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称职的兽医
“元度,你不要骗我,那女子是不是柳如是,你好糊涂啊,怎么能让她到希晨的身边呢,将来到了朝鲜如何向你的妻妹交待呢?”邓希仪埋怨道。看来他是认识柳如是的,只是他不知道柳如是就是顺姬的“妹妹”
“大哥,跟你说实话吧,这个柳如是就是我的妻妹,顺姬已经认她做干妹妹了,我准备回去就册封她为公主。”我面色难堪的说道,要来的早晚要来,尤其是以邓希仪这么精明,最后肯定能知道。
“什么!”邓希仪睁大了眼睛说道,他根本就不相信,可是见我肯定的点了点头,还是相信了。
“元度,你这不是在骗人么,若是让我爹妈知道了,看你如何解释。”邓希仪愣了半天才叹了口气道。
“这个还全要大哥帮忙,只要大哥不说,谁又能知道呢?”我一脸谄媚的说道。
“你想的简单,也太小瞧我邓家了,我问你,在苏州时是不是你们几个将李番打了,就是那时柳如是上的船吧。你们一走的第二天家父就得到消息,这次来登州是他特意让我问你的,就说是这个柳如是吧,你以为我为何会认得她?”
“这个,难道大哥也去过绛云楼?”我问道。
“去你的,你大哥我家有贤妻怎么会去那种地方!”邓希仪立刻反驳,我才不信呢,哪有猫不吃腥呢。再说了我才不信邓希仪会是绝种好男人,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见我一幅不信的神态邓希仪解释道:
“当年希晨和柳如是来往,我们邓家就知道,并且早就找人画了她的画像,虽然年头久远了一些,可是柳如是未发生什么变化,我才一眼就认出来了。当年他非要娶柳如是,父母没办法作出让步就是让柳如是做妾,一个歌妓是不能做我们邓家的媳妇的,可是希晨死活不干,后来惹了事送到朝鲜,我邓家并凡事做绝的人,否则以柳如是一个弱女子如何能保持贞洁到现在?”邓希仪一说,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年一直有邓家护着柳如是,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快就成为名妓。
“那怎么办啊,木已成舟,我是没有办法,希晨是非柳如是不娶,我只好成全他了!”见事情这样,我干脆耍赖,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把邓希仪的鼻子都气歪了。
“好啊,元度就知道跟我来这个,当初你怎么不和我家老爷子玩这套呢!”
“大哥,我哪里敢啊,大哥是菩萨心肠,难道忍心棒打鸳鸯。”无嬉皮笑脸的说道。反正就是个赖,任你怎么说。邓希仪看着我就生气,可又拿我没办法,柳如是又不是我硬塞给邓希晨的,那可是他弟弟自己选的。
“我看这样大哥,您就当没看见,不知道,从今以后世人所知希晨娶的就是朝鲜的公主,至于那晚所救的柳如是已经不知去向,你放心知道此事的只有几人,我保证他们不会说出去,除了一个人,但是这个人我不会让他在世上再出现的。”我狠狠地说道。这个人正是陈子龙,经过李番的证实正是他抓获了陈子龙,从他嘴里拷问出了我们的下落。
“也只有这样了,你呀,元度,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说着邓希仪叹了一口气,自己弟弟的脾气他最知道,现在只保佑柳如是的肚子争气,生出一个男孩来,因为邓希仪是女儿,所以此时邓家还没有继承人,只要柳如是生了男孩,那么将来她就不怕在邓家站不住脚。
邓希仪爱惜自己的弟弟,我不也是成人之美么,所以我俩一商量,决定过了这个冬,一切平稳了就让他俩完婚。此事说定,又过了几天,见登州的事基本大定,于是我决定乘船回朝鲜。
第四卷 披荆斩棘 第三章 暗流
朝鲜平壤,大同江码头,当我带着浩浩荡荡的船队回到朝鲜后,迎接我的不是我想象中的众多官员和欢呼的民众,码头上都是士兵气氛十分紧张,李觉复和苏克萨哈焦急的等待着我下船。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一下船我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回来时的那股兴奋劲早就不见了。
“先生,朝鲜北方叛乱,皇太极带兵已经渡过图们江了!”
