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称职的兽医
是小有收获但是也是杯水车薪,起不了大作用。
这天我正在城内巡视,突然一帮孩子蜂拥着一路大喊,从我身边跑过,隐约的听他们是在追打一只耗子,对啊,耗子!我脑子中灵机一动。
“发动百姓挖耗子洞,向耗子要粮食。”情急无奈下我只得出此下策。虽然粮食不多,可是总也能挺上一天吧,多一天是一天,看着城内军民蜡黄的脸神我心里全然不是滋味。正是自己的一时失算导致今天这个局面,试问皇太极吃了一次亏,怎么能再吃第二次呢?我真是愚蠢啊!
大庆城内的百姓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捕鼠行动,这是的老鼠才真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百姓们已经饿红了眼,对于可以充饥果腹的耗子自然不会放过。总算不负众望,城内的耗子囤积了大量的粮草,尤其是粮仓附近,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地下粮仓,士兵们越挖越深,不断的有鼠洞被刨出,鼠洞盘根错节,但是粮食也没少收获。
“先生,真没想到,这小小的老鼠居然囤积了如此多了粮食。”见到被刨出的粮食,多尔衮也很高兴,可是我依旧是高兴不起来,这些粮食顶多也就是解燃眉之急,过了明天,我们还是要闹粮荒的。这个袁崇焕,到底现在干什么呢,算日子也该来了,他若是再不来,老子可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挖出来的粮食先保证老人和孩子!”我命令道。随后带着众人一个一个难民营的巡视,在这样的居住环境下是很容易造成传染病的流行的,到时不用敌人来攻城池就已经陷落了,所以我要求所有人必须饮用井水,而水井也要有人昼夜巡逻,以防敌人下毒或者是污染。
忙碌了一天,我拖着疲劳的身体躺在床上,腹中咕咕作响,一天两碗粥实在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更何况粥里只有几粒米,这是我第二次忍饥挨饿了,但就是上次在登州也比这次好啊。尽管原野上已经看到浅绿色的草芽,可是代善的重围很难突破,再说为了些野菜而牺牲众多战士的生命,实在不值,城内估计唯一充足的就是草料了,现在也出现了人与马争食的情景,本该是喂马的草料现在也被用来煮水,甚至是直接吞食,这样的待遇还只有战斗人员才能享用,像我这样的也得靠边站,只能喝稀粥。
“先生,不好了,不好了。”一个亲卫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枯黄的脸上满是惶恐和惊惧。
“怎么了,敌人攻城了么?”我一骨碌爬起来问道,不,不是,是大头瘟,大头瘟。这个亲卫是山东籍的,他口中所说的大头瘟我自然知道是什么,那是鼠疫,是鼠疫。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身子一软坐在床上,喃喃自语道。“你确定么?”我又迅速将那亲卫拽了过来,严肃的问道。
“是的,小的家乡曾经发过大头瘟,小的村里十室九空,小的如何能不知道,小的就是那时逃难出来才躲过一死的,后来辗转到了朝鲜。”那亲卫十分肯定的说道。既然他这么说,我也无话可问了,别看咱是学这个的,可是真正的病例是一个也没看到,都是书本上看到的。但是鼠疫的危害我可是比这个年代任何人都清楚,鼠疫(plague)是由鼠疫杆菌引起的危害人类最严重的烈性传染病之一,其中流行性淋巴腺鼠疫,俗称“黑死病”,是一种以老鼠和跳蚤为传播媒介、传播速度极快的传染病。因患者常伴有淋巴腺脓肿或皮肤出现黑斑而得名。中世纪时,一场肆虐欧洲的黑死病,加上战争和饥馑,使欧洲约半数人口命丧黄泉,就这次灾难所导致的死亡人数、混乱程度和恐怖心理而言,完全可与20世纪的两次世界大战相提并论。
