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称职的兽医
人数已经多到了代善无法估量的地步单以他所在东门来看绝对不会少于三万,而其他各处的城门也有被围的消息,敌人的总人数大概在十万以上,这个数字让代善几乎不敢相信。
是辽东的敌人,一定是辽东的敌人,因为最近几年很少和辽东接战,所以对于封锁甚严的辽东,女真只能通过商人来了解情况,但是这些商人总是夸大事实,将辽东说的天花乱坠,可是现在看来这些商人不但没有夸大,反而是低估了辽东的军力。一看到这里,代善的心凉了半截。
城下的士兵并没有马上攻城,他们井然有序的在城外扎营,修筑工事,看样子似乎是打算长期围城,转眼间一座座帐篷按照不同的阵势在城外排开,屡屡炊烟从阵营中升起。
这些骑兵正是来自辽东的战士,这一次我可是下了血本,绝对不是小打小闹,打就彻底将皇太极打沉,打散,打出威信,打出气势来,打得让敌人害怕。
第七卷 血色中原 第二十六章 围点打援
皇太极一直认为我的战略意图是在他增援邯郸的路途中暗算他,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事实上他已经走到了距离邯郸一半的路程而没有遭到任何不测。
直到北京被围的消息传来,皇太极才幡然醒悟,我在邯郸所作的一切不过是掩人耳目,为的就是拖住皇太极让他来不及救援北京。
“撤,回军京师!”接到代善的救急文书后,皇太极连忙命令道。
“大汗,我们不救援三贝勒了么?”范文成小心翼翼的问道。
“听天由命吧,李开阳意在北京,要知道我们所有的工匠几乎都集中在北京,一旦北京失守让我们到哪里再去制造火炮、弓箭和兵器。莽古尔泰,就听天由命吧,李开阳的主力应该在京师而不是邯郸,此人神出鬼没,此时或许正在督战,快,后军变前军,务求三日内抵达京师!”皇太极催促道,他虽然嘴里这么说,可心里对莽古尔泰的命运着实担忧,人家一万的军队就将五万的清军打得落花流水,哪还在乎一个小小的邯郸,邯郸还未失陷,不过是调着自己罢了,此刻自己回军向北,邯郸的意义已经不存在了,只能寄希望于敌军不屑攻占这座小城吧!
错,我怎么能不屑于攻占这座小城呢,蚂蚱子也是肉啊,再说不攻占邯郸如何抄皇太极的后路,让莽古尔泰向苍蝇一样的乱飞可不是好事。
就在皇太极回军增援北京的第二天,得到消息的我军发起了对邯郸的总攻,已经满目疮痍的邯郸城根本经不住我军两轮齐射。如同一个女人被剥光了衣服,破损的邯郸城墙轰然倒塌,“冲啊!”战士们从四面八方冲进了邯郸。攻城的不再是一万的魔鬼军团士兵而是五万的乙种兵团,遵照围三阙一的作战原则,主力放在了除北门以外的其他各门,狗急了还会跳墙呢,更何况已经是穷途末路的清军。
莽古尔泰等的就是这一刻,邯郸失陷只不过是早晚的事,皇太极撤军前已经向他通报了北京的情况,并且嘱咐他寻机突围,更派了自己的2000巴牙喇(护军)连同5000正白旗骑兵作为策应,向邯郸方面秘密潜入,务求接应莽古尔泰。
莽古尔泰接到皇太极的信后就在着手准备突围,当然他不会兴师动众,刘泽清的部队必须留下,否则谁来抵挡敌军,所以一切都在秘密中进行,只等邯郸城破。
随着我军的攻入,莽古尔泰迅速整理他旗下的清军向北门突围,而负责全城防守的刘泽清则依旧被蒙在鼓里。
“将军,将军,莽古尔泰已率女真和蒙古人从北门突围了!”还在指挥自己的军队誓死顽抗的刘泽清一听这话红了眼,顿时纠住了那报信士兵的脖领子红着眼珠子问道:
“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莽古尔泰已率女真和蒙古人从北门突围了!”那士兵有恐惧的眼神看着刘泽清,此刻的他仿佛要将人活活吞噬一样。
“妈的,该死的女真人,弟兄们,跟我撤!”刘泽清不是傻子,他当然不会给莽古尔泰当炮灰或者垫背,自己之所以这样三玩命的根我军作对完全是轻信了莽古尔泰的谎言,因为莽古尔泰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要去抄我军的侧翼创造突围的机会,结果他却开溜了。而此刻跟随在他身侧的都是多年来一直为他效力的士兵,算得上是悍匪,临时拉壮丁的那些人早就在邯郸城外投降了。在刘泽清的号召下,残余的邯郸守军也从北门蜂拥而出紧随莽古尔泰其后。
