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称职的兽医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么,不就是一些破洞么!”走过了两个窑洞,里边什么也没有反倒叫我失望,于是我不屑的说道。
“是么?小娃子好没有见识,你刚刚经过的洞窟,达摩祖师就曾在其中面壁过,你却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话刚说完,一个声音在我身旁响起,仿佛就在耳边一样。
“谁,是谁!”我惊骇的向四周打量,可是空无一人。
“先生,是我们啊,您怎么了!”孙福亮惊奇的向我问道。
“你们刚才没有听到别人说话么?”我有些神色慌张的问道。
“没有啊,这里就我们三人,除了刚才先生您说话,我们再没有说过啊!”王铭建回答道,他是不会骗我的。
“你们真没有听到!”这让我更加不解了,明明声音就在耳边,可他们却没有听到,两人都不断的点头表示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这不是见鬼了,难道是我精神错乱。传音入秘!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这个名词来,这可是在武侠小说里经常会遇到的。
晚间由于窑洞的不是很愉快地经历让我提早结束散步,开始和王铭建等人商议过两天荥阳大会的事情。
“先生,依我的意见您就不要孤身犯险了,由我或者是福亮代表您去不就得了,您的身份一暴露还不知道要有多大的危险呢?”王铭建苦苦的劝道,作为我的大舅哥他自然不希望我犯险,否则一不小心挂了,他妹妹铭岚可就要守寡了。
“铭建,你放心,我不会以李开阳的身份去参加大会的,安徽的那些官兵不是刚刚给我起了一个新名号——白莲张么,那我就作白莲张好了,不过你可要做回你的白莲教教主,我算是你教下的一个分支好了。”
我有些半开玩笑的说道,王铭建已经向我汇报白天那几个人是白莲教河南以及山东分舵的舵主,此时河南的信徒足有不下十万之众分散于各处乡村,实在是一支不容小窥的力量,王铭建以这身份出席大会定然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更能作为我的代言人。我深深的清楚,中原的各路豪杰对于朝鲜和辽东的这股新兴崛起的力量还是充满戒心的,因为我之前曾派人和他们联络,称愿意帮助他们,可是回信几乎都被婉拒了。
“先生还是由我扮成白莲张吧,您就不用犯险了。”孙福亮一旁接道,保护我是他的职责,所以对于我的安全他比谁都担心。
“好了,好了,都不要说了,都已经来到这了,还有不去荥阳的道理么,你们不要劝我了,有些是你们是做不了主的。我自然知道这次行事凶险,可是如若不联合各部义军任他们在中原这样折腾下去今后就是得了天下又如何,还不是江山残破,百姓凄苦。更何况皇太极在一旁虎视眈眈,我们得了辽东反倒成全了他占领蒙古,最近他消停了很长时间这里面就没有蹊跷么?”
我接连问道,问得众人哑口无言,铭岚在政事上从不插口,此时看着我这么说虽是担心可还是忍住了。我看出她想说话但是没有给她机会,做事不能犹豫,否则会错失良机,尤其这么好的机会。
随后我以休息的借口让众人都回去休息,准备明天到荥阳一探虚实,和铭岚早早的入睡了。
半夜里醒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心中所想的全是傍晚时窑洞中的那个声音,于是披衣起身,从床旁将我得两支金枪拿起挂在腰间,就如同着了魔一样谁也没说向外走去。
“是谁!”我刚踏出房门,远处已经被巡逻的哨兵发现。
“是我,没什么事,出来走走透透气,不许声张,以免惊醒了夫人!”我小声地命令道,那哨兵只得遵从,随后尽忠职守的去巡逻了,有如此这般的过了两个哨卡,我距离窑洞已经不远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虽然带了枪可是总觉得傍晚的那个声音只是嘲弄我的无知,却并不可怕。天上一轮弯月繁星点点,寺院中静悄悄的倒有些怕人,我将手握了握枪,有些后悔没有带人出来,可是还是壮着胆子向前走。
“小娃子,这么晚不去陪老婆睡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那个声音再次在我身边响起,吓了我一惊,骇然的看着周围,可是依旧没有半个人影。
“您是和我说话么?”我小声而恭敬的地问道,可以肯定这一定是一个武林高手,否则绝对不会这种王铭建听都没有听过的武功。
