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称职的兽医
于是由苏克萨哈和鳌拜统领的新军正式宣布筹建,这支新军不光是装备新式的火器,而且在整个军制上都进行彻底的改革,除了原来的军医处外新增设了参谋部、军需处,最主要的是增设了督军一职,他实际的职能就是等同于政委,主抓军队的思想问题,一支军队能打不垮,胜不骄败不馁,最重要的是思想上要让士兵知道为什么而战,培养一种独特的军人文化,让这些军人不同于古代旧式的当兵吃饷式的模式,让部队走向职业化。
同时我也深深的明白思想工作的重要性,要让士兵属于国家,忠于国家,而不是某个个人的私人军队,这样是很可怕的,杜绝那种带兵的将领一倒戈投降首先士兵纷纷跟着倒戈的现象,只有这样才能牢牢地将军队把握,不用害怕这支军队的指挥者到底是女真人还是汉人,亦或是蒙古人,更不用害怕他们是否存在异心。
随着袁崇焕的上任,以及各级将领的任命轰轰烈烈的军事改革开始了,部队被分为野战部队和卫戍部队,大规模的换装也开始了,除了各部队因职能不同而穿着的军服不同以外,武器装备上的区别也凸现出来,卫戍部队的装备以大口径的火炮为主,这些火炮不强调机动性,但注重火力,野战部队则是以装备小口径机动性强的火炮为主,以目下的形势来看这些小口径火炮已经足以应付现下战场的需要。在战马的配备上同样凸现野战部队的机动性,力争要在年底之前装备5万人以上的骑兵,但是以上的这些的花费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单以国家行为绝对是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换装的。
袁崇焕拿着一份长长的清单,皱着眉头看着我,我的神色也同样不好,仿佛看到朝鲜府库的银子被一车一车的拉走,最后见底。这是军事改革开始后的第一次联席会议,很多将领和相关官员都来参加。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我站了起来,在屋内来回走动,现在我的手上不光有陆军换装的清单,还有海军换装的清单,单以朝鲜目前的经济能力,很难在短时间内承载这样大的负担。从前这些大多是以国家形式无偿征召或者是征用,而我不想这样,这会将朝鲜刚刚开始树立的商业风气一扫而光,我要树立的形象是即使国家需要也要通过采购获得而不是无偿征用,要保障每个百姓的私有财产和切身利益。
“先生,你看该怎么办啊,最近传来的消息,皇太极已经开始调动军队了,有迹象表明这次他的这次行动将包括大量的蒙古骑兵,所以我们至少应当保证一线部队的换装,以应付这次大战。”袁崇焕说道,战争迫在眉睫,这我们彼此双方都知道,可是钱从哪里来?袁崇焕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还当要什么有什么呢?
钱,钱,没有钱就别想打仗,虽然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绝对是不行的,袁崇焕吃惯了皇粮,一直靠向皇帝要钱,要装备,可是此时自己做了元帅对整个朝鲜的陆军有了初步了解后,才知道前面的路有多漫长,多艰难。
“我看这样行不行,让府库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两显然是不现实的,但是我们可以从民间筹集资金,这方面我们的经验丰富,向年前和倭人作战,很多人都得到了好处,这次我建议是发战争债券。”
李复觉这时也在场对于我的各种新鲜热辣的提议他总是最先支持,唯独这次莫不作声。无他,这次索要筹集的数目实在是太庞大了,想像以往那样靠从商人手中募集资金难度很大,商人不见到利益是不会轻易出手的,北京战役有邓家这样的大财阀支持,打开了中原沿海的港口,对倭战争是打开了日本的贸易,这些都是见得到的利益。可是因为换装而募集资金,这种投资行为不是可以短期预见的,并且风险很高,估计很少会有人购买我所说的战争债券。
