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象过河
其实佛列特不知道,他的这手做法早住数十年前,就被他那个与现在截然不同的父皇使用过。
只不过当年聪明且威严的亚特皇太子在所有人面前发下誓言时,大家都被西摹帝国皇室的名义以及皇太子一惯高雅优秀的作风所迷惑,根本没有人怀疑过亚特的誓言是否有花样。
“是的,我愿意向罗霓佩洱见习提督正式道歉……”有气无力的佛列特。菲尔低头承认自己的失败的同时,青蓝色的瞳孔中闪过一抹冷芒。
很好,包括迈尔斯在内,几乎没有人怀疑或追问他昨夜一夜未归的事情,除了那个阴沉着脸、有着一双的犹如毒蛇般的恶心的绿色的小眼睛的南丁斐司。
“哦,对了,我发现你和南丁斐司好像满合拍的,这样吧,你从今天晚上就搬到南丁斐司的舱房裹和他一起住吧,这样可以继续进一步磨合你们彼此间的默契……”迈尔斯突然不顾两个当事人的愿望下了这样一个糟糕透顶的命令。
当然,其中自然包含着让南丁斐司监视佛列特行动的意思。
“不会吧……”要是被这条绿眼睛的毒蛇缠上,我还怎么做自己想做的事啊“我不要……”要是自己必须和这个虚伪的无聊份子绑在一起,我还不是要被烦死了啊……
虽然事出突然,但正如迈尔斯所说,这两个人还真是满合拍的,连拒绝的话都是同时脱口而出的。
但有时候总司令的命令是不能抗拒的,即使再不愿意也不行……
“阴险的绿眼睛毒舌男”
“虚伪的无聊巨很少年”
毫下掩饰对於彼此的厌恶,被迫开始“同室而居”的两个性格落差极大的男子们,在进门的同时都情不自禁的用最恶毒的话语给对方贴上可笑的标签。
“古板、没有情趣、生硬、深沉、心机浓厚、没有三十岁却已经有了三百岁的超老龄变态成熟。”看着被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属於南丁斐司的一半生活场所,佛列特忍不住说着自认为对新室友的生活习惯最恰当的形容。
当然,回应他的,自然是带着一脸冷笑的南丁斐司式的“赞美”词:“欲求不满、渴望被人虐待而又不敢大声说出来,只能不断的制造各种变态事件来吸引别人的目光以满足自己内心空虚的索求。这些心理上的障碍只要看过佛列特那堆满了杂物并且在杂物中生存的无数仅仅在阴湿的黑暗中才能找到的灭绝了数千年的菌类植物就足以了解了。”
在一边旁听这出搬家大戏的人们,如果在佛列特夸张的形容下还能勉强忍住笑意继续观赏的,那么南丁斐司的恶毒形容则是立竿见影的在第一时间骗走了几乎所有的观赏者。
人们纷纷散开,寻找隐蔽的角落没有形象的放声大笑毕竟有些高级官僚实在不适合在下属们的面前失态的狂笑由此可见,在辞藻的修饰方面,南丁斐司显然要比佛列特殿下的修炼程度来的高明。
而现场唯一一个大声的、不顾形象的大笑的人,就是跟着来看热闹的罗霓佩洱见习捉督虽然明知道南丁斐司只是本能的攻击任何侵犯他利益的人,但对於南丁斐司的话语所造成了佛列特张口结舌的模样以及暴笑的结果,罗霓佩洱可是高兴到了极限。
当然没有人会责怪罗霓佩洱见习提督有些不怎么符合身份的作为,毕竞罗霓佩洱是第一个在西摹帝国前线的旗舰上被“无聊男子闯入寝室”的女性军官。关於这点,所有的男性军官都有了某种程度上的共识:绝对要找个机会小心的从那个勇敢的少年那裹探听一下旗舰之花的寝室是怎样一个美景。
“美丽的罗霓佩洱见习提督啊,想不到你居然会来看我搬家,看来我的魅力并没有失效,你果然是爱上了我,前来悄俏的关心着我……”当佛列特的目光对上罗霓佩洱美丽开朗的笑容时,那些恶心且充满着自恋的话语就这样自然的脱口而出,在瞬间败坏了罗霓佩洱好不容易才恢复的好心情。
“哼……”恨恨的跺了一下脚,罗霓佩洱见习提督聪明的不与无聊男子答话,转身就走,省的最后落得一身的麻烦。
虽然这种可能的预估提供者是令人尊敬的迈尔靳提督,而罗霓佩洱也不相信自己真的斗不过那个变态小色狼,但现在是战争时期,自己又是女性军官,一但沾惹上像佛列特这种有着特殊身份的男子,也实在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就像迈尔斯提督说的那样:佛列特这样死皮赖脸的难缠角色还是留给南丁斐司这样拥有高度耐心的超级恶毒派人物去调教吧,我们只要坐在一边看他们彼此间的“战争”就足以达到娱乐效果了。看戏的人要比演戏的人轻松很多哦。
现在看来,迈尔斯提督果然没有说错,这两个人的娱乐性果然是以1+1等於3的效率存在的。相信这次枯燥的银河大战过程中,旗舰的娱乐环境绝对是最佳效果。
