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称职的兽医
托孤!太戏剧话了吧,我算他什么人啊,就算是托也不用我啊,这时她的大儿子阿齐格已经20多岁了,早就成家,用不着托给我这个不称职的兽医吧!要是这样我不是做了多尔衮的便宜干爹了么。正瞎心思的时候,阿巴亥见我进来停止了哭声,扑通的一下跪在了我的面前,抱住我的大腿,梨花带雨的哭道:
“先生救我,先生救我!”望着她这副凄美的面孔我不由心动,眼前的女人无疑是十分动人的,尽管已经30多岁了,但是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增添的成熟的妩媚。散发着独特的气质,我差点忍不住答应她,可转念一想我能帮她什么呢?我不过是太医院的院判,手里的权力可怜得很,唯一和这些贝勒们相关的就是我的“伟哥”成了这些人的宝贝,可再宝贝也没有汗位动人吧,傻子也不会为了那几粒药而放弃置阿巴亥于死地的机会,一旦让她得势这些人恐怕就再也快了不起来了。
“大妃快请起,折杀死小人了,但凡有什么吩咐,大妃尽管说来,小人一定尽力为大妃完成。”说完这句话,我都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李开阳啊,李开阳,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居然怜香惜玉起来了,就是怜也要看看是谁啊,这可是努尔哈赤的女人,并且是一个要死的女人,你怜什么香,惜什么玉?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阿巴亥听我这么说抬起头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直看的我心里怦怦的直跳。乖乖个龙,煎饼卷大葱,这女人真是太有诱惑力了,真奇怪,自己又不是没见过美女,想当年……,哎,好汉不提当年勇。
“多谢先生成全,阿巴亥在这里先谢过先生了。”说着幽怨的望了我一眼,这一眼望的我骨头都酥了。不得了,不得了!再这样下去我要犯错误了!
“哪里,哪里?大妃有用得着我李开阳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连忙扶起阿巴亥,手碰在她胳膊上只觉得柔弱无骨,当真销魂,并且隐隐的还有一丝芳香飘来。要不怎么说美人计能屡屡奏效呢,无外乎两个原因,一个是美女够美,另一个是被施计者够色。可怎么看我也不像那种人啊,虽然不是正人君子,可是多少还是有些自治力的,同情吧,这些职能归咎于我对阿巴亥的同情。
“多铎,你先出去,记住不许任何人进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先生商量。”说着,阿巴亥把多铎支开。
“先生,想必你还不知道,大贝勒等人假冒大汗遗旨,要让我为大汗殉葬,原本也没什么不可,我与大汗情深,既然大汗去了,我独活还有什么意思,只是这孩子先失去了父亲,随后还要失去母亲,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还请先生帮忙,救救阿巴亥吧!阿巴亥一生一世都记得先生的大恩大德。”说着,将头靠在我的肩上低声痛哭起来。阵阵的幽香再次袭来,弄得我一时手足无措,这如何了得,这如何了得。老天爷啊,你是在考验我的忍耐力么?
“大妃,您千万不要如此,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出来,我一定尽量帮助您。”我慌慌张张的推开阿巴亥,生怕被人看到,这可是死罪啊!