袁崇焕对债券的事不大懂,以往这些募集资金的事都是在各大财阀中进行的,范围并不广,他只是有所耳闻,并且也知道那些财阀们因此获益良多,尤以我一家,每次都是大手笔,所以获益最丰,听我这么说还以为有了门路,他的换装计划能得以实施呢,连连称好。
可是见在场众人均不作声,随后也不再说话了,确实要发行这种债券风险很高,首先我缺少类似于国有银行这样的大的金融机构作为发行单位,其次我缺少专门的财务人员从事债券交易,最主要的就是信誉问题,前几次等于是内部募集资金,各大财阀都因为自身原因不得不出钱以打开市场。可以说邓家和张海潮这样的财阀已经是从长远角度在考虑问题了,为此他们付出了大量的金钱,这些金钱在随后的贸易中得到体现,但是也同样让那些没有投资的很多小的商人从中获益,真正明显的获利是前一次通过囤积沿海的货物而带来了巨大的利润,但那只是一次性的,现在对中原和日本的贸易已经恢复正常,再让这些财阀掏钱投资,恐怕确实是个难题。
“别人不出钱,我出,不过话说到头里,到时获益可别怪我没知会你们。”在场的众将除了袁崇焕现在谁没有置办一些家业和产业,最次也是在一些作坊参股,连番大战下来,这些人一个个家底丰厚,都想着钱再生钱的办法。我不得不用这种诱惑式的方法来让他们就范,可是偏偏这次不好使,没人搭那个茬,大厅里依旧是没人说话。这可是我头一次看到如此冷场的场面,不得不搅尽脑汁想办法刺激这些人支持我的债卷计划。
“这次我要发行新的债卷,和以往的债卷不同,这次发行的债卷将面向整个朝鲜,乃至中原,连同债卷发行的是辽东土地的认领权,和皇太极一战不可避免,现在我们在北大荒还有很多未开垦的土地,债卷面额以土地面积折算。举个例子说假如是一百两面值的债卷,一旦府库无法偿还,将以等值的土地进行补偿,战争结束后,债卷的所有人可以选择是认购土地还是偿还债卷面值加上利息的银两,债卷的利息绝对要比现下里钱庄的利息多,这样总可以发行了吧!”我灵机一动,想到了东北沃野千里的土地,这些土地可都是没主的,不以它来抵押可真是亏本了,这招果然见效,四下里开始议论纷纷。
中国人的传统就是很难脱离土地,南方之所以商业发达而北方次之,主要原因在于南方地少人多,而北方地广人稀,但是经过上千年的封建土地制度,几乎是所有人都将土地作为固定不动资产,这次我将东北的土地抛出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根据上一年的经验来看,东北的土地地力肥厚,虽然一年只能熟一季可是收获颇丰。从前这些土地大多无偿的分给灾民,但是这次不同了,我需要打仗,我需要金钱。
“先生,那从山东来的难民今后如何安排?”李复觉问道。一直以来难民的安置工作都是由他负责的。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从前的就那样了,将来通过赋税来调节,从今而后,土地和种子以及生产工具,作为官家借贷给他们的,他们需要通过交纳土地所产来偿还这些借贷。头三年免税,让他们有喘息之机来偿还,三年以后开始征收税赋,另外土地价格不宜过高,反正北大荒的土地很多,暂时就一顷二两银子吧,债卷上的抵押金额也等同于此。”
我话音一落再次掀起众人的议论,一顷二两银子,那么万顷良田也不过是2万多两银子,对于在座的大多将领来说这不过是个小数目,想一想2万两银子就能获得这么大的地方,这可真是太核算了。就是对于普通的老百姓,以朝鲜目下的经济状况置上一两顷地也都是没有问题的。
地,这种诱惑力实在太大了,一旦战争债卷和土地捆绑起来它就成了一支潜力股。
“我买,先生的战争债卷一旦发行,我肯定地一个买。”李复觉第一个表态。其他众人也纷纷表态,真是太有戏剧性了,刚才谁还都不出声呢,这刻又都这样踊跃了。
“好了,此事就这样定了。”等现银一到位,就开始定购各种火器,这种结果让很多人都大喜过望。
战争债卷的发行,在朝鲜挂起了一股旋风,由于债卷的承担方是一向口碑不错的朝鲜政府,这使得债卷从一发行就受到所有人的追捧,价格一路飙升。在我刻意的炒作和操作下,本来面值2两1顷的战争债卷市值一路攀升至4两,而且还有大幅提升的可能。