目送最后位旁观者离开,南丁斐司默然的关上了房门,然后静静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那双曾经让佛列特浑身不舒服的眼睛再度对上了佛列特。
清澈的绿色,没有任何的杂质的目光足以将一切看个透彻。
佛列特不自觉的被那双眸子所震慑,下意识的轻轻收敛起自己放荡的表情。
南丁斐司很满意现在的效果。
在指挥室里察觉佛列特这个小鬼的目的后,他故喜制造那些含糊不清的对话,为的就是让佛列特隐隐感列自己已经被完全的掌控,然后自己就能比较顺利的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在情报处理系统的机房里装那些仪器实在是一件满危险的事情,你居然想用罗霓佩洱当掩饰,这点我不能不佩服你的机警。”南丁斐司冷笑着,毫无困难的说出佛列特急於掩饰的东西。
“按照当时的情况来开,应该是你装东西时出现小小的问题,所以才不得不临时跑到罗霓佩洱的房间裹去的吧。”………
那一夜,南丁斐司一条一条的将佛列特暗中的计划摆上了台面,而正是这一夜,两个年轻的军校见习生的命运开始在同一条轨道上交会……
“狐狸!”佛列特的眼睛忍个住瞟了眼不远处的南丁斐司,每次想起“阿特兰斯”号上的这件事情,佛列特就忍不住要说上这么一句。而南丁斐司也似乎猜到了他的二皇子殿下的脑袋里究竟想起了什么东西,只见他微笑着再次举起了酒杯。
佛列特翻了翻白眼,赌气的打开了附近的一个按钮,顿时整个指挥舱的灯光都暗了下来,指挥舱周围经过特殊处埋的舱壁逐渐的透明起来,舱外的星空出现在眼前。
此刻坐在指挥舱里的感觉就如同置身於无边的星海之中一般。
这个技术是西摹帝国二十年前开发研制出来的,本来是打算用於隐藏小型的舰艇,然后在突击战中使用的秘密武器,但是因为研发的太过成功,这种引用白忍术原型的技术,虽然成功的将小型舰艇完全的隐藏起来,但是由於舱壁透明处理后,很多轮机室的驾驶员本能的用眼睛去目测周围的情况,忽视了雷达的警示,在第一次试验的时候,就造成同类型号的小型舰艇在操作员的错误操作下,互相撞击的情况,而且小型舰艇的数目越多,撞击的次数越多。
根据实验部门的预估,这种舰艇在人为操作下不互相撞击的可能性为零,而如果完全由电脑操作的话,又不能保证驾驶员的安全,所以这种技术在开发完成之后,就被请进了冷宫。不过,这种技术在民间倒是被广泛的运用,很多非战争用的舰艇倒是安装了这种设备,当作是船舰内附属的娱乐设施,让人们能够在不穿着太空服的情况下亲身体验置身银河中的感受。
对於佛列特的这种赌气式行为,南丁斐司倒是没有质疑的意思,这位殿下做戏的本事,几年不见似乎已经到了弄假成真的最高境界,懦弱、痴呆、好色、孩子气……等等,这些不应该出现住皇室成员身上的毛病,佛列特看来已经全部占齐了,难怪精明如亚特皇帝都没有发现当年被自己丢在一边的孩子,正在慢慢的成为第二个朱丽雅。索伦皇后。不,应该说佛列特已经超越朱丽雅。索伦皇后,很快这个皇子就会成为皇帝陛下的下个目标吧。
南厂斐司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在黑暗中感受着酒杯里的液体有规则的晃动,目光投向远方闪烁着无数星点的太空,一张孩子的哭泣着的小脸,却不期然的出现在脑海……
帝国历1590年,夏这是一个非常平凡的夏日,在头顶的三颗恒星依旧如过往的岁月一般,散发着刺目的光线,风吹拂大地,带起的却是灼热与风尘。
位於银河第三臂旋的大型行星齐莫斯特纳尔,也就是西摹帝国的主星上,一场足以影响着西摹帝国未来的巨变,正在炎热的风里悄悄的酝酿着。
“西摹帝国的皇后朱丽雅。索伦,将在三天后被处决,而罪名则是:叛乱。”
轰动朝野内外的消息在瞬间传遍了整个银河。虽然朱丽雅不是第一个以叛乱罪而被处决的皇室成员,但其引起的轰动却是空前的。
轰动的原因其实很简单,这位皇后来自於西摹帝国内战门力最强、最神秘的行星小米亚靳。
当年,现任的皇帝:亚特。佛朗迪尼还是太子的时候,多亏了由朱丽雅。索伦带领的“那米亚斯”军团的协助,才能顺利的登上皇位,作为一种酬谢的方式,朱丽雅。索伦这个拥有“战争女神”称呼的女子,登上了银河四大国之一的西摹帝国的后座。
朱丽雅登上皇位后,虽然再也没有带兵出战的机会,但凭着那米亚斯的势力,朱丽雅的的确确的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很难想象,宋丽雅的叛变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
是西摹帝国内部的分裂?
