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称职的兽医
们疏忽了,一方面是没有这方面的准备,另一方面也是邓家做的隐秘,有了这次经验教训我们不能不注意经济活动也要列入监查的范围。因为随着朝鲜经济的迅速发展,以及金融业的开始,一次大的风波都会使这个小小的半岛国家动荡不安,这一点必须注意。至于李复觉,对于如此精明的他,这次不但没有在关键时刻提醒我,而且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不得不使我怀疑,这次是否他也有参与其中,一起来算计我。
“老太爷来,我自然也会来,江南的事有下面那些人照常去做没什么问题,反正也不准备在江南继续开新买卖了。”邓希贤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好,就这样定了,希贤大哥能来真是太好了!小弟正感觉力不从心,希贤大哥来帮我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这样吧,朝鲜议政大臣除了右议政以外,左议政一职由尹集挂着,可是他在平壤大学当校长,根本就不过问官府的事,希贤大哥来了,就做左议政吧,主管商务,这样也能把李复觉抽出来,让他全心全意地管理内政。”邓希贤来朝鲜不能不给他安排一个适当的官职,而对于李复觉,他目前管理的摊子太大了,再加上这次的事让我多少对他有了怀疑,既然邓家要来索性由邓家来掌管商务,而让李复觉去管理行政,配合袁崇焕进行军事改革。毕竟李复觉对朝鲜的事最了解,有他帮袁崇焕,我也放心了,同样可以将李复觉从商务层脱离下来,这些年估计他捞得也差不多了,是该适可而止了。
尽管这次债卷发行有种种弊端,尤其是它不能像纸币一样在市场大量流通,充当等价交换的媒介,但是这毕竟是一个好的开始,借此机会证明政府的信誉,为将来发行纸币奠定基础。
至于国有银行,这已经是事在必行的了,应该说我动手已经晚了,这时邓家的到来无疑为国有银行的建立提供了一个好的契机,就看我如何把握了。
第五卷 惊涛骇浪 第二十九章 初春
初春,北方的天气还有些寒冷,不同于南方,此时冰封的大地刚刚开始消融,四野里还都是积雪,挨过了寒冬的鸟雀,已经远不如秋日的肥硕了,一个个以着苗条的身材飞跃于树丛之间,寻找可以果腹的食物,同时也为即将到来的春天而欢呼。树林中的走兽开始活跃起来,蛰伏了一冬的黑熊拖着慵懒的身姿在森林中游荡,一切都是那样的安宁,在春天即将到来时万物都开始复苏。
这时大地开始震颤,所有动物都警惕的将头抬起,仔细辨别者危险来自何方,胆小的鹿儿早就扬开四蹄向森林的深处跑去了,紧接着远处林中的飞鸟也一哄而散。
一队骑兵以飞快的速度在大地上掠驰,鲜亮的铠甲有些像中世纪西方的骑士,但是头盔和甲胄有着明显的区别,这队骑兵人不多,只有百人,但是浑身所散发出的杀气绝对会让任何敌人在攻击之前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尤其是骑兵们腰间都挎着两只短铳,这是此时中原乃至北方所有军事武装都没有配备的新式武器,马背的跨囊中也挂着强弓,背后则背着马刀,随时可以抽刀战斗。
这些骑兵正是我的亲卫部队,在刚刚开始的军事改革中他们是最先受惠的,短铳是由高卡乌斯和吴能最新仿制并且改良的,绝对是近战的最佳武器,而弓箭也经过了改良,至于战刀,从对马海战之后宗氏就不得不将他们的铸造技术交出来,从此朝鲜战刀柔和了中原的锻造技术和日本淬炼工艺变得更加锋利无比。
可以说这一身装备下来一个士兵所消耗的银两绝对不会少于五百两银子,这还不算他们胯下的战马,这些战马都是我到朝鲜后利用杂交技术繁育出来的第一代中的佼佼者,马龄刚刚三岁,在队伍中段跟着一起纵马飞驰的我,体会着寒风从耳边掠过,战马不断斯昂的这种气势,心里十分得意。若是朝鲜所有的甲种兵团都能有这样的装备,我就有信心一直打到欧洲去,可是这毕竟只是少数,目前这样装备的部队还不到五千人,主要是短铳的制造工艺极为复杂,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完成的,这些武器大多还是靠手工作坊完成,根本就达不到机械化生产,能有五千之数就不错了,并且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配备两只短铳,除了我的亲卫只有队长以上级别的人才能配备两只短铳。
