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象过河
嗟氖虑榈淖詈蠼峁?br /> “你是我的儿子、不,准确的说,你是我和朱丽雅皇后所生的儿子,佛列特同母异父的兄长。”佛米拉狄低沉的叹息着,他终究要为他们曾经犯下的愚蠢的事情付出代价。
南丁斐司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站在黑暗的角落中看着这个军事奇材由长官变成父亲。
“你胸前的那个印记和青蓝色的眼睛完全是继承了圣摩崖家族的全部血统的记号……”
“为什么?”南丁斐司怎么会听不出佛米拉狄话语中夹带着的另一个更可怕的消息,“你即使和朱丽雅。索伦生下我,我也没有可能会拥有圣摩崖家族的血统……”
“因为……因为我也是圣摩崖家族的一员……”佛米拉狄的话语中透着沉重的无奈。
“那么,那个传说中的影子就是你罗,佛米拉狄。柯。圣摩崖。”佛列特突然的出现在门口一脸了然的表情。
“西摩帝国上代的君王,也就我的祖父,是一个非常痴情的男人。虽然外界都无法接受他在死后让除了继承人外的所有亲人陪葬,但不能否认,他是一个用情至深的男人。”佛列特缓缓的走进寝室,目光始终都注视着眼前颓废的中年男子,嘴里慢慢的叙述着一段不惟人知的秘密、揭开属于西摩帝国最核心的秘密。
而南丁斐司则一言不发的继续站在原地,仔细听着佛列特的诉说,其实此刻,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了。
“世人都认为他是冷血人,但其实他对他所喜欢的女人可以说倾尽了一切,帝国、理想、生命还有名誉。他独自包揽了所有的罪名,虽然算不上遗臭万年,但昏君的名声是背定了。”佛列特笑了笑,似乎在为自己的祖父惋惜着,“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南丁斐司摇了摇头。
“因为他所爱的女人是永远没有办法被抬上桌面的,”佛米拉狄有些散乱的目光突然的聚集了起来,但迅速的避开了南丁斐司沉思的目光,而佛列特则用淡然的口气说着让世人震惊的故事,“因为他爱上的女人不是别人,是他自己的亲妹妹。”
屋子里没有了声音。
一个似乎沉浸在回忆中,一个似乎被突然知道的消息而震慑,而令一个则完全沉迷于这个无法考证的故事之中。
许久之后,南丁斐司开口了:“而且他们有了孩子,对吗?”
“你怎么猜道的?”佛列特问。
“所有的剧情都是这样推论的。”南丁斐司明显的回避了佛列特的疑问,习惯于阅读来自人类源头地球的古书记载,类似的情况在那些文献里存储不算少,更何况,南丁斐司相信真情绝对不止这些。
“如果真是这样发展的话,那么今天坐在这个皇位上的人就不会是我那位父亲了。”佛列特摇了摇头,“他们生了个女儿,一个和她的母亲很象的女儿。这才是真正的祸源。因为那个女儿在长大后,爱上了那个属于王者的位置。”
一抹冷笑在佛列特的脸上扬起,“她很聪明,知道多连特的存在会威胁到她,然后为了除掉多连特,她想了个绝妙的主意:和她的父亲,也就是我的祖父上床,然后怀上祖父的骨肉,再借祖父的手除掉我父亲……”
“但是那个愚蠢的女人却忘了,她的父亲是怎样爱着她的母亲,虽然她如愿的怀上了孩子,但也激怒了她的父亲,那个男人虽然被称为昏君,但那并不代表他可以被女人所耍弄。”佛列特的笑容里掩饰不住恶意的轻蔑,“那个男人在她生下孩子后,就亲手了断了那个女人的生命。”
“然后他故意在临死前宣布让所有亲人陪葬,一是为了掩饰他和他妹妹的关系,二是为了承认他和他的女儿所生的孩子是有皇室血统的继承人对吗?”南丁斐司已经可以猜到上一代皇帝临死的做法究竟是为了谁——是为了那个融合了乱伦血统的孩子吧。
“是的。”佛列特点了点头,“我以前一直不明白祖父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我终于了解了,祖父是不希望我那个嗜血的父亲杀了那个因为乱伦而降生的男孩。而让我觉得意外的是,我那个没有什么人情味的父亲也的确按照祖父的心意做了。”
“他没有向外宣称那个男孩的真实身份,仅仅是将男孩暗中培养成一个能够辅助帝国的人才。”佛列特再度笑了起来,“而那个男孩也正如我父皇所期望的成了帝国最重要的人——佛米拉狄提督,不应该称你一声佛米拉狄王叔阁下。”
佛米拉狄没有反驳,只是沉默。
而南丁斐司也没有继续追问,保持沉默。
佛列特似乎觉得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所以也沉默了。