望着满城的瓦砾和正在燃烧的民房,我们不得不停下来,救援邯郸城内的贫民,刘泽清临走时放了一把大火,目的就是能阻止我军的继续追击,面对自己的同胞他的心比女真人还恨,手比谁都辣。
“追击,一个都不留!”我狠狠地咬着牙命令道,百姓的哀号声纠着我的心,那是一条条生命啊,很多人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葬身火海,空气中弥漫着烧焦了的脂肪味道,那是无数条生命。
“是!”已经早有手下的将领按奈不住了,袁崇焕也铁青着脸,就怕敌人负隅顽抗才将北门放开,可是这些人还是残忍的向邯郸城内百姓下手,确实不能饶恕。
追击战就此拉开序幕,事实上鳌拜的甲种兵团早就秘密潜伏在半路上阻截敌人,当莽古尔泰带着残余的士兵抵达沙河时负责阻击任务的魔鬼军团已经等在那里。
所谓沙河是一条早已干涸的河道,河床裸露在地表,长年的风沙让这里形成了一座又一座的沙丘,而沙丘的背后就是埋伏在那里的魔鬼军团。
“开火!”眼见敌军下了河床暴露在火力范围之内,鳌拜果断的下令,火炮率先对还在对岸河床上的清军进行轰击,而已经进入河床底部的清军则遭受了来自沙丘上成排火枪的射杀。
榴弹炮的身管长一般为口径的20…30倍,因其身管较短,弹道较弯曲的火炮,适于对水平目标射击,已经成为我军的主要炮种,用于歼灭、压制敌人的有生力量和兵器,破坏敌人工程设施等。尽管这种火炮还有待继续研发,可是以目前的威力来讲绝对是敌人的梦魇。
一枚枚的炮弹呼啸而去将大量的碎石和沙土扬到天上,随后纷纷落下,很多清军几乎因此丧失了视力,要知道这些风干的沙子是十分愿意钻到敌人眼睛里的,河床下的清军则被我军的火力压制的不敢抬头,他们只能丢弃战马匍匐在地上,稍一抬身立刻成为靶子,浑身涌现无数的血洞。
战马在炮声中惊恐的四处乱窜,有的丢下它身上的主人,有的则四蹄飞扬,在河床上不住的狂奔。
“不许射杀战马!”眼见几匹战马也成了靶子,鳌拜命令道,这个命令被迅速传达下去,战马成了这场战役的唯一幸存者。要知道一匹优良的战马从出生到训练以及投入战场至少要二到三年的时间,若不是我当初远见卓识此刻朝鲜或许还要为战马发愁呢,在古代战马是唯一能够提供的机动力量,在鳌拜眼里他确实比一个敌人的性命还重要。
因为遭到突袭,莽古尔泰有些措手不及,但随后他稳定了手下的士兵,战马被驱赶到一处,他已经看出来敌人不愿意伤害战马,所有的士兵都弃马步战,爬在对岸的沙堆上观察地形和眼前的形势。
鳌拜选择的战场确实不错,不论任何人想逾越这道封锁线一定会暴露在河床中,而沙堆起伏毫无规则,让清军的弓箭无法发挥优势,仅有的一些火炮因为移动缓慢都被在邯郸城摧毁了,清军必须凭借轻武器来夺取一个突破口,否则无法抵达对岸。
莽古尔泰心中不断的祈祷,希望皇太极给他的策应的部队能在这一时刻出现,否则一旦后面的敌人追上来自己就插翅难飞了。
或许是他的祈祷灵验了吧,早已潜入邢台一代的皇太极援兵此时离沙河不远,当他们听到炮声后以最快的速度前来支援,如此一来鳌拜不得不两面受敌。
尤其是来自皇太极救援的援军,包括了2000具有新式火绳枪的巴牙喇(护军),这些人的火力一度给魔鬼军团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援军,是援军来了!”莽古尔泰高兴的大喊,因为要应付另一侧的巴牙喇我军的火力减弱了不少,同时莽古尔泰也在望远镜中看到了一队又一队的骑兵向敌人的腹背发起了进攻,说起来这个望远镜还是我当初送给他的呢。
“火炮,火炮支援!”鳌拜越来越依靠火炮了,事实上几乎个个军团对火炮和炮兵的渴求都是没有节制的,应付莽古尔泰的火炮有一部分调转了炮口对付巴牙喇,但是同样占领沙丘有利地形的敌人援军在火炮的攻击下仍旧持续不断的进行着攻击。
