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称职的兽医
他如此一说,众人均都惊愕,只听说袁崇焕脾气执拗,今日却是头一次看见,一时之间,整个会议室都静悄悄的,所有人都不作声了,袁崇焕看了看众人,又重新坐回椅子,一样一言不发。海兰珠作为我的第一位妻子,在这种时刻也被要请例会,眼见众人这翻情景,不得不站出来说话:
“众位,我知道大家关心先生此时的情势,都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飞到大庆去,可是这里离大庆毕竟上高路远,袁大帅说的也不是不对,等援军到达恐怕为时已晚,粮草接济同样是个问题。可是要是突袭盛京恐怕也是难事,我曾在盛京住过,那里的防御确实十分森严,很难一蹴而就,我是个妇人没,这行军打仗的事原不该我开口说话的,可是此事涉及先生安危,我又不能不说,大家看看有没有折中的方法,千万不要争吵,我们在这里每浪费一刻,先生在大庆就越发的危险。”
海兰珠不温不火的几句话,让众人不禁汗颜,袁崇焕也不得不调整自己的进军计划,他整理了一下思绪道:
“我看这样,从图们江进军确实进程太慢,而且大军都集中于平壤和平安道,要穿过朝鲜才能渡过图们江,而从鸭绿江进军地势相对平坦。不从朔州渡江,我们可以从熙川、江界渡江,此处距离大庆亦不远当年多尔衮正是从此处进军朝鲜的。事不迟疑,我看由我率领5000精骑作为先驱,佟大人随后支援,众位看如此可好。”
袁崇焕缓和了语气,并且抛出新的行军路线,众人经过商讨终于决定照此行事,可袁崇焕心里却不这样想,事实上他更不是这样做的,他这才是缓兵之计呢,大军一开始调动,他便带着鳌拜和5000精骑渡江直奔盛京沈阳而去,全然不理会佟养性的2万汉军。当得知这个消息后,整个朝鲜哗然,没想到袁蛮子执拗到如此,居然使出这种招数,无奈,佟养性只能自己带着部队星夜兼程的赶往大庆驰援。
却说袁崇焕带领的这5000精骑都是鳌拜精心挑选和训练的,具都凶悍异常,而鳌拜也是一个政治上的赌徒,在军事上更是有天赋,他已经清晰的看到了危机背后的巨大的诱人的机遇,所以才会义无反顾地跟着袁崇焕杀奔盛京。
辽东自从佟养性上次突袭后戒备比从前更严了,但是经过两年的平安无事,在再加上主力部队不是抽调跟随皇太极西征就是跟着阿敏围困大庆了,所以还真不是一般的空虚。皇太极不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可是他同样是个赌徒,有阿敏预料中的反叛,他不信我会放任多尔衮被攻击不管,所才让代善攻我必救。果然我的举动正中他的下怀,随着大庆战役的打响整个南线都变得相安无事。
宽甸是从朝鲜进入辽河流域的毕竟之地,这里有八旗三千的精兵把守,寒冷的冬天已经过去,士兵们懒洋洋的挥舞着手中兵器作例行的操练,突然一名哨兵纵马飞驰而入。
“敌袭,敌袭!”他口中狂呼道。还没等士兵们反应过来,远处一片尘土飞扬,大地也跟着不断的颤抖,眨眼间无数的骑兵好像从天而降,3000八旗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冲杀上来的马队杀得混乱异常,最可怕的是敌人的火器,八旗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武器,马背上的骑士手里挥舞着长刀,背上不知道背着什么,待到近前一个照面间,不少人已经被砍倒。八旗也不是吃素的,面对突如其来的敌人他们显示了作为军人天生的素养,不断的有人上前缠斗,可是都被骑士们手中的短铳击倒,
“砰砰”之声不绝于耳,很多人还没看清楚是什么武器就已经命丧黄泉,袁崇焕率领的这5000新军根本就不恋战,眼见着敌人被杀得七零八落,一挥马鞭,催动战马继续向西北攻击。
一天之内,袁崇焕带领5000新军连克宽甸、灌水、张家堡,袁崇焕并非不肯就此罢休,兵锋一转,放着距离他近的抚顺不打直奔辽阳,在战术上,这完全违背常理。然而袁崇焕如此指挥却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宽甸、灌水等地失守,抚顺最先得到消息,连夜关闭城门。准备迎击袁崇焕的部队,然而等了一夜外加一天也没见到敌人的影子,难不成是有人谎报军情不成。说宽甸等地失守,估计很多人都难以置信。