寝室里没有其他的声音,只有微弱的灯光,以及三个沉默在自己世界里的男子们****************************第二天一早,佛米拉狄走了。
他最终也没有说出他和朱丽雅皇后之间的那种关系,但这对南丁斐司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一夜之间,天和地都翻了个个。
不过这些冲击似乎对南丁斐司的影响并不大,看他照旧按照原先制订的‘佛米拉狄提督不在时的临时坐休计划’,一清早就躲了起来,美其名为‘执行长官们的面壁思过命令’。
“如果皇帝能够在五年前出兵蓝多星,那么或许今天西摩帝国的版块就会更大一点。”在适度的暖气里,一边看着摘自前线的军事报告,一边享用美味的咖啡,实在是即轻松又愉快的事情。
用最真实的话语毫无顾及的评论着当权者的失策实在是一件让心情变的舒畅的事情,反正这间军事资料研究室,自建成以来从没有人进来过,荒废的小室里甚至连监控装置都懒的安装,正好成为自己休闲娱乐的最佳宝地。
虽然到找到这个小天地不过几天的工夫,南丁斐司就已经很习惯到这个几乎完全属于自己的小天地里放松神经了。
“但相较于蓝多星,如果皇帝能够把西多亚斯克星系拿下来的话,用处会更加多一点。”不速之客的到来虽然打扰了南丁斐司的‘研究’,但来者的话题却轻易的让南丁斐司没有引起任何皱眉的想法。
“西多亚斯克星系……那个荒废的星系?”南丁斐司翻开写满了星系状况的报告,评估着这个陌生的星系的利益程度。
“荒废?不至于吧,那个星系最多只是偏僻了一点,多开几个航道,不就行了,问题是那个星系所附带的利益是很可观的,那个星系几乎没有开发过,所以能源方面绝对比现在资源需要外调的帝都来的好。”来者,不客气的拿起南丁斐司的咖啡杯,但也仅仅只是喝了一口,就立刻用怪声怪调的语气评论起咖啡来,“连最纯正的咖啡豆,都因为冲泡的水质糟糕到这样的程度而走味……”
“我想,如果你能说服皇帝,把帝都搬到那里去的话,你就不用继续抱怨这里的水质奇差了。”南丁斐司笑了笑,把手里的报告放在桌子上,看着眼前的少年皱着眉批评自己用三个月的薪水买回来的的咖啡,“不过,我想皇室的奶茶,绝对比我的咖啡味道更好,所以,佛列特殿下,您还是继续享用奶茶比较好。”
“皇室奶茶吗?味道应该不错吧,虽然我还没有喝过。”佛列特没有一点皇室的气质,一屁股坐上了桌子,双手环兄,一双青蓝色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南丁斐司,“更何况,阁下也拥有喝皇家奶茶的资格不是吗?”
“真是让人误会的说法,”南丁斐司摇着头,“殿下,我只是一个正在面壁思过的见习生,连圣殿的门槛都进不去,何况是享用皇家专门招待将军级人物的奶茶呢。”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啊,”佛列特故意露出一副很惋惜的样子,但眼瞳深处却始终注视着南丁斐司的一举一动,“昨天晚上,我可是在想,什么时候能和你,一起去尝尝皇家奶茶和晚餐的滋味呢……我亲爱的大哥——南丁斐司。”
似真似假的话,听在南丁斐司的耳中却招告者一种致命的危机,一种他竭力想避免,却注定无法避开的危机。
“唉……”逃避,有时候的确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但眼前这个架势却充分的告诉南丁斐司逃避问题只会把问题越搞越糟。
“你不会装做不知道这回事情吗?”南丁斐司的话,类似于叹息,但更象是无奈的自嘲,这个身份实在不是南丁斐司想要的。
“我很想装做不知道啊,但是连佛米拉狄亲王都出头了,你说我能装不知道吗?”佛列特的脸上流露出罕见的笑容,那是发自心底最真实的笑容,虽然那笑容里的冷森分量,顿时让室内的温度下降数个频率。
“我以为,你会装做不知道这件事,我的存在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的。”南丁斐司没有被佛列特的笑容所震慑,相反,一向阴沉的表情里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破绽,但言辞间却有着如同刀锋一般锐利的剖析力。
佛列特维持着笑容,但手中却多了一把激光枪,枪口则对准了南丁斐司的胸膛,“我当然不会‘知道’这类事,只有死者才知道的,我一向很仁慈,所以不让你死的不明不白。”
“死的不明不白?”南丁斐司挑了挑眉,伸手没有任何阻碍的接过激光枪,“用这种没有充斥能量的钛合晶玩具吗?”
