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五朵金花
詹安看了一眼武副省长,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想借用一下你的王牌。”
“我的王牌?我哪有什么王牌啊?”钟玉光诧异道。
“就是你那个方振玉。”武副省长说。
“哪可不行。”钟玉光断然拒绝。
“那对你也会有好处的。”詹安笑道。
“什么好处也没有比我建好港口的好处大,我不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钟玉光当然知道便宜没好货的道理。
武副省长笑道:“你也别太焦急了。我只是偶尔借他一两天而已,跟你说,只是想你支持他。否则我们直接找他,他也会答应的,因为那也是他的想法。”
“他想到省里来?”钟玉光大为焦急,如果是方振玉自己想走,只怕自己也拦他不住。
“当然不是这么回事。”武副省长说:“事情是这样的。上次詹厅长到你们临海参加港口开工典礼,和方振玉聊了好长时间。方振玉提出,如果从北到南,建一条高速公路,把全省连起来,将会大大加速我省的经济发展。詹安把这事告诉了我,我觉得颇有创意,便和有关的专家学者探讨了一番。那些专家学者一听到这个想法,都大为赞赏,称这是相当有科学性和开创性的想法,再深入研究后,我又把它报告了许书记,许书记认为,从目前我省的经济条件来看,建设这样一条高速公路的条件已经成熟,就让交通厅负责提出可行性报告。我们想,方振玉既然能提出这样的想法来,必定对此有所了解,因此,想请他参加我们的研究,并在方案的设计上,给我们多出一些点子,这当然就要占他一点时间了。其实,我们大可直接找他,但考虑到他毕竟是你建设港口最得力的干将,不和你通一下气你肯定不高兴,而且,不通过你,我们也很难找到他,这才和你商量。”
武副省长的话说得很明白,他钟玉光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方振玉他们是找定的了,钟玉光还能怎么样?只好叹气说道:“看来我只有帮你们的忙了,可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当然大得很呢。”许光华插话道:“看来,你还没有方振玉那么有远见。他那想法,其实是有意向詹安提的。”
“哦?怎么说?”詹安大为惊异,他不知道许光华为什么有这样的结论,他还记得,方振玉是在他说了本省的公路建设情况,才顺口说起这想法的。
看到三人都拿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许光华苦笑着说:“我知道詹安想他只是偶尔提及的,可我知道,就算你不提,他也会想办法让你把话题说到那方面去的。这小伙子太精明了,你们想想看,如果这条公路修通,对他的港口开发,会起到多大的推动作用,将为他的公司带来多么可观的利润?他是在利用我们去替他赚钱,可笑的是,我们受了他的利用,还不得不如他所愿,而且是心甘情愿。除了佩服他的眼光之外,我还佩服他对全省的经济状况这么了解,竟然知道我们可以修建这条高速公路,而且也到了该修的时候。”
三人才恍然大悟,钟玉光也暗自庆幸自己找到了这么一个有才能的人。他也曾听方振玉说过,他有办法让省里帮他加快港口的开发速度,当时问他,他只是笑笑,没有说,却没想到是这样高明的办法。
“好,这事就说到这儿,和方振玉联系的事就由玉光负责了。我们说说些家常事。玉光,你在忙建港,也在忙拍拖是吧?”许光华笑问道。
钟玉光一下子呆了,他也知道这事?随即想到了许香君,便明白了,原来世间的事都是有利有弊的,便应道:“是的。”
“听香君说,那可是一个好女孩,你可别欺负人家了。”
“当然不会了。”钟玉光原本还有点担心他会为自己和许香君的事不成,而有些不满,现在见他很平静,也就放心了。
“小莹这孩子没什么吧?”许光华关切地问。
“她已知道这件事,她们俩的关系挺好呢。”钟玉光可不敢将钟莹鼓励他向宁玉蘅求婚的事说出来。