军事改革后,朝鲜军队以伍作为最小的军事单位,5人一伍,为首者称为伍长,十伍一队,为首者为队长,十队一营,十营一旅,各有统帅,到达旅后就不在继续分配了,毕竟朝鲜的军队人数不多,五千人的一个作战单位刚刚好,可以发挥部队的机动力。队长以上的军衔是校尉,而旅长则为参将,统辖各旅的是少将,中将,上将加在一起整个朝鲜不过才数十个,
这是这个年代能装备的最精锐的骑兵了,为此我可是不惜工本,可是在装备了五千人以后不得不停止。一方面是因为花费巨大,如果每支野战部队都按这个标准装备的话,那么朝鲜的家底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要耗光,就是这些装备也都得来不易,经费的问题使我和邓希贤大费脑筋,尤其是从各级将领中吸纳从前的债卷,颇费了一番功夫。债卷此时的迅速上扬使得这些人不愿意吐出来,以等待其升值,我也不能硬要,这无疑会为今后留下一个不好的影响,以我不得不采纳邓希贤的意见,通过民间在市场散放谣言。
首先是中原发生春荒,朝鲜政府准备大量移民,没有足够的土地用来偿还债卷,这样将以现金的形式支付债卷面值及其利息,如此一来被推高的债卷一下子仿佛被推向了深渊,一夜之间,各种其他传闻也纷纷四处传播,债卷的价格陡然跌落。趁着这机会邓家安排人手,秘密入市吸纳债卷,等一些债卷持有人开始反应过来时,市场上的债卷已经被吸纳不少了,根据初步统计差不多是发行量的85%以上,于是我出来公开辟谣。说是来朝鲜的移民将不会占有大量土地,为了促进北方的开发,政府仍将准备以一部分土地的形式来偿还债卷。如此一来债卷的价格再次上扬,可是市场上流通的债卷已经不多了,经过再次吸纳后,这批债卷如同人间蒸发一样,几乎不在市场上流通了。
这是因为,这些债卷已经被我和邓希贤秘密销毁了,根据邓希贤的提议,以及目前债卷市场的巨大潜力,我们联手经过仔细的计划发行了土地债卷和战争债卷,战争债卷上分别标注了不同的兑现日期,有一年,有两年,以至三年和五年不等,年限越长,利息越高;至于土地债卷那实际上就等于公开拍卖北方的土地,类似于期货形势,并且规定了战争债卷任何人都可以买卖,是以现银的形式偿还,而土地债卷要记名买卖的,单个人的最高限额不得超过50顷,并且根据土地的状况将债卷分为山地卷,平原卷以及河谷卷等大类,每类的价值也都不同。发行方自然是朝鲜政府,但是发行单位则是刚刚成立的朝鲜联合银庄,这所银庄的大股东为朝鲜政府,占有50%的股份,邓家占有30%,我个人占有20%,原本是我和邓家均分的,但是考虑邓家在这次债卷风波中做出了牺牲,所以才有这样的比例,那5%算是感谢邓家这次出手。总之是比第一次发行时周详了很多,尽量的将可能发生的事情考虑在内使之完善。
因为钱庄的介入,使得这次债卷的发行量有了保证,并且更加规范化,得到了广大百姓的支持,商人们不再以土地债卷作为炒作对象,因为土地债卷发行的标准过于严格,他们获利不多,自由空间不大,相反的战争债卷的发行受到了商人们的喜爱。因为我赋予了它更加宽松的操作和买卖方式,并且保证这种债卷绝对不会低于其面值本身,这等于是给了他们保证,所以债卷一发行,购买者就将其价格飞速的推高,使得这种债卷单纯的成为一种债卷,并且今后将会因战争的走势而起伏不定使他更具有风险也更具有诱惑力。而钱庄的建立也使得朝鲜的金融业开始活跃起来,很多商人通过借贷方式扩充自己的产业,甚至是购买债卷,让工商业随着春天的到来而焕发勃勃的生气。
但是另一方面皇太极在蒙古的大规模军事行动也打乱我们整军的计划,这也是我这时带人出现在北方的原因,自上次林丹汗被迫退出西拉木伦河流域,至归化城后,皇太极的势力一度渗透到了河套平原。这年春天偿到了西征甜头的皇太极再次率大军西进,至西拉木伦河畔,会集蒙古诸部兵,要共击林丹汗。被皇太极战败的林丹汗已成惊弓之鸟,再无复当年之勇,皇太极还没到就自归化城驱人畜十万渡黄河西逃。而他的部众十之七八在途中散去,被皇太极俘获。几乎未费一兵一卒,皇太极就得到了整个河套平原,这还不够皇太极得陇望蜀,将目光放在了漠北和漠西蒙古上。
