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世纪
嫉男问埔膊蝗堇止郯。 薄?br /> “不错,如孙言兄弟所说,大都必然是‘大邦国’教志在必得的,若大都有失,恐怕整个国家瞬间就会崩溃。”皇甫折梅细细地说。
孙言不禁暗暗颌首,毕竟是西夏国师,真正遇到大阵仗,还是能够周全地考虑,不逞一时之快。
“大都不容有失,云南不能不去,”孙言果断地说,“那我们只能兵分两路。”
“兵分两路?”尚英不以为然地说,“只一个素云就把我们打得一塌糊涂,谁知道云南还会有些什么怪物。若再一分为二,根本就是去送死!”
众人一听,尽皆默然。
眼下诸人之中,除了丘处机修为深不可测,可稳操胜券以外,的确没有一个人是素云的对手。
更让孙言忧虑的是,如自己所知的资料无误,那么护教四魔兽魂仅仅不过是“大邦国”教中的二流角色,诸如二君、三王、五个人这些地位在魔兽魂之上的高手都还没有出现,若果他们都集于一地的话,孙言实在不知道即便邱处机会不会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破巢之下,焉有完卵!”丘处机静静地说,他自始至终都只坐在正厅之中,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其他人在做什么,“就算这时不去,等到大元破亡,生灵涂炭,还是只有死路一条!”
“真人言之有理!”澹台越十分肯定地说,“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应当即刻出发!”
“那就请国师分派。”真金凝重地点头道。
“大都与云南相较,毕竟云南路遥难测,虚实不明,”澹台越沉思片刻,似乎已经下定决心,“所以,大都这一路就烦请真人与太子、太尉去一趟。其余人等,直赴云南!”
“好,睡觉。”左丘说完就走。
“睡觉?”皇甫折梅一愣,赶紧一把抓住司马扬,“老三,你会睡觉吗?”
司马扬一头雾水地望着皇甫折梅,小心翼翼地回答:“会啊!”
“惨啦,惨啦!”皇甫折梅大叫起来,“我这些天一直没有睡过觉,不知道是不是失眠了!”
司马扬忍不住笑起来,“大师兄,在你没有变为实体之前,你还只是一个魂魄而已,你可听过魂魄需要睡觉吗?”
“哦!”皇甫折梅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但马上又烦躁起来,“你们都睡觉了,那今晚我干什么呢?”
说完,一个人向园外走去,司马扬也自离开正厅。
不一会儿,正厅之中只剩下孙言和丘处机两人。
“我一直很奇怪,”丘处机忽然对孙言说,“所有人之中恐怕就数你的修为最弱,你凭什么从千年之后回到这里来拯救大元?”
这个问题孙言确实很难回答,他总不能告诉丘处机,那是因为自己的力量传输不同步,所以至今不能激发细胞潜能吧?
所以,孙言只有苦笑。
“我不知道细胞潜能是什么东西,”丘处机竟似能够看穿孙言的思维一样,孙言只能张大嘴望着他,“但力量却是无处不在的,万事万物都有它们自己的力量,其实它们的力量及其微弱,但正如汇百流而成江河,只要你能够懂得怎样去汲取这些力量,足以让你无敌于天下了!”
孙言想了想,“这道理我懂,但如何去汲取这些力量呢?”
丘处机静静地问:“若有千百只萤火虫,你该如何聚其光亮于一处?”