因为沙丘起伏,莽古尔泰看不清我军的情况,只能看到那5000的骑兵发疯了似的向我军进行疯狂的攻击。为了不暴露目标魔鬼军团放弃了使用战马,所以他们不得不依靠沙丘来阻击敌人,对于机动力强的八旗来说这确实有些困难,尽管伤亡很大可是他们还是冲到了近前。
“上刺刀!”鳌拜再次果断的命令道,刺刀虽然被装备给士兵但是这确实是第一次刺刀作战。士兵们纷纷将刺刀上好,随着最后一发枪膛里的子弹发射完毕,勇猛的向敌人冲去。
尽管面对的是敌人的战马优势,可是这些魔鬼军团的士兵毫不畏缩,他们三两个人形成一组,互为依靠顽强和敌人拼斗,一个人倒下了,马上有另一个人接替他的位置,绝不退缩。
“杀,杀!”士兵们嘴里不断的怒喝,手中的刺刀向敌人刺去,阵地被敌人占领,但是随后又被重新夺回,双方在争夺每一寸土地,沙丘被鲜血染红,战马在晚风中哀号,颓然无力的倒下。
战斗一直在继续双方都知道这一战的重要性,对于魔鬼军团来说战败不仅仅是让敌军逃出包围圈,和皇太极汇合,也意味着军团刚刚建立的声威从此蒙受污点。这是一群将名誉看的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士兵,他们从来没有败过,这次更不可能失败。
整整一个下午,双方进入了相持阶段,在打退敌人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后,所有的士兵都变得精疲力竭。就在这个时候,刘泽清率领残兵也到了沙河,莽古尔泰不但得到了生力军,也得知了追兵随后就到,所以他不顾士兵的劳累又发起了疯狂的攻击。漫天的箭羽像雨点一样的落下来,士兵们几乎都忘记了生死,被驱赶着冲下了河床。
“将军,火炮的弹药不足了,恐怕维持不了多长时间!”负责军需的付延军向鳌拜报告道,他浑身都是鲜血,分不出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全部掉转炮口,向巴牙喇轰击,将所有的炮弹都打出去,务求彻底消灭敌人火枪!”鳌拜咬着牙道,他知道双方都到了强弩之末,谁能坚持下去,谁就有可能获得最后的胜利,清军是垂死挣扎,而自己的援军随时都可能到达。对己方而言威胁最大的是皇太极的巴牙喇,这些人都凶悍无比,不知道死亡为何物!
“是!”付延军坚定的回答道,他深知所有的炮弹只够最后两轮齐射,如何将火力发挥到极致才是他要做的。随着所有的弹药向敌军阵地的倾泻,付延军带着已经将最后一枚炮弹打出的炮兵也加入到了对敌人发起的反攻中。
鳌拜则抽出腰间的战刀高举在手中高声狂呼:“勇士们,考验我们的时刻到了,让我们用敌人的鲜血证明我们才是当之无愧的勇士吧!”随后带着自己的护卫冲下了河床,一场大混战随之开始。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除了一双双血红的喷血的眼睛几乎再也看不清别的什么。士兵们用刺刀去捅,用战刀去砍,用手去抓,用牙齿去撕咬……
与此同时远在霸州的皇太极也在进行一场艰苦的战斗,它万没有想到,我军的伏击圈会设在他的控制区内,而且距北京只剩下的一天的路程。
负责伏击任务的是吴雨龙的甲种兵团,这支部队从塘沽登陆后仿佛就消失了一样,清军还以为他们加入到了对北京的围城当中一样,可是这支部队却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伏到了霸州。
皇太极归心似箭,不断的催促部队快速行军,生怕回去晚了,北京难保,因为代善给他的信中说的十分明确参与围城的敌军足有十几万,而留在北京的士兵多是老弱病残,这些人能否守得住都是未知数。更何况敌军的火器犀利,北京的城防实在堪忧,自己能轻而易举的攻占北京,难道敌人就不能么。
当骑兵部队通过永定河的支流时,步兵刚刚开始渡河,由于时间紧迫,架在河上的几座木桥根本无法容纳那么多的人,骑兵靠战马直接渡河自然可以,毕竟河水刚刚过马腹。可是步兵就不行了,他们要趟过过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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