是那米亚靳的叛乱?
还是有着什么更加恐怖的内幕?
所有人都在猜测,但没有人能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不安的骚动,在肉眼无法窥视的暗中,悄悄的波动着……
“殿下,佛列特殿下,请小心一点……”痴肥的女牢狱长小心的引导身后的十岁少年走进阴沉的死牢深处,堆满脂肪的脸上看不到应有的奉承表情,也不敢透露丝毫怠慢的意思。
对于牢狱长而言,实在是很难处理眼前的情况,身后的十岁少年,虽然拥有着西摹帝国皇子的金冠,预示着未来有可能成为帝国最新的主人,伹此刻关押在死囚牢房裹二十天后即将被处决的女子却是这少年的生母。
牢狱长既不敢得罪这个拿着圣旨的皇室少年,又下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即将失去依靠的他。最后只能管制自己脸部的肌肉,暂时性的僵化一下,以不变应万变了。
牢房在监狱的最深处,通着电的栏杆可以防止任何人的逃离和闯入。牢房内只有简单的桌子和床,此刻一个女子正坐在床沿,用锐利的目光注视着正逐渐靠近牢门的身影。
“朱丽雅皇后,佛列特皇子奉旨前来看你。”牢狱长的声音里有着一丝畏惧,小心的在牢房门口放上一张小凳,然后快速的退离,把所有的空间都留给这对要命的母子。
牢房里的女子,虽然穿着陈旧的囚服,形容也略显憔悴,不复往日的雍容,但那无形中的威严,却丝毫没有折损,那双金色的眸子夷所闪现的光泽,让人几乎不敢直视。
这就是曾经率领着那米亚斯的数千万军团攻陷无数行星的“战争女神”的霸气,这也是一国之后的尊贵之气。
十岁的少年将手里的圣旨从栅栏间递给朱丽雅,然后转身规规矩矩的坐在板凳上,一动不动。
接过用金色钻石镶嵌而成的圣旨,朱丽雅没有打开,只是随手仍在一边,不用看她都可以知道那张废纸里究竟写了些什么。以她和亚特。佛朗迪尼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的经验,相信这道由自己的孩子亲手送来的旨意里写的无非是处决自己的具体时间相方式罢了。
作为一个帝国的君主,亚特。佛朗迪尼实在是太合格了,就像当年朱丽雅所预言的一样,亚特天生就是一个王者,没有血、没有泪、没有感情、也没有亲情,却以百倍的热衷於权利和地位,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成为王,成为一个没有弱点的王。
朱丽雅太了解亚特,因此她早就预知了今天自己的下场,原因很简单,它和亚特太像,无论是对感情的淡漠还是对权利的热衷,她和她的丈夫一样,都是那种不甘心居於人下的人。
她的叛乱,只是一个赌博,如果她能杀掉亚特,那么,她的十岁儿子佛列特就能登上皇位,而她,未丽雅就能以太后的身份直接接管整个西摹帝国,成为实际上的女皇。
这,是在很久之前就设计好的,早在佛列持出生之前,或许更早於佛列特出生之前。
赌博的结局只有两个,要么胜利,得到一切;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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