袁崇焕的部队神出鬼没,就在众人四处寻找他的踪迹的时候,他带着5000精骑却在辽阳出现了。这委实让人无法预料,尤其是辽阳的守军没有得到任何消息,袁崇焕的军队到达辽阳附近,当夜就进行潜伏,第二天当辽阳城门大开时,埋伏于城外的铁骑从掩蔽出策马冲出,一拥冲进辽阳,偌大的一个辽阳城就这样迅速被破,几乎没有任何悬念。
攻克辽阳的袁崇焕再次一反常态,没有继续攻击,而是选择在辽阳修整没,同时派人给他的旧部,祖大寿、何可刚送信,要他们协助自己攻克盘锦,自己却等待着城外八旗的援军越来越多。还没等接到信的祖大寿反应过来,袁崇焕已经带着手下的5000铁骑冲破了敌人的封锁线,直奔阜新,整个在辽东炸开了锅,没有人知道袁崇焕下一步会攻击哪里,更没有人愿意和袁崇焕作战。现在辽东所有人都知道袁崇焕没死,昔日的那个袁督师又回来了,这次他带来的是天兵天将,没有人能阻挡,这些兵将的手里都拿着奇怪的武器,还没等你靠近他,就被击中了。那声势绝对不比火炮逊色,更为让人惊恐的是,一直龟缩在山海关的关宁铁骑也开始动了起来,以祖大寿何可刚为首的袁崇焕旧部,依照袁崇焕的吩咐分别进击北宁、台安。
正当所有都在猜测袁督师下一步要攻击哪里的时候,袁崇焕和他的5000精兵此时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一样。
下一刻当人们再次见到我们的这位袁督师的时候,他居然带领着5000人马出现在盛京城外,这一切简直不可思议,没人知道他是如何躲避众多的女真探马的,更没有人能理解他为何能以5000的骑兵要硬撼盛京,这一切都不可思议,可是袁崇焕做到了,他给盛京城内的王公贵族们带去了惊喜。
5000精骑如同旋风一样在辽东平原上奔驰,将一切追击的敌人甩在脑后,让所有的敌人胆寒,而广阔的辽东平原是骑兵作战的最佳场所,没有阻隔,没有要塞,一切都暴露在袁崇焕的打击范围内,包括女真人散居的部落,包括蒙古人的牧场,凡是袁崇焕所经过的地方就如同蝗虫一样给那里带去了无尽的烦恼。
“这个该死的袁崇焕,他不是已经死了么?”大帐内,代善接到了盛京的紧急求救文书,假如但是袁崇焕的5000人马,可能还掀不起太大的风浪,然而山海关的态势却不能不让他关注。以袁崇焕的个人魅力和号召力,关宁铁骑出击是很有可能的,并且已经被证实,只是他们还没有到达盛京外围,但是那也只是早晚的事,之所以代善能到大庆来攻击我,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建立在袁崇焕以死,山海关的明军群龙无首,进取不足。
可是袁崇焕不仅活着,而且活的很好,并且带着朝鲜的部队来攻击辽东,这是什么概念,代善很清楚,在明朝袁崇焕遭到猜疑,遭到排斥,可是在朝鲜不会,我的为人代善还是很清楚的,尽管奸诈狡猾,但是我对像袁崇焕这样的人,一定会尽心笼络的。否则袁崇焕也不会率领千骑来救援。
代善知道袁崇焕这是围魏救赵的计策,可是他明知道如此,又不得不撤军,因为他冒不起这个险,将自己空虚的后方暴露给袁崇焕这无疑是十分愚蠢的。眼见着成功在望,可是代善不得不狠下心来下令撤退,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上天来惩罚我,让我连同整个大庆城都毁于瘟疫。
可惜的是,这次又未能让他如愿以偿,并且在撤退的途中代善遇到了佟养性的救援部队,两支部队在松花江畔大打出手,代善仅以微弱优势保持了胜利者的姿态,可是他几乎付出了近五千人的代价。相比之下佟养性狡猾多了,他根本就不和代善硬碰,遇见代善就说明大庆城无恙,他没有必要和代善死拼死打,而是避实就虚,看准他归心似箭,追着代善的尾巴打。遇到佟养性的部队让代善也很吃惊,他开始怀疑不光只有佟养性、袁崇焕两部,甚至是山海关的明军也参与了进来,这完全就是一个阴谋,一个巨大的窃国阴谋。假如是这样,那么这一切就太可怕了,所以代善几乎没有停留,就彻底的撤出了嫩江流域,向盛京狂奔。
三天后佟养性带领他的汉军在大庆和我汇合,尽管会师仪式已经结束,可是我心里还是当它刚刚发生一样,那场面实在是壮观,经过短暂的修整,前来支援的海西女真也姗姗来迟。但是不管怎么说来了就好,随着各方兵力的到达,以及袁崇焕在里面东搅西搅,代善归心似箭,完全不顾一路上的逃兵。
第五卷 惊涛骇浪 第三十五章 讨价还价
劫后余生啊,劫后余生,眼见着一队队士兵开进城内,一车车粮草蜿蜒而至,我心中感慨万分。三天前我饿得几乎爬不起来了,眼见着就要杀马为食,那可是我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杂交良种马啊!真是舍不得!