“玩具有时候也能杀人的……”佛列特的笑容渐渐收敛了杀气,南丁斐司果然轻易的就看穿自己没有杀掉他的意图,这个男人不但心思细密、胆大、妄为、而且相当的自负。
“杀人?我看玩具还是用来防身比较好,至少误伤别人的时候,可以当做正当防卫的理由。”南丁斐司阴沉的脸上露出淡然的笑容。
“防身……这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佛列特收起了没有能量的激光枪,暗示着双方身份改变后的第一次接触都达到了彼此心中最好的预测。
“玩具的问题解决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关于我们这个要命的身份的问题了?”佛列特没有把座位移到桌下的意思,继续居高临下的看着南丁斐司。
“如果你不提的话……我可以当自己听错了。”南丁斐司耸了耸肩。
“我也很不想知道,”佛列特叹着气,“但这些年来,只有我一个人受苦受累,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平衡罢了。难得可以拖一个下水的。”
“受苦受累?”南丁斐司故意用上吃惊的语气,“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混的不错啊……”
佛列特对于南丁斐司的反映叹了口气,“喂、喂,故意逃避我的问题,太阴险了吧。”
“这该是因为你都没有给我一个比较明显的问题吧?”南丁斐司慢条斯理的端起咖啡,喝着,但青蓝色的瞳孔里却闪烁着某种期待的色彩。
佛列特这一次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用遥控装置,打开了镶嵌在墙壁上的隐藏式窗户,窗外的深色银河一眼看去,没有边际。
佛列特看着窗外,突然陷入了沉思,而南丁斐司也饶有兴趣的一起注视窗外看惯了的景色。
许久。
“银河是不是大的很不可思意?”佛列特没有回头,目光依旧凝视着窗外。
“这个问题就宗教角度而言,是造物主太伟大了,所以才会建造这个人类始终无法找到尽头的世界。”南丁斐司的回答似乎是在嘲笑佛列特的问题简单幼稚。
“那么,如果找到了银河尽头的人,是不是比造物主更伟大?”
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但南丁斐司却用了一个似是非是的答案,“如果你能够把银河的主宰权拿到手的话,或许就有资格和造物主比比看了。”
这一次,佛列特回头了,锐利的视线定格在眼前这个男子的脸上,又是一阵沉默。
“你也渴望到银河尽头去看看吗?”佛列特问着,第一次,几乎是在最明显的暗示下问着南丁斐司,剥除了伪装的目光,在瞬间里充满了青蓝色的火焰。
“也许吧,如果有机会……”仿佛是被那种美丽的几乎让人窒息的火焰所吸引,犹如被催眠一般,狡猾如狐的男人的心底里的话语,脱口而出……
*********************************佛米拉狄提督的离开虽然只是暂时的,但对西摩军队的指挥官们和佛列特而言,不是一个很愉快的季节。
因为一直被南丁斐司称为‘和西摩军队同样没有智商’的‘那美提亚自治国’和‘罗丹斯联合公国’似乎终于知道要是继续维持这样的战斗素质的话,那么西摩军队的武器和军人在数量的比列上占据着绝对优势的状况,将导致他们最终的失败。
所以,南丁斐司曾经一度担心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对方摆出的退却阵势果然是为了启用最新式武器而特备的……
帝国历1598年的夏天,在没有炎热之风的银河中,第二次银河战争迎来了开战以来的第一个小高潮——一个历时仅8个小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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