“当然是用一个纱袋笼住它们。”孙言并不清楚丘处机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回答道。
“不错,那么你就先把自己的身体变作一个纱袋吧!”丘处机似乎很有趣地说,这也是孙言第一次觉得他的语气之中还有一点点的生气。
“变作一个纱袋?装什么?”孙言不禁疑惑地问。
“有风吹来,装风;有阳光照耀,装阳光;有雨滴坠下,则装雨滴……总之,装万物于胸怀,融己身于天下,唯此而已!”说完,丘处机竟不再言语,自顾自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装万物于胸怀,融己身于天下。”孙言重复着这一句话,但却毫无头绪。
夜已深。
除了真金的一班侍卫在雁回园四周静静地巡回守卫之外,整个园子悄无声息。
孙言走回房间,躺在床上,脑海中却还反反复复闪现刚才丘处机所说的那一番话。
“装万物于胸怀,融己身于天下……装万物于胸怀,融己身于天下……唯此而已……”
孙言睁开眼,天已大亮,孙言奇怪自己怎么会睡得那么熟。
孙言走出房间,来到正厅,却看见丘处机早已站在正厅门前,面对厅外,万丈阳光正洒在他的身上,明晃晃的,竟让人无法凝视。
“来,”丘处机似乎早已知道孙言的到来,并没有转身,颇具鼓励地说,“站到我身边来,闭上眼睛。”
孙言照丘处机的吩咐,站到他的身旁,轻轻闭上眼睛。
“如何,感受到什么?”孙言耳旁传来丘处机的声音。
“温暖,阳光的温暖。”孙言闭着眼,仰起头,非常舒服地迎接着阳光的照射。
“很好,记住这种感觉,把它装在你的意念之中。”丘处机似乎很满意地说。
孙言微笑着睁开眼,却募地发现天色已经完全黑暗,好像瞬间进入了深夜。
孙言诧异地望向丘处机,丘处机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惊异,“闭上眼,你需要的,只是一种感觉。”
第三十八章 了悟
孙言闭上眼,开始静静地感受身边的一切。
“你看到什么?”丘处机问道。
孙言无法回答,诚实地说,他的确什么也看不到。
“你看不到,只因你胸中什么也没有装,”丘处机缓缓地说,“往往一个人看到的,只是他想看到的,而并不一定就是他看到的,你明白吗?”
孙言若有所悟,但还是不太明白。
丘处机继续说道:“你心中有日月,则无论黑夜白昼,你都能够看见日月;你心中无我,则可以抛开一切牵挂,你明白吗?”
“我明白!”孙言脸上漾起一丝笑意,“这大约就是以意念来控制自己。”
“好!”孙言虽然闭着双眼,但听得出丘处机的语气之中颇有赞许的意思,“你现在感觉如何?”
孙言依然闭着眼睛,但似乎就在这一刹那,身外的一切都清晰地出现在他的眼前,皓月朗星,清风疏影,所有的东西竟都前所未有的清楚明了。
孙言就如同孤身矗立于天地之间,浑然与万物融为一体了。无论是流星划过时的光芒,山川的雄浑,江河的厚重,都化为源源不断的力量,汇聚于自己的身体之中。
“好!”丘处机说出第二个好字,“既然能够了悟,那我们不妨亲身一试,睁眼吧!”
孙言睁开眼,却惊异地发现自己竟处于一片无尽的火海之中,似乎这整个世界只有火的存在,即便本来还应该有其它东西,此刻也早付于一炬了。
极其强大的热力,让孙言瞬间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你看到的,只是你以为自己看到的;你想要看到的,才是你将看到的!”孙言并没有看到丘处机,但耳边清晰地传来他的声音。
孙言忍住烈火烧灼的痛楚,咬牙闭上眼,想象着浩瀚的海洋,漫无边际的雪原,渐渐地,身上火热的感觉竟慢慢消失。
孙言再睁开眼的时候,火焰居然都已经仿似冰冻了一般地凝固了,就像在火焰燃烧的那一瞬间,时间突然停顿一样。
孙言极小心地走近一簇火焰,将手指刺入火焰之中,火焰如水一般分开,竟没有任何的感觉。
“好!”丘处机说出第三个好字,“不过学而无用,终究还是废物,就让贫道再教一教你如何运用吧!”