就在这时亲卫突然来报,代善退兵了,这把我弄懵了,也没见援军怎么代善就退军了呢,难不成我的心理战大见成效,代善因恐惧瘟疫而退回辽东,这好像不太可能吧,前些天他还有进攻的迹象呢(宁完我终于好了,代善有些琢磨过味来,但是还不敢肯定)。但不管怎么说他是退兵了。
“退了就好,退了就好!”说着我颓废的倒在床上,唯一让我牵挂的事终于有了结果,浑身哪里还有一点力气。
“去城外给我挖点野菜!”我奋起余力说道,随后昏昏睡去。
经历大庆围城后我对阳光和食物非常珍惜,以至于后来每次教育孩子都说:“不要浪费粮食啊,像当年你老爹我在大庆的时候,别说是粮食,就是草料、老鼠、野菜,什么不吃啊?你们有今天可要珍惜啊!”
“老爸,你可真是杂食动物啊!”李东宝不知道怎么喷出这么一句话,惹来众人哄笑,我倒!
这是后话,且说各路大军汇聚大庆,人数几近6万,完全可以和代善一拼了,受了一肚子窝囊气的多尔衮嚷嚷着要拿下整个辽东,以雪大庆被围之耻。这都哪跟哪啊,大庆被围是我们战略上的失误,跟学雪不雪耻有什么关系,他呀是手痒痒了,再说此时形势大好,于是野心膨胀。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确实是夺取辽东最好的时机,皇太极在天山附近,就是累死他也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回来,整个辽东已经被袁崇焕掀翻了,那5000铁骑就如同孙悟空进了牛魔王的肚子里,搅得大金国不得安生。还有袁崇焕旧部,纷纷响应袁崇焕的号召,意图收复锦州失地,既然这样还说什么,打他个姥姥的,大不了撤回朝鲜,又没有什么损失,就这样干了!
于是在简短的修整之后各路军队开始出发,我和佟养性延龙江、洮南一线从西线攻击前进,将面对的主要敌人是蒙古诸部;而多尔衮则顺松花江向长春堡、黄龙府一线从东侧攻击,这一代大多是从前叶赫、辉发旧部和多尔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海西女真负责长白山一带,这里人烟不多,多是山区,但是可以打通和朝鲜的通道。
众人约定半个月后在盛京城外会师,一起进攻盛京沈阳。放下多尔衮不说,且说我和佟养性带兵进入洮儿河流域,这里正是我的老丈人塞桑的地盘,广袤的草原对于骑兵部队来说简直就是最佳的练兵场,再加上水草丰富,一路上毫无阻力,蒙古军大多跟随代善回援沈阳,留下的也都是来不及迁徙的老弱妇孺,这根本不值得我们大动干戈,由此也看出东北确实是地广人稀,往往行军一天也看不到几处人家。
傍晚的时候我们安下大营,佟养性正为多日来从未接战而郁闷,头两天我还因为第一次在草原上奔驰而兴奋不已,可是随后每天看到的除了草还是草,也不禁厌烦,就不能换点别的新鲜的内容么。更让我郁闷的是敌人好像都凭空消失了一样,见不到一个鬼影子,正在思考间,外面传来了人喊马嘶,随后卫兵来报,说是有一个叫塞桑的蒙古老头来求见。
“来了,终于来了!”说来惭愧,别看我娶了海兰珠,可是连她的部落具体在哪里都不知道,只知道在这洮儿河流域,几天来我分别派出不少探马去寻找塞桑的部落,可是一无所获,没想到就当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他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有请,快快有请!”我连忙吩咐道。“等等!”见卫兵要出去,我阻止了他,“还是我亲自去吧!”毕竟这是我的老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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