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通
草,景色瑰丽。彼端高三丈,延伸数里,地势层层向下,沟壑密如蜘蛛网,十里之外,黄土地一望无垠,故此站在台上,便觉已经接近天空。
小老大得意洋洋,向被眼前景象惊呆了的众人道:“这‘祭神台’,百十年来一向为丐帮地盘,那蒙古鞑子虽然凶恶万分,却始终不敢来犯。此前丐帮总舵便在此处,你们莫看‘祭神台’方圆十数里,地下其实已经有地道横穿纵横,咱们从南面秋林来,其余各面都有丐帮田产,以作供给。”
众人听的无不目瞪口呆,心里激动。
其实蒙古建大元帝国以来,疆域无边,那是自有史以来前无古人的广大帝国,原本的大宋大金疆域,只是其帝国疆域的三分之一,若只以疆域之广而论,直至当今也从未有哪个国家能够比拟。对这等鸟不拉屎兔不生蛋的穷地方,既然本就是大元帝国的疆域,又哪会放在心上?否则即使丐帮会武的不会的数十万子弟全部来此地防守,也难禁蒙古大军扫荡。丐帮在江湖上虽是第一帮派,终究也只能是草野人,如何可令朝野顾忌?但众人皆是少年,对事理半通不通,也不见其余江湖派别出现,心目之中,自是对小老大的话坚信不疑。
小老大道:“本帮较技,由来已久。大较技每十年一度,是长老们的较技会。‘堂会’每五年一度,各堂都派有高手参与。此次大会,为每三年一次的‘化子大会较技大会’,化子堂的才来。”
拖拉机撞断了我的左腿,小卡车撞断了我的右腿,这一次是宝马…一个遭遇三次车祸的大学生,却在生命最后一天品尝到爱情滋味;一个浪子回头的多情杀手,却因为寻找记忆而受人摆布;一个领悟力极差的小魔法师,却拥有着超强的脑电波和无数战士技能……
~第二章化子大会~
他说话时,“祭神台”上丐帮子弟也越来越多,不久就有数百名总堂子弟出现,在各处扎下凉棚,抬出大锅,搭建高台,忙忙碌碌。一众闲着没事,就到处溜达闲转,到了午时,听到各处都有呵斥声响起,小老大道:“咱们快回去吧。大会就要开始了。”回到了东南方向。有人问过他们来历,将他们领到一处凉棚下,命他们不得游逛。一阵鼓声后,“吃饭啦!吃饭啦!”的叫声纷纷响起,众人就近在“伙房”前排队等候,每人领了一碗羊肉汤,一只大饼、一碗酒。汤不够了可以再添,饼与酒不够却无人理会。
吃过饭后,众丐有的唱、有的笑、有的跳、有的吵,想来即使大都的元宵赏灯,场面也没有这样热闹。又过了一刻,头戴宽边遮阳帽的总堂子弟三三五五的出现,人手一本厚厚的册子,口中连连哟喝着:“各归本位!各归本位!各坛协理约束本坛子弟!较技大会很快开始!”众丐这才逐渐安静。
那些总堂子弟边走边叫:“总堂有令!末时初之前,五袋以上长老齐赴化子大会,不得无故缺席!总堂有令!末时一刻前,四袋以下子弟,各归堂下分坛所在!按入坛地聚集,不得有违!”
大牛说道:“小羊,小机灵,俺得离开你们啦。”武才扬问道:“你在哪个分坛?”大牛道:“俺在西路第九坛第十五分坛黑金暖堂院下辛字分院。你呢?”武才扬道:“原先在中州坛第八分坛青木暖堂院总院,现在就不知道啦。”两人依依话别,武才扬再转头时,却见小机灵等都已离开,忙四下里打听,终于寻到了自己的分坛。心想,“我现在是杜长老门下,不知该算哪个分坛的人。”张目四望,但人头密密麻麻的,哪里能找到师傅的影子?
忽然间震天般的鼓声响起,呐喊声纷纷传来,声震九宵。武才扬连忙跟着一起呐喊。向正中望去,只见一个三丈高的大台上,站了三十余人,台下三十面牛皮大鼓正被六十条赤膊大汉擂得隆隆响。
鼓停。周围响起总堂子弟的齐喊:“化子堂下众化子停令,化子大会现在开始!”刹那间,方圆十余里的“祭神台”,响起了众化子的齐声呐喊:“——听令!”