孙言眼前一阵恍惚,等一切安定下来,孙言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处如同火山口的地方,四周的地上指不定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就会喷出一股火焰,孙言只能小心翼翼地在火焰之间穿行。
“看见前面那道门了吗?走进去。”丘处机的声音指点着孙言前行。
孙言放眼望去,在茫茫一片火红的如同岩浆一般的世界中,正前方确实有一座石城,石城正中是一道气氛诡异的大门。
说它是大门一点都不假,比起在大都见过的皇城的门来说,它比之高了至少五倍,宽出了至少也有三四倍,站在这样的大门前面,每个人都油然生出一种敬畏之情。
孙言再仰头向上看,在门框的正中写着几个大字,但字形却是稀奇古怪,似乎并不像汉字。
孙言也无暇再顾及这些细节,伸手就去推门,在他的手与那扇看似冰冷的石门相接触的一刹那,一股难耐的灼热瞬间传遍他的全身,孙言连忙缩手。
孙言仔细又看了一遍那石门,静下心来,将自己的意念融入天地,然后平和地伸出手,那道厚重的石门居然真的缓缓打开了。
缓缓走进去,孙言感觉门内竟像是另一个完全独立的世界,虽然四周的景象与门外相差无几,但一眼望去竟无法看到边际,根本不是在石门外看到的那个石城一般大小。
孙言不知道丘处机让他进入这座石城的目的,当下也只好漫无目的地四处乱窜。
越往深处走,孙言就越是觉得热得难受,尽管他已经充分地运用了自己的意念,但不长的时间,孙言还是已经衣裳尽被汗水浸透。
孙言在石城内四下乱走了一通,什么人都没有看到,心情逐渐烦躁起来。
正在这时,两个东西攸地随着一股火焰自地下钻了出来。
孙言实在只能叫他们做东西,以为他们一个长着牛头,一个生着马面。
——牛头马面!
孙言不禁一阵苦笑,心里暗暗叫起来:“丘老大,这个玩笑恐怕开大了!”
牛头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盯着孙言,“地狱无门,偏偏就是有一帮不知死活的蠢材不知道好好走路!”
“天地良心,鬼才想到这里来!”孙言苦笑着说。
“废话,这里当然只有鬼!”马面用一种缥缈地声音说。
“不过,既然来了,那就住下吧!”牛头极阴森地咧了咧嘴,算是笑了笑。
孙言急忙四下寻找丘处机,但根本就看不见他的身影,更糟糕的是,居然连自己进来的那扇门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牛头已经低下头对准孙言,孙言连忙准备闪避,可惜牛头的速度根本就不是人能够想象的速度,孙言身形未动,牛头的头就已经撞在了孙言胸膛上。
孙言惊恐地望着牛头,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
“咦,”牛头忽然抬起头奇怪地望了望孙言,身子立刻又回到了马面身旁,“太虚真元!”
孙言赶紧低头查看被牛头撞到的地方,却发现在胸前有一团祥和的光芒闪动着。
“你究竟是什么人?”马面的脸似乎变得更长了。
“搅扰两位了!”丘处机的声音忽然响起,“贫道长春子。”
“长春真君!”牛头马面都是一惊,“不知真君与这位……这位……有什么关系?”
“贫道想烦二位引这位小兄弟一行,不知是否方便?”丘处机还是一贯淡淡的语气说。
“方便是方便,”牛头看了一眼傻傻站在原地的孙言,“只怕这位小兄弟进得去却出不来!”
“二位不必多虑,若出不来自由贫道担待,有劳二位了!”说完,丘处机似乎又消失了。
牛头很奇怪地又看了孙言一眼,“跟我来。”
孙言紧紧跟在两人身后,在一片空地上绕行了大半天,终于忍不住问:“我们要去哪里?”
马面也不回头,冷冷地答道:“地狱!”
第三十九章 闯狱
“八大地狱中的烧热地狱!”马面看看孙言有些茫然,接着补充说。
“也就是你进石城的时候,门上写着的那几个字代表的地方!”牛头生怕孙言听不明白,又详细地解释说。
“上面是写着几个字,但若是我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我就绝对不会来了!”孙言苦笑道。
“那是梵文,你自然看不懂!”马面淡淡地说。
“嗯,我相信,”牛头也说,“若是一个人明知到这里是什么地方还硬要进来,那么他不是胆子太大就一定是个傻子,我看着两种人你都不太像!”
马面又自言自语地说:“莫非是你得罪了真君?”
孙言却越听越是糊涂,“我去那里干什么?”
“你都不知道,干嘛还问我们呢?”马面冷冷地回答。
牛头和马面忽然停下来,同时面对脚下的地面发出一种搜魂夺魄一般的声音,地面缓缓向两边裂开,出现一个向下的通道。
孙言移近一步,探头向里边张望,却什么也看不到,只感觉更加灼人的热浪毫无间隙的从里面涌出来,“这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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