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称职的兽医
就不行了,他们要趟过过腰深的河水,活动能力受到了大大的限制,就在这时远处的轰鸣声顿然而至,无数的炮弹如此期而至。埋伏在河两岸的我军士兵发起了冲锋。子弹在河水中激起无数朵小浪花,血水更是将河染的通红,很多人还没有见到敌人的正脸,就被火枪击中,任由河水将尸体冲走。
整个清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弄乱了,他们又找不到敌人无可奈何,反击战组织了一波又一波,可是收效甚微,我军的阵型排列的错落有致。为了能够更好地发挥遂发枪的威力,吴雨龙针对遂发枪的特点发明了一种具有重大意义的新战术——后退装弹战术,即一个火枪战斗编队一般有40个横列,作战时,列队的枪手依次齐射,尔后沿着排与排之间的空隙,一列接一列地依次退到后排装子弹,这一战术弥补了遂发枪发射速率过慢的缺陷,从而保证了周而复始地连续不间断的射击。
同时吴雨龙选择的进攻时机也十分的好,正好赶上敌军骑兵已经渡过河,而步兵像下饺子一样,稀里哗啦的,在没有骑兵的支持时,步兵要面对的是来自河岸不间断的攻击,更可恶的是我军就站在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外,要想进攻或者是反击,却得进入对方的火枪射程之内。而己方的所谓火炮在人家眼里就成了过年时小孩玩的炮竹一样,不但威力小,而且还有大多的火炮还没有任何战绩就被对方摧毁。
渡河至对岸的清军骑兵部队不得不重新返回,可是战马一进了河里又不受控制了,尤其是炮弹激起的大量水花腾空而起,使得晴朗的恶天空却如同下雨一样。等骑兵部队赶到河岸反击的时候,偷袭的敌人突然向后撤退,追还是不追又成了皇太极为难的事。
“渡河,留一些骑兵继续负责监视,其他的快速渡河!”皇太极不想在这里多停留半分,催促士兵赶紧渡河,当所以有人都渡过之后,才发现一个个都成了落汤鸡。
于是皇太极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打打,费尽了无数周折才赶至京郊,在这里等待他的是祖大寿所率领的近十万部队,同时沙河传来了清军全军覆没的消息。
鳌拜砍倒了一个试图向他偷袭的清军,挥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鲜血,他用招十分狠辣,每次出手必向致命要害招呼,所以很难有人是他一招之敌。战场上凭的是灵活应变,同时也要心狠手辣,你不要人家的命,人家就会要你的命,正是他的这种风格极大的鼓舞了身边的士兵,随着他的推进,围拢在鳌拜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如同一团洪流在敌军战阵中横冲直撞。
“援军,是援军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只见沙河一侧无数的火光就像群星闪烁一样,汇聚成一条长龙。这些人的到来给所有我军的士兵都带来了勇气和信心,也让敌人胆战心惊,反攻的时刻到了。
第七卷 血色中原 第二十七章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邯郸的大火将如同一桶冰水将我彻底的从对人善意的宽容中浇醒,大火被逐渐扑灭,一具又一具尸体从瓦砾中被发现,县衙的空地上满是无家可归的难民,以及堆积如山等人认领的尸体。很多尸体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妇孺的哭泣声听得我揪心的疼痛,这就是战争,在战争中贫民永远的是牺牲品,作为弱势群体的他们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他们像被人任意宰割的羔羊一样赤裸的暴露在屠刀下。
“备马!”我愤怒的高喊道,孙福亮早就手疾眼快的将我的战马牵了过来。
“先生!”众人都不解我要战马做什么,我腾身翻上马背,对着自己的亲卫队高喊道:“都跟我走,我要亲手结果了刘泽清这厮!”
