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通
经看到了。在我身后的岩壁上,开有洞穴六间,四间为长老居住,一间是仓库,一间是兵器库。你们要相互协作,在六袋长老伦六十的指导下,于两天内,为自己建好居住场所,每人一处,各不相连,以后均须独自居住。此外,众长老一并动手,造好伙房、茅房,并在湖边建好洗浴场所。好了,大伙这就就地取材,各自行动相互协作去吧。”
两天后,众人已经伐木百株,在南边搭建了十排八十间茅屋,其余的长老每天白天消失,晚上回归,第三他清晨,众人来到西侧山壁处,在众长老的指挥下,抗回米面两百余袋,油盐酱醋若干坛,又平整土地,清理杂草,准备一应长居必备的物件,如是过了十天,死谷的面貌已经焕然一新,宛如桃花源再现。
这日鸣钟后,众子弟在西侧集合,十二名长老站于石台上,三十五名子弟站在练武场中。杜恶道:“自今天始,咱们分为两拨,同时开课。单双日相换。第一阶段,三个月时间,甲拨由六袋长老‘哑巴’七十六、伦六十‘三十年风水’伦流儿、麦二十八‘猫跳墙’麦丰收三位先生——以后均称我们为先生,不得再以师徒相称——分别传授各自的绝技:哑语、读唇听音术、水火棍·泼风刀,占星术、五行法则,夜行术、追踪术、灵猫步。乙拨由六袋长老赵十七赵十八‘老夫老妻’赵核赵皮氏、易十三‘假面鬼幻’易凡,分别授予各自绝技:双人合搏、分心术、解穴法、疗伤截血法、伏击法,易容易音易骨术、观心测心术、土地遁步。”
他望望面色兴奋的众人,停了一下,缓缓接道:“除此之外,上至先生,下至子弟,均在每天子时,修炼本帮不传之秘:‘乞儿也是仙’内功!”
但听如雷般的欢呼声响起,人人激动却又人人难以置信。这门内功,历来只有帮主侯选人才可以修炼,进门颇易,大成却难。但只要修炼了这门内功,即使只练成了初级阶段的“乞儿无忧”,其内力也可裂石溶金,达七袋长老必备的内力要求。杜恶任大家欢呼一阵自行停下后,才说道:“除了内力修为各凭资质外,招式方面,必须不得出错。法术之类,应基本完成。是否能够有所精进,却要自己努力了。”
当下将三十五人分为两拨,每天紧紧张张,忙得不可开交。这十六种技法,均是六名长老的特长,除“水火棍·泼风刀”和“双人合搏”有一招一式外,其余的都是武中之“文”,众人虽然个个天资聪慧,甚是勤奋,也觉十分难学。三月时光,转瞬即过,死谷内菜园、养房,也成了规模,田地的五谷杂粮也得以丰收并重新播种,除每月有两名长老外出采购盐药布匹等必备物品外,余者都已达到自给自足。
武才扬被分在甲拨,和大牛、罗不平、马踏尘、宗镇、阿米骨打、麦收、乔大神、懒东西、小机灵、小鬼头、小老大、小小子、小水牛在一起,以宗镇、小机灵为首,共十四人。乙拨二十一人,却又隐隐划做两类,一类以三道黑的徒弟束小荷为首,都是女性,自大到小分别是梦无休、凤淇、买买提·古依、施幽兰、赵小燕、楚大仙、麦苗、睡不够,剩余的都是石不知的一众徒弟,谁也不服气谁,有空就打架,惟有咋咋呼呼年仅十岁的麦苗能管住。
~第六章危机潜藏~
这日夜深人静,武才扬练完“乞儿无忧”内功,心想明天就是考问之期了,自己的这门内功居然毫无进展,心里有事,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忽然衣阕轻响,杜恶飘身进来,一招手,轻声道:“来,夜行术、追踪术!”闪身而出。这原是每天必有的功课,“先生”可以任意考究子弟,辨别进度,但均在子时练内功以前,似这子时末重新考究的,还是首次。但武才扬哪会多想,飞身追出。
他借夜幕与地形掩饰身影,起落无声,一闪即没,同时眼光如电,耳听八方,牢牢盯住杜恶忽隐忽消的身影。