“什么!”我脑子轰的一下被李复觉的话惊呆了,怎么会这样呢,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就是张海潮这次运粮时还告诉我朝鲜一切安好呢,怎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紧绷着脸问道。其实我的心都在颤抖,应该说慌乱更为准确,但是我知道这时我必须控制住自己稳住大局。
“五天前,信是昨天到的,皇太极策反了宁安道安抚使,现在正率军向江原道进发。”李复觉也觉得很怨冤枉,信送来的太晚,没办法交通不便,这个信息不畅通真是害死人。
“皇太极的大军怎么会渡过图们江呢?那里不是有东海女真诸部么?”我最不明白的是皇太极为什么不从鸭绿江走而是在图们江流域渡江,这是舍近求远。为了防止他从鸭绿江进攻我在安州和宁边都修筑了坚固的工事,这样一来都是白用了。
“回禀先生,皇太极于你走后派副都统霸奇兰和索海领兵往征黑龙江地方,招抚各部,虎尔哈部不战而降,最大的索伦部头领博木博果尔率兵抵抗但是被索海大败于雅克萨城,博木博果尔只身逃脱,至今下落不明,其余诸部都望风而降,在征服乌札拉、尼满、阿库里等部后八旗停兵不前。皇太极发布告示称:“此地人民,语音与我国同,携之而来,皆可以为我用。”开始统编各部,我们都以为这是他女真人内部的事情所以没有在意,谁知道皇太极随后居然亲率大军前来。”李复觉说道这里我已经怒了。
“你以为,什么叫你以为,我走的时候不是特意叮嘱你们要注意皇太极的动向么,你们都当作耳边风了么?”见我怒火中烧,众人都噤若寒蝉,不敢说话,这么大的事他们自然是措手不及,此刻都等着我定夺。
笑话,等着我定夺,我是神么,我就什么都行么。我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皇太极是处心积虑的要得到朝鲜,让我来不过是打个前站,可是他没有想到我如此快的顺利拿下了朝鲜并且拥兵自重,他在第一时间认识到了危险不仅仅是来于宁远的袁崇焕。
朝鲜投降并没有像当初我所说的那样给皇太极带来丰富的粮草和充足的兵源,相反还拉走了他八旗中的两旗,新成立的蒙汉两旗也跟着被我吞掉了,这次出兵朝鲜算是得不偿失了,皇太极常常暗自后悔,派谁去不好要派多尔衮和阿敏,这无异于放虎归山,可若是将他俩留在辽东而是派自己的亲信部队去朝鲜,那么盛京空虚他同样面临危险,真是左右两难。自从额尔德尼贺亲的队伍回来以后,将朝鲜的见闻说给了皇太极,尤其是宁边和安州的工事,据额尔德尼讲在朝鲜人们只知道有李开阳和光海君却不知道有皇太极和大金国,再加上他一番鼓动(这家伙早就和我成了仇,这时于私于公正是给我落井下石的好机会,所以大放厥词),皇太极终于决定要收服朝鲜,平定“叛乱”。只是这时粮草已经不够大军远征,何况还有袁崇焕在宁远虎视眈眈,所以皇太极一直是在积极筹备。
随后范文成献策要他收服东海女真,打通从图们江进入朝鲜的通道,并且策反沿岸朝鲜的守军,皇太极听后大加赞赏决定避开与他不利的安州、宁边,取道图们江。为了麻痹我们也为了麻痹袁崇焕他才在辽东大张旗鼓声言要攻打宁远,这边却派人杀向了黑龙江流域的东海女真。
正当取得节节胜利的时候,被我击败的毛文龙率着他的残余水军前来向皇太极投降,这让皇太极更是欣喜若狂,将之归为是上天的眷佑。什么上天的眷佑,分明就是走了狗屎运,我心中愤愤不平,老天怎么不帮我却帮他了呢!毛文龙一直是皇太极的另一个心腹大患,此时肯为己用自然是大加封赏,毛文龙更不是好东西,和范文成勾搭在一起献计,说由他在辽东一代海域骚扰袁崇焕的粮道,牵制袁崇焕就可以让皇太极腾出手来收拾朝鲜了,这分明是借皇太极的手来向我报仇。皇太极本来还是犹豫,毕竟粮草不多一旦陷入朝鲜则无法自拔,可是正像范文成所说,到了冬天我的根基一旦稳固,再加上朝鲜粮食收获就更不好办了,所以一向喜欢兵行险招的皇太极耐不住这种诱惑亲自带兵前来,临行前还软禁了多尔衮的两个兄弟阿齐格和多铎,剥夺了他们的兵权,如此一来就可以放心的亲征朝鲜了。
平壤府衙我综合了各方的信息得到上述的结论,这些信息很多都是来自阿巴亥,她留在辽东的密探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但是由于我和阿巴亥都不在,这些消息在平壤停留并被抄写后都转递给在江原道的多尔衮了,是以距离叛乱的宁安道最近的江原道此时挡住了皇太极的大军,双方正在对峙。
“看看吧,这就是你们办事的效率,怎么信息来的这么慢,都不如我手底下的人!”我将阿巴亥刚刚派人送到的情报拍在桌子上说道。战争打得就是这个时间,就是信息,谁掌握了主动,谁掌握了信息谁就有优先出牌的优势。李复觉和苏克萨哈都羞愧的低下了头,在这事情上他们确实没有重视,只顾着忙自己眼前的事了,而阿巴亥无疑是继承了努尔哈赤的真传,甚至我怀疑她就控制着一些努尔哈赤的情报机构,否则信息不会如此详实,传递的也不会这样快,这需要一个很庞大的网络。
“平安道和黄海道现在有多少兵力?”我向苏克萨哈问道。回到了朝鲜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底牌呢!