“既然先生答应了,那阿巴亥和这几个孩子的性命就都交托给先生了。”阿巴亥坚定的说,这时我才见识了她作为一个政治上的女强人的风采,一旦确定我决定帮她,就不再做孤助无援了,更没必要在作柔弱博得我同情的样子了,对于她如此的变化我只觉得诧异,前后完全是两个人。
“既然先生如此说,那我就不再见外了,阿巴亥只求先生能配出一种药来,让人喝了和死时一样,外人无法察觉,等检查的时候还请先生代为维护周旋,不过一起殉葬的小妃德因泽绝对不要让她好死,我要让她痛不欲生,其他的事就不再麻烦先生了。”阿巴亥冷静的说道,吓了我一跳,德因泽就是当初在努尔哈赤面前恶语中伤她的人。阿巴亥此时还想着让我照顾她的这位“姐妹”足见她对德因泽的记恨程度。真是最毒妇人心啊,别说没有这种药,就是有我也要想一想,一旦露馅我的小命不保,并且阿巴亥会不会杀人灭口也不好说,这时美女已经不重要了,还是小命要紧,一定要谨慎。
绕着帐篷,我来回徘徊了好久,什么药能达到这种假死的状态呢,人一旦死亡有很多征兆,例如心跳呼吸停止,身体变冷,瞳孔扩散等等。要一起达到这种药效实在是太难了。
“大妃,我试试看吧,不敢保证一定能配成这种药,不过我倒要问大妃,若是我配的当真是毒药,救不回来,大妃不会怪罪我吧,当然了这药我可从来没有配过,真的不敢保证好用。”我小声地说道。
“先生多虑了,阿巴亥哪里会怪罪先生,阿巴亥以是必死之人若能捡回这条命来,我和我的三个儿子定然要好好的报答先生。”她这话说得十分诚恳而又有些暧昧,不禁惹人遐想,但同时也在提醒我,她的那三个儿子。刨去多铎(未来的他掌握一旗兵力),阿齐格和多尔衮都掌握一旗的兵力,这股势力不容小视,得罪了他们我绝对活不长,但是一旦掌握这股力量,再加上皇太极和他即将继承的努尔哈赤的一旗,将有5旗的兵马支持我,所以这个险还是值得一冒的,只是如何才能掌握这母子四人至关重
第一卷 始于辽东 第十五章 密谋
我面临着一个巨大的机遇也是挑战,当阿巴亥提出假死方案时我就在盘算这件事的利弊。虽然我现在顺风顺水,书院也开始有声有色,可是毕竟这个过程还要很长时间,思想的启蒙不是一朝一夕的,那甚至需要几代人,就算是我身体再好也总活不过100岁吧,再说在这个年代一旦失去上位者的支持我可是随时都有翘掉的可能,可按照目前的进程要多少年才能完成这场由医学到全面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的大变革还真是未知数。
依照目前的速度,虽然我尽量遏制研究所的成果向军事方面转化,例如望远镜的发明就被我偷偷的搁置起来,可是这种潮流在我的推动下将会一直向前,并且发散的越来越广。无疑这将极大的提高女真的军事力量,至少医学的发展就会加快女真的恢复能力,以这样的劲旅加上快速的机动和恢复能力,进军中原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可是就目前的这种状态女真能带给中原的恐怕不是先进的思想,而是这种不完善的体系,是福是祸不得而知。然而作为一个小小的太医院院判我不具有阻止战争的能力,这时努尔哈赤的死亡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权利真空,随后一个时期将会采取八王议政这样的制度(努尔哈赤建国初期,由四贝勒共同执政。其后加封和硕贝勒及贝勒,但国家政务仍由四大贝勒分月轮值。皇太极以第四贝勒即汗位,代善、阿敏、莽古尔太等三大贝勒,均为兄长,临朝时并坐左右。皇太极即位后即与诸贝勒定议设八大臣,由八旗固山厄真充任,与诸贝勒共坐议政。议政人员扩大,贝勒权力相应缩小。)可以说这是一个小议会的模式,虽然这个议会只是局限在女真贵族内部,但是毕竟这是一个创举,只是后来皇太极逐步瓦解了其他和硕贝勒的权利,加强了中央集权,否则这一制度的确立或许能为后世留下典范。
就像我所分析的那样,只要这次我帮助阿巴亥假死成功就等于具有了影响八大和硕贝勒中一半的力量,那么阻止女真进军中原,加速社会改革就有了有力的砝码。这个险值得一冒,只是要把皇太极拉进来,让他们互相制约,这样我的生命安全才有保障。
阿巴亥见我思考了这么久都没再说话,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她作出这种决定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不知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的信任这个汉人呢,虽然他有些好色,可是他的眼睛始终是那么明亮,对自己的神色更像是在欣赏一幅作品,这让让她又有些不忿,姿色是女人天生的武器,更何况凭自己的姿色是没有几个人不动心的。