“废话,不是和你说难道是和鬼说话么!”那声音回答道,虽然清晰可是依旧让我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你不用找了,除非我自己主动现身否则我不会让任何人见到我。小娃子我和你有缘,奉劝你几句,你功利心太强,还缺乏大将之风,能走到今天已经算是异数了,可以说你运气太好了,但是不可能永远走运,你若是想有些作为还是回去多读读书,研究研究如何御下,如何统兵吧!”那神秘声音再次响起,让我听得毛骨悚然。
“您是谁前辈,您是谁?”我接连问道,可以说那声音所说无不切中要害,我到朝鲜后真是太多的巧合,太多的好运,以至于我有一段时间充分的自信,直到大庆被围后,我才开始逐渐考虑和深思我的各种行为。
我是一个兽医,对政治经济并不擅长,只是对军事历史有些爱好,但是也绝对没有达到一个专业的水准,更不要说治国了,我至今连一个真正纲领性的文件也没有拿出来,至于法律、政体都是乱七八糟一塌糊涂。朝鲜能有今日在于其国小,民风淳朴再加上长期受中华文化熏陶,换做是其他地方估计我十有八九是要被挂掉的。到后来袁崇焕出兵解救我,我遂萌生让他统兵的想法,他才堪称这个时代的军事家,打仗有韧性有耐心,并且还有胆识,而我除了会利用历史颠倒黑白再就只会愚弄钱财了。这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事实上我也没有想到要做什么领导,就像我这次决定来荥阳一样,很多时候凭的就是个人的主观愿望做事,不计后果,能有今日不是走运又是什么。
第六卷 渤海风云 第二十一章 洞林惊魂(下)
正当我在洞林寺的旧窑洞前为一个神秘的声音所迷惑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而那个声音也随后消失不见。
“先生,原来您在这里呢,铭岚醒来不见你,都着急死了,您还是快些回去吧,这晚上的外面不安全。”来人正是王铭建,这一次我已经不再问王铭建了,显然问了也是白问,他并没有听到那个神秘的声音。
“哦,没什么,夜里睡不着出来走走!”说着我有些不舍得的看了一眼窑洞,向回走去……
第二天一早当我带人再次从窑洞前走过的时候,已经听不见那个声音了,我不禁有些失望。
“主持大师,敢问这窑洞里是什么人!”当我见到主持真慧和尚的时候我向他问道。
“这个,恕老僧不能奉告,施主还是少靠近为妙,没有什么事老僧这就告退了。”说着真慧双手合十不在搭理我领着他的一众大小和尚走了。
“铭建,你听说过传音入秘这种功夫么?”在老和尚那里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我又将注意力集中到王铭建身上,他身为白莲教教主这些江湖上诡异的伎俩想来是听说过的。
“这个么,我没有听说过,我只听说当年王明阳在军营中一啸百里外也清晰可闻,至于这个传音入秘确实不知道。”
这也难怪,这名称是武侠小说里看到的哪有那么凑巧在古代也叫这个名字。
“那有没有一种武功可以只让一人听到却不让其他人听到呢?”我还不死心,追问道。
“好像是有吧,若是内功练到高深境界,确实可以聚声传音,这比王明阳的功夫又是高明很多,不过这也只是可能,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人练成,我父亲虽是一教教主,然而祖父早亡很多功夫没能传下来。”王铭建不无遗憾的说道,白莲教的功夫我多少也见识了一些,都是些三脚毛的功夫,蒙骗愚夫民妇可以,装神弄鬼亦可,但是真要说武功那就上不了台面了。
“好了,你们下去准备吧,明天我们再动身启程,昨晚我没有睡好,想多休息一下。”将众人遣走我一个人独自向窑洞走去,正巧碰倒一个小和尚在那里清扫。
“这位小师傅,你到这洞林寺也有些时日了吧!”我笑眯眯的向他问道。
那小和尚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正适合我哄骗,说着话我从怀中掏出一块糖递给他,这可是中原没有的东西。
“施主,主持说了,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东西!”小和尚对糖块很是好奇可是还是拒绝了。
“没关系,我和你们主持关系很好,你看这东西很好吃,也不是荤腥,吃了不算破戒!”说着我自己也掏出一块放进嘴里,夸张的咀嚼着,小和尚有些犹豫,我硬是将糖剥开放入他的手中,小和尚胆怯的将糖放进口里,随后添食,当然爱不释口,连连称好。
“怎么样,很好吃吧,我这里还有很多!”说着我又掏出了几颗递给他,小和尚有些犹豫可是还是耐不住糖块的诱惑接住糖块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并且和我熟了起来。
这小和尚叫法源,从小就在寺里,一听他这么说我十分高兴迫不及待的问道:
“那你知道这窑洞里住的是什么人么?”
