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之回到清朝
还是个王爷,可说出来的话在朝廷上基本没什么用,杨一只是让他在礼部挂了个闲差,没事到东陵去转转,基本就是个替皇家看陵墓的差使,这让他怎么咽的下去这口气。奕匡和一些满清的贵胄们都商量着,先忍耐,然后找机会慢慢的往回扳,慢慢的改变这个局面,而皇帝找老师的事情,对他们来说,也正是一个契机。如果这一次慈禧太后能接受他们的意见,那么今后他们在慈禧面前接下来的话就好说了。
奕匡再三斟酌后道:“如今我们这些人,在朝廷上已经没有说话的份了,我本不该在这事上多话,可这事事关我大清万年的基业,我也只能厚颜到您这来说上几句。”
慈禧见奕匡这话说的有几分凄凉,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当年这些人在京城里是何等的风光,让杨一利用几次清洗的机会,打压的几乎没有立足的余地。当初自己也是怕皇帝太小,这些人会为难自己,加上和杨一也打的火热,也就由着杨一对他们下手。在慈禧心里,对杨一的心态很微妙,一方面慈禧对杨一很害怕,杨一手握天下兵权,说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一点都不过分。加上还和杨一有暧昧的关系,慈禧在内心里多数是象着杨一的。
“唉,都是鬼子闹的。”慈禧说着眼泪就下来了,虽然现在生活比以前也“性”福多了,杨一那身体比咸丰那半死不活的身板强多了,做起来效果也不一样,可当初慈禧献身杨一多少也是想给自己母子找个靠山,俗话说男人都是嬗变的,杨一家里大小老婆也是一群,真要是哪一天,自己年老色衰,杨一看不上了,得去哪找“性”福啊。
说来说去,慈禧觉得自己的依靠还是儿子,从现在开始也得替儿子着想些了。
“哎!不说,我们还是谈谈给皇帝找老师的事吧。依着你,这老师该是什么样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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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臣弟以为,帝师之人选可以这样决定,满汉各一个师傅,这样大臣们也不会整天吵闹了,到时候两个老师轮流上课就是。”奕匡突然跪下说话。
“这主意不错,你怎么跪下了?起来说话。”慈禧赶紧招呼奕匡起来。
“臣弟有一言进柬,望太后成全。”奕匡把头抵到地上说。
慈禧也觉得不对劲,便对周围的侍女们道:“你们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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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美国人开办的花旗铁厂,闵闳自己也不知道两江总督刘铭传为什么把自己请到这地方来。从耶鲁大学毕业后,闵闳拒绝了留在美国工作的机会,回到了祖国,可原本的一番报国之心,却接二连三的四处碰壁。几乎绝望的闵闳这时候收到刘铭传的邀请,虽然也隐约觉得有大事要做,但心里还是没什么底。进到里面后,发现客厅里居然还有两个人,而且是自己认识的,徐寿和华蘅芳。
“两位年兄,你们也在这?知道刘大人请我们来这的意思吗?”对于闵闳的到来,徐寿和华蘅芳也很吃惊,齐声回答到:“我们也是才到,也不知道原由。”
这时候,里屋的帘子被打开,出来两个便衣打扮的年轻人,年纪虽轻,但是气势倒是不弱。当先的一位朝几位拱手道:“三位先生,刘铭传冒昧相请,也是时间紧迫出于无奈,请多多见谅才是。”刘铭传说地冒昧一点都没错,三个人几乎都是被士兵们拿着请帖,然后用枪押到这来的。虽然士兵们没使用暴力,但是这样被带来,三人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不过这刘铭传的大名他们还是知道,两江总督是这一带最大的官了。
另一为三十出头的年轻人也笑着说道:“几位先生乃当世大才,杨某时间紧迫,不能久留,可又实在需要各位的帮忙,故出此下策。还望几位多多包涵。”
人家一筐好话丢过来,三位心里原本地不快也消除许多,这三位在历史上能成就诸多大事,本就是大量之人,所以也都没再继续板着个脸,三人中地位最高的闵闳还笑着回答道:“我等皆是白身,两位大人又何必如此客气?只是希望大人能把让我们来的目的告知,也免得我们当闷葫芦。”闵闳算看出来了,刘铭传这么高的地位,对杨一还一付恭敬的表情,说话结束后都主动站到杨一身后,这只能说明杨一的来历更不简单。
闵闳这话算是说到其他两位的心里了,徐寿和华蘅芳也都在一边点头,希望知道被请来地原因。华蘅芳更是问杨一道:“这位大人又是哪位?”