自元帝国覆灭后,经过百年的演化,蒙古诸部分布在北方的广大地区,形成几个大区域。漠北七部喀尔喀蒙古(喀尔喀多伦和硕)在和林故地至阿尔泰山,形成札萨克图汗、土谢图汗和车臣汗三大领地。漠西瓦剌蒙古(厄鲁特蒙古)准噶尔、杜尔伯特、土尔扈特、和硕特四部游牧于伊犁、额尔齐斯、塔尔巴哈台等地。至于漠南蒙古已经不必说了,经此一役全被皇太极吞并,辽河以西至洮儿河的蒙古诸部皆都归顺,皇太极兵锋所指直向天山,眼见着要以一个环形将整个中原包抄,所走的路子正是当年成吉思汗的战略,这无疑是对中原的极大威胁,有了河套平原这些肥沃的土地,更方便皇太极越过长城掠夺人口开发河套,同时山西的煤矿,以及内蒙古丰富的有色金属资源都会给皇太极平添助力。
我们是乘船到达图们江入海口后登陆一路向北疾驰,茫茫的原野上经常是一天都看不到人影,除了惊起无数鸟雀,吓散走兽外连续进行了多天的急行军,累得我骨头架子都散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遭这个罪,带着人跑到这鬼地方来,那有袁崇焕舒服和邓希贤两个人占了我的办公室一起筹划军事改革。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关外的情况邓希贤并不熟悉,再说让他那样一身肥肉骑马到这么远的塞外苦寒之地还不是要了他的命,至于袁崇焕他虽然对关外的事很了解,可是在军队里还没有建立威望,筹谋划策的事情他做的来,至于统帅多尔衮这样桀骜不驯的人估计就难了,何况多尔衮对袁崇焕担任元帅是很有非议的,要不是阿巴亥做工作,这小子还不反了天。没办法,这个便宜儿子看来只能我想办法对付了,为了拉皇太极的后腿,我再次使出援卫救赵的老办法,准备带着这个儿子在皇太极的后方大闹一番,让他不得安生,看他还如何能安下心来追击林丹汗,染指天山。
经过近一个星期的急行军,我的嘴巴都要淡出鸟味来了,由于缺少计划性,带出来的腊肉,薰兔没走到一半就被吃光了,现在我只盼望着快点到地方,能好好的吃点像样的伙食,喝一顿好酒。
这一天根据向导的指引我们到达了距离现今哈尔滨不远的一个叫做帽儿山的地方,这里有一个比较大的移民点,安置了从山东来的数十户移民。这可是我一路上遇到的第一个移民点,对此我很感兴趣,想看看移民的生活情况如何,事实让我很失望甚至是有一些伤心,移民点点远没有我想象的好,可以用破烂不堪来形容。山脚下是十几座用松木搭建的木屋,孤零零的躺在那里,若不是烟囱中还有炊烟飘出,我几乎怀疑这里是不是已经荒废了,近百匹战马的轰鸣,没有让一个人走出木屋,我的亲卫队长当先上前敲开了一所木屋。出来开门的是一个中年人,身材高大,典型的山东大汉,可是看面目很老实,他大量了一下我们这队人,才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各位军爷,有什么贵干么,小的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粮食了,看在我家有老人和孩子的份上您就放过我们吧!”
他这话让在场的众人大吃一惊,难道这里还有土匪么?“大哥,您不用怕,我们是路过这里,今夜要在这里休息,我家大人想借用你的房子住一晚不知道可不可以。”我的卫队长亲切的说道。
这种态度让那汉子受宠若惊,慌忙点头“行啊,行啊,大人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不伤害我的家人就行。”听他这么说,我十分好奇,于是也上前问道:
“这位老哥,您叫什么,这里经常有土匪出没么?”
那汉子估计也有些见识,看出我与众不同,慌忙见礼道:“这位大人,小的姓王,在家中排行老三,人家都叫我王三,您有所不知,要是土匪也就好了,我们在老家时不少都是猎户,以我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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