“在哪里,有多少人?”这时我已经缓过神来,对待这种突发事件,必须采取坚决的手段。
“在城东的难民区,有十几个人,头疼身痛,头面颈项赤肿,咽喉肿痛。”他所说的正是鼠疫的症状,鼠疫的典型临床表现为肿项,且传染性极强,根据他所说的症状可断定为腺鼠疫。腺鼠疫临床上一个显著特征为淋巴结肿痛,肿痛部位包括鼠蹊腺、腋腺、颈腺等……因此,可以认为在鼠疫大流行时,头部或颈部淋巴腺的肿大是最引人注意的,所以才有“大头瘟”之称。
我腾的一下跳了起来,“走!带我去。”我命令道。那亲卫却为难起来。
“先生,还是不要去了,这大头瘟十分厉害的,我已经命人封锁了,任何人不得靠近城东难民区,看来他经过大疫还是有一些常识的,这种措施避免了鼠疫的大面积流行。
“屁话,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快走!”我劈头盖脸的将他的话顶回去,那亲卫没有办法只得带路。城东的隔离区此时人心惶惶,刀枪林立的士兵森然的站在搭建的一米多高的墙垛上,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这些移民中也有人知道瘟疫一说,眼见着十几个人倒下,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都跪在地上哀号,请求士兵放他们出去。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悲伤之极,鼠疫的发生极有可能是因为我下令扑鼠挖洞所致,东北是鼠疫的自然疫源地之一。所谓的鼠疫自然疫源地,是鼠疫学界将的一个专有名词,他们竟“鼠疫自然疫源地”看作陆生生态系统中的一个特殊的鼠疫生物群落:鼠及其他啮齿类动物是鼠疫菌的主要宿主;寄生性鼠疫菌是鼠疫自然疫源地形成的基本成员;为了能够顺利地侵入到寄主——啮齿动物的机体,媒介昆虫——跳蚤担负起这一职责;蚤也是寄生物,靠吸吮动物的血液生活和繁殖,它的生命离不开温血动物,适宜的温度对于鼠疫生态系统中的任何一个成员来说都是非常必要的。上述三个成员在它们相应的地区占据一定的地理范围,便构成了“鼠疫自然疫源地”。鼠疫自然疫源地的形成,是宿主、媒介、病原体经过长期的生物竞争,相互适应,通过自然选择而形成的一个牢固的统一体,并和当地的自然植被、气候和地理环境,构成了统一的相互依存的关系。一旦这种系统和平衡受到了破坏,就会导致大规模鼠疫的爆发,无疑的,现在的这种情况已经构成了爆发的条件。
“立即将城东封锁,任何人不得出入,同时封锁消息有走漏者,杀无赦,征用城东民房,将这些人分别隔离,不得和任何人接触,凡是他们住过的地方都要撒上石灰,烧水,让这些没病的人洗澡,将他们的衣服全烧了,注意跳蚤,记住千万不能被跳蚤咬到。另外所有人的食物必须煮熟,包括饮水。尽量和他们少接触。”其实我这是废话,这时哪还有什么食物,但是饮水烧开是必要的,因为引起鼠疫的鼠疫杆菌对外界抵抗力强,在寒冷、潮湿的条件下,不易死亡,在…30℃仍能存活,于5…10℃条件下尚能生存。所以对付他们就必须利用高温,跳蚤应该是鼠疫的主要传播途径,所以切断传染源太重要了,看这些人衣衫褴褛就知道身上的跳蚤不会少。
“是!”士兵们轰然领命,各自行动,对不起了,为了全城的百姓他们只能先委屈一下了。其实最简单最省事的事就是彻底的将这些人……,但是我不敢想,能否存活只得听天由命了!
鼠疫的传播主要是由于卫生条件差所造成的,此时城内的情况正是如此,我不得不命人彻底清查消毒,防止其他地方再发生。所幸的是其他各处都没有事,仅此一处,多少让我松了口气,但是也为那十多个感染者而哀伤,生命就要这样从他们手间流走了,虽然鼠疫杆菌对链霉素、卡那霉素及四环素敏感,然而这个时代又怎么会有抗生素呢?