杜恶忽东忽西、忽左忽右,不一刻自南面到西面,入北面田园,进东方树林,忽然再也不见。武才扬用心搜寻,却怎么也找不到。正待出声认输,忽闻身后轻风一闪,急急缩身,施“土地遁步”移出七步。月光自林间斜斜射下,武才扬伏在地上,缓缓抬头,募见一双眼正在不及一寸处,骇然一惊,杜恶已伸手一拉,手指微竖,示意武才扬不要出声。
见月光可以看清对方脸面,武才扬立刻明白那是要考究自己的“哑语”和“读唇听音术”,忙打着招呼,以哑语道:“师傅,可吓死我了。”杜恶口唇微启,无声说道:“不可出声,以唇语说话。也不可改变姿势。”武才扬以唇语道:“……不可出声,以唇语说话。也不可改变姿势。”他以为杜恶在考究,便按照规矩进行重复。杜恶急急摇手,唇语道:“不用重复,我不是在考究,而是问你问题。”武才扬眨眼以示知晓。杜恶唇语道:“这三个月来,你何技已精?”武才扬唇语道:“占星术、五行法则、疗伤截血法、分心术,双人合搏,不太熟。乞儿也是仙还没有感觉。”那自是说,其他的技能,都已达到了要求。
杜恶赞许地说:“相较而言,你已颇为不易。你自己觉得哪种最精?”武才扬为难道:“我也说不准。”杜恶道:“有一点你务必牢记,明天考究,以七分之力应试,绝不可显露真实水平。”武才扬怔道:“为什么?”杜恶道:“你记下便可。此外,‘读唇听音术’你已达大成境界,只可以三分力应试。还有,你分心术在此前已大成,如今却说不太熟,显然你的‘观心测心术’也将大成,我问你,我何以择此时此地与你交谈?”武才扬不假思索,道:“心象深沉,则不形诸于外;小心谨慎,必感危机四伏;目光游移,心思不定;色微变,正中心坎……”
杜恶道:“我不是让你背口诀。”武才扬怔了一下,忽然之间,面色大变,冷汗刷地湿透了衣衫,颤道:“你……你被监视?……危机四伏?……怎,怎么可能?”总算这三个月来“伏击法”成就非凡,定力大进,没有当场失声叫出来。杜恶打着手势道:“你方才是否惊慌?声音发颤?我看不明白。”原来“读唇听音术”看来容易,其实口形微变则意义万千,杜恶的读唇听音术也是这期间才学,能力不及武才扬一半,当然一遇变化就难以明白。好在他经验丰富,一望而知武才扬的大致意图,故尔有此一问。
其时冷月映在两人脸上,两人均是半伏半起,面面相视,保持着“土地遁步”与“伏击法”以“分心术”合二为一的姿态,攻守兼备,不发一言。莫说是隐藏在这等隐秘所在,即使随意潜伏,也决难为他人所知。但两人交谈依旧限制于唇语,杜恶纵是被迫无奈也只以哑语相询,询问后也立刻保持原来姿势,即使是个傻子,也知事态重大,何况两人都习了“观心测心术”?
武才扬心里一寒,只觉莫名的恐惧笼罩周身。杜恶立刻道:“小羊,别担心。”武才扬惧怕地问:“发生了什么事?”若是正常的声音说出,定然已经颤抖。杜恶目光黯然,说道:“那只是一个猜测,根本难以成立。到了适当时候,我会告诉你。不过,在此期间,我一天不告诉你解禁,你一刻不得暴露真正实力。每一项技能,都须尽全力去学,考究时,却应尽力隐藏。你同时须时刻牢记,人不可显得太聪明,否则定有杀身之祸!”
这已经是第二度这样的说法了。武才扬又奇怪又害怕,真想知道杜恶为何如此小心。但他自习练了“他心通”第一式后,早就下决心彻底忘怀,这些天里,脑海中的“他心通”已经接二连三的出现过六种行功图象,尤其是每到练习‘分心术’与‘观心测心术’时,那图象便怎么也驱逐不去。他知道只要按照图象行功,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只是说什么也不肯习练,此时此刻,修炼他心通的念头,便不可抑制地涌现了出来。
忽然杜恶又在“说”话,忙定睛而望,“……什么?不用想。你只要牢记,天底下除了你师傅不会害你外,就剩下老哥哥不会害你了。时间不早了。一切便当从未发生过,如有谁发现了,便道我在考问。来,以五行法则、追踪术追我。”想必那没“听全的第一句话是“你在想……什么?”