“是!”亲卫队高声应对道,这些人从来都是保持着战斗状态,所以随时都能投入战斗。
“先生,你这是做什么,不是已经派兵去追了么?”袁崇焕阻拦道,在他眼里偌大的军队若是没有我坐镇恐怕不行。
“有你和潞王还要我做什么,这里的善后工作你们负责吧!”我老实不客气的说道,怒火已经让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更没有办法装作温文尔雅了。
“走!”我一催战马当先越众而出,后面的亲卫队只懂得听我的命令,跟着我一起开始狂飙,将潞王和袁崇焕远远的甩下。战马在不断奔驰,树木和残破的村庄也在不断的后退,刘泽清所过之处大多是村毁屋塌。或许是我太安于现状了,或许是我刚刚才清醒,也或许我才看到这个世界的阴暗面,一直以来或许是出于职业的原因,我从来就不主动或者是提倡杀生,尽管死在我军队手下的人也不在少数,但是有一点我可以保证,这里面的非战斗人员的伤亡绝对是最小的。
但是我的仁慈换来的却是更大规模的死亡,由于我过于的将希望寄托在唤醒人性和良知上,我忽略了一些人天生就是冷血和自私的。更忽略了这是怎样一个时代,在这以前,历次战争的死亡人数大多都是以万计算的,而瘟疫中死亡的人数或许可以用十万百万计算。
我可以挽救被病魔威胁的人的生命,我可以战胜瘟疫,但是我却无法战胜人们的私心和贪欲。邯郸被焚或许不是我的过错,但是假如不能扼制这种趋势,那么就绝对是我的罪过了,刚刚一时冲动率领亲卫队出来,可是这一刻冷静下来我觉得就更加的有必要作一些事情了。
消灭战争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要人类存在私欲战争就不可避免,可是减少战争,减少战争中的伤亡或许是可以做到的。别看我也算在中原游历过一番,也别看我在义军中混过一阵子,但是或许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的仔细想这个问题,光靠温和的改革手段是否可以改变中国沉淀了千年的很多陋习。
思索间,跨下的战马在不停的奔腾,身后的士兵也紧随其后,我到不用担心迷失路向,前面负责追击的部队留下了大量可以追寻的痕迹,夜色渐渐降临,远处的呐喊声也由远及近,众人精神为之一振,孙福亮当先越过我的马位,其他几名贴身的亲卫也都靠近我的身侧。
远处一丛丛火光已经闪现,一条数里长的战线横亘在我们身前,无数的士兵厮杀在一起,已经分不出明确的界限了,我军的援军早我们数个小时抵达战场,战局从此发生了改变,负责追击的是乙种兵团的一部,人数在一万人左右,这支部队还没有换装火枪所以见形势危急他们没有时间列队进攻而是率先朝着敌人最多的地方冲了过去。
疲劳的魔鬼军团的士兵在得到援军的支援之后为之一阵,鳌拜带领着手下的士兵最先和援军汇合。
“先生有命,一个不留!”援军马上将我的命令传达下去,鳌拜不知道一向温和的我为什么会下达这样的命令,但是显然他十分乐意遵从。
“先生有命,一个不留!”他大声狂呼道,随后身后的士兵也跟着喊起来,“先生有命,一个不留!”整个战场都在重复我的命令,魔鬼军团的士兵们在听到这个命令后热血沸腾,他们的报复心理极重,面对凶悍的敌人能将之彻底葬送无疑是他们最希望看见的。而敌对的清军则是彻底的陷入了绝望,侥幸心理的破灭,带来的是他们最后的凶残和疯狂,尤其是刘泽清的部下,这些人原就是手上沾满了鲜血的顽敌,此刻退路被阻,凶残本性彻底暴露,发疯了一样向前冲击,对生存的渴望让他们将一切都抛诸脑后,鲜血,他们的眼睛里就剩下了鲜血。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状态,得到我命令的士兵狂舞着手中的武器,毫不留情的向敌人砍杀,而敌军也为了自己的生路而拼命的搏杀。
战场上只有杀与被杀,完全没有什么道义,这种混乱一直持续着,魔鬼军团紧守他们的防线,不让两岸的敌人汇合,而敌人则丧失了所有的理智,只知道向前冲。
当我带领亲卫队赶至战场时,战斗已经几乎接近尾声,敌人被分割包围成数个部分,刘泽清率领的手下和莽古尔泰会合在一起,犹作困兽之斗。
“冲啊!”我不顾众人反对催动跨下的战马越众而出,同时从马鞍旁将两柄遂发枪摘起,毫不留情的向距离我最近的敌人扣动了扳机。生命或许就是这样脆弱,当我眼见着一名敌军被我击中,随后消失在马蹄下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抬起了另一支手中的枪,对准了另一个敌人,我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眼中流露的恐惧的目光,还没等我开枪,一旁的孙福亮已经率先将他击毙,一捧鲜血从他的脑壳中激射而出。
“先生!”孙福亮有些责怪的看了我一眼,显然我的这个举动是十分冒失和危险的。与此同时无数个亲卫出现在我身侧,其实他们一直就在保护着我,若不是我突然的举动,他们不可能会让我直接和任何敌人面对面的接触。