杨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冲着这三位施礼道:“下官杨一,把三位请来是我的意思,你们有不满就朝我来好了,别怪刘大人。”
“扑通”, “扑通”, “扑通”,三人一起都跪下了。杨一在当今的中国,名气太大了,以徐寿和华蘅芳这样的地位,虽然没有功名,但在当官的面前也多少有些傲骨。在刘铭传面前还能站得住,可在杨一面前就站不住了,他们对杨一是极为景仰的,且都怀有一颗报国之心,杨一的出现就意味着他们的理想和梦想就要实现,怎么能不激动?给杨一跪下是出于民间百姓见到高官的本能,而给杨一下跪,对他们来说更是理所当然的。闵闳受过西方的教育,连辫子都剪了的,本对中国这些礼节就更不屑了,但是这两位跪下了,加之早闻杨一大名,他也本能跟着跪下了。
三人这么一起跪下,杨一也被弄得措手不及,刚想伸手拦他们,可是又不知道拦哪个好犹豫间三个人都跪在了面前,只好叹气道:“如此俗礼,我杨一不在乎,我想几位乃非常之人,也应该不在乎才是,今后大家都别来这套吧,我新军将士,就没给当官的下跪这习惯。都起来说话吧。”
“大人乃国之柱石,肩负我华夏兴衰之重任,百忙中召唤我等,实是我等之幸。”闵闳毕竟是从西方留学回来的,首先站了起来道。
徐寿和华蘅芳也跟着站了起来,徐寿恭敬的说道:“我等皆无功名在身,虽有小计傍身,却也不敢妄自尊大,大人如有用得着小民之处,我等定当竭尽全力。”看来这两位也知道杨一把他们弄来,一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一定和他们所学有关系,两人所学在当时文人普遍看来,都属于不务正业,虽然他们自己没觉得什么,可是世俗的眼光使他们也自称所学为小技,殊不知,他说的小技在如今,可比那些两榜出身的进士们有用多了,而他们在杨一地心目中也属于中国自己的人才比不得那些从国外招聘来的洋人。
“那杨一先在这谢谢诸位了。”杨一朝三人拱手后,又道:“我们出去看看这的环境,今后这就由徐先生跟华先生负责。”
这花旗铁厂,本是一美国人独自创办的小厂,联军失败后,不平等条约都被废除,洋人在中国的特殊地位也没了,这生意也不好做,美国老板便想换个买卖来做。杨一让人趁机低价收购了这家厂子。
“从今天开始,这地方就叫兴华研究所,在这里,我们要培养和组建自己的科技队伍,要自己设计和制造枪炮。”杨一说着看了看徐寿和华蘅芳并拿出一些图纸道:“你们先好好多研究研究这些图纸,弄懂了再说以后的事。”
杨一转头对闵闳道:“闵先生久居海外,通晓英语,我希望你再去一次美国,眼下美国正在内战,你去以后,可以趁机大量收拢人才,不管用什么方法,把能弄到的人才都弄回来,我已经让斯密斯先回美国去了,你到美国后,可以找他联系,让他配合你的工作,活动经费你尽管找他要。你看还有什么问题吗?”
