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道教
力撕扯得粉身碎骨,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不过一瞬间时间,两人又转而欣喜起来,那阴煞之力虽然庞大,却是非常柔顺,很轻易就被他们的真元吸收融合掉。阴煞元力是阴神修炼最需要的元气,地府里的阴煞之气虽然重,但牛头马面两人就算修炼个百年也未必能够储存下这么多的真元,何况还是如此精纯的阴元。因此,两人欣喜若狂,也无可厚非。
当两个阴神吸收完元气后,修为从炼神返虚境界飚到炼虚合道,直接证了下界地仙果位。牛头马面刚欲向黄清道谢,却是发现黄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走了,两人暗叹来人神通广大。
南瞻部洲大陈国南京城大善人卢员外家现在正逢喜事,他的二房夫人怀胎十月,现在腹中绞痛,却是快要产子了。卢员外闻听喜讯,早已急得在大堂里不停地踱步,几次欲进里屋都被夫人劝住,让他稍安勿躁。里屋那二夫人正在痛苦呻吟,稳婆领着一众丫鬟、侍女忙个不停,或为她打气,或在接产。
二夫人正痛苦着,突然发现自己意识进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生产所带来的疼痛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里广阔无边,却又昏暗无光,不见一物。二夫人现在虽然没有疼痛,却是感到一片孤寂,意识在这无边荒芜的世界里飘荡了不知多久,总是看不到一丝耗光,是人都会忍受不住这种孤独的。
就在二夫人难受得快要发疯的时候,眼前景色顿变,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已是身处在一座古朴古色的宫銮中。二夫人抬头望去,看到一个年轻的道人正端坐在主位上微笑地看着自己。道士穿一身淡青道袍,面型消瘦,眼神平淡无光,但二夫人给道人眼光一扫,却偏偏有一种仿佛被他看透了的奇怪感觉。这眼光让人感到亲切,让人不由对他产生好感,信任于他。
二夫人更关注的显然是女子的贞洁,见到道人无礼地看着她,不由着恼道:“你这道人好生无礼,出家人哪有这般看人的?”
道人闻言一阵错愕,转瞬又哈哈大笑道:“夫人莫恼,贫道鸿蒙却是为你送麒麟儿来的。”
二夫人喜道:“敢问仙长,我怀的果然是男孩不成?”这卢二夫人大喜之下,却是早就忘记了道人的无礼,用上了敬称。
这道士正是玄清圣人黄清,他是为了送弟子投胎而来的。黄清听得二夫人之言,微笑道:“自然是男孩,贫道与你此子还有师徒缘分,岂会糊弄于你!”
二夫人闻听黄清的断言,虽然尚半疑半信,但还是高兴不已,言道:“承蒙仙长贵言,若能生得一男半子,那时便与你为徒就是。生得男孩,那真老天爷开眼,不使卢家绝后。”
黄清把一团紫光往二夫人身上一送,同时笑道:“麒麟儿就要降生了,夫人还是回去吧!”
二夫人只觉一股绵力推了自己一把,便醒了过来。二夫人的意识在黄清那呆了许久,现实中一众丫鬟等人只不过看到她愣了一下神而已。二夫人意识刚回转身体,便见里屋紫光大亮,香气缭绕,一个男婴生了下来。
男婴哇的一声大哭,声音嘹喨,惊来了久候门外的卢员外。卢员外一脸喜意地跑进里屋,从稳婆的手里接过孩子,大声叫道:“我终于有孩子了,卢家后继有人了。”
大夫人嗔瞪了他一眼,怪他好打搅二夫人歇养,急步走到二夫人面前,言道:“妹妹就好好休息,补养一下身子吧。孩子有我带着,你可尽管放心。”
卢员外被大夫人一瞪眼,也发觉自己太过激动了,便快步赶到二夫人卧榻前,握着她的纤手柔声道:“却是辛苦夫人了!夫人放心休养,这孩子有我们照顾呢。”
二夫人点了点头,闭目静心休养去了。卢员外老来得子,开怀大乐,满月酒摆了数十围,更是开了半月的宴席周济乞丐浪汉。
孩子满月却是要取名的,卢员外不知应该为孩子取何名字才算好,便欲到庙观里去问一下。二夫人一听此言,顿时想起梦中的那位道人之言,犹豫了一下,便对卢员外道:“老爷,妾身有一件事欲说,却不知当不当讲?”