“那就好。你在那边也留意点,能帮香君找个归宿最好。”说到女儿,许光华脸上露出了倦容。
钟玉光见了,答应了一声,便告辞走了。出了门,只见满天的星空十分的晴朗,他的心情,与来时截然两样,解决了方振玉的事,他觉得全身都轻松起来了,他真想唱起歌来。
1993年7月20日星期二下午白玉滩方振玉和邓婷芳把花圈敬献在高大的纪念碑前,围着碑身转了一圈,才在碑台前向远方眺望,不远处,便是方振玉将要开发的白玉滩。只见滩上一片的洁白,远处的海面上,微微翻着波浪,在夕阳下,泛起了万道金光,一群海鸥在海面上掠过,海水轻抚着沙滩,发出温柔的涛声,显得十分的平安和谐。
“真美!”邓婷芳赞道。
“是啊!”方振玉深有同感,并说道:“以后,虽然是热闹了,只怕是没有现在的宁静了。”
“我爷爷就在这里,每天看着这大海。我几乎每年都要来一次。”邓婷芳的爷爷邓平,便是牺牲在这海滩上。纪念碑中,静躺着包括附近村民在内的一百零八名烈士,所以附近的人,便把它叫做好汉纪念碑。邓平是团长,碑中的烈士,他的职位最高。
“没有人会忘记自己的前辈,更不会忘记那些为人民做出牺牲的英雄,这里的人,对烈士很尊敬呢。”方振玉的话是有根据的,这远近的草木都被村民们弄得杂乱荒芜,可这纪念碑的周围却是松柏长青,整理得十分整齐,碑的四周也相当干净。
“因为他们的事迹和精神,是永远值得我们后人学习的。也将永远激励后人前进。”邓婷芳的话语中,饱含着深深的崇敬之情。
两人静默了一会,方振玉便提议回去了。邓婷芳是方振玉电话请来的,她也不知道方振玉叫她来干什么,但是很奇怪,方振玉一叫,她便丢下手中许多紧要的事来了。方振玉没叫她办什么事,她也没有问。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走着,象一对在郊外散步的热恋情人。
吃过晚饭,众人吵吵嚷嚷地叫去游泳,放假回来的王娟还殷勤地为邓婷芳借来了游泳衣。于是方振玉就决定和大家一起去畅游一番了。
“战副,我带你,你让方总骑,方总带邓律师。”姑娘们换上泳装,穿回外套后,许香君叫道。那里暂时还没有淡水和换衣服的地方,所以大家都是换了再去,回来后再过淡水。
没想到许香君的话却惹来了一阵大笑。战大军冲许香君嗔道:“你才让方总骑呢?”
“战副,你也不用害羞,香姐带头呢?她不是说带你让方总骑吗,自然是她先来了。”石小艳推波助澜道。
“你还说?”战大军作势要打石小艳,心中却想,要真的让他骑,我怎么会要她带?我不会抢先吗?
众人又是大笑,那些男的可不敢笑得太放肆,而且还得快点走,因为他们惹不起这群娘子军。而这帮姑娘也嘻嘻哈哈地骑着自行车向白玉滩去了。
方振玉穿着泳裤,赤裸着上身,发动了战大军的摩托车,对邓婷芳说:“你可坐好了,我的车技可不是太好。
邓婷芳看着方振玉那健壮的身躯,虽然只是背部,也觉得有些春心浮动,心跳不已。她强自镇定自己,横坐上去,双手环住了方振玉的腰,说道:“这样行了吧,要跌就一起跌了。”一股久违的男人气味渗入她的鼻中,比她闻过的男人味都要令她舒服,她的心更加跳得厉害了。
方振玉可没有感觉到邓婷芳的心理变化,只是觉得她这样坐不够稳,但想到要一个女孩子跨坐上去也不好看,便不再说什么,开动了车子,向前驶去。
小路不平,方振玉的车技也确实不好,一路上东倒西歪的,邓婷芳只好紧紧地搂住前面的方振玉,那饱满的胸脯就在方振玉结实的背脊上上下左右地磨啊磨的,只磨得她心痒痒的,心中想起了忘记已久的男欢女爱。为了追求事业的成功,她近两年来,都几乎把自己当作男人了。在上次的集资大会上,她已对这奇迹般蹿起来的男人产生了兴趣,没想到今天又和他那么亲密接触,她把娇脸也贴在方振玉的肩上,很希望这路永远也走不完。
方振玉因为怕摔倒了邓婷芳,专心驾车,可没有感觉到邓婷芳所给他的香艳待遇。好不容易到了沙滩,他放好车,看见那几个男的离姑娘们百多米远,不由叫道:“喂,你们这是怎么啦?有这么多身材美好的姑娘让你们欣赏,你们却躲得远远的?是不是都色盲了?”一拉邓婷芳,向那帮吱吱喳喳的女孩子们冲去。
“你才是色盲呢,有我这么一个大美人让你抱,你都不多抱一下。”邓婷芳心想,可她哪敢说出来?便随着他冲去,冲进了海中,冲进了那群姑娘中间。