闵闳听罢,心中一阵激荡,当年回国就是希望能报效祖国,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如何能不激动,当下表态道:“大人,您的意思我明白,一个国家要发展,人才是第一位的,我此去一定为国家请到足够的人才。”
“这等好事,怎么能少了我。”一个声音出现在众人身后,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铿锵有力,大家回头一看,又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来人冲着大家一笑道:“两位大人,三位大才,我李善兰来迟了。”
1861年的农历腊月初二,以李善兰,徐寿,华蘅芳为首的兴华研究所成立。国内一批有特殊技能的人才也被罗致到这个地方,他们的主要任务是,翻译学习杨一从国外弄来的各种军工技术资料,并等待从美国和普鲁士运来的机器,然后再成立一个兴华制造局,研制各种武器。杨一当然知道,单凭这些人还是远远不够的,他把殷切的目光投向了美国和欧洲,那里有大批的海外学子即将回来,还有闵闳和斯密斯的人才运做。
一封由北京送来的加急信件出现在杨一面前,看完之后,杨一的脸色突然变的很难看,信是张键写来的,信上说道:“慈禧趁大人不在北京,突然在朝堂上宣布,奕匡为辅政王,在军机处行走,同时还监管吏部和户部,这一天杨一也预料到会来。只是没想到,来的这样的快。
在曾国藩等一大批满汉大臣的支持下,这一决定几乎没有遭到任何反对意见。上海的冬天,虽然不时常下雪,但细雨在无孔不入的寒风吹送下,更觉得寒冷。
“省三,我得回北京去了,这里的一切就靠你了。“杨一没有回头,一直看着窗外,任凭不断吹入窗户的细雨飘洒在脸上。
“先生,干脆反了算了,这样的皇帝和太后,咱们不侍候了。”刘铭传猛的一拍桌子,气呼呼的说。
“不行啊,现在不是时候,中国刚刚才安静下来,不能再乱了。”杨一的声音多少有些无奈。“不过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狐狸的尾巴露出来的越多,今后我们收拾起来就越方便,只是那些汉臣和文人们,还真得多费不少工夫。”
其实杨一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杨一原本对慈禧多少还报有一点奢望,不过现在看来,这想法是有些幼稚,虽然如此,但杨一还是决定给慈禧一个机会,只是要看这个机会慈禧自己是否会把握。
一路北上,过了黄河后,大地上就出现了白色的银装,1862年的春天迟迟不到,杨一还是依稀感觉到了春天的脚步和气息。黄河口上,杨一看见众多的洋人在不断的勘测,通往上海的电报线路就要过黄河了。
王韬落寞的走在天津的街道上,街道上为生活忙碌的人群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多年所学在这一瞬间似乎要付之东流了,报国无门对他来说是人生最大的痛苦。
一个月前,满怀憧憬的王韬,以为凭自己的才学和对西方文化的了解应该能被朝廷看上,也许还会被重用,在不济也能谋个一官半职的,也好为国家出点力吧?可笑奕匡,一个堂堂的王爷,军机大臣。王韬上门献策,门口的奴才凶恶,居然放狗咬人,还有那奕匡,王韬在路上拦轿投书,竟然只得到奕匡的一句话:“又是狗汉人,朝廷的事都叫你们这些奴才弄糟了。”然后乱棍打走。王韬辛苦三天写出的治国这道,被当场当成垃圾丢在地上,被轿夫和马匹坞的践踏。心有不甘的王韬听说军机大臣,新军领袖杨一是个爱惜人才的人,便找到杨一的府上,杨一府前的家人倒是很客气,告诉王韬杨一外出巡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王韬在北京一等半个月,口袋中的盘缠耗去大阗,眼看回家的路费都成问题了,只好离开北京,返回上海亲戚家。
祸不单行,富无双至,走到天津,失望和悲愤之气聚集的王韬大病一场,这一下把所有的盘缠耗个精光,病才好个小半,可恶的店家就要赶人,无奈的王韬只好背着行李,茫然的漫步在这天津的大街上。
王韬摸摸干瘪的口袋。看着街道上包子铺里热气腾腾的包子,不由咽了口口水,双腿无力的王韬驻足在包子铺前再也挪不动脚步。王韬用手捏了捏胸前的口袋,那块瑞士出产的怀表还在忠实的走动,规律的滴答声和心脏的跳动不成正比,王韬心道,怀表也许是自己最后地救命稻草,只是可惜了这表,也对不起当年送自己这块表的杰森先生。
王韬四处看了看,希望能找到一个当铺,终于在街角处被他发现一面迎风飘舞的“当”字旗,王韬艰难地挪动脚步朝那家当铺走去。当铺的旗子在王韬的眼睛中一直的摇晃,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扑来,王韬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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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这太好了,我一会就去告诉小姐。”这是王韬醒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但王韬在第一时间并没有听明白,因为说话的女子是一个高鼻梁,蓝眼睛的外国女人,说的中国话也半生不熟的。女人说完先把王韬轻轻的从床上扶起来,端来碗水给王韬喂水,水在王韬火热的嗓子里流淌,王韬贪婪的把一碗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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