据历史记载1664年伦敦发生鼠疫,英国王室逃出伦敦暂住牛津,市内的富人也纷纷携家带口匆匆出逃。一时间,在伦敦竟不再有官司打,因为“法律界人士已全都移居乡下”。伦敦城有1万余所房屋被遗弃,有的用松木板把门窗钉死,有病人的住房都用红粉笔打上十字标记。1665年,当牛顿从剑桥的三一学院毕业时,正值欧洲鼠疫大流行时期,学校停课。牛顿不得不离开剑桥,躲避到沃尔斯索普。那些引起人类认识革命的伟大思想正是在这18个月里孕育的。颇传奇色彩的是,有一天,牛顿在树下休息,被掉下来的苹果砸了个正着,不料,这一砸竟砸出了关于万有引力的天才设想。可以说是鼠疫催生了万有引力,也是鼠疫催生了卫生革命。
听天由命吧,接下来的两天,大家什么也没干,都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城东。鼠疫发病很快,十几个人相继去世,看这他们的躯体被熊熊大火吞噬,我心中万分悲痛。
“等等!”眼见最后一具尸体也被包裹着白布,要送入火堆,我突然产生了一个恶毒的主意。
第五卷 惊涛骇浪 第三十三章 解困
这些天,在八旗的军营中最为得意的就数宁完我了,他的命运可谓是一波三折,可是现在他已经时来运转了,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自从逃到阿敏这里来以后,他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诱劝阿敏重新回到皇太极旗下,他成功了。为此不但阿敏奖赏了他,皇太极也封了他的官,弘文院大学士,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是离皇太极近,还怕没有升迁的机会。然而随后阿敏部的大败,再次给了宁完我一次巨大的打击,但是不要紧,他宁完我就如一只蟑螂,命却是是十分的硬,而且他别的不会,卑鄙龌龊是他的长项,阴险狡诈是他的优点(后世留头不留发,强行剃发的主意就是他出的。),于是宁完我再次施展自己的才华,向代善出了驱赶难民进城的主意,代善面对坚城别无他法可想,再加上宁完我的怂恿,所以执行了这个极为阴险的计策。
随着难民的大批涌入,宁完我越发的得意,不过他在代善面前仍然显得那样谦卑,这让代善对他信任有加。李开阳,我要看看,你是怎么死的,要是让你落到我的手里,我绝对让你生不如死,宁完我此时恶毒的想到,而远在大庆城的我喷嚏连连,全然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家伙正在诅咒我。
这天下午宁完我照例十分负责的巡视围城部队,他趾高气昂的样子让很多人反胃,可是没办法,谁让他够谄媚,够无耻呢。突然,大庆城的城门顿开,无数的饥民扶老携幼,神色匆匆的往外奔逃,原本聚集在城外进不得城的难民也跟着骚动起来。
“看什么看,还不去堵住!”宁完我大声地喝斥道。尽管一万个不愿意,可是下级的军官不得不执行这个命令率领着一队骑兵包抄过去。
“都回去,马上都回去,否则杀无赦!”那军官挥舞着马鞭大声喊道。
“军爷,您就行行好吧,城里现在到处都是瘟疫,留下来也是个死,李大人没有办法才开城放我们一条生路吧。”一个老者哀求道,眼见他饿得就剩下皮包骨头了,摇摇欲坠。
“什么,瘟疫!”宁完我眼珠一转,上前问道。
“什么瘟疫,城里情况到底如何!”他急急的追问。
“城里没有粮食了,李大人只好下令挖鼠充饥,可不想突然爆发大头瘟,一夜之间整个东城的人死了无数,紧接着各城都有,我,我”旁边的一个人还没等说完,口中狂喷鲜血,正好喷了宁完我一脸,立刻倒在地山,双腿一蹬,眼见是没命了。
“啊,啊,水,快给我弄水来!”宁完我哪还有功夫考虑这话的真假,他现在满脸都是鲜血,风一吹只觉得腥气逼人,这一定不是好血,他心惊胆寒,到处找水要进行冲洗,周围负责堵截的士兵也都慌了神眼见着人就在眼前死了,怎么还能不信。这时队伍中又有人嘶声大叫,随后嘎然而止,只见一人倒毙路旁,逃命的难民见此情景马上炸了营四散逃窜,根本顾不得是否有人堵截了。
而那些堵截的士兵,此刻哪里还有胆子接触这些难民,直避如蛇蝎,闪开了道路,难民们一哄而散。
站在城头上用望远镜观察的我,此时才算松了一口气,四门大开,所有被隔离的难民都蜂拥而出,而瞬间倒毙的事情在各处都屡见不鲜,这促使代善的包围圈不得不打开数道口子,放这些难民逃生,此时难民如同洪水猛兽,八旗唯恐避之不及,再不像当初驱赶他们来时那样了。
茫茫的旷野上,零星倒卧着几具尸体,任何人都不敢靠前,毕竟这是瘟疫,在古代医学不发达的时候,这就是绝症,可以亡国灭家的绝症,再看城内转眼间除了士兵,空空如野。
“先生,按照您的计划,先遣部队已经顺利出城了!”多尔衮走上城垛对我说道。
“粮食呢,还有多少?”我问道。
“粮食顶多够三天的,我看只有杀马了,否则到时战士无力作战。”多尔衮无奈的说道,我们所说的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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