此后我成了整支队伍的核心,我驱马向哪里去,亲卫们就跟着我向哪里去,无情的枪弹将敌人抱成一团的队伍彻底冲散,而我也失去了再次开火的机会,左手遂发枪内的子弹一直保留到了战斗结束。
亲卫队的火力堪称是全军最猛的,就是魔鬼军团也不能媲美,一向自傲的魔鬼军团在这次战斗中真正见识了亲卫队的厉害,这些亲卫配合无间,往往是外围的士兵将手中的弹药发射完毕后内圈的士兵立刻上来弥补,每人手中的两支短管遂发枪都是弹不虚发,尤其是这么近的距离,枪枪致命,一千人的亲卫队投入战斗瞬间,一直顽抗的敌军便彻底瓦解了。
这还不算,当亲卫们手中的战刀划出优美的曲线收获敌人的头颅时他们的神态似乎毫无任何变化,他们口中从来不呼喝什么,仿佛一切都在默默无声中进行,唯有敌人临死前的惨叫声让人头皮都发凉。成片的敌人像割麦子一样的倒下,亲卫们犹自不足,一直向前冲杀……
“先生,包括莽古尔泰在内的八旗全部战死,刘泽清已经被我们俘获,同时活捉敌军687人,等候先生的发落!”
终于战斗在清晨的时候结束,战场上到处都是尸体,战马都被归拢在一处,听由我的士兵将他们牵走。远处的山坡下跪着一群人,显然那是被俘获的敌人。
“带我去看看!”我寒着脸道,就在这时远处有奔来一队人马,看旗号是袁崇焕带着人来了,果不然,人马奔近,袁崇焕从马上跳了下来,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说道:“先生,邯郸的情况基本上处理完了,难民以由潞王负责安置。”袁崇焕还想说下去,但是我的行动已经让他无法继续。
我好像是没有听袁崇焕说什么一样,手里握着枪只是机械的向前走去,直到俘虏们的近前,这些人一个个衣衫不整,露出满脸的绝望。
我冲当先跪在地上的一个人说道:“你就是刘泽清么?”
那人抬了抬头,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但是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神已经告诉我他就是刘泽清。孙福亮在一旁点了点头,证实了我的想法。
“你们要怪就怪你们的主帅吧,事实上你们应该为自己所作的负责。”说罢我轻轻的抬起手将枪口顶在了刘泽清的脑门上,时间仿佛静止一样,所有人都摒住呼吸看着我,这一刻刘泽清才露出恐惧的眼神,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在他纵火焚烧邯郸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他必须要死。
这时我突然想起一句港台电影里的台词:“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砰!”的一生枪响,子弹飞快的贯穿刘泽清的头骨,从延髓处穿出,射入沙地里,刘泽清只是哼了一声就颓然倒地了。其他的俘虏这才真正的意识到死亡的临近,纷纷磕头哀求,但是我理都未理转身向回走。
这一切看得袁崇焕心中也是十分惊恐,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我亲手处决自己的敌人,那么冷血,那么无情,他的脊梁骨上也感到了一丝冷汗。
“整军,除鳌拜的甲种兵团驻守邯郸以外,其他的跟随我去北京,明天就出发,这场战争应该结束了!”我抛下一句话后头也不回的直奔孙福亮为我搭建的临时帐篷。
两名亲卫站在帐门外,那气势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去,而此时帐内的我则大口的喘着粗气的,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向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敌人开火,子弹贯穿刘泽清头骨的那一刻,随着枪管我仿佛也感受到了火药从爆发到子弹喷射的整个过程,更看到了脑后汩汩的鲜血流出的情景。这无疑将成为一件令我难忘的事情,在我眼里刘泽清早已成为一个和试验动物差不多的角色,从他被俘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是一个只用空壳的躯体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次一次我向世人展示了我的无情,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并不是他们眼中那个温和的或者是狡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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