“怎么不知道,是……”小和尚欲言又止,看了看周围,然后小声的对我说道:
“既然施主是主持的好友,我也就不瞒施主了,这窑洞里住的是一个大有来头的人物,据说他当年在少林寺里武功已经屈指可数,可是不知道犯了什么戒被贬到这里来,从我记事起他就在这里了,就是主持师傅也比他小一辈,从前都是以铁栅栏关着的可自从主持师傅来我们洞林寺后就把铁栅栏拆了,并且不再让人靠近这里了。我在这里扫了快十年的地也没有见到那人一次,小僧多嘴了,施主您千万不要和主持师傅说啊!”
那小和尚说到这里已经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连忙闭嘴,无论我再怎么询问诱导他都不再说了,匆匆的拖着扫帚走开了。
“怎么,小子,你对我还满有兴趣的么,居然买通法源来探听我的底细,你可以直接问我还费这些周折做什么!”那个声音再次在我身边响起。
“老前辈,恕我冒昧,多有得罪,昨日前辈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人打断,所以晚辈还等着受教呢!”我连忙冲着空旷的窑洞施礼道。
“不必了,不必了,我最讨人假惺惺了,你有什么话问吧!”说话间只见一道灰影闪现,我面前的树下已经站了一个人。
“前辈!”我惊喜道,就要上前。
“免了,免了,我肯让你看见我的人影已经就不错了,千万别得寸进尺。”那人喝止道。我停止了一时的冲动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不动,望着那人的背影,越发的感到神秘。
“好了,有什么快点说,我老人家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那人不耐烦地道。
“是,是,是,敢问前辈如何得知我的身份。”我谦卑的问道。
“就是这个啊,我什么时候知道你的身份了,你若是不说,你手下的人不说,我又怎么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李开阳啊!”那人怪笑道,敢情是我们在谈话时被他听到了。
“我老人家可不是要偷听别人谈话啊,谁让你们那么大的嗓门,让我听到呢!你小子人不怎么样,药倒是很灵的,还有就是你在上河村的事,我也有所耳闻,至于朝鲜的事就不用我说了,虽然很贪可是心肠还可以,否则我老人家才懒得和你说话呢!”
他这番话让我惊骇异常,要知道上河村瘟疫的事除了少数知情人知道以外,在没有别人知道了,这么隐秘的事都让他知晓了,此人绝对不简单。
“承蒙前辈夸奖,晚辈受宠若惊!”我厚着脸皮答道。
“哈哈,哈哈,好,够无耻,够坦诚,我喜欢!”那声音狂笑道,似乎根本就不怕别人听到,这时我也难以区分他是以传音入秘的功夫和我说话,还是正常的谈话。
“晚辈伟哥要价确实多出成本不止百倍,可是世间偏偏有这种人趋之若鹜,我也拿他们没有办法,所以这银子不要白不要,至于瘟疫所用疫苗,晚辈一律免费,若是没有伟哥的暴利也就不会有疫苗的惠及百姓了!”我坦然道,这些钱我除了吃点用点以外又没有据为私有,自然也不怕别人说什么。
“好,好,好!不枉我指点你,就冲这一点,天下该是你的!”那人连说了三个好字,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好像这个天下任他授予一样。
“怎么,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也罢,左右我朱某也不打算再在中原落脚了,全都告诉你又如何。来,你跟我来!”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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