一开始我只是少量的抛出一些债卷,同时让人大作声势,造成一种舆论形式,再命人以高出面值回购,这样就成了一种形式,几个循环下来,已经使得债卷有价无市,随后再少量的将债卷分别抛出,保持在一个较高的价位。要知道,2两银子一顷土地实在是太便宜了,我可不想让关外的数千万顷的良田就这样便宜的卖掉。
在计划发行1亿两白银的债卷中,我先是抛出一部分,起到了抛砖引玉的作用,随后逐渐将价位抬高,以此估算五千万顷的土地(东北有没有这么多土地我也不知道,全当是期货了,我不知道别人也同样不知道,东北要是不够还有贝加尔湖呢,反正土地还不是有的是)至少可以拿到3亿两的白银,这等于将流落在民间的金属货币重新纳入府库。
在第一批投出一千万股债卷后,我得到了近四千万两的白银,这些白银被集中于府库,随后以此建立国营的被服厂,军械厂及相关的军需厂,这样既可以解决一大部分劳力的就业问题,又可以减少成本,以略高于成本的价格出售给军需处,用来装备军队,一举多得。
随着这部分资金的滚动,以军需拉动了整个朝鲜的市场,从山东来的难民也有相当一部分直接经过简单的培训进入国营厂。西方获得劳动力的方式是靠“羊吃人”这样的土地兼并来达到,而朝鲜则是以国营方式来吸纳中原的大量流民。以国家资本来进行一些重点项目的投资和建设,使得原本一些私人无法也无力投入的产业得以发展。这可以说是我近年来最大的成就吧。
土地债卷持续走高,工厂接到的订单一直排到了年底,像李记运河,王室制造这样的军械工厂也都得到了大量的订单,火炮及一系列装备被源源不断地生产并运送到各部队。尽管是这样我手里的银子还是越来越多,现在有一些中原买家已经放弃了经营海上贸易,而专门从事债卷的买卖,因为战争债卷的发行使这些商人看到了其中巨大的利益,几乎不用船队,也不用多少人手,就可以通过买卖债卷来获得巨额利润,谁不眼馋啊。
于是在朝鲜形成了一个初级的资本市场,当然这个市场还是一个雏形,很多东西都不完备,巨额利润吸引了一些冒险者伪造债卷。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毕竟我是现代人,假钞假币的危害我可是早有预见,所以债卷一律采用了由研究院专门研制的带有水印的卡纸和彩色套版印刷这些先进的技术,很难仿造,并且规定债卷的交易必须在规定的场所,由专门的人员进行交易,否则个人受到的损失政府将不予赔偿,严厉打击一切投机倒把,伪造债券的人。
初级资本市场的形成,以及债卷在民间的大量流行,使我将目光转向了是否建立国有银行。一方面现在朝鲜的百姓开始富足,手里有了余钱,民间钱庄开始兴起,尤其以邓家的钱庄几乎分布各地,信誉也是不错的,为了应付突然的危机和支付军饷等政府日常的必须府库也需要储存大量的白银,这就造成了民间白银的短缺。此时不论是明朝还是朝鲜单以白银而论,在国际市场上都是出于入超的状态,但是根据现代的一些专家研究,明末的那场动乱乃是因为一次大的金融危机。
金银的流入仅仅对东南沿海的商业发展影响很大,对其他地区却无甚触及,况且张居正主政时期,将全国的白银囤积于中央政府,不但使白银失去作为货币促进商业流通的价值,反而引发了大规模的通货紧缩,全国一些重要商品价格下跌,使一度发达的经济堕入低迷。更有一个负面影响不能忽视:当东北地区的女真人与明军大战时,明廷将大批银两调往东北地区,西北地区的财政和经济都遭到打击,李自成能在西北崛起不能说与之无关。
根据现代经济学原理,政府在国库中储备大量硬通货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尤其当硬通货为不可制造的贵重金属时,国家每储备1两白银,市面上可流通的硬通货就减少一两,社会商业活动就桎梏一分。由于金融手段的缺失,当时确实难以解决这个问题。
而比较有效的方法是建立国家信誉担保的银行,以国家白银储备为担保发现纸币,当纸币逐渐信誉足够时可逐渐减少白银储备,国家急需用钱时则可以通过适当超量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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