卢员外道:“你我夫妻一场,有何话讲不得的?但讲无妨。”
二夫人听到卢员外此话,心下大定,便详细地把当日梦见黄清之事一一道来。卢员外听得二夫人之言,沉吟一会,方开口道:“那位仙长既然说要收我们的孩子为徒,我们便去道观里上香拜问一下,一来兑现你当日允诺,二来为孩儿求取一个名字。”
两位夫人都点头应是,当即吩咐下人准备好香火纸钱,选个黄道吉日,一家子到南京郊外的四清观上香。这日,卢员外带着两位夫人,领着一众丫鬟、家丁来到四清观。卢员外世代居住在南京城,由于他为人乐善好施,经常周济穷人、搭路建桥,因此人缘特好。就连这道观里的住持,听到大善人到来,也出观相迎。卢员外一和住持说明来由,那住持便吩咐会客道士陪他们前去上香求签。
卢员外等人来到四清神位前,那二夫人持香正要插在香案上,抬眼就看到最左边的神像正是梦中道士的样子,顿时惊呼出声。卢员外听到二夫人的惊叫声,赶忙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关切地问道:“夫人,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惊慌?”
二夫人指着最左边的神像道:“老爷,那天梦见的仙长就是他!”
卢员外闻言一惊,这四座神位供的可是道教四清,如此说来,那道士岂不是四清中的一位天尊?卢员外正在仔细打量那尊神位的时候,看到会客道士走来,便问道:“请问道长,最左边的那尊神位供的是道教哪位天尊?”
会客道士笑道:“正是我们道教太上教主玄清圣人鸿蒙天尊。”
第六十章 再收佳徒(下)
自黄清立下“道”教,意为“玄”门,再到骊山老母传道三界,这道教便成为了玄门的代名词,世人只知有道教,却不知有玄门。因此,凡人俗子总是言是道教四清,而不是玄门四清,黄清如此行径却是惹下了莫大因果,只不过其他三清还未有找他了结因果罢了。骊山老母主的可是“生”,在三界众生里有莫大的威信,黄清收她为徒,却是替道教增加了不少气运。
再说卢员外听到会客道士的话,心中惊讶之情更甚,连忙拉着两位夫人恭敬地给黄清上了一炷香。上香完毕,卢员外也不再为儿子求签问名了,他和道观里的住持打个招呼,便直接打道回府。回到府中,卢员外让道德之士请来黄清的法象,供在大堂中央。
卢员外晚睡前,给黄清法象上了一炷香,拜道:“大陈朝信徒卢,禀告道教玄清至尊教主,内子不知是教主圣驾入梦点化于她,言语上未免多有不敬,还请天尊原谅于她。教主若欲恩赐收犬儿为徒,信徒拜请圣驾今晚屈尊降临。”
卢员外拜了三拜,方把香火插在神像案几前,然后回转卧房,倒头就睡。卢员外刚躺在床上,人便已入梦去了。卢员外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慌忙睁开双眼,便看到一个年轻道人站在身前,正微笑地看着自己。卢员外仔细一打量,发现正是玄清教主到来,赶忙跪拜道:“拜见太上教主圣驾。”
黄清笑道:“起来吧!你倒是挺机灵的,懂得找我为你儿子取名。也罢,你儿就是我徒,我便越俎代庖为他取个名字吧!嗯!就叫卢圣,如何?”
卢员外大喜,拜谢道:“多谢圣人赐名,小儿便叫卢圣。敢问教主,圣儿何时可拜入道教门下?”
