴!帐外四周的教众一看见血奴,都不由心中一阵发寒。东瀛军中都已得知安达宗景与德川俊武一同掌军,因此各部将领再无疑虑,奋力攻打“大邦国”教大营,攻势顿时强大起来,“大邦国”教各处守卫相继失守,情势已是岌岌可危。血奴放声对教众道:“众位兄弟,现在大家都已无路可退,只有舍生一战了!血王仁慈,赐大家不死之身,都过来吧!”一干教众前有四十万东瀛军猛攻,后面是行尸走肉的血奴,都不知该作何选择,一时间大营中静寂无声,只有营外东瀛军的喊杀声和惨叫声渐渐逼近。 ; ; ; ;
第三百一十六章决战(一)
血奴环视四周,发现教众们都面露惧色,谁也不愿意走向自己的身前,当下哑然笑道:“我只想问大家一句话,你们此刻还有第二种选择么?!”教众们已然能够隐约看见外围教众正与东瀛军士兵拼杀,甚而可以感觉到来自于东瀛军士兵手上长刀的无情寒气,所以,他们此刻非但没有第二种选择,他们根本就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过了半晌,终于有几个教众一跺脚,大步走向似乎一点也不着急的血奴,而血奴则仿似上帝一般张开双臂迎接着这些已经生无可望的人。*********安达宗景冷冷地注视着正排成方队朝着血王大营缓慢前行的队伍,在他的脸庞之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在他看来,这场战斗只要还未到最后一刻,便根本不能说谁才是最后的胜者。德川俊武看了看安达宗景,又看了看蜂拥行进,几乎已将海边沙土踩成硬石的士兵,悠然道:“这里有四十万大军,即便血王有通天之能,今天恐怕也只能把这里当作自己的葬身之地了!”安达宗景沉声道:“你或许说错了,对付像血王这样的人,根本不能以人数的多少来衡量!我现在担心的,是如果我们灭不了血王,东瀛将会变成怎样一副样子?!”“安达大人,探子发现正有大队元军向我军大营方向急进,陆路两队人马距大营大约还有二十里,水路已与我东瀛水军接战!”一名传令兵惊恐地奔到安达宗景身后,急声说道。德川俊武神色一变,问道:“与我水军接战的元军有多少人?”那传令兵勉强定了定心神,回道:“据探子说,元军舰船就如从天而降一般,忽然出现在海面,数目全然无法估量,我水军现在已被元军重重围住,调月将军生死不明!”安达宗景和德川俊武都不由露出一丝惶恐之色,德川俊武默然道:“本来我是打算让调约占据海面,以备与血王一战不利之时还能有一条退路,没想到……调月在最安全的地方丧命了!”德川俊武话音未落,血王大营方向募地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和混乱嘈杂声,一个浑身血污的将军急奔回来道:“血……血……杀……杀不死!”德川俊武正想喝斥那将军,安达宗景忽地长叹一声道:“完了,完了!”*********祝融和青丝藏在旗杆之上看了很久,突然发现东瀛军大营四周一片大乱,海面之上也是杀声震天,祝融不禁奇道:“咦,这群蛮夷楞子还真能打,生怕死不绝么,居然还有那么多人赶来凑热闹!”青丝摇头道:“恐怕未必,若这是元军,东瀛人只怕就真的要死绝了!”祝融猛地吸了一口气,大声道:“这可不妙,要是这群蛮夷楞子全死光了,‘大邦国’教的主人又怎会再帮我?!”说着,祝融一把抓起青丝,募地自旗杆之上直奔向安达宗景和德川俊武。两人身边的护卫武士尚未反应过来,祝融和青丝已站在了两人身前,安达宗景干脆抬手止住了一众武士,即便就是不制止他们,也不过是送死而已。祝融打量了安达宗景半晌,笑道:“不错,还算有些大将的气度!若不想被元军杀个鸡犬不留,那就马上命令你的手下住手!”安达宗景虽不清楚祝融的身份,但隐约感到这人似乎拥有一种可以左右天地的力量,当下浅浅一笑道:“但我若停手,难免还是会被血王杀个鸡犬不留!”祝融歪着脑袋想了想,转身踏出一步,放声朝血王大营喊道:“血王小妮子,过来见我!”这一生居然盖过了数十万大军的厮杀声,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安达宗景和德川俊武这时才真正吃了一惊。片刻之后,东瀛军两边分开让出一条路来,血王、木王以及北条冢、麻城太郎、影子等人径直朝安达宗景的营帐行来,血奴则制约住一众已变成血尸的教众,虎视眈眈地列在东瀛军阵前。