原来“化子大会”人数众多,少至万人,多可达五、六万,方圆十余里的地域,一个人纵然内力再深厚,也不可能把声音传入每个丐帮子弟的耳朵里。因此分为三百余个小区,每区以凉棚为址,一名总堂子弟负责传令,听声为号。这样做的另一个好处是,可以精确地统计出与会人数。
丐帮子弟本就人数众多,与会者又多有内力,这一齐声呐喊,宛如平地里起惊雷,风云也为之失色。武才扬跟着喊叫,首次参加较技大会的喜悦心情,令他激动的只想喊个不停。
又数声鼓响,总堂子弟一起喊道:“四袋以下听令——化子堂较技大会,现在开始!”
“——得令!”众丐齐喊,但声势却小了少许,显然是五袋以上长老未曾参与的缘故。
化子大会,与较技大会,同时进行。
五袋以上长老参与化子大会,恭听堂主教诲,接受指派,以及决定升迁降留,到得最后三日,才是较技比武,到了那时,四袋以下名次已定,可以全心观看长老们的高超武技。
二袋子弟人数众多,排名定次,最是困难,因此“化子堂”将之分为“东、西、南、北”四路,武才扬最初的二袋武二百三十七的身份,仅仅指南路。较技每五十人一组,每人战五场,均是点到为止,依各人得胜名次数目定下初级名次,而后再赛,直至决出最后二十名时,才采取淘汰制。武才扬若在一年前,那自是每打一场都要歇息半天,并且不可能很快取胜,但一年后的此刻,已经是谁也不放在眼里。他连战连胜,没有一名超过三照。不知觉间,已经胜出七十场,稳居南路武一之位。到得晚饭吃过,其余三路决出名次时,四路前五名二十人一见面,武才扬大喜叫道:“大牛!大牛!你第几?!”大牛也兴奋地叫问。互相回答后,均是高兴万分,大牛得了西路第一。
他们相互拥抱在一起,东路与北路也相互拥抱在一起,忽然间人们一阵哄笑,原来东路姓罗北路姓马,武才扬和程大牛又是小羊大牛地叫个不休,四名第一居然是“牛马骡羊”,大伙岂能不笑?最为有趣的是,东路罗一与大牛模样、年龄相仿佛,北路马一与武才扬年龄、模样相仿佛,一时间,四个人也忍不住大笑着拥抱在一起,互相询问后,知道均是长老的徒弟。东路罗不平师承六袋长老罗三十,也是其子;北路马踏尘师承六袋长老马二十九,也是父子关系,两家乃是世交。
到夜幕降临时,火把亮起,四人不但结为好友,还拜为兄弟。罗不平为大哥,程大牛居二,武才扬最小。四人相互鼓励,在三袋中相见。丐帮规矩,凡长老的亲传,皆可直接参与三袋较技,夜半时分,升袋较技开始,四人天明时再见面,均已连胜了三十人以上,都保持了场场不败的记录。一时间四人忘了疲劳,又是疯笑又是狂吼,闹了也不知多久,才相互鼓励着,至于什么时候谁先睡去的,却是无一人知道。
武才扬醒来时,已经到了中午。各路竟技早已如火如荼,他跃至圈外,只听主考四袋梁老实正在念道:“下一场,南路升袋武才扬,挑战南路三袋董八十;准备,南路晋级小笨蛋,挑战南路三袋王七十九。”武才扬愕然看去,年仅七岁的小笨蛋正在对面冲他呲牙,只听得围观老丐纷纷摇头长叹,料不到数十年的丐帮生涯,竟然斗不过一名小小的顽童。
武才扬跃入圈内,相斗的两人刚好分出胜负,他挺起胸膛道:“南路升袋胜足百八十三场武才扬在此!”傲然而望,却见一名足有八十岁的老翁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行了出来,向他点了点头,而后退回。梁老实道:“董八十承让,武八十继续准备……”小笨蛋跃入圈内,一名七旬老太婆招了招手,就退了回去。梁老实道:“王七十九承让,呃……小……小七十九继续准备……”显然是无法称呼小笨蛋。
两人均觉没趣,退了回去。小笨蛋拉着武才扬的手,两人出了场,小笨蛋扁着嘴,闷闷不乐,说道:“小绵羊,你都胜足百八十四场了,我才打了不到五十次。”武才扬奇怪道:“你是一袋,要晋升到三袋,少说也要三百场,怎么才不到五十次?”小笨蛋愁眉苦脸道:“我有什么办法?别人都说我运气好,碰上的不是没武功的,就是像刚才那样的。小可怜都比我多打了十场呢。小水牛打的更多,他们都骂我是个小笨蛋。这回我也觉得自己是个小笨蛋啦。”
只听梁老实念道:“下一场,南路升袋武才扬,连胜十场,挑战南路三袋金五十,胜,再胜十场,挑战南路三袋白三十九、李三十八,连胜,再胜五场,挑战南路三袋姚三十三,宫三十二,再胜,挑战南路三袋吴二十二,吴二十二空缺,挑战包二十一,包二十一空缺,挑战南路三袋梁二十,——上场!……,准备,南路晋级小笨蛋,连胜十场,挑战南路三袋金五十。”
武才扬好不容易才等梁老实念完,急忙叫道:“我还没有打呢!怎么就连胜了几十场?”