黄清言道:“本就在我座下听道,何需再拜!机缘到了,他自然会脱去俗身,明心见性,归入门下。”
卢员外再拜道:“望教主可怜我老来得子,便发一下慈悲之心,教我养生之术,好叫我能够颐养天年,得享儿孙满堂之福。”
黄清笑道:“只要向道之心尚在,坚持苦修,总是能够得偿所愿的。去吧!去吧!阳间虽无尊贵福分,阴间却有帝皇气运,老天也不算亏待你了。”
卢员外还想向黄清问个清楚,便觉得一股巨力推来,身子倒了下去。醒来一看,却是南柯一梦,但卢员外却是深信梦中所见,为儿子取名卢圣。从此,卢员外一家子虔诚修道,每每上香跪拜黄清。
这卢圣天生就不同凡响,出生时紫光缭绕,香气漫漫。卢圣从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四书五经自然是胸中藏,而那道藏经史更是让卢圣深入研究。
卢圣对修道一事痴迷不已,一心寻求大道,长大了仍不肯娶妻生子,却急得卢员外夫妻三人团团转,为他操心不已。要知道在地仙界,人类的寿命比地球凡间界的人要长久得多,因此很多修道礼佛之人都是混迹红尘的,或娶妻生子举家成仙,或修得异术货卖帝皇家。象卢圣这样一心向道的人,估计也只有那些长居久住洞天福地的得道高人才会如此行为。
卢圣却是未曾和家人说起过自己的事情,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晚上便会重复做着同一个梦,一个非常长久的梦。梦中是一个大神通者纵横的时代,翻江倒海,腾云驾雾,平天夷地,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卢圣原来是不信这个的,但梦做多了,人便会疑神疑鬼。因此为了了解梦中的事情,卢圣那是精读道藏经史,寻求野史志异,只为了得出一个真相,这是不是他的前生。
卢圣这些年来虽然仍旧没有完全得出梦境结论,但是查阅道藏多了,便也清楚了好些事情,连着修道也容易了些。这天,卢圣正打坐修道,和往常一样,他一会便又进入了睡梦中。
在梦中,卢圣非常清醒,明知道自己在睡梦,可是偏偏又无法清醒过来。看到眼前无比熟悉的场景,卢圣仰天叹道:“又是这个梦境!天啊!我都做了十八年这个梦了,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的啊!”
只见梦中一位身穿帝皇袍的威严男子站在一座高山上,指挥着一众修为高深莫测的大神通者直往远方冲去,这帝皇男子虽然没有显示什么通天彻底的法力,但卢圣愣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无可匹敌的威势,那是高不可攀的力量。接着,画面转动,一座金黄的宫殿里,那帝皇男子在与好几个大神通者打斗个不停。
卢圣每次看到这里,心儿都会悬起来。那宫殿在众人的激烈打斗中一阵晃动,好像是坍塌了,梦中的场景便又转成下一个了。卢圣吁了一口气,懊恼道:“我就知道到了精彩处,画面便会转换。你就不能让我知道这场打斗的最后结果了?”
这下场面却是换成了一个身穿道袍,脸上生着鸟嘴,两肋长着翅膀的年轻人在进行着一场又一场的战斗。这个年轻人却是好生了得,两个翅膀可发风雷,他身经百战,斩敌无数,领着麾下兵马冲锋掠阵,立下一件件大功。卢圣却是觉得这个场面非常熟悉,好像自己都亲身经历过一样。卢圣暗道:“看这道人后面的大旗上写着‘周先锋雷’,这些事应该发生在传说中的商周封神大战中。根据查找到的资料来看,这个道人应该就是后来封为勾陈大帝的姬雷震子。”
随着这些封神战争结束,换面又转换到一个身穿帝皇锦袍的男子身上。这个男子与刚开始的那位帝皇显然不同,却是少了些威严,多了些慈祥,不过最重要的是他远远没有头位帝皇那么有威势。卢圣看着看着,心儿又提了起来,眼神也变得越来越紧张和担心。
只见那帝皇男子不久就领着一干部众来到一个地方,和一个身穿白衣满身杀气的男子打了起来。这一场好打,那是惨烈无比的,十有八九的人都陨落,甚至直接被打得魂飞魄散。卢圣本来应该看得非常刺激才对的,但是他偏偏感到心中悲伤莫名,好像那些人都是自己亲人一般。
卢圣吁了口气,那画面又转到一座灰蒙古朴的宫殿里,一位身穿淡青道袍的年轻道人端坐在蒲团上,正在口若悬河地为座下一众人等讲解大道。这个场面是最为古怪的,每次梦到此处,卢圣都会发现这讲道之人、听道之人都没有变化,但偏偏那道人讲道的内容每次都会改变。而且更为奇怪的事情是,那道人讲的道法,好像完全是为自己量身设计的一样,非常适合自己修炼。这些年来,卢圣每次听道之后都收获不浅,他是非常感激这个道人的。
这次,道人讲的内容很是深奥,让人难以理解。卢圣听了片刻后,略有所悟,身上却是开始冒出阵阵紫光,不久就被瑞气包裹起来。那道人本来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他看到卢圣此种情形,竟然笑了一下。卢圣的元神现在充满氤氲紫气,一片紫色,他从中醒来,顿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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