杜恶纵声大笑,直惊得群雀齐飞,身形一长,立刻青蒙蒙的消失不见,不远处却有一些树木在浮动,奇特的是此树一偏,彼树便动,倒像是有人在推了这棵推那棵一样。那是五行法则中的青木法则。武才扬身子一滚,箭亦似的就地射出,树林内登时犹如翻起了巨浪一般。这自然便是五行法则中的黑水法则了。本来应对青木法则最好以“紫金法则”,但杜恶轻功的速度太快,不想追失就惟有以水生木,采取黑水法则追随。
两人又饶了一个大圈,才回到了各自的茅屋。
~第七章语焉不详~
众子弟挨个考问,两日内考究完毕。三十五名分为了甲乙丙丁戊五等,武才扬得了丙,也即当今的及格分数。
这日,众人又被蒙上眼睛,带出了死谷,到庄园里停留十天,各学字两百到三百个,其他的需要进一步掌握,然后又回到了死谷。
第二阶段,为期半年,分习“飞梭”付水付十一的暗器手法、登山术、空中飞人术,“烧刀子”安九娃的品酒品茶“饮之不醉”、外门兵器铁葫芦九式七用,“八面风”姬光鸣的各地方言、江湖切口、水战法、水下兵器。他排名于第八位。“三道黑”黑束甲的马战,伯乐术、长刀长枪长矛重兵器、排兵布阵进退安营,他在丐帮六袋里是第三号人物,一身的硬功、外功。此外还有七袋长老石不知的“大分心术”、“以寡低众决”、“破阵决”;杜恶的“惊天动地十一掌”、权谋术、纵横术、将军令。
这一阶段,众人无不觉得难比登天,幸好众人多是有师承者,可以把主要心思放在别种技法上,否则短短六个月,谁也别想考得乙等成绩。
暗器手法,须得苦练;登山术、空中飞人术,均有相应的物事来配合,主要是掌握诀窍,倒不算太难。那喝酒却与人的体质有关,虽有“饮之不醉”的内功驱酒法,众人却鲜有几人不叫苦连天的。铁葫芦兵器库里早已准备,只是用法上少了许多,而“酒雨漫天”这一铁葫芦中的绝技,却与“饮之不醉”关联密切,是以自长老到子弟,铁葫芦的这一用,便只有他的三名徒儿宗镇、阿米骨打、买买提·古依能够练成。各地方言的掌握,那牵涉到个人对语言声音的领悟与运用,因此也只有姬兆鸣的徒弟凤淇、懒东西、睡不够三人能说个滚瓜烂熟,别人无不东拉西扯、驴唇不对马嘴。水战、水下兵器时,众人伐木造船,在湖上打个不休,只是天气甚冷,那滋味当真不舒服,被呛得背过气去,险出人命的次数也最多,到得后来,杜恶只得放慢进度,令大家以安全为主。谷中无马,马战只能是纸上谈兵,“伯乐术”便只有权做背书,长兵器的效用也因此大打折扣。一天三道黑黑束甲忽发奇想,命女徒儿束小荷骑在自己背上,以己为马,以做示范,人人练的吃力,笑个不休,也起不到应有效果。倒是教到排兵布阵时,大家学得最好,人人都觉得自己像极了大将军。
这几项用去了四个月的时间,考究之后,均在丙等上下,而后便是石不知与杜恶同授。“大分心术”的修炼总决人人熟知后,便是不停的混战,到了此刻,武才扬才明白石不知的徒弟为何总要打个不休了。杜恶的掌法须得认真演练,自行参悟,而权谋、纵横、将军令三项,均是如何打动人心的方法,凡是“观心测心术”练习的好的,伶牙利齿的,练习起来就容易一些,因此两月里往往是这边打个不休,那断舌战不止。武才扬和所有的人也才隐隐明白,何以以杜恶的“七袋十一”的身份,竟能成为全盘“蓬蒿人”计划的负责者——只有精通权谋、纵横、将军令,方可应付大小危局,化被动为主动。
转眼夏过秋至、秋退春来,春融夏现,到了五月,四十七人在这死谷内度过了十个月的时间,而这十个月里,江湖中所发生的变化,却是谁也不知。
这些日子里,别人无不内力大有长进,即使年龄最小的小可怜,内力也可和他一博,武才扬修炼的“乞儿也是仙”内功,却仍无一点的进步。一名武林中人,若无内力,又无天生神力的外功,纵然招式再精妙,也只能是连连败退,最初的武功修为前三名的身份,如今一举降到了末五名,再有数月,只怕连小笨蛋、小可怜也会强盛于他,他心中的自暴自弃悲观心理,已令他终日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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