梁老实满脸苦笑,摊摊手,指了指旁边。武才扬望去,见五丈外的凉棚下,有气无力地坐了不下百人,方才的董八十和王七十九也在其内,那百十人无不满头银发,最小的也在五十以上,并且个个不是残疾就是病泱泱的,说他胜,毫不夸张。顷刻之间,武才扬满腔的热血,化为乌有,心想这样的胜,简直比残败还要痛苦难当。
忽听一人喝道:“娃娃!再不出手,便算你败了!”抬目望去,只见一名四旬壮汉怒目而视,生像宛如猛张飞,只是两腿皆失,故尔越发令人心酸。武才扬怅然叹道:“我败了。”扭过头,便欲出场。突然梁老实怒吼道:“武才扬!”武才扬嘎然一惊,这才发觉梁老实与梁二十面目仿佛,只是梁老实年仅二十,梁二十却足有四十出头。梁老实怒吼道:“南路升袋武才扬!——你当升袋较技是你说退就退的!去!不遗余力,全心去斗!”却以目光连连示意。
身后有人推他,低声道:“快去!”声音压的极低,“佯攻便可,三招胜他,最后一掌用些劲,最好把他打疼,却绝不可伤他!”回头一看,竟是杜恶。杜恶一使颜色,猛一推他,武才扬不及细想,当下使出杜恶的“盘古开天辟地”,不含内力,向梁二十攻去。梁二十大喝一声,左拐迎出,不但拐风呼呼,颇有几分力道,而且迅猛至极,潜含变化。武才扬顿时收起轻视之心,急急变招,叫道:“好招!”
梁二十双腿皆失,下盘不稳,那精妙的一招登时变得漏洞百出。武才扬欺身而上,便可将他击倒。但心里一动,已经明白了杜恶与梁老实的心意。想必那梁二十原本身具一身精妙武功,只是伤残之后,失去内力,便再也不可能成为高手。但他心性好强,旁人只可装聋作哑,以免使他伤心。既然知道了原委,当下徉做未曾发觉,招式微变,成了自动送上门去挨打。
梁二十叫道:“招打!”左拐忽收,右拐挥出,声势更为惊人,居然在一瞬间弥补了方才的失招,武才扬身形连闪,口中直叫:“好招!”每一躲闪,都险之又险地避开,忽然欺身而进,使出小擒拿手法,眨眼间封了梁二十退路。再一掌击出,“通!”击在梁二十小腹上,立刻抽身后退。
他前两招均是险险避开,到第三招时才募然欺进,并且招式巧妙绝伦,幻出臂影七条,攻向七个不同方位,在最后一击才打中了梁二十,同时每一招变式均迎合梁二十的变招,不知情者看去,只觉这第三招也是险到了极点,斗也斗得精彩到了极点,最后的那一进击,更是自不可思议的角度挥出,人人均觉难以闪避。一时之间,个个惊呆,静了片刻,忽然齐声喝彩,梁二十也呆呆而立,神色起伏不定。
喝彩声停止后,武才扬说道:“前辈招式精妙,小羊佩服。承蒙前辈厚爱,小羊险胜。”他原本是得胜者,若是恶斗一场后,自然要说出“承让”两字,但他既然知道了交手的原因,这样一说反而更令人觉得安心。梁二十呆呆地看着武才扬,嘴唇哆嗦,眶里已经布满了泪水。杜恶说道:“各位,三袋梁二十,招式精妙,小徒险胜。”说毕缓步入场,接道:“只是,方才那最后一击,若然能够稍加修改,便可擒获小徒。”说着话,缓缓地将梁二十方才迎击的招式一一摆出,到得第七击时,上身微微一仰,左手一抛,众人均知那是抛下拐杖之意,而后猛得一翻,横拦,下压,手腕再翻,停下。“这样,小徒脉门被击,只许微力,即可使他全身软麻。”望向武才扬,斥责道:“你欺身而进,自第四式就错了一寸,到后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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