那几个男人在方振玉的鼓励和带动下,也过来了,但他们可不敢象方振玉那样和她们靠得那么近,只在几米之外向她们泼水,但能就近欣赏她们的美态,也是一种很好的享受。
那帮姑娘可就不同了,一个个都往方振玉的身边凑,酥胸圆臀不时地碰上方振玉那强健的身体上,个个的脸上都露出快乐的神情,只是为了避嫌,偶尔也和其他男人嬉戏一下。
邓婷芳开始还和她们混在一起,看到她们一个个跟方振玉这么亲近,互相之间亲密无间,心中并没有感到不舒服,只是觉得奇怪,一般来说,女人没有不吃醋的,这几个姿色都不错的女人,显然都是在向方振玉献媚,难道那是装出来的?她不由得走出一边去,细细地观察起来。
刚才和方振玉的亲密接触,邓婷芳已是春心激荡,情欲高涨,但到这海中一泡,很快便消散了,她站在旁边看,却看不出她们有什么异样。既而又想到了自己,自己不也很奇怪吗?她相貌相当美丽,(她事业的成功恐怕与此也有一点关系吧,她那美丽的容貌和优雅的风度起码能给法官和人民陪审员有好的印象)也曾谈过两个男朋友,而且关系发展得很密切了,但看到他们和其他女孩子眉来眼去,便毫不犹豫地将他们给甩了,可是看到方振玉和这帮美女玩得那么亲密,却没有什么不快。最后她把这归结为和方振玉没有感情,刚才不过是过分接触而引起的生理反应而已。
“婷芳,你在想什么呢?”方振玉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那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象是有磁性一样吸引着邓婷芳。
邓婷芳醒了过来,说道:“我是在想,我要是能经常和你们在一起,那该多好啊!”虽然不是实话,但却是心里话。
方振玉望着远处逐渐大起来的海浪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业,都有自己的发展空间,只要大家是为了共同的理想,即使人不在一起,发展的方向也不同,也会感到幸福和快乐的。”
邓婷芳听得大为心动,人相隔,心相通,那是一种什么境界?她说道:“我只是感到自己没能帮上你什么忙罢了。”
“其实,你能毫无条件地出任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我已经是很感激了,再说,眼前你就可以帮我的忙了。”方振玉说。
眼前要我帮忙,什么意思?难道他要我帮他洗澡?邓婷芳心跳起来,她和前任男友可是试过一男一女在海中洗澡的滋味的,感觉很好。她虽然不是随便的人,但和两个前任男友都有过性爱关系,眼前这男人,自己很有好感,发展下去,偶尔发生一两次性爱关系,也未尝不可,可现在才谁跟谁啊,就要我这样?她有些不满地说:“想要我帮你搓背吗?”
“你想到哪里去了?”方振玉笑道,他见邓婷芳有些迟疑,还以为她想些什么呢,没想到她竟想到男女方面去了。
邓婷芳有些害羞,但还是嘴硬道:“要不,眼前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我是说这两天的工作。”
“这两天就这两天,叫什么眼前,你这是犯了时间上的错误,要到了法庭上,你会败诉的。”邓婷芳不承认自己想歪了,而是耍起了她的大律师脾气,看似羞怒,其实那是在向方振玉撒娇。
“好,就算我错吧。”方振玉苦笑道,他不知道为什么女孩子都那么爱撒娇。
“本来就是嘛,什么就算是?”邓婷芳依然没有放过。一个浪头冲来,她站立不稳,便倒进了方振玉的怀中。
“小心。”方振玉把她扶稳,放开了手。
“你就不能帮我站稳吗?”邓婷芳见方振玉并非想占自己的便宜,反而自己送了上去,玉手拉着方振玉的手臂,去环自己的纤腰,直到方振玉把她搂实,她才问道:“说吧,要我帮你什么忙。”
“纪念碑要迁走。”方振玉说。
“迁就迁吧,怎么要我帮忙?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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