“先生,你想好什么药方了么,能让我看上去和死人一样。”耐不住这种沉寂,她忍不住问道,毕竟是关系到自己生死的大事,凭借自己儿子的势力现在恐怕是保全不了自己的,只有依靠这个李神医了,希望他真有这样的药。
“大妃所说的药,不是没有,理论上是可以配出的,只是时间紧迫,我手边没有炼药的器具和药材,这些都要等回到盛京才能实施,不知道能不能拖过这几天。”我不知道女真的殉葬制度是如何的,是否是要阿巴亥马上殉葬,再与努尔哈赤合葬,还是努尔哈赤下葬时再殉葬,但是前一种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所以才有此一问。
“这个确实是个问题,他们让我明天就给大汗陪葬,所以只有今天一天的时间了,才这样匆忙的叫来先生。”阿巴亥焦急的说道。
“这个,或许四贝勒可以帮忙。”我连忙说道,正是把皇太极拉下水的好机会。
“他?他会么。”阿巴亥不敢相信,这事情太过机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
“不要紧,一来我和四贝勒私交甚好,他必不忍看我受到牵连,二来只要大妃向四贝勒保证将全力推他继承汗位,那么以四贝勒的性格不会不同意的。”我微微笑道,极具自信。经我一提醒极具政治头脑的阿巴亥如何还不明白。这时由于代善等矫召她自己的儿子已经失去了角逐汗卫的资格,其他具有继承资格的人就剩下的不多了,这其中二贝勒阿敏是皇太极的堂兄,其父舒尔哈齐获罪被圈禁至死。阿敏自己也犯下大过,自然没有资格也没有条件争夺汗位继承权;三贝勒莽古尔泰是皇太极的五兄,有勇无谋,生性鲁莽,军力较弱。他的生母富察氏曾因过失获罪,莽古尔泰竟亲手杀死母亲。这种人,名声差,可做统兵大将,但不能做一国之君,更没有条件争夺汗位;大贝勒代善有资格、有条件也有可能继承汗位。代善性格宽柔、深得众心,且军功多、权势大。努尔哈赤曾预示日后由其袭受汗位,说:“百年之后,我的幼子和大福晋交给大阿哥收养。”大阿哥就是代善。皇太极虽怀大志、藏玄机、有帝王之材,但同乃兄代善争夺汗位继承,各方面均处于不利的地位,此时若是阿齐格和多尔衮兄弟站出来登高一呼,支持皇太极,至少在兵力上已经不处于劣势,再加上代善性格宽厚,如此形势下必不愿意见到努尔哈赤多年来的努力成果,统一的女真又因此重新分裂,所以皇太极的赢面极大。一旦皇太极继承汗位,阿齐格、多尔衮兄弟今后也能得到重用。
“那好吧,全听先生安排,我出来很久了,再不会去恐怕惹人嫌疑。”说着向我拜了一拜,回身出了营帐。目送她出去的背影,我静下心来思考如何说服皇太极。
从我和皇太极的交往上来看,皇太极是极富心计的,但也确实才能出众,再加上我们两个人的个人关系,这时也由不得我了,有没有阿巴亥的事情我都要支持他登上汗位,这样我的改革成果才会有保障。又等了一会,想来阿巴亥已经走远,我才出了帐篷,多铎早就不在外面了,我又寻着来路走回灵堂,这时除了女眷还在跪着守灵外,其余的贝勒大臣都在一旁商量努尔哈赤的后事,和汗位继承。皇太极也在,也不管他搞不高兴,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见是我,他有些惊讶,不知道这时我找他有什么事,这可是重要时刻,倏忽不得,但是随后他还是和我退出人群,走到一个僻静所在。
见周围没人,我劈头就问:“四贝勒想不想登上汗位?”
“李先生何出此言,大汗早有明谕:实行八和硕贝勒共议推举新汗和废黜大汗的制度,这是需要大家推举的,我何德何能窃居汗位。”这时,皇太极也在闹心呢,如今的形势他如何不知道,自己晚到了一步,阿巴亥已经被宣布殉葬了,她的儿子失去了继承权,这明显的是代善等人谋算,下一步或许就轮到他身上了。
“四贝勒不要担心,如果我能劝服阿齐格、多尔衮一起站出来支持你,四贝勒胜算几何?”我笑着问道。
“什么?”皇太极兴奋的握住我的手,“先生是说可以说动阿齐格和多尔衮么,这是真的么?”皇太极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见我的模样又不是在开玩笑,所以问道。
“当然了,这不成问题,不过还要四贝勒答应我一件事。”我说道。
“什么事先生尽管说来,别说一件,就是十件也好说。”在这个关头我可谓是雪中送炭了。
“先别答应得那么痛快,这件事四贝勒还真不应做到?”
“是什么事,先生说来听听?”见我说的如此郑重,皇太极迷惑不解的问道。
“就是放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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