“回禀大人,两道除了原来的一万蒙古军队外此时又扩充了三万的朝鲜军。另外据其他各道传来的消息多尔衮那里扩充了四万,阿敏扩充了二万,佟养性那里也是两万,鳌拜一万。不算海军这几处加起来有十余万的人马,假如需要金起宗大人的京畿戍卫还有三万多人。”
“哦,我不在的这几个月你们扩充的倒是满快的啊!”这帮家伙动作都挺迅速的,可是我如何不知道他们都藏了私心,我的拥兵自重无疑是给了他们最好的典范,手里有了兵说话腰杆也硬,并且我走时还留下了扩军的命令,正好有了借口让他们大肆扩军。不过现在倒是能牌上用场了,等打完皇太极我回头再来收编你们这些军队,还能让你们的算盘如意了?
对自己的兵力有了了解,心里也就稍稍放宽了,情报显示皇太极这次统领的部队除了女真的三万外,其他两万都是刚刚征服的东海女真部落,这不足为惧。虽然女真人善战,但是东海女真刚刚被收服,指挥还是个问题,真正要面对的是那三万女真精兵,多尔衮的本事我知道,给他四万多人再加上坚城利炮,江原道和宁安道都是山区不适合大规模骑兵作战,守个十天半拉月的估计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真正的问题在于佟养性,虽然他只扩充了两万人并不冒头,可是他熟知我的练兵手法,单一个汉军此时就已经是各军中最精悍的部队了,登州一战已经充分让我认识到了这支部队已经成熟可以打头阵了,假如再加上两万人,这股力量根本就不容小视,最主要的是佟养性是皇太极任命的,种种迹象表明他和皇太极关系非浅(能浅么,他是康熙的外公,而皇太极是康熙的爷爷),所以平时对外的时候我还可以信任他,此时和皇太极对阵我实在是不放心。佟养性掌握京畿重地,金起宗别看人多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若是佟养性一反则朝鲜危矣!
众人听我话中有话自然是神态不同,不过这时我也没有时间和他们计较,苏克萨哈虽然权力之心重了一些,但是此时还是可用的。
“好了,我马上到开城坐镇指挥全局,苏克萨哈你部原蒙古士兵留下一半,另朝鲜士兵留下一半,其余二万人向元山靠拢,准备接应多尔衮,一旦咸兴、金野一线不保你立刻策应多尔衮进入元山,记住就是将部队打残打垮也要把元山给守住。”
“是!”苏克萨哈领命道。朝鲜半岛中央是山,两侧才是平原,平原当中又以西侧居多,然后是南部的庆尚全罗两道,这些都是重要的产粮区,此刻离秋收只有一个多月了。皇太极打得什么如意算盘我自然知道。虽然东侧山多但是沿海也能让骑兵行进,只要在秋收前攻占庆尚诸道,他的粮食问题就解决了,如此可以向朝鲜纵深发展,他这次打的又是出其不意,所以要达到目的并不难,多尔衮虽然有准备毕竟年轻气盛,放着重镇元山不守,将部队都拉到了咸兴、金野一线,要和皇太极硬碰硬。
元山位于永兴湾,紧紧扼守通往庆尚的大门,一旦失守那么往下都是一马平川,对于八旗精骑无险可守,所以我让苏克萨哈去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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