血王和木王来到祝融身前,都以一种既讶异的目光看了青丝一眼,然后转向祝融,盈盈笑道:“是老爷子在叫小女子么?”祝融呵呵笑道:“这小妮子倒也可人,乖乖听话,一起先灭了元军再说!”“你是什么人?”影子冷冷地问道,“血王做什么事,轮不到别人来教!”“哦,是么?”祝融阴沉地一笑道,接着身形微微一晃,影子忽地倒飞出去,他身后四五十名东瀛军士兵被撞得肢体碎裂,瞬间死去,影子硬撑着站起身来,一口血夺口而出。祝融冷笑道:“好歹,这次你该学会怎样子说话了!”血王瞟了瞟摇摇欲坠的影子一眼,呵呵笑道:“这么一个人也值得老爷子大动肝火么?不过,他好歹也是我‘大邦国’教的人,老爷子如此做法,怕也太过蔑视我教无人了吧!”祝融不以为然地笑道:“你们教里面也就只有一个人而已,主人!其他的角色,哼哼……不过这丫头也不错!”祝融说着,朝身旁的青丝努了努嘴。木王此时心中百感交集,根本没心思去理会任何人任何话,血王却是变得渐渐阴沉起来。“事关我教荣誉,容不得小女子不向前辈讨教两招了!”血王故作大度地道。“两招?!”祝融忽地大笑起来,就如同听到了这世上最为可笑的事情一般,然后气喘吁吁地接着对血王道:“小妮子,你或许接得下老夫一招,两招么,就……”祝融话未完,血王已动。她正个人忽然就变作了一粒晶莹剔透的血色水晶,以一种缓慢却似乎无坚不摧的气势逼向祝融,祝融却像完全没有看见一般,转头对青丝道:“你也算是‘大邦国’教里的一员,你可知道她这一招叫作个什么名堂么?”青丝略略一想,答道:“以前听人说起过,”说到这儿,眼光无意向木王一瞟,接着道:“血王有一招与敌玉石俱焚的招式,好像叫作‘血祭’,威力无可匹敌,但可惜最终是与敌人同归于尽,所以尽管威名在外,但从没有一任血王用过,以至大家都纷纷猜测,或许这样的传言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危言耸听?”祝融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青丝道,“未必!” ; ; ; ;
第三百一十七章决战(一)
血王的攻势很慢,慢到祝融已经与青丝说完了话,而血王却依然在一丈之外,但却没有任何人因为这种缓慢而感觉到一丝的轻松,尤其是木王和青丝,他们或许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血王这一击的威力。祝融在注视着血王,就如一个嗜武如命的武痴在观摩一位武学奇才演示招式一般。那一抹晶莹剔透的红光极慢却毫不停滞地移向祝融,终于,当血王身上的光芒几乎能够刺入祝融的肌肤的时候,祝融忽然做出了一件让所有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忽然冲了上去,然后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血王!血王身上的光芒却似乎并未因此而减弱,反而穿透过祝融的身体继续散发出去,不断地向四周扩展开去,凡是光芒所及,周围的东瀛军将士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烦躁与恶心瞬间蔓延至全身,都纷纷后退。而动作稍慢的十几个士兵顷刻便倒在地上,血液自毛孔之中不断渗出,片刻之后那一片土地已变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但祝融却仿似全然没有感觉,反而将双臂收得更紧,血王的双眉渐自皱紧,本来不住扩散的光芒也渐渐消退回来,范围越来越小,最后完全被祝融的双臂所笼罩。直到这时,血王才真正感觉到祝融的可怕,她在出手时已经很清楚对方恐怕是自己这辈子所遇到过的最厉害的对手,所以不惜以这种最危险但同时也最具威力的方式来进行一场较量,但现在看来,这一切于祝融而言,简直就像是一场游戏!自己的所有威力不但根本发挥不出,反而正在被祝融的力量逼迫着反击自己,只要再过一炷香的时间,这个同归于尽的招式将会变成一个纯粹自杀的招式!